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红楼之吾妻黛玉 > 第20章 第 20 章

第20章 第 20 章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贾府内一众姑娘因着暑热渐消,秋风乍起,正商议着赏菊,贾母听了也乐呵呵的,极为支持。

    “女孩子就该琢磨些雅事,很不用关在屋子里闷着。”

    几人答应下来,凤姐已在七月七日生了个女孩,养了好些天身子,人都懒了,也想着活泛活泛,凑乐说找人把园子收拾出来。

    “我家中正也留着几盆好品相的菊花,正想着送过来,这可巧了。”

    宝钗说完,众姐妹更有了兴致。

    虽说之前婆子嘴碎之事让人疑虑宝钗故意博贤名,尤其让探春几个对此心有不满,但到底宝钗素来如此行事,半年来接触后,对宝钗的性情也看得清楚,几个姑娘心里自然还是与黛玉香菱更亲近些,但与宝钗也渐渐熟络了。

    倒是黛玉,虽然前番被婆子们借着捧宝钗贬低她,但她并不以此事恼了宝钗,与宝钗相交后,其他暂且不论,只才气,她倒是高看一眼,觉得找到了堪堪与自己相较之人。

    宝玉听到了此事,更是急急忙忙要掺一脚。

    自之前学堂风波之后,宝玉被打个半死,贾母等人实在心疼他,也一直没让他上学,这次宝玉只一撒娇,贾母便同意了。

    只是王夫人本来因为听周瑞家的说外面传宝玉与秦钟之事,还编成了戏,大大坏了宝玉的名声,不仅重重发落了一通不干净的仆从,更是一直心内郁郁。

    如今却是笑的真心实意。

    因为前些天许久没有音信的元春终于从宫中传出消息来,还是个再难想到的好事,皇帝临幸了元春。

    因为过程不怎么体面,目前没有晋封,但皇帝对她挺上心的,日后大有可为。

    因为元春叮嘱不要传出去,所以王夫人自个儿悄悄把这封信匿下了,谁都没有告诉,又托人给元春五千两自己的私房钱。

    再想宝玉之事,便也不再焦心了,就算宝玉名声不好,日后不是还能指望着元春吗。

    王夫人又想着如今皇帝膝下单薄,若是元春能怀个皇子,日后不论是元春还是宝玉,前途更是难以估量。便又暗地里找生子的偏方,一并着人给元春带进宫里。

    话说那元春能被皇帝临幸,确实是用了手段。

    当时皇帝醉了酒,往皇后宫中来了,皇后却让女官把皇帝放在了主殿,自己去了偏殿。

    元春一见此节,便觉得机会来了,就在皇后宫里爬了皇帝的床。

    皇帝一觉醒来,自然十分惊怒,但看着贾元春的脸,想起她背后的贾家,知道他如今还不能妄动,便忍了下来。

    皇帝表面做出宠爱元春的态度,实际已经决定了贾家以后的下场,先高高抬起,日后抓住把柄,定然清算总账。

    这日正午,贾元春便要从皇后宫中搬走,耳边传来的是几个宫女阴阳怪气的嘲讽。

    “呦,那不是白眼狼贾元春吗,往日竟没看出来她有这般能耐。”

    “有能耐什么,不过是沾了皇后娘娘的便宜,行那些诡媚之事。”

    “皇后娘娘也是太大度,要是其他宫的主子,早给她扒了一层皮来了。”

    很快,皇后娘娘身边的酉暇出来呵斥了那些人,又找来几个老实的宫女,帮着元春帮东西去了。

    元春看着酉暇的背影,想起原先在皇后身边侍候的日子,眼睛有些发涩,想说什么,却最终住了口,手搭着抱琴,挺直脊背往自己以后的宫室走去了。

    江南

    时人说扬州,便是秦淮河岸,花楼座座,倒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月前曾遭受过水灾。

    “此地受灾并不严重,往南走倒是更严重一点儿,但河倒也没决堤。”一人听了沈喻的疑问,回道。

    一旁的正是乔装打扮了一番的沈喻,他听了做出一副愁闷的样子,叹道:“那真可惜,我的粮食都卖不出去了。”

    那人就拍了拍沈喻的肩膀,以作安慰,嘴里叼着一旁的红倌送来的酒杯,一饮而尽,又说:“沈兄弟是头一次做生意,不熟悉也是正常的。”

    “话虽如此,可我一心想做出成绩来给我父亲看。”沈喻挥退一旁贴在他身上的妓子,只一口一口的喝酒,“我此次出门,往这扬州走一趟,真算是见过世面了,还结交了向兄这样的才俊,也算不虚此行了。”

    向迁有些醉了,嘬了旁边那斟酒的女子一口,笑嘻嘻道:“就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说罢,把那女子往沈喻身上一推。

    那女子也顺着力气柔身贴在沈喻身上,沈喻见她贴近,闻得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屏住了气,伸手指了指空了的杯子,启唇道:“满上。”

    那女子见沈喻不为所动,悻悻的退开。

    向迁半眯着眼,见此情景,撇撇嘴:“她们都愿意贴着你呢,你倒好,不解风情。”

    沈喻叹了口气,放下杯子:“我如今实在提不起兴致来,向兄生意做的这般大,可否指点指点?”

    向迁笑道:“我懂什么,不过是借着老子爷的名声罢了,你要是问我,我也不与你说二话,你见我家如今这好光景,便知道如今什么最赚钱了。”

    沈喻心中一定,暗道来了。

    “向兄说的是,盐?”

