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是梦不要醒来

    红英白净的身子满是青紫的伤，痛极了洛凡的眼睛。她硬挤出一个笑容，“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洛凡抓过一床被子裹住她的娇躯。“抱紧我。”洛凡紧紧地抱住红英，“红英……”有如一团棉花堵在洛凡的喉咙，“你是个好姑娘…”这时前院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红英惊道：“哥哥，怎么了？”洛凡残忍的说：“我在烤野猪。”

    两个胡子朝这边跑边喊：“当家的，不好了！当家的，不好了！当……”抬眼瞧见洛凡提着滴血的刀从门里走出来，扭头就往山下跑。洛凡猜这两人应该是看押宋老爷他们的，转头对红英说：“快穿上衣服，等我回来。”两个胡子跑的真快，但洛凡更快。一会儿，落在后面的那个便被洛凡一刀了帐。另一个听到身后的惨叫跑得更快了，不料一个标准的狗啃屎栽倒在雪地上，洛凡上前一脚把他踩住，刀压住脖子。宋孝廉从暗处跑出来说道：“大哥的主意真好。”洛凡喝问道：“你们还有谁？”那人吓得直哆嗦，“我们两个看货，小五两个放岗，其余的和当家的在喝酒。”洛凡寻思，这么算来就剩这一个了。那个胡子一直在求饶，洛凡却不理会，手起刀落砍灭了他。宋孝廉脸色苍白，“大哥，他已经求饶，还要杀了他？”“孝廉，这些禽兽不值得可怜，必须杀干净了。”

    两人重回山寨，放出宋老爷等人，幸好无人被杀。红英已穿好衣服，洛凡让众人帮忙把胡子的尸骨撇下山涧，一并收拾好山寨的财物，下山回转。下山时，洛凡特意让爬犁先走，他和几个人骑着胡子的马，拖着松树枝，把雪地上的爬犁印，扫得乱七八糟。又分散绕圈子下山，最后抛了树枝，追上宋老爷等人的爬犁。

    回到驿屋，已是半夜。宋老爷等人恍如隔世，对洛凡自是称谢不已。洛凡道：“这下有马了，赶明儿除了宋老爷坐爬犁，大伙都骑马走，就不用再怕被打劫了。”众人都说好，唯独红英闷闷不乐。洛凡看出她有心事，转过脸对她说：“红英听大哥的话，跟着孝廉回中原去，孝廉人好，会照顾你，你过的好，大哥就放心了。”红英红着眼睛重重地点点头。胡乱吃点干粮，众人已经是疲惫至极。一夜无话，天明起来，大家把洛凡的驿屋重新加固一番。艳阳高照，宋老爷等人重新上路，依旧是不舍，洛凡送了一程又一程。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众人终是消失在茫茫雪原。

    洛凡独自骑马慢慢走回驿屋。红英的离去，仿佛抽干了他，更像是带走了呼吸的空气。不自觉拿出酒坛，倒上一碗，“这酒红英也喝过。”这么想着，一口干了一碗，不觉过瘾，捧起酒坛，狠狠灌了几口。有些疲乏，倒在炕上昏睡过去。就这样过后半辈子吧，宁古塔本来就是个不长草的地方，怎容得有温柔和感情的存在。

    迷糊中，洛凡觉着一只温暖的小手轻抚他的脸，又觉得好像下雨了，不然脸上怎么会落上雨滴。睁开眼，映入的是那张让他牵肠挂肚的脸，梨花带雨又似海棠初放。洛凡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很疼，的确很疼。“红英，你们又遭劫了？”“傻哥哥，你会不会说话？”红英假装生气，笑得露出两个酒窝。“红英不回中原了，红英要陪哥哥一辈子！”搂住洛凡的脖子，火热的唇印了上来，“哥哥你说好不好？”洛凡感动的一塌糊涂，粗壮有力的胳膊温柔地搂住她。“嗨，你这傻丫头……红英我要永远待你好。”红英的眼睛朦胧起来，脸像火烧一样。小嘴里呢喃着：“哥哥，你说我们生几个孩子？”洛凡醉了，如果是梦，只愿在梦中不醒来。

    第一卷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