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命悬一线
哗——
刀光闪烁的速度比祁轩的声音来得更快，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的祁轩胸前已经出现了一道长而深的伤口。
“爸，好久之前我就想告诉你了，你的话真多很多。”
墨染耀用手肘的衣袖擦掉了刀上的血渍，不紧不慢地朝着祁轩靠近，神情淡然自若、游刃有余。
“怎么可能……”祁轩已经吸食过暗能了，可开启暗能爆发的自己却还是看不清墨染耀出刀的动作，一个连顾旭宏都无法战胜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恐怖的实力？
“爸，你不玩德州扑克，所以你不明白。如果真的能拿到一手好牌的话，不能立马all in，要把对手一步步引到最终局，直到他们也不能独善其身。”墨染耀在使用慧黑刀的天赋上可怕得吓人，那布满裂纹的慧黑刀因为其碎片的独特性被墨染耀硬生生地隔空拉长了一截。
说完，墨染耀抬手又是一刀，至少祁轩只看见了一刀。随后祁轩的大腿和前胸又出现了两道刀伤。
“妈的……”祁轩一边捂着根本捂不住的伤口阻止着血流的速度一边朝门口退去。
“爸，如果我想杀你的话刚才你就已经死了，可你活着还有用。”
羊入虎口？请君入瓮？墨染耀在祁轩的棋局之中来来回回让祁轩有了绝对面对他的自信，可到头来竟弄巧成拙变成了引狼入室。
“对、对，染耀，咱们父子俩有事可以慢慢商量，你先别冲动。”
“噗嗤。”墨染耀轻笑一声，随后又是如电游龙般地一刀刺出。
“啊——”祁轩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房间，很快便引来了门外的一众守卫。
墨染耀数了数围进来的人，一共有八个，每个人手里都配了一把手枪，没有全自动。
“你们知道吗，有些时候刀要比子弹快一点。”
砰——
几乎是同一时间，八名守卫同时开枪，子弹从正面呈扇形包夹过来。
刹那间，墨染耀激活了暗能的爆发，慧黑刀变成一地碎片随后被他朝前方甩出。子弹与利刃碰撞的声音清脆动听，随着那八颗子弹一起被慧黑刀卷回来的还有那八个人头。
“怎么说我也是练过几小时的，不过这玩意还真好用。”
天才？纪哲明还是顾旭宏？其实和黑衣3-37说的一样，在墨染耀眼里他们不过是稍稍异于常人罢了，真正让墨染耀感觉无力抵抗的人到目前为止也只有萧风和洛寒川两人而已，除此之外，没有人能比自己更强。
“原来你还藏有这么一手，还好发现得早啊。”祁轩喘了口气，随后站起身来，身上的伤口竟奇迹般地快速愈合了。
“你果然，也吸食了这个能力。”
如果肖馨雨的能力是光的话，那么吸食了肖馨雨生命的祁轩必然也得到了这个能力，墨染耀要做的就是让祁轩用这个能力去把祁茗救回来。
“啊，是这样没错，可是约翰·格里芬和秦玲的能力要更好用一些。”
“嗯？”墨染耀皱了皱眉头，没理由地感到一丝心悸。
随着一声不属于人类的嘶吼从祁轩的体内传出，祁轩的皮肤开始突起并硬化，变成了一块一块的人体盔甲，模样怪异却又比灭狩能力所变成的怪物更加像人类。
“啧，还留有这么一手麼。”
下一个瞬间，墨染耀几乎是闪现到了祁轩的身旁，一记拔刀斩朝祁轩劈斩而去。
“为什么……”墨染耀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慧黑刀明明是贴着祁轩的胸口划过，可是为什么手上没有传来一丝一毫的反馈感，这种感觉，就像是砍到空气一样。
嘭——
下一秒，墨染耀被一拳狠狠地砸飞到了墙上。
“噗。”再次站起身来的墨染耀内息紊乱，内脏因为刚才的一击已经严重受损，鲜血也抑制不住地喷出。
“肖馨雨的光能治愈我的伤势，约翰·格里芬的灭狩咒能强化我的躯体，秦玲的幻能迷惑你的视野，还有你父亲的暗能给予我非同一般的爆发力，你以为你在和谁战斗？”祁轩居高临下，似有必胜之姿。
而听完祁轩的话，墨染耀的愤怒已经快要从双眼之中喷吐而出。
“不过墨钟那家伙也真是的，最后居然还给他跑了。”祁轩朝着墨染耀一步步走来，准备将这最后的威胁给抹杀掉。
砰砰——
那两颗子弹几乎是贴着祁轩的脸飞过去的，若非祁轩利用暗能反应了过来，刚才他就已经死在这了。
“跑。”
墨染耀记得这个身躯，也记得这个声音。他是记忆中最不愿被唤起的痛苦，那是他的亲生父亲——墨钟。
墨染耀没有犹豫，在祁轩愣神的这段时间冲到了墨钟的身旁。
“一起走。”无论怎样，哪怕墨钟到现在仍背负着强奸犯的骂名，墨染耀也在这一刻明白了，一切不过是祁轩的布局，自己的这个父亲，独自承担着遗臭万年的骂名一直躲在暗处默默地守护着他。
“他吸食了太多能力，你伤太重我们跑不掉。我留下了拖住他，你快跑。”
话音未落，祁轩就已经冲了上来。
嘭——
拳脚相对，生机本就被其吸食过的墨钟自然不是祁轩的对手，正如墨钟所说，他不过是拖延时间为墨染耀创造逃跑的机会罢了。
墨染耀深知此刻不是矫情的时候，只有自己活着才能报仇。可在跑至出口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爸！”这是那么多年来，墨染耀对自己这个父亲的呼唤，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墨钟没有回话，只是强忍着伤势回头冲墨染耀露出了一个微笑，随后便再次转身冲向祁轩发起了自杀式的攻击。
墨染耀从没想过他和墨钟之间的父子和好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没想过这一别便是永远。
……
随着墨染耀彻底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之中，墨钟再也承受不住地倒下了。
“你真烦人啊。”祁轩看着倒在地上犹如死狗一般的墨钟火大得不行，墨染耀这小子活着对自己永远都是个威胁，就凭他刚才展现出来的实力来看，他完全有机会在自己做出反应之前将自己的脖子给抹了，刚才能把他打成重伤不过是墨染耀轻敌了而已，现在反倒是让他给跑了，不过好在自己还有祁茗这张底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舍生救子，多感人的戏码。”祁轩一把抓住墨钟的头颅，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呸。”墨钟将一口血水吐在了祁轩的脸上，随后笑了出来。
“虽然我不是一个容易被激怒的人，可现在好像并没有什么留着你的必要了。原本还想把你当做筹码来着，仔细想想那家伙连肖馨雨都能毫不犹豫地舍弃更何况是你这么一个强奸犯父亲呢？”
“你知道吗……”
“噢？”祁轩自觉有趣便将耳朵凑了上去。
“你的废话是真的多，哈哈哈——”
墨钟的笑声戛然而止了，随着祁轩不断地吸食，墨钟最终也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
“强奸犯，哈哈。”祁轩想起来了，相较于墨钟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自己强奸墨染耀母亲的事倒是确实存在的，不过这的警察还真是好笑，上面给点钱就能打发了。
“真烦哪，真不想和那个女人一起合作啊，不过现在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