第10章 要拜师的许大茂
一大早，许大茂急匆匆的来到了轧钢厂的宣传科。由于一晚上没有睡好，他带着明显的黑眼圈，但由于想了一个好点子，许大茂神情很是亢奋。
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完善心中的计划。不知不觉中时间就过了七点多了。
“呦呵，许大茂今儿个可是来的真早啊，劳动节前的下乡任务完成了？”宣传科科长胡爱民路过办公室，看到正转圈的许大茂说道。
“科长，您放心，工作咱啥时候落下过！这不一完事儿我就向您汇报来了。”许大茂看到胡爱民，满脸笑容，快步上前，热情地说道。
“嗯，完成任务就好。这样昨天厂里刚下了文件，评级考核就在明天，你正好在这，省得我还得找别人通知你。”胡爱民顺嘴说道。
“这事儿不急，您也知道，我刚评级一年多，年限不够，这次就不凑热闹了。这不我找您还有点别的事儿。”许大茂说的有点随意。本来心思就不在这里，他只想整死傻柱。
“什么事儿呀，大茂？”胡爱民也没多想，问道。
“胡主任，许哥早。”上班的同事陆续上班，跟两人打着招呼。
回应了同事的问好，许大茂跟着胡爱民走向胡主任的办公室。
关上办公室的房门，许大茂掏出烟递了一根给胡爱民，深吸了一口道:“主任，这些天我在乡下，听说可都传开了，城里成立了各个委员会，批判资本主义现象，发扬工人阶级风格，这可是大事儿呀，我寻思咱也不能落后么。咱们科里怎么着也要有我呀。”许大茂神情激动，声情并茂地道。
“这事儿呀，厂里刚有点风声。杨厂长一直压着，这不马上劳动节了么，肯定以生产为主。但在保证生产的条件下，部分先进的同志集中学习，李副厂长主抓这个事儿，咱们科室现在主要负责传达学习精神。”胡爱民吐了口烟，不急不缓地说道。也是许大茂平常会来事儿，嘴巴也甜，胡爱民才跟他说的详细一些。
“哦，这样呀，那成，要是有啥学习的，主任您叫我一声，我好好学习学习，刚从乡下回来，都跟不上形势了。”许大茂眼睛转了一下，掏出刚拆盒的大前门揣进了胡爱民的口袋。
胡爱民点点头，回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许大茂知趣地告辞离开了。
站在办公室的走廊里又点了一根烟，许大茂思索起来。今天早上他悄悄地拿了两根小黄鱼，准备送给李副厂长，想要给娄晓娥和傻柱好看。碰到胡爱民他只是想打听一下情况，毕竟他下乡一周了，厂里的情况有些滞后。看着陆续上班的工人，许大茂回到了宣传科的大办公室，继续完善计划细节。
何雨柱忙完早餐就接到了好消息。刚刚喝了口茶水，刘岚就兴匆匆地走了过来，满脸喜色地对何雨柱说道:“傻柱，明天晚上，东城区粮食局分局的儿子结婚，在家操办，一直没有合适的厨师，昨天下班我和我公公一说，我公公连夜就去了，定下来了，明天晚上五点开席，一共三桌。”
“那感情好，咱们这是开门红啊，还是岚子靠谱。”何雨柱听到刘岚的消息也是兴奋起来。照着这个势头，一个月只要有两三回这个席面，那就赶上几个月的工资了。如果口碑传出去那活儿就更多了，想想就让人兴奋。
“也是赶上了。前几天我公公去见朋友，聊起来这个事儿了，但他没有门路呀，昨天我回去一说，他立马找朋友跟人局长说了，局长一打听，这不当场就定了。”刘岚喜滋滋地说道。
“嗯，明天我有评级考核，估摸一上午就完了，下午两点咱俩一起过去。这次就不叫马华和胖子了。他们两个明天估计也要评级，知道了别再耽误考核。”何雨柱沉吟一下说道。
“那好，这次这俩小子可是亏了，嘿嘿，傻柱你说要是天天都有那该多好呀。”刘岚贪心地幻想道。
“美死你得了，净想好事儿。每个月有这么几回咱就偷着乐吧。”何雨柱嗤笑着说道。
“也是，也不能天天有好事儿。”刘岚也是直爽性子，笑着说道。
“对了，明天上午你去帮我买些中药，我上午要考核，没时间去。”想起了什么，何雨柱掏出一张大团结递给刘岚。
“买中药，你要那玩意干嘛，生病了？”刘岚惊异地看着何雨柱说道。
“这不我们院里有个老太太，岁数大了，我淘换了一个偏方，给她补补身子。”何雨柱解释地说道。
第一车间，主任郭大撇子正召集工人们开早会。
“同志们，还有个事儿通知一下，明天是劳动节，厂里放假一天。但是按照厂里传统，明天也是评级考核的日子，昨天我已经把文件传达给各个班组的组长了，一会儿各班组把需要评级的人员名单报上来，我统一上报厂里，明天上午八点在车间统一考核。”郭大撇子安排完生产任务又说起来评级考核的时间。
