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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相公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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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夜色不知不觉深了。

    宝琴和时少卿喝的不多,只是有些微醺,见天色不早便要作辞,沈从容也不挽留,先让俏俏扶着宝琴送她下楼去。

    惊鸿楼快到了打烊的时间,楼下已经渐渐归于平静。

    时少卿喊了两个人上来收拾残羹冷炙,临走前放心不下,嘱咐沈从容夜里一定要锁好门窗。

    沈从容连连答应,目送他下楼,这才回到屋里拿起没收走的酒壶怼着壶口喝了起来。

    “小姐,您怎么又喝上酒了?”

    俏俏上楼一进门,就见沈从容在喝酒,忙上前想夺走酒壶,奈何个子比沈从容还矮,沈从容手一抬她完全够不到。

    “我很久没喝了,今日有些高兴,估摸着会睡不着,你就让我喝点好入睡嘛。”

    沈从容将拿着酒壶的手抬得高高,笑眯着眼说道。

    “小酌怡情,大酌伤身,我有分寸的,再说这壶里剩的酒不多,可不会喝醉的。”

    “小姐!”

    见抢不到酒壶,俏俏不开心的噘着嘴叉着腰道。

    “咱现在是出门在外,可不能出半点事的。”

    “这里安全得很。”

    说着,沈从容一把揽住了俏俏的肩膀,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要不俏俏你也喝一口?”

    “奴婢还小,怎能喝酒呢?”

    俏俏急忙摆手拒绝。

    “可是”沈从容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你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命案吧?毕竟女子属阴,晚上又只有我们两个在这过夜,你就不怕吗?”

    “小姐!”

    俏俏瞬间脸色白了不少,她吓得急忙捂住了脸。

    “奴婢知道这事后一直不敢想,怕死在这过夜了,您怎么还要吓唬我呢?”

    “真怕了?”

    沈从容将酒壶拿到俏俏面前。

    “所以你要不要喝点?睡熟了就不会怕了。其实世上哪有鬼神啊,都是自己吓自己的。”

    “小姐,您怎么都不害怕啊?”

    俏俏将手往下移了一些,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沈从容。

    “您把这盘下来做生意暂且不说,为什么拒绝那个宝琴不在松兰馆睡一宿,反而要在这阴森森的地方过夜啊?”

    问她怕不怕?

    她不怕啊,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怕死过人的地方吗?

    沈从容笑了笑,假装思索了下后答道。

    “因为我很想知道这晚上无人敢来的地方闹不闹鬼啊,看少卿请的金身菩萨能不能镇住那些魑魅魍魉啊?”

    “别说了,小姐,奴婢害怕。”

    俏俏缩着身子,显得十分委屈。

    “所以你喝两口嘛,然后先去床上歇着吧,不用给我守夜。今天你被赤电吓到了,明天咱就去吓吓他,如何?”

    俏俏看了眼四周,觉得这么大的五楼就住她们两个人,多少还是惊惧的。

    所以没有多想的她最终还是接过酒壶,一手握着酒壶的握柄,一手托着壶底仰起脑袋,在不接触到壶口的距离下将酒倒进了嘴里。

    “咳咳”

    没把握好量的俏俏被一大口酒给呛到了,托着壶底的手急忙捂着嘴,躬着身咳嗽了几声,嘴角有酒溢出。

    “慢点,你喝太急了。”

    沈从容见状从她手中拿走酒壶,一手轻拍她的背。

    “好辣啊,小姐。”

    俏俏缓过劲来后,张开嘴抬手扇着风,脸颊红红的,不知是被呛的还是酒精上头了,眼眶有些湿润。

    “辣吗?不辣呀,这口感还算清淡了的。”

    沈从容怼着壶口闻了闻,觉得感觉还好。

    “应该是你味觉比较敏感吧,真正辛辣的酒后劲可大可上头了呢。”

    “啊?”

