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尝尝孩子是什么味道
喧闹的菜市场鱼龙混杂,远处一个剃着寸头的肌肉男出现在视野中。
他浑身脏兮兮,穿着低领口的褂子,撒着磨斜了的人字拖,叼着烟屁股来回晃。
我跟在他后面,点点他的肩膀。
他被吓了一大跳,烟屁股掉在手上,小丑跳梁般,好一阵才缓过来:“你他妈……谁啊?”
因为我穿了一身性感的蕾丝黑裙,他的目光痴呆地上下打量。
“帅哥,我注意你好久了。”我露出乖巧的笑容。
“美女,找我有事?”他也跟着傻兮兮地笑:“诶?等等,你好面熟,我好像在哪见过你!等一下等下……我这脑袋不好使!”
我微笑着歪头等他卖傻。
“我们是不是在?在批发市场见过,你是那的老板娘!老板娘……你今天这打扮真骚啊……”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
“我确实找你有事。”
“嘿嘿!我先说,我不欠你们钱,我都还清了!”
看来这人不仅是个渣,脑袋还不好使。
“我不是要你还钱,我要给你钱。”
“啥?能有这好事?”听到钱字他两眼放光。
“我今天约了朋友唱歌,但是她临时有事来不了,我好无聊,想找人陪我唱歌,一小时给一百行吗?”
“我艹哈哈哈,你这不是找牛郎么,我就是现成的啊!我比那些牛郎唱的都好听!”
“那你答应啦?”
“说好一小时一百,我唱的好你再给我加钱哈哈哈哈!”
“一言为定,那走吧!”
现代拐骗一个人这么容易的吗?
我们俩一前一后走着,他一路都在疯言疯语,我权当猪在哼哼,有一嘴没一嘴地应着。
ktv走廊尽头是一间能容纳15人的大包间,我往沙发上一坐,二郎腿一跷。
他赶紧上来给我开瓶倒酒,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先干为敬!”
自顾自吃喝起来:“美女,你点什么歌,我来唱!”
我点开一首歌。
他拿起话筒看向大屏幕:“我艹《忏悔歌》?!什么麻痹法师!这特么什么年代的歌,我不会啊美女!”
“不会就念歌词。”
“我好多字不认识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唱不唱?”我拍下一千元。
他差点给钱跪下:
“我唱,我唱!我现在来忏悔,愿弥陀擦干我的泪……”
我打开pad 录视频,他还冲镜头挤眉弄眼跳舞,我哈哈大笑。
“唱这首歌就要跪下唱!”我掏出一万拍在桌上。
他扑通一声跪下,双手合十仰天,用自创的调子唱着,颇有临刑前最后遗言的感觉:“我今皆忏悔,不愿再违背……”
“快唱给这个人听!”我把pad屏幕转向他,他浑身一颤愣在原地,脸上全没了戏谑。
屏幕上是目光呆滞躺在病床上的倪岚的照片。
他看向我,突然明白过来。
眼神突然变得警惕又狠毒:“你耍我?”
“没耍你,你唱满一小时就给一百。”
“你麻痹,我信你个鬼,你到底是谁!”他一摔话筒,刺耳的电音响起。
顿时门开了,冲进来几个纹身壮汉,相互敲击手上的钢管,哐哐作响。
他见状不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桌上的钱,就要往另一扇门逃跑。
没想到后门也冲进来几个男人,瞬时将他按倒在地。
我踩到桌子上径直走过来。
“你们是谁!和那个死娘们什么关系!”
“她命可大了,将死之人是你。”
“放开我!我要报警了!”
“报警啊,正好让警察评评理,你杀妻杀子有罪还是我请你来唱歌有罪?”
“我要打要杀都是自家事,有你什么事?” 他恶狠狠瞪着,这张脸已经不像人脸。
“当然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喜欢看到坏人遭报应。”我向几个壮汉道:“把他按在桌子上。”
“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要你倾家荡产!”
“把你打残废了我也不解恨,没必要动手,我送你一个礼物。”我向外面喊:“把他的孩子拿来。”
他愣住了,估计在想,他孩子不才怀胎几个月?
两个人抬进来一个红色大塑料桶,放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
“如你所愿,孩子死了,这是它的尸体,还有你老婆的一些组织……”
我把桶盖打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冲出来。
其实是才买来的新鲜猪血,加了柠檬酸纳,处于半凝固状态。
他脸一下变成绿色,干呕不止。
“我想让你试试怀孕是什么滋味,可惜你没有紫宫,只有胃。”
“你,你干什么!你敢!”
“给我灌下去!”
两个壮汉拿起铁勺,不给他一点动弹,在他猪一般惨叫后,我揪起他的头发:“你以后还敢不敢找倪岚麻烦?!”
“我呕……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松开他的大油头,用湿纸巾擦拭:
“还嘴硬,再灌!”
在柔和的《忏悔歌》音乐中再次响起嚎叫。
“还敢不敢了?!”
“我快死了,救命!呕!!”
“再灌!”
“救命,求求你放过我!”
“还敢不敢找她了?”
“不,不敢了……”
被放开的一刹那,他扑倒在呕吐物中,奄奄一息地求饶。
我道:“你好好看看手里的血块,那都是你的血,从倪岚身上剥下来的肉。
你要是敢再去伤害倪岚,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我会一直盯着你。”
壮汉把场子收拾干净,把他嘴上的血渍擦干净。
我们前脚走出,警察后脚就进去了,他一直大喊大闹说有个女人对他用私刑。
警察说:“看过你女友的伤残鉴定了,你们家这私刑还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