秦淮茹昏昏沉沉地听完生产任务，刚要回自己工位，听到评级考核，心中也是激动。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虽然非常迫切的想要升级，可是自己的水平肯定达不到评级标准，下意识地看向师父易中海。易中海也正看来，对着她缓缓摇头。秦淮茹沮丧地低下了头，心中难过的想哭。
昨天何雨柱一番肺腑之言已经让她伤心欲绝，今天评级无望又让她悲苦万分。“难道我真是不祥的女人？”秦淮茹深深绝望。
忙忙碌碌地上午在工人们心思各异中度过。刚过十二点，许大茂就来到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前。他是特意挑着这个时间点儿来的。办公室的领导、职员都在午休，工人们也都回车间休息打屁去了。
轻轻敲响房门，许大茂弯腰跟李副厂长打着招呼，关上办公室的房门。许大茂从怀里掏出一个报纸包，放在了李副厂长的办公桌上。
“李厂长，我想跟您汇报一下自己的工作，不耽误您休息吧？”许大茂恭敬地说道。
“哦，许大茂，有什么事儿汇报？”正准备休息的李副厂长，撇了一眼桌子上的报纸包，走到办公桌前坐到办公椅上淡淡地说道。
“领导，听说先进的工人都在集中学习，我也想进步进步，您看我能参加学习么？”许大茂很是卑谦地道。
“现在厂里是有一些同志在集中学习，但是我也通知你们宣传科了，老胡没有通知你吗？”李副厂长打着哈哈地说道。
“我不刚下乡回来吗，早上胡科长跟我说了。但是我觉着跟着李厂长您学习才能更快地提高。”许大茂语气严肃地道。
“革命同志不分彼此，不过你有这份心就是好同志嘛。”李副厂长也是语气严肃地回道。
“谢谢李厂长，跟着您学习我踏实。”许大茂恭维地说道。看着李副厂长满意的神色，许大茂接着严肃地说道:“我有重要的事情向您汇报。”
“什么严重的事情？”李副厂长听到，坐直了身体，语气正式起来。
“我前妻娄晓娥不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吗，上次我跟咱们厂的二车间小队去抓人，结果被傻柱阻止了，现在我听说傻柱要和娄晓娥结婚了，这不是严重的资本主义做派么？我已经和她们家完全划清界限了，我希望李厂长能够让我带队把这对儿狗男女抓回来，让全厂同志批判他们。”许大茂声情并茂，义正言辞地说道？
“有这事儿？”李副厂长皱着眉毛问道。“怎么上次没汇报？”语气越发严肃。
“上次是那个二车间的刘海忠带队，我们一个院子住着，他还是我们院儿的二大爷，所以具体情况都是他汇报的。”许大茂解释地道。
“这个老刘，汇报都不详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说傻柱和娄晓娥要结婚有证据么？”李副厂长问道。
“我昨晚刚回家，听我们院子里的一个大妈说的，估摸着错不了。”许大茂肯定地说道。
“明天就是劳动节了，这是全国的大日子，也是厂里评级考核的重要时刻。这样，你回去确定一下，把事情调查清楚，如果属实，5月2号我派人跟你去抓人。”李副厂长沉思一会儿，谨慎地说道。
“还是领导考虑的周到，我肯定调查清楚，绝不辜负领导的信任。”许大茂大声地拍着马屁同时表着忠心。
“领导，我现在还是一个放映员，有些事儿不能第一时间向您汇报，您看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能够更靠近组织，更能靠近您，也好多从您身上学习。我的礼物都备好了，就等着拜您为师了。”许大茂又抛出了自己的第二个目的。
“什么？拜我为师？”李副厂长是真的呆住了。这许大茂真是个人才呀，不要脸的事情也能理直气壮，冠冕堂皇地说出来。“都是革命同志，什么拜师不拜师的，那是封建糟粕，我们可不兴这个。”李副厂长也是官场老手，让人抓把柄事情可不能干。
“别介呀，领导，拜师也不能大张旗鼓不是。明天是劳动节，我上家去认认门，也见见我师娘。”许大茂大蛇随棍上地说道。
“胡闹，这事儿不要再提了，你先回去吧，把事情搞清楚。”李副厂长严词拒绝地道。
“好的厂长，您放心，一定办好。”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地道。
许大茂出了李副厂长地办公室，心中得意，一举两得呀。一想到既能升官，还能收拾傻柱和娄晓娥，心里就美滋滋。不过一想到今天送出去的两根小黄鱼和明天要送的礼物，心中又肉疼的厉害。人呐，就没有个事事顺心的。许大茂不由得心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