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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身份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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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司衍和陆鸣安出来之后,就往旁边一条小巷子拐进去。

    见四下无人,陆鸣安便向裴司衍说了下他在松兰馆四周各安插了两名缇骑监视馆内进出人员的事。

    裴司衍听完没什么表情,只是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她还没来吗?”

    陆鸣安一开始被问懵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

    “回督主,据探子来报,沈大人府邸今日未曾有生人出入,怕是那姑娘还没来,倒是那付小姐今日给沈府门房递了拜帖。”

    “那,查到她的一切情报没有?”

    “属下查到了。那姑娘叫沈从容,其父沈默舟,六月初七就要及笄了。”

    “小小年纪就在平城做过一些生意,这些年来赚了不少银子,还定期派人送银票到皇城给沈大人用。”

    “除此之外对外关系是连个手帕交都没有的姑娘,也查不到其他有用的消息了。”

    裴司衍想了想,开口问道:“那从她那里可查出什么与本座有关的蛛丝马迹没有?”

    “回督主,并未查到任何有关您的线索,可能这姑娘其实并不知道督主您的存在吧,毕竟她只是一介平民,哪有机缘能认识您呢?”

    陆鸣安挠了挠头。

    “兴许,这只是个巧合呢?毕竟这姑娘有名有姓的,沈大人又是她的兄长,他才会用如此亲密的称呼叫这姑娘罢了。”

    “可有她的画像?”

    “这个倒没有。”

    裴司衍难掩失望,虽然他连梦中的姑娘是何模样都看不清,但也许看到沈从容的画像就能记起几分呢?

    不,这怎么可能呢?

    裴司衍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一个梦罢了,自己还魔怔了不成,连自欺欺人这种事也要做吗?

    “不过有件事很奇怪呢,督主。”

    陆鸣安伸出右手摸着下巴。

    “这姑娘听说八岁时学骑马,不慎从马上摔下来昏迷了几天,醒来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她父亲和沈大人痛哭了一场,嘴里还说什么‘上天垂怜,不会重蹈覆辙’之类的奇奇怪怪的话。”

    “许是摔怕了吧。”

    “也许是。但自她醒后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很消沉,之后某天又突然豁然开朗,主动学习了很多东西,说话做事也变得稳重许多。”

    “那府里的下人都说她的眼神变了,都不像以往一样像个单纯的孩子,仿佛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那样。”

    “对了,沈大人三年前参加科举就是这姑娘怂恿的,她老说沈大人以后一定是当丞相的人,还十分肯定的说他绝对是大邺国最年轻的丞相。”

    “您说奇不奇怪,她是凭什么这么笃定的?”

    “也许她只是单纯觉得沈大人才华出众,出于激励的目的才这么说的吧。”

    “毕竟沈大人年纪轻轻的就从一名修撰一跃坐上了翰林学士的位子,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要是说他当上丞相,说实话本座并不意外。”

    裴司衍说完,转身便要走。

    “督主。”

    一名缇骑小跑而来,见到裴司衍立马单膝跪地。

    “何事?”

    裴司衍停住脚步,一只手负在身后问道。

    “回督主,是千户大人让属下查的事有结果了。”缇骑低头说道。

    “如何,快说快说。”

    陆鸣安一听,三步并作两步站在了裴司衍身后,一边催促一边对裴司衍解释道。

    “督主,属下是让他去查松兰馆那个小公子去了。”

    “你查他做什么?”

    “属下对他十分好奇。”

    “那李维是太子少师李垚的亲侄子,平日就没少惹是生非,作威作福,这百姓都对他敢怒不敢言,今日居然有人敢暴揍他一顿,属下觉得十分痛快!”

    “而且那少年说话也很有趣,直呼李维为‘李狗’,属下每次听到都想笑。”

    陆鸣安说着抬手捂住了嘴,虽然在克制但眼里的笑意还是藏不住。

    说到这,裴司衍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他也觉得今日在松兰馆所见是他这些年来见过的最有趣的场景了。

    “督主,千户大人。”

    缇骑抬眸偷偷看了一眼两人说道。

    “那小公子叫沈知,是从平城来的,他除了松兰馆外,还有惊鸿楼和红袖坊两处产业,均是三年前置办的,都交给了旁人打理。”

    “松兰馆的掌柜叫宝琴,惊鸿楼和红袖坊的掌柜叫时少卿,与那沈知平日里都是靠书信往来。”

    “惊鸿楼也是他的?”

    陆鸣安难以置信的追问道:“没有弄错?”