    俏俏傻了眼,看着沈从容当着她的面喝了口酒后,面不改色的对她笑,瞬间觉得头晕两腿发软。

    “小姐,奴婢不行了,头好重啊。”

    沈从容见状不觉失笑,“你这就醉了?”

    “奴婢真不行了。”

    俏俏摇了摇头,越发觉得头晕脑胀。

    “那你先去睡吧,我扶你过去。”

    沈从容将酒壶放在了一边,扶着俏俏穿过一道又一道门,让她躺在了那张足以容纳四五个人的大床后,她吹熄了烛火,又一路退回了会客室。

    拿起那壶酒轻轻摇晃,将会客室里的烛火也吹灭后,沈从容来到屋外。

    一手搭上栏杆后翻身坐了上去,背靠着柱子,右腿曲着,左脚搭在了右脚上,一边喝着酒一边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

    头上悬挂的灯笼散发着淡淡的橘色柔光,和月光一起投在沈从容的身上。

    五月的风凉而不冷,微微吹动她的发丝。

    沈从容还不曾在最高处俯瞰皇城的夜景,她将视线从明月投向笼罩在黑暗中错落有致,店肆林立的皇城。

    万家灯火,星河一道。

    “怎叹呐山有木兮那木有枝,心悦君兮啊君不知,可是前世与你错过太多事。”

    沈从容低低的吟唱了一句,握着酒壶的手不自觉的用了些力。

    她终于,终于来到了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地方了。

    前世她懵懵懂懂的跟着父亲兄长来到皇城,怎料原身身世那么不简单,被曝光后不过短短的一段时间而已,她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来她还想自己成为沈默舟的女儿当个千金小姐还算幸运,谁知沈默舟只是自己的养父罢了。

    爱她护她那么多年了最终却因为她而死,而她连替他守孝都做不到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这一世,她本可以躲藏在平城安安稳稳的过一生,但思前想后,总觉得一味的躲避不是办法。

    如果她不能强大自己,那么当前世的一切再次降临的时候她哪有什么力量去抵抗呢。

    没有权势,那她就要有很多很多钱,可以让她为所欲为的财富。

    不想危险来临时被动的靠人搭救,她就跟一个杀手学艺,苦练武功多年。

    当她自觉自己不再是前世那个柔弱认命的沈从容时,她已经有勇气再次主动踏上皇城这片土地。

    更重要的是,她是为了遵守前世的诺言而来,为了裴司衍而来。

    前世两人的交集起源于他救了轻生的自己,之后是七夕那次两人在烟花下对视,再后来就是逃亡路上的点点滴滴。

    沈从容越是长到十四岁,梦到前世裴司衍死在自己怀里的次数就越多。

    难得做了一次嫁给他的梦,梦里却换成了自己先死在了他的前头,真是憋屈死了。

    沈从容又喝了一口酒,心情有些苦闷。

    来是来了皇城了,可是到底该怎么接近裴司衍呢?而且该怎么让他娶自己为妻呢?

    前世都没听到他说过一句喜欢自己,那今生他还会看自己一眼吗?

    沈从容轻轻叹了口气,感觉有些微醺了。

    就在她想跳下栏杆回屋里歇息时,只听屋顶上传来一阵异动。

    她抬眸望去,一道身影从屋檐上一个翻身,轻巧的落在了自己脚边的栏杆上,半蹲着身子的模样像极了一条大型犬。

    “嗯?”

    沈从容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怔怔的跟自己对视,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相公?”

    沈从容唤了对方一声,抬起左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睁大双眼看着半边脸隐在黑暗中的裴司衍,轻启红唇问道。

    “是你吗,相公?我没在做梦吧?”

    裴司衍本在屋顶揭开瓦片看到屋里一片漆黑,等了一刻钟后才想着下来探探虚实。

    没想到翻身下来后才发现栏杆上坐着一个拿着酒壶的少女,和他对视后居然喊了他一声相公!

    相公!她怎么能对他这个陌生人喊相公呢?

    裴司衍因这一声相公僵住了,他看着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亮晶晶的望着自己,再看看少女手中的酒壶,感觉到她身上的酒气,心里隐隐有些不快。

    这是喝醉了把他当成了谁?

