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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他的病不是药能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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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趟徒劳无功,想要解决根本问题,还得去寻江夏王。

    她不信,王爷不知王妃的所作所为。窗户纸没捅破,私心偏帮而已。

    “王爷安好。”

    梁贵妃在勤政殿外行礼。

    江夏王见来人,出门迎接。

    “贵妃娘娘,何故来此。”

    “皇上出行2月有余,得不得半点消息,不知是否平安,众姐妹寝食难安,还请王爷告知。”

    “皇上平安,无须挂念。”

    “妾身不懂朝政,难道皇上的消息,后宫是不能知晓吗?”

    梁贵妃故意说。

    “不会,是本王的错,刚接手朝政,不太适应,将此等大事抛诸脑后,下次皇上再有消息,本王第一时间送到。”

    “王爷事多,妾身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得到想要的回答,梁贵妃满意的离开。

    “多谢贵妃娘娘美言,本王抱负得意舒展。”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王爷还是要留心的好。”

    黄氏被江夏王怒斥的消息,很快传到皇后耳中。

    黄氏不得已向皇后道歉。她不道歉,江夏王就得承担隐瞒皇上行程不报的罪名。

    “妾身,向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道歉,是妾身思虑不周将皇上的平安信弄丢,请皇后娘娘处罚。”

    农历15,大礼之日。黄氏当众道歉。

    “弄丢给本宫的信件是大事,本宫不得不罚。念在江夏王为战事劳累的份上,便罚不得进宫,你的差事由梁贵妃替下,如何?”

    江夏王亲自请旨的事,黄氏不答应也得答应。

    后宫难得同心,赶走黄氏。少了她日日做监工,什么都要盘问查看。

    皇子们终于可安心放出来,与自己的娘一起生活。

    梁贵妃对镇元天师的研究很有兴趣。

    便问皇后可知一二。

    “本宫不太清楚,皇上总不让过问,可听说这位天师会长生之术。如今又在寻求探雷之法。茫茫然而已,实在不懂。”

    几次经过道堂,她都有进去的冲动。见守卫严谨,不好冲动。

    她远远的见过天师,有世外高人的感觉。说不定真会长生之术也未可知。

    天师从不出道堂,更少与人交流。

    他的徒弟们离开后,过着极简生活。身在皇宫,过着比山上还清苦的生活。

    “何为探雷之法,是天上雷吗?”

    梁贵妃问。

    “本宫不知,这是天师独门法则,想来除了他,也无人知晓。”

    萧鸾战败的消息传来,意味着需要吸纳新人上战场。

    送物资可以,送人不行。

    他生平就不爱战争,看到杀戮寝食难安。奈何生在皇家,不适应也不行。

    “从6城可调10万兵马上前线,城内必须抓紧新人入编。”

    “10万人,能有几万人回来?”

    江夏王问,张大人无可奉告。

    “咱们年年征战,死伤都在战场,如何能有寿终正寝的归宿。”

    “王爷,现在是非常时期,切不可悲天悯人呀。”

    袁大人道。

    一句话,一道公文,都城内开始拉壮丁。

    战场要的是年轻力壮之人,而这些人大多是家中的顶梁柱。有些更是刚过弱冠之年。家人哪里舍得送上战场。

    少了他们,等于少了生活来源。

    江夏王思虑道,每位将士的家属可得三两金。自收编之日起,到大战结束5年,免税收。

    军饷派发至家人手中。

    免除后顾之忧,还是有不少人报名。

    新兵训练10日,便上战场。

    双方第三次交战。

    清风利用地形优势,险胜敌人,盘踞高位,占领有利地势。

    一夜之间,气温骤降10来度。

    齐国士兵非常不适应,大帐内火炉拉满。

    冷热交替,汗水成冰。不少士兵得了伤寒。

    有高热不退的,有腹泻呕吐的,还有浑身抽搐。

    大半将士感染,连带萧鸾也头痛欲裂。

    “皇上,咱们的阵法稍作修改,可抵御一阵,切不能带病迎战啊。”

    “皇上,清将军说的对,请慎重。”

    两位大将好言相劝,若不是萧鸾急火攻心晕过去,恐怕这仗非打不可。

    萧鸾病的很重,忽冷忽热。脸色发白,眼睛发红。一吃便吐。连日的高热已将英勇善战之人吧,折磨的不成人形。

    “这如何是好?”