    向迁有些得意,谈起正事来,把几个妓子都挥退下去,慢悠悠道:“正是。”

    沈喻故作苦恼:“只是我家中并没有涉及贩盐的门路,别的不说,这盐引难弄埃”

    向迁靠近沈喻,低声道:“官盐确实没有你分一杯羹的地方了,那不是还有私盐嘛。”

    沈喻做出吃惊的样子:“向兄为何要害我。”

    “我这怎么是害你,你这等初出茅庐的不知道,私盐从古至今便没有断过,就那我来说,若不是贩私盐,我能过的如此潇洒。”他掏出一袋钱来,用手点了点,“那当红的花魁我看上了,今夜就能把她赎回家去。如今我赚的可比我那大哥多多了。”

    沈喻赞了一句:“向兄好魄力。”

    两人又说几句,沈喻花了近万两,从向迁口中探听到了贩私盐的门路。

    不等向迁招呼着留宿在青楼,包间的门就被人敲开了。

    沈喻抬头一看,露出一个厌恶的神情,对向迁露出一个抱歉的笑,抬杯挡着低声道:“我家老爷子派在我身边看着我的那个穷酸账房来了,我先走了。”

    向迁也理解的点点头,学着沈喻的样子挡着低声道:“你如果要干就大胆干,我拿你当兄弟,跟你透露个消息,如今咱们扬州的巡盐御史正病的没了心力,是赚钱的好时候呢。”

    沈喻心内一沉,面上和善的告别了向迁。

    走出门去,外面依旧人流如织。

    祝承熙突然笑了一声:“穷酸账房?”

    沈喻道:“好灵的耳朵,我没想到你会过来,刚才得罪了。”

    祝承熙摇摇头:“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如今我确实是一个账房。对了,你套出什么话来了吗?”

    沈喻简单的说了下。

    “那看来从同知到知府都大有问题,要查侵吞赈灾款项之事麻烦了。至于私盐,下一步倒是能从这个向迁提到的门路往下查,你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沈喻点点头:“还有件事得跟你说,这扬州的巡盐御史林如海我觉得是个重要人物。”

    “怎么说?他我倒记得,兰台寺大夫,扬州巡盐御史,论关系还算是你姨父。”祝承熙说着,“只是,他能在江南这个要紧的职位上干这么长时间,必然是皇祖父的心腹,跟我们不是一个立场,我们在他那儿得不到线索。”

    沈喻道:“向迁曾对我说林如海如今重病正是贩私盐的好时机,我想大概是林如海重病没法压制不住盐商了,导致私盐猖獗的,不论如何他们立场一定是对立的。刚刚我就在想,你之前猜测帮刘县令传送消息的人,会不会是林如海。”

    祝承熙沉思片刻:“你说的有道理,他在扬州经营许多年,本家是姑苏的,在金陵又有姻亲,江南几方关系也只有他盘的明白,也有能力暗中帮刘县令一把。更何况密折中还有盐政问题,若说赈灾银两刘县令在其位知晓一二,那私盐绝对不是他能知晓清楚的。”

    但祝承熙还有不明白的:“他身为巡盐御史本可直接上奏,为何要多此一举?”

    沈喻肯定道:“他不是皇上的人,皇上不会信他。”

    祝承熙露出无奈的神情,父皇确实多疑。

    “那想必我们找机会需要去拜访拜访这位林大人了,看他但到底有什么意图。”

    但不巧因为林如海病重不醒,林府闭门谢客已久。

    沈喻这边也出了岔子。

    因着他们新来没有靠山,行事又高调,早有那想在他们身上赚一笔的勾结知府,把沈喻阴进了牢狱。

    祝承熙打点上下,花了他们带来的近半数身家,才进来把人接出去:“怪我没思虑周全,没喂饱那些人的钱袋子,竟在阴沟里翻了船。”

    沈喻身上倒没有明显的伤,因为这些人卡住不放他也不过是为了钱,没有对他用刑。

    沈喻如今稍显落拓,却并不十分狼狈,饶有趣味道:“这番体验倒也新奇。”

    然后低声道:“好像还因祸得福了。”

    说罢,捡起地上一石子,屈指弹出,轻轻落在隔壁牢房中。

    那牢房中的老汉听见动静,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嘿嘿傻笑两声,只眼睛像是清明的,有些倦怠的看着。

    沈喻回了如今租住的小院,洗漱一番后,对祝承熙说:“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祝承熙摇摇头。

    “我听周围人说那是河道的官员,与这扬州的同知私交不差,但被抓进去是那同知得知他侵吞赈灾款项,然后大义灭亲。”

    祝承熙瞬间明白沈喻的意思:“那同知本身就不干净,怎么会大义灭亲检举他人,其中想必有诈。”

    于是一边派人探查此事,然后一边接近那牢里河道官。

    把得到的信息整合整合,祝承熙猜测:“那人当初因为进牢的时候曾经被人听到过失控的吼过一次河堤未决之类的话,后来打翻了一次饭菜之后,变得疯疯癫癫了。我猜被打翻的饭菜应该被加了东西,他是因为自保才故意装傻。还有为什么把他放在那儿没有处置,应该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顾不上他了。”

    祝承熙顿了顿,然后两人异口同声道:“分赃不均?”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