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伺候喝药
江砚看着昏过去的宋瓷,傻眼。这都什么事儿啊?我要不要选择打120送她去医院,还是说让她回自己的医馆,或者是直接撒手不管,生死有命?江砚在脑海中列出了好几种解决方法,他从小所受到的教育和作为男人的担当直接把最后一点给pass了。在江砚的认知里,雄性生物照顾生病的雌性是理所应当的,不仅能够让雌性感受到安全感,更觉得是责任与义务。
抬起卷帘门后,一只手搂着或者说是半抱着宋瓷进到医馆里面,摸黑把灯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铺在地上的草药,用报纸垫着,摆满了整个店内,江砚才踏出去的一只脚正好猜到了一株草药,草药开着一朵他不认识的小百花,emmm。
“抱歉,踩到你了。”江砚对着那株草药道歉,然后垫着脚从中间过去。江砚把宋瓷放在沙发上,转身就去找宋瓷晕过去之前说的熬的草药。她进入到厨房内看到的是干净整洁的料理台,灶上是熬好的草药罐子,抬手打开碗柜从里面拿了一个白瓷碗,准备用来装药。揭开罐子时发现罐子已经凉了,也是大半夜的也不可能让它一直待命保持温热。江砚江药放在灶上加热,自己走向躺在沙发上的宋瓷。昏黄的灯光下,宋瓷的皮肤莹白闪着微光,像是上等的羊脂白玉一样。“你从小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白啊。”江砚嘟囔着,自言自语的,看着宋瓷,锁骨处是灯光投射下来的一点阴影,宋瓷很瘦,胸腔微微的起伏着,并不急促。
宋瓷的脸上烧的发红,整个人像是一个红苹果,江砚一看就知道,这货是发烧了。又是吹风又是大晚上不睡去酒吧的,这会烧的更厉害了。江砚探身用手放在宋瓷的洁白的额头上,啧,还挺烫。江砚想着这么烧着也不是办法,万一高烧不退到时候宋瓷烧成了一个小傻子了岂不是赖我一辈子。宋瓷在高温的折磨下,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一个人把冰冰的东西放在自己额头上,不由得露出了自己在父母面前的小女儿姿态:“呜,难受。”江砚听到宋瓷的呓语,手指一顿,沾了酒精的帕子一点一点的擦拭宋瓷的额头,还好宋瓷是开医馆的,里面的一些基本的医药用品倒还是有的,江砚看不懂那些药柜里的草药,不过在货架上找到了究竟和棉纱布,酒精散热最是好用,自己听着宋瓷一会哭着药妈妈,一会又开始哼哼唧唧的,觉得可爱,好像一只小猫咪,会撒娇蹭主任。
灶上的药已经热好了,江砚将药倒在碗中放凉,感觉温度可以下口,端着药碗走向宋瓷,轻声叫着宋瓷,见宋瓷没有反应,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直接给人家灌药,用轻轻地拍打宋瓷的脸,宋瓷感觉有人在叫自己,迷迷糊糊的也看不清楚是谁,机械的听从指挥将药一口喝完,咕嘟咕嘟,一碗药下肚又躺到在沙发上睡过去。江砚看着宋瓷对他一点没有防备,觉得好笑,再怎么他也是一个男人啊,就这么不把他当回事?宋瓷生病的样子原来这么不设防备,倒是让他有点惊讶,倒像是一个需要被人照顾的小女孩,娇娇的,软软的。
宋瓷这么睡在沙发上也不是办法,滇州的初夏虽然已经不如夏天,但是白天和晚上的温差还是有点大的,再加上宋瓷本身就在生病中,自己也是在不好意思让宋瓷睡在沙发上,怕高烧没退下反而将病情加重了。“还好你今天是遇到我,伟大而值得信赖的人民警察叔叔,不然你就等着自身自灭把。”江砚把自己的领带扯下来扔在茶几上,将宋瓷拦腰抱了起来,啧,看着挺瘦的一个小丫头,抱着还是挺有肉的嘛,江砚低头看了一眼宋瓷,手臂架住了宋瓷的臀部,能够感觉到怀里的女孩整个人抱起来软软的,眼光上下扫了一圈,肉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用脚踢开了宋瓷的卧室,小心的把宋瓷抱到床上,将边上的被子扯过来给宋瓷盖上,发现宋瓷身上的外套还没有脱下来,想着宋瓷穿着外套睡觉会觉得不舒服,于是自己再一次的充当了田螺菇凉,小心的将外套脱下来,宋瓷整个人软的像是一滩水,没有骨头一样。江砚一只手支撑着宋瓷不倒回床上,用另一只手脱着宋瓷的衣服,突然江砚顿住了。
“靠!宋瓷没穿内衣,她怎么没穿内衣!!!”江砚猛然松手,整个人脸涨的通红,宋瓷少了江砚的支撑倒头又栽到床上。他刚才竟然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女人的胸!因为宋瓷是套的一个牛仔外套,外套比较宽大,再加上酒吧里这么暗的灯光,自己也不会没事往人家胸部看。
江砚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呼气,呼。。。。吐气,吐。。。。就这样进行了两个来回后,面色如常的继续将宋瓷捞起来脱下外套,宋瓷是直接在睡裙外套了一件外套就出门了,她想着这么大晚上的,谁没事挨自己这么近盯着自己胸看,不是变态就是流氓。
“老子我一条道走到黑,刚才就是一个不小心的擦碰,我怕个毛,人家都没尖叫呢,我一个男的怕什么。”江砚狠下心,手上的动作更加利落果断,三两下将宋瓷的外套扒拉下来,给宋瓷盖上被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耳朵却红的滴血,烫的发红。江砚盯着宋瓷发呆,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宋瓷说得那番话的可行性,一边又将自己在今晚在夜色酒吧中发生的事情再仔仔细细的捋理一遍,想要找到里面的破绽。
这时草药的药效上来了,宋瓷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阵热一阵冷的,难受得紧。她自己有一个习惯,喜欢踢被子,这个毛病其实早就改掉了,但是这时的宋瓷因为生病,变得比较娇气,用脚踢了踢被子,觉得不舒服。
她感觉有人握着自己的脚丫轻柔的放回被子里,自己迷迷糊糊的:“阿爸,我难受。白白好难受。”江砚看着宋瓷在说胡话,想着应该是在散热了,用手摸了一下宋瓷的额头,宋瓷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自己每次只要生病,自己的阿爸就会用她宽厚的手掌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在自己身边轻轻地哄着她:“白白不怕,白白不怕,病痛就会飞走了,白白是阿爸见过最坚强的女孩子。”宋瓷扯着那人的衣服,在梦里哭啼啼的叫着阿爸,这倒把江砚犯难了,自己也不好把衣角扯开,看着宋瓷难受的样子知道宋瓷是想他父亲了。自己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得,我上辈子可能欠你的。
江砚觉得自己是哄小红帽睡觉的狼外婆,轻轻地拍着宋瓷的脊背,过了好久,宋瓷才停止啜泣。江砚凝神,看着宋瓷没有出声:“越是平时表现得坚不可摧的样子,没有破绽的示于人前,才会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哭到嗓子都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