    随军太医很是焦急。

    药喝不进,才是最大难题。

    清风与师兄弟商量办法,意外发现,师父的丹药可以以毒攻毒。

    军医不同意,死活不与他们尝试。

    皇上病重的消息,快马加鞭传到宫中,求药求人。

    江夏王半夜在王府接到消息。立刻下令太医赶紧配药,派上小队立刻送到战场。

    “王爷,何必这样,这可是咱们的好时候,只要他回不来,我们的一切便夺回来了。”

    江夏王的心腹不愿王爷送药。

    “不行,这药得送,无论如何都得送去。”

    “那咱们将药换下如何?”

    “更不行,必须是治病的良方,还得派要员亲自送去,咱们筹谋如此之久,切不能因小失大。伤风感冒只是说辞,或是试探也有可能。”

    “是下臣思虑不周。”

    王妃门外听得清楚,没做打扰,径自离开。

    江夏王送消息入宫,梁贵人连夜敲开皇后宫门,她们商讨,担心江夏王暗中使坏,便托信任的太医下方抓药。

    “只是托谁送呢?”

    皇后思索。

    “妾身可以,妾身打扮成男人的模样,带两个随从,一路从小路抄近道,应该很快到达。”

    “不行,你一名女子上路太不安全。”

    “娘娘,皇上平安更重要。”

    “可…”

    “娘娘,我以性命担保,定将药平安送到皇上手中。”

    梁贵妃出发前,特意求见天师一面。

    天师知晓她的来意,将信送到她手中。

    “若皇上信得过,一日三次,一次三粒,青瓶白丸再配上赤瓶中的红丸即可。我的徒弟们知晓,一问便知。”

    “天师,你知道穿越吗?”

    天师摇摇头,并没有细聊的意思,示意梁贵妃尽早出门。

    皇宫无数双眼睛盯着,梁贵妃换上男装出门,腰牌是皇后的,没人阻拦。

    勤政殿外,张大人奉命接下江夏王亲自交予的药材,还有补身体的人参灵芝。

    小队人紧随其后出发。

    张大人知道前面是梁贵妃故意与之保持距离。

    两队人走的路线一样,都是去往前线最近的路。

    到达时间相差2个时辰。

    “皇上,药熬好了,快用吧。”

    梁贵妃风餐露宿很是沧桑,萧鸾很感动。接下药碗。

    经过几日修养,好歹能近些食物。

    “多谢贵妃。”

    “皇后是出不来,否则她会第一时间到达皇上身边。”

    “你来,她来都是一样的。”

    “哦对了,这是天师让我给您的信。还交代什么青瓶白丸和赤瓶红丸,一日三次,一次三粒。妾身不懂只能转述。”

    “多谢。”

    萧鸾闻了下碗中的苦味,又将碗放下。

    “来人,传清风。”

    清风行礼后,皇上示意梁贵妃退下。

    他拿出钥匙,打开药箱,顺着师父信中的密码,找到了真正的药瓶,

    两味药何在一起,变成淡淡的黄色。混上清水,一饮而尽。

    张大人带着要随即赶到。

    “皇上,微臣来迟请恕罪。”

    张大人见桌旁一碗微微冒着热气的药,便知那是梁贵人留下的。

    “有劳了。”

    “微臣带来了药材,现在就命人熬制。”

    萧鸾不反对,药端来,依旧放在床边冷着。

    “这两碗都是治朕病的药,该喝那一碗呢?”

    张大人被问蒙,不止如何回答。

    “都是治病的,哪一碗都一样吧。”

    萧鸾一碗都没喝,当着张大人的面倒掉。

    他不是不信张大人和梁贵妃,而是不信那两个开方子的太医,甚至太医背后的人。

    天师的药方起作用,他不再怕冷畏寒。身体暖起来。

    服完今日最后一剂药,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便好个大半。

    梁贵妃还以为是自己带来的药起作用,扬言要皇后赏赐太医金银。

    皇上不否认,赐了梁贵妃金腰带,派了小队人马护她回宫。

    张大人不解,在他眼里,皇上是不药而愈,难道生病是个幌子,真相如私下传言,是试探江夏王有无谋反之心?

    “朝廷如何?”

    “皇上放心,一切安然无恙。”

    “那便好,眼看着要开春了,雪一化,仗也打完了。”

    张大人跪下,右一句不知当问不当问的问题,想请教。

    “皇上,微臣有一个疑问,想请教。”

    “说吧。”

    “微臣不能说是学富五车,博古通今。也在史书中见过一些战争,都说冬日是最不适合打仗的季节,而我们,为何要在冬日迎战呢?”

