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决战前夕
“你应该还没有蠢到认为这里依旧安全吧？”
墨染耀拖着重伤的身体回到了祁轩曾为他们留下的这个家。
寂寥的大门处有两道模糊的人影，墨染耀知道那是谁，他不敢忘。
“我知道……”墨染耀的声音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只是再不快一些的话，这里就再也回不来了，“我要……比他们更快一步才行，我要、和他们抢时间。”
“吃了它。”周佳雨缓步上前，递给墨染耀两颗药丸。
“……”墨染耀接过药丸，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它能在短时间内治好你的伤势。”
墨染耀不再犹豫，立马将一颗药丸吞了下去。
“不要想了，这个药是救不了祁茗的。”周佳雨一眼便看穿了墨染耀的小心思。
“……”墨染耀随即将另一颗药丸也吞了下去。
只消片刻，墨染耀的外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而内脏所受到的损伤竟也奇迹般地全部康复正常。墨染耀兴奋之余还有震惊，这种级别的药物一旦问世毫不夸张地说绝对会在世界上引起一阵骚乱。
“现在能站起来了么？”
墨染耀只感觉身体又一次恢复到了巅峰，再起身面对萧风和周佳雨时他依旧恭敬。
周佳雨依旧倾城，一颦一笑都让天地为之失色，可墨染耀也明白，这样的人最危险。
“多谢，只是……”
“你先去把要拿的全部带出来再说吧，我们在外面等你。”
“嗯。”眼见萧风发话，墨染耀也没好再多问些什么。
这次回来，不是因为这个家里有着什么先进装备，更不是因为里面拥有什么绝密资料。只是墨染耀要回来找到自己活着的佐证，那些记录过自己幸福的任何物件，他都要带走，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这些物件就是他活下去的最后念想。
还有……祁茗。
祁茗仍旧处于祁轩的控制之中，不仅仅是因为祁茗的病情，更因为祁轩是祁茗的父亲，所以无论怎样他都不可能将祁茗从那所医院带走。
所以，祁轩必须死。可祁茗怎么办？
墨染耀拿起了卧室里的那张全家福，又走到客厅凝视着桌上的那张照片。
那是他和肖馨雨最后的回忆，也是他们活过的证明。
墨染耀拿起了那张相片，随后又将全家福中的祁轩撕去，单独放在了口袋里。
“都收拾好了吗。”
再次出来，萧风和周佳雨的身边多了几个人。准确来说应该是多了几个死人，他们的喉颈全部被划出了一道痕，伤口不深不浅恰好能够让血液从大动脉处喷射而出。死状说不上凄惨，甚至于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压根就发现不了那些人已经死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仅仅是手指指尖上沾染上了一些血渍而已。
“嗯。”墨染耀没敢多说，也不敢去问，就这么点了点头。
良久，周佳雨终于开口说道：“去吧，我们会再来找你的。”
听到周佳雨的话，墨染耀笑了，随后像是自嘲般回道：“那万一是我死了呢？”
周佳雨则明知故问道：“你、没有信心？”
“说实话，我已经错过了这次机会，恐怕是没有下一次了。”
“没自信还不求我们帮帮你？”
“嗯？”
在墨染耀满脸疑惑的状态中，周佳雨决定将临海城的警力借其使用。
“他们有什么用？”墨染耀绝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在里面，只是他确实不太明白事到如今这些人民公仆还能帮自己做些什么。
“怎么？难不成你要以一敌百？你认为你是霸王项羽吗？”周佳雨嘴下不留情，毫不客气地讽刺着墨染耀这孤家寡人的现状。
“你们想要什么？”墨染耀当然知道，这种级别的人绝不会因为好玩来帮助自己这种蛆虫，更何况是只将死的虫子。
“等你的殒天结束之后我会再告诉你我想要什么的。现在，去让我看看你复仇的样子吧。”周佳雨微笑着给墨染耀下达了逐客令，哪怕这是在祁轩的家门前。
……
墨染耀走在大路上，倒不是他不在意祁轩的眼线，可当务之急是要先让警局的人发现自己。
嘟——
当然，过程也和墨染耀想得差不多，一辆suv在路过墨染耀身旁时挂上了警灯朝墨染耀按了下喇叭。
“上车。”驾驶室的车窗降下，里面露出一张女人的脸。
墨染耀没有犹豫地上了车，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来接自己的会是一个女警，而且还是孤身一人。
墨染耀在系安全带的同时还不忘调侃道：“你们的效率还真高。”
“我刚从京城那边调过来。”说完女警点了根烟，随后又递了一根过来，“抽吗？”
“谢谢……”墨染耀接过烟，对眼前这个率性直接的女人有了第一印象，“为什么调你过来？”
女警瞥了墨染耀一眼，随后回答道：“两个原因，一是给萧风这些上位办事效率必须要高；二是这的总警司自杀了，我顺便过来暂时接管一下他的职务。”
“李卿？他为什么？”墨染耀实在想不通那个已经完成了复仇的男人到底是为什么选择了自杀。
“他的妻女都死了，自己也是个半残废。既然大仇得报那他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吗？还不如自己了断的好，省的某些人跟他秋后算账。”女人吐出了一口烟，弹烟灰的动作要比墨染耀娴熟不少。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眼前的这个女人肯定是知道自己身份的，而自己却对她没有半点了解，墨染耀总觉得这样有些不太公平。
“我叫顾清影，告诉你我的名字只是为了方便大家做事而已，事后我们当好陌生人就行了。”
“至于么？”墨染耀没好气道。
“下车。”
该说不说顾清影的车技也是一流，原本半小时的路程硬是被她二十分钟就开到目的地了。
眼前的警局大门对墨染耀来说有些太熟悉了，毕竟自己前不久才从这个地方爬出来。不过也就这么短短几天，发生的事情却让自己恍如隔世。
“我是新上任的总警司，把最高行动小组叫到办公室来。”刚进门，顾清影便掏出了自己的证件，行动雷厉风行。
接待的警员也不敢怠慢，在敬了个礼之后立马将我们带进了警长办公室内。
“稍等，我把他们叫过来。”那名警员推门走了出去。
“该说不说，这的办公环境比京城那边好多了。”顾清影一下子就靠坐到了老板椅上双腿直接翘起靠在桌上，丝毫没有一点儿淑女的样子。
“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做这行只要求办事速度，其他的一概省略。”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正好，趁这个时间墨染耀也顺便把慧黑刀给掏出来擦拭一下表面的血渍。
咚咚——
随着两声象征性的敲门声响起，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迎面走来几个身材健硕的男人，单从神情上看不出任何问题，不出意外的话这几位就是最高行动小组的成员了。
“先别急着跟我打招呼。”还没等那几人开口说话，顾清影倒是先打断了他们，“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清影，是刚从京城那边被调来协助你们完成祁轩案的高级警司，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那几人清一色地摇了摇头示意没有问题。
“好，那祁轩案的资料你们都看完研究过了吗？”
“呃……这个，还没来得及看……”
“蛤？来不及看是什么意思？我从京城那边开车过来路上都研究完了，你们几个还是最高行动小组成员呢，那么久的时间坐在办公室吹空调都没时间看看案件卷宗？”顾清影一下子火大了起来，语气饱含怒意。
“开车看卷宗，能活下来真是命大……”虽然敬佩顾清影的办事效率，但墨染耀还是觉得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