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找工作去
马晓云很快把饭吃好了，想要把自己的碗筷洗了，王小东过去接了她的碗筷：“我来洗，你还是快点出去找工作吧。”
马晓云也没有再坚持，听话地把碗筷给了王小东：“以后我有空就来帮你卖凉茶。”
马晓云骑着老关的自行车出去了，陇海新开的餐馆很多，她想找一家餐馆做服务员。自己不懒也不难看，做个服务员应该还是可以胜任的。
“姑娘不错，能吃苦也漂亮，小东，追她要趁早，要不然，过不了多久就被那些老板拐走了。”老关和王小东一本正经地说。
搞得王小东很不好意思的。
“关叔，我去摆摊了。”每天十一点钟，便开始有人来喝凉茶，王小东需要在此之前将凉茶都摆放好。
“别怕丑啊，男人追女孩子要胆大脸皮厚。”老关现场做思想工作。
“关叔，我还小，再说，我这么穷，拿什么去追人家？”王小东确实不太懂这些，但他知道，男人没钱是不能谈恋爱的，不能让人家女孩跟着自己受苦。都怪重生的起点太低，一个卖凉茶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万一被人看不起岂不是自作多情了。
智者不入爱河，王小东不想这么年轻就做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
老关正在往碟子里分菜，本来还想继续发表两句看法，王小东提了两壶凉茶已经走远了。
马晓云想找一家大点的餐馆，餐馆大些总能正规些，能学到些服务知识。
一条街一条街问过去，马晓云打定主意。她首先来到一家叫源利餐馆的门前，两层楼高的餐馆，牌头很大，门口站在一位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看起来档次就很高，小餐馆没有这配置，好多是老板娘扯着嗓子喊生意的。
“姐姐，我想来找工作，你能带我去找一下老板吗？”马晓云锁好自行车，走到迎宾小姐面前。
“你这么小，还是不要来这里找工作了。”迎宾小姐上下打量了一下马晓云，礼貌地和她说。
“没事，我都初中毕业了，我能做好多事。”马晓云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找工作怎么能连老板都没见就跑了的。
“我是为你好，你去其他的餐馆看看吧。”迎宾小姐不为所动。
“姐姐，求求你帮帮忙，带我去见这里的老板，问个准话不能成功我也好死心。”马晓云恳求道。
“你跟我上来，我带你看看，如果这活能干你晚上再来找老板面试。”迎宾小姐见马晓云执意要来工作，极不情愿地带着马晓云上楼。
陇海的餐馆和陇海当下的大开发一样，特别不讲究，餐馆包房的隔音并不好，过道上能听到嘈杂的说话声。
“你只看一眼，就跟着我出来。”在一个包房门口，迎宾小姐叮嘱马晓云，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她敲响了房门。
迎宾小姐轻轻推开半扇门，让马晓云走进去一步。
映入马晓云眼睛的场景让马晓云大吃一惊，一个大圆桌旁五六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嘻嘻哈哈地高谈阔论，他们每个人的身旁都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她们的年纪和她相仿，只是，这些女孩的都没有自己的凳子，有些站着敬酒，有些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两人的进入，显然引起了里面的人的注意，有两个男人看着贸然进入的人。
“对不起，我带这位小姐找陆老板的，搞错房间了。”迎宾小姐和里面的人道歉，拉着马晓云退了出来。
“别走呀，来都来了，就不要找什么陆老板了，小姐挺嫩的，留下陪我们，我给小费。”男人的话听起来非常刺耳。
“看到了吗？”迎宾小姐冷冷地问惊魂未定的马晓云。
“看到了。”马晓云答。
“那还打算来吗？”
“不了，不了，饿死也不来，姐姐，谢谢你，不是你我又有麻烦了。”马晓云对这个好心的姐姐千恩万谢。怎么可能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你也不用谢我，我就是看你年纪太小，做这个太可惜了，不怪我挡你财路就好。”迎宾小姐催马晓云快点离开，如果有领班看见她这样做，会把她炒鱿鱼的。
“往前走点有家川菜馆，那边在招服务员。辛苦一点，但干净。”
是的，干净就好，人活着，可不得要干干净净地活着吗？
大餐厅服务员的希望就这么破灭了，马晓云只能把眼光放在小餐馆上，心想，就算累点苦点，先立足下来就好。把吃饭睡觉这两件事解决掉。
晚上在哪吃饭和睡觉是个现实的问题，总不能还回工棚蹭饭！
按照迎宾小姐的指点，马晓云又往前走了几百米，果然看见了一家内江川菜馆，馆子生意很好，坐得满满的，最让马晓云满意的是，餐馆就在一楼，全敞开，没有包房，自然就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餐馆的门口贴着一张招工的大红纸。
我来了，你们要找的人来了，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马晓云给自己打了打气，走进餐馆，她看到一个手里拿着笔和菜谱的女人，马晓云判断，这应该是老板。
川菜馆大多夫妻档，老公基本上是勤快、耙耳朵，任劳任怨，窝在厨房炒菜，老婆往往漂亮、爽快，在外面招揽生意和照顾客人，这种组合是非常成功了。
“老板娘，你这里还招工吗？”马晓云问。
“招，可是我现在没有空和你谈，正忙着呢。”女人看一眼马晓云。发现挺乖巧挺大方的一个女娃儿，心里就想留下了。
“没事，我等你忙完。我先去收那个桌吧。”马晓云看见一桌客人刚离开，两个服务员在上菜，就想帮忙干活。
眼里要有活，出门前老爸叮嘱过她，年轻人多干点活累不着。
“也好，忙完这一下我再和你谈。”老板娘当然愿意她这样做，既能够帮忙解决现实忙的问题，也当做面试了。能干不能干，一眼就看出来了。
收收捡捡这种事情几乎难不倒农村的女孩，这些都是家务活范畴，谁都是从小到大干过来的。
老板也对她的表现表示了肯定。
“干得不错，等下就可以谈谈工资的事。”
马晓云很是开心，这就算是顺利找到了工作，至于工资，无论如何都比家里做农活高，大家能做我就做。她听说外面的服务员每个月都不少于一百五十元的。这个数能满足她。
总算等到高峰期过去，餐馆里只剩下两桌人还在吃饭，老板娘把马晓云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