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生病了

    宋瓷原本只是想戏耍一下江砚的，哪知道江砚反其道而行之，倒是让宋瓷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刚才的打架在酒吧内其实都算是比较常见的了，大家也习以为常，觉得没什么。很快在dj的带领下，现场的氛围一浪高过一浪，江砚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宋瓷看。“靠，宋瓷该不会真的喜欢我吧，也对，谁叫我长得这么帅呢，真是帅哥的烦恼。”这时江砚和宋瓷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两人心里莫名升起了一种怎么这么有默契的感觉，宋瓷率先开口道：“要不出去说，我知道你今天想问什么，这里太吵了。”说完宋瓷像是不习惯这里似的，耸耸肩。江砚看着宋瓷的模样，卡座里的宋瓷小小的一只，乖巧的坐在卡座中，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表妹小时候喜欢玩的芭比娃娃，小小的，宋瓷是在睡裙外面套了一件外套就出门的，刚好酒吧离他自己的医馆比较近，所以也没怎么打扮。酒吧的位置刚好是在这条街最显眼的位置，而宋瓷的医馆在后面一条街，走路二十分钟就能到了。

    凌晨两点半，酒吧外面除了几家ktv是正常营业的，基本上没什么人，大街上除了几个喝醉睡到在地上的醉汉，鲜少有人，隐隐约约传来酒吧里面打碟的声音，树上的蝉鸣生，倒是让深夜中的两个人不那么尴尬。宋瓷直接开口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江砚：“我是在接到李蒙蒙的电话开始怀疑的，胡婷平时是不会化妆的，而且我知道最近半年她比之前变得忙了起来，我之前问过她，她说是自己想要考研，所以想多花一些时间在考研的事情上。”江砚从烟盒中拿出一根香烟点燃，抽了一口说：“所以，你就凭借着李蒙蒙的一句问话推断出，她在酒吧兼职。”这等缜密的心思，不像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江砚和宋瓷走在马路上，开口道：“宋瓷，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对这个案子这么关注，还有，你为什么从大学延毕。”江砚倒是坦诚，宋瓷感到诧异，自己的资料早就被改过了，不过江砚能够查到她大学，的确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宋瓷犹豫了一下，转身看向江砚：“我可以不说吗？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妨碍你们警方办事，还有，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想法。”宋瓷说得中肯，话里的意思也是自己斟酌了好一会，小心翼翼的。江砚看着宋瓷，初夏滇州市的深夜，一个身穿睡裙夹着人字拖的女孩，毫无防备的看着他，眼睛里有着水汽，像是阳春三月中的烟雨微波，带起渐渐涟漪。宋瓷这个人很奇怪，在三里胡同中的狠辣，在审讯室内的狡黠。以及在今夜的毫不设防。

    宋瓷知道江砚在打量着自己，自己不经意的挺起胸脯，任江砚的目光随便打量着。江砚看了他一会，在街口处停下来，对宋词说：“那你说说，你对这个案件的理解。&39;&39;宋瓷有些奇怪，今夜的江砚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奇怪。斟酌了一下：“你确定要听吗，我的想法可能和你们警方的想法有点不一样。”江砚抖抖烟灰：“随便说，反正我今天就当做是弥补自己童年的睡前故事了。”宋瓷闭着眼睛站在街口：“受害者胡婷，杀人动机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买凶杀人，还有一种是情杀。杀人后将胡婷身上的某部位带走，作为标记，这种其实类似于你是我所有物，凶手对于自己猎物带着病态的执着和占有，很有可能心里存在一定的病态行为，比如，家里的物品摆放一定要等距离的摆放，不允许别人懂自己的物品，凶手分尸胡婷的时候很小心，这里面带着病态的爱意，凶手或许很喜欢胡婷，喜欢到杀了她。你是我至今为止最美好的物品，我变态的爱着你，今夜你终于正式的属于我。”江砚看着宋瓷闭着眼睛分析凶手时，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整个人像是沐浴在温暖的春风中一样，江砚只觉得后背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内心的直觉让江砚觉得危险，这个女人太危险了。宋瓷睁眼看着江砚正在古怪的看着他，心道不好，勉强的勾起唇角：“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江砚也不好意思说大半夜的被一个女的吓到，这样多没面子啊，将手里快要燃完的烟摁灭，丢在垃圾桶里。快步走到宋瓷身边，也没有点出刚才宋瓷的古怪，只是将话语落在案情上：“你的意思是胡婷有一个追求者？”“不，准确的说是男朋友。”宋瓷纠正道。

    这倒是一个新发现，男朋友，到目前为止他们调查胡婷身边的关系是没有发现胡婷有追求者的或者是所谓的男朋友。江砚也没有给宋瓷说，受害者是否有男朋友。“我猜，那位男朋友是故意让胡婷去酒吧上班的，所以胡婷的那位男朋友很有可能出现在酒吧的监控中，从三路胡同中墙上的刀痕来看，有可能是一位瘾君子，或者说他有可能也胁迫让胡婷染上毒瘾。”宋瓷进一步的说道，江砚思绪翻涌，看着宋瓷。“你很厉害，光凭自己在三里胡同和李蒙蒙的几句话就能推测出这么多线索。”

    宋瓷笑笑，不说话，只是将目光放远，原来自己已经成长的这么厉害了啊。“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会回局里沟通，你应该是公安大学毕业的吧。”宋瓷愣了一下，点头，她的确是公安大学毕业的，不过之前的过往都随着那段岁月消失殆尽，而现在的宋瓷不过就是一个医馆的苗药医生而已。眼看着不远处就是自己的开的苗医馆了，自己在深夜的冷风中一吹反而打了一个寒颤，自己的感冒还没好全呢，明天估计可能更严重了。她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医馆门口，准备开门，江砚停下脚步，“你就住这儿？”宋瓷蹲下身子用钥匙开卷帘门，嗯了一声，可能是发烧后的出了好一阵虚汗，宋瓷这才觉得自己有点虚弱，将卷帘门往上托起时，自己猛地站起来，气血不足，宋瓷感到一阵眩晕，身子摇摇晃晃的，江砚眼疾手快扶住了宋瓷的身子。一股好闻的馨香萦绕在鼻尖，手臂搂住了女人的身体，很轻，但手臂间能够感觉到宋瓷浑身都在发抖，手臂处，是宋瓷纤细莹白的手腕，手冰的吓人。江砚这才注意到，宋瓷生病了。“你生病了？你在发抖。”江砚抱着宋瓷不让她摔在地上，自己拿出手机准备叫车送她去医院。宋瓷用最后的意识说道：“我不去医院，你把我扶进去，店里有我下午熬好的草药，喝了就没事了。”说着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