    “问得好,清风你来回答。”

    清风向张大人行礼后说道。

    “魏国冬日里,会有暴雪来临。自古下雪都不是应战的好时节,只要咱们粮草充足便能等到好时机。厚厚的雪,堆满整个在山峰,声音震动,顷刻间,山顶的雪倾盆而至,便可将敌人盖在山下,他们不撤军也不行。”

    “可万一他们不再指定地点扎营呢?”

    “这就靠咱们的奇门阵法的出口在何地了。”

    萧鸾病这几日,师兄弟们全部下山布阵。就等着暴雪来临。

    “皇上圣明,微臣这就启程回程,准备充足的粮草和过冬的衣物、药品。”

    梁贵妃的小队人马路过熙熙攘攘的街道,远远的见碧青在街边买丝线,便好奇跟上。

    高低不一,凌乱不堪的小巷子里,那一抹活泼的绿色很是诱人。

    梁贵妃随即敲开虚掩着的门。

    “来了。”

    碧青大喊。

    见来人惊讶不已。

    “给娘娘请安。”

    梁若云升贵妃,她们是知道的。她们很佩服她这种靠聪明靠手段上位的女子。皇上宠爱不足,依旧能稳坐贵妃的位置,实力不容小觑。

    “免礼,我是偷偷来的,你家主子在吗?”

    梁贵妃掀开斗篷,没等邀请便往院内走去。

    “在,我这就去请。”

    魏乔儿连忙将她请进屋。

    屋内朴素节俭,无过多的摆设成列,一张简单的桌子,配上几张凳子而已,干净整洁。

    梁贵妃环顾四周,不免为故友伤心。

    “碧青,上茶。”

    “茶先不急,我的好妹妹,你怎就过得如此清苦。叫我在宫中岂能放心。”

    梁若云说着,开始落泪。

    “我不觉得苦啊,每天生活的很开心,很自由,无拘无束的。”她凑近梁贵妃的耳边放低声音,“再说,我是隐姓埋名,须低调,岂能奢靡呢,放心,钱我有。不会亏待自己的。”

    听者露出尴尬又欣慰的笑,拉着她的手坐下。

    “我能在外面的时间不多,让我好好看看你。你瘦了,可是受了许多苦?”

    “在哪里不受苦,别想太多。起码我自有了?”

    “这般,算什么自由,最多是离开了皇上而已,你的心思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还是姐姐了解我,和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互相折磨,真是痛苦,姐姐能忍,我忍不了。”

    “也不知道你晚生几十年,接受的那些新思想是好是坏,看看宫里的人,谁不是忍辱偷生。也没你说的叫苦不迭,叫天不应呀。”

    魏乔儿不喜欢听这般说教,她总认为梁贵妃的是老妈子思想,与她相差至少40年,如何能听从。

    “老姐姐,我宁愿过苦日子,也不愿意在不值得的人消耗情绪和精力,每日光想着如何讨好他,都能让我窒息。所以别劝了。我不会回宫的。”

    “我说不过你,不说了。”

    梁贵妃口渴,仰头大口喝完茶杯里的茶。

    魏乔儿这才想起来问他出宫的原因。

    “这本不该与你说,但同你说说也无妨。”

    梁贵妃神色凝重,看了眼胡嬷嬷和碧青,她二人通晓含义,悄悄退下。

    “皇上病了?我去送的药?”

    “他不是去打仗了吗?如何病得?如何病的,为什么要你去送药。”

    梁贵妃分的清楚,她的反应有好奇,有惊讶,或许还有可忽略不计的关心。

    “哎,瞧你说的,人吃五谷哪能不生病,战场苦寒,得了急症。如今是江夏王执政,皇后怕有人生异心,索性自己找了信得过的太医,配了要送过去。”

    “为何选你呢?你一个女子去战场多危险?”

    “皇后现在已没有多少可以信任的人了。”

    梁若云的样子很惋惜。

    “你在宫中还好吧,说句不该说的,如果你觉得累了,我随时欢迎你搬过来与我们同住。”

    门口的护卫催促,梁贵妃不舍得的向外走。

    这是魏乔儿才想起来问重要的问题。

    “娘娘,你见到了清风吗?”

    梁贵妃笑笑,亲切的回答:“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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