    而且就这样坐在五楼的栏杆上喝酒,真不怕一个不小心摔下去吗?

    沈从容觉得自己十有八九是醉了,否则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见到裴司衍呢。

    她抬起左手身子往前一把抚上了裴司衍的脸,傻笑道:“相公,见到你真好。”

    裴司衍没料到沈从容会突然摸上自己的脸,不觉身子一僵,手上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放肆!”

    裴司衍忍不住出声喝道,“本座岂是你能随意染指的!”

    “嘿嘿,相公真帅,生起气来也好看。”

    沈从容没把裴司衍的呵斥听进去,满心眼里都是见到他的喜悦之情。

    但是那种肌肤相触的手感太真实了,她忍不住将身子向前倾得更厉害。

    “小心。”

    裴司衍见她不顾危险的向自己靠得更近,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接住她。

    结果自己半蹲着重心一个不稳,身子朝前栽去,连带着沈从容也跟着自己摔了下来。

    “嘭”的传来一声沉闷的落地声。

    落地前裴司衍下意识的抱紧了沈从容然后微微侧身,以后背着地的姿势摔了下来。

    而被护着的沈从容的脑袋用力的磕在了自己胸口受伤的位置上,疼得他发出了“嘶”的声音,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肩膀一湿。

    他侧头看了一眼,是沈从容手里的酒壶里的酒倾倒在自己的衣服上了。

    “疼吗?相公。”沈从容趴在裴司衍身上,抬眸低声关切道。

    哪怕此刻的光线更为昏暗,裴司衍还是看清了沈从容两颊上染上的一抹红晕。

    “你是谁?”

    裴司衍伸出右手一把抓住沈从容想要再次抚上他脸颊的左手,语气冰冷而生硬。

    “本座不是你的相公!”

    “你是,你就是!”

    沈从容有些恼了,随手将酒壶往旁边一丢,然后将腾出来的右手揪住了裴司衍的衣领,下半身往上一拱,直接从在裴司衍胸口的位置移到了两人脸对脸的位置。

    裴司衍被她这么一弄,禁不住脸上一红,心跳也快了几分。

    头一次有女子在他身上动也就罢了,现在她还把脸凑得这么近的盯着他看,不觉得此时的姿势过于暧昧和不雅了吗?

    他很想把脸转过去,可是他刚一转沈从容就用手捏住他的下巴不给他别过去。

    “看着我。”

    沈从容话里有气的说道:“你问我是谁?我还能是谁啊,当然是你夫人了!裴司衍,你要不要娶我?”

    裴司衍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喊出来了,震惊的看着沈从容。

    “你知道本座是谁?”

    “真是的,你还能是谁啊,当然是我相公咯!我自己的相公我还能认不出来?”

    沈从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宛如银铃般悦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动听。

    裴司衍看着眼前笑得十分明媚的少女,确信自己是头一次见她。

    但听她一口一个“相公”的叫自己,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梦中那个看不清五官的轮廓。

    “相公,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呢,我们成亲吧,这辈子我就想嫁给你。”

    沈从容笑够了后,歪着脑袋用捏住裴司衍下巴的右手食指轻轻摩挲他的唇。

    “我不想这辈子也失去你,你娶我好不好?”

    裴司衍只觉似有什么东西从他唇上蔓延到全身般,有种酥酥麻麻之感。

    他立马抬起左手抓住了沈从容的右手,阻止她的再次触碰。

    他看着沈从容真诚的双眼,心想她是真的醉了,不然怎么可能会有姑娘真的想嫁给自己呢。

    “看来你是同意了。”

    沈从容开心的笑了,突然俯身如蜻蜓点水般和裴司衍四唇相接。

    裴司衍瞬间就睁大了眼,脑子一片空白,抓着沈从容的两只手不觉用了些力。

    “相公,我终于亲到你了。”

    四唇分开,沈从容微眯着眼笑得一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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