    “属下没有弄错,确实也是他的。”

    “怎么,这惊鸿楼有何问题?”

    裴司衍心生纳闷,他明明听到了三个地方,怎么陆鸣安只对惊鸿楼感到意外。

    “督主,这惊鸿楼可不是什么寻常地方。”

    “别看它位处皇城最繁华的地带,楼高有五层,只接待有钱有权有势之人,但它原先并不叫惊鸿楼。”

    “而且在那里面曾经发生一桩轰动全城的血案,而那桩血案当时还是您亲自处理的,您还记得吗?”

    裴司衍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记得。

    “四年前,惊鸿楼原本不叫惊鸿楼,原来的名字叫万顺楼”

    见裴司衍确实不记得了,陆鸣安便以往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讲给他听。

    四年前的元宵节,有位权贵包了万顺楼的五楼,请全家人都去吃酒席,当时还邀了几位同僚在五楼同饮,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场面好不热闹。

    但当楼下的宴席都散了后,五楼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下楼,掌柜觉得不对劲,带了两个店小二上去查看,结果发现在场的九个人都被割了喉,死去多时。

    场面过于血腥,又一片狼藉,三个人都是两腿发软直接给吓吐了,缓过神后马上奔下楼高喊“杀人了,杀人了”。

    事情一下子就闹大了,很快便传到了宫里,皇上下令刑部彻查,然而查了三天没有结果,最终是裴司衍带着东厂的人抓到了凶手。

    凶手是个职业杀手,多年前被那位权贵灭了门,而他侥幸逃过一劫,便立誓势要报这个血海深仇。

    所以他苦学武艺,成为杀手,一路找到皇城,在对方没有任何防备之下屠杀了九个人。

    当时坊间传言,凶手最终是被东厂的人剥皮拆骨,制成了扇子和骨琴,死无全尸。

    但案子破了,凶手死了,万顺楼却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再也没有人敢踏进这酒楼一步,无以为继之下,掌柜想将酒楼贱卖,却无人敢接手,空置了一年之久。

    后来才被一个少年以极低的价格盘下,改头换面后重新开业,而开业的第一天就定下了只接待权贵的规定,且不开放五楼。

    一开始还没人敢帮衬换了名字的惊鸿楼,是成为掌柜的时少卿亲自去请了云林寺有名的几位圣僧来念经超度五楼的亡魂,还请了一尊铸了金身的菩萨做镇宅辟邪之宝。

    许是案子已破,又有菩萨镇场,加上发生命案的五楼不开放,惊鸿楼的推出的新菜式好吃又新颖,慢慢的来这吃饭的人越来越多,生意也越来越好,比过去还热闹非凡。

    说到万顺楼,裴司衍就想起了这事。

    他很少在外面酒楼吃饭,自然早已忘记此事,也不知道那酒楼早就换了名字又经营了三年,那面貌已是过去所不能比的。

    “没想到人人都怕凶杀案的酒楼会被那小公子给盘了去,还经营的那么好,他果然很不一般。”

    陆鸣安两眼晶亮,一脸的钦佩之意。

    “但是”

    仍单膝跪地的缇骑有些吞吞吐吐道。

    “但是什么?”

    裴司衍微微皱眉,心想难道这人也有什么幺蛾子么。

    “但是这沈知在皇城与他有关的消息并不多,属下并未查到他有何靠山,具体情况可能得去平城查查才有结果了。”缇骑垂眸答道。

    “也就是说,他敢打李维,真的是因为有几个臭钱壮胆的?”

    陆鸣安难以置信的猜测道,毕竟这世道都是有权有势的站高位,在大邺国商人的地位并不高。

    平城,又是平城!

    沈从容姓沈,这人也姓沈,他们会有什么关联吗?

    裴司衍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来,总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沈从容和沈知前后脚来到皇城,并不像是个巧合,可是会有什么联系吗?

    之前查沈昙清的时候并没有一个叫“沈知”的人存在呀。

    “还有一点很可疑,这沈知好像是今日才到达皇城的,但属下去城门那里查过了,今日入城的臣民很多,但姓沈的并不多,守门的官兵并无人见过写有‘沈知’名字的路引。”

    “没有?你确定?”

    裴司衍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心里对这个少年本有的兴趣也转变为怀疑。

    “属下确定。”

    “督主,那他真的很可疑。”

    陆鸣安一听也觉得不对劲,“属下这就吩咐下去,让隐匿监视松兰馆的缇骑们也盯着沈知,一有不妥之处立马禀报。”

    “可。”

    裴司衍同意了,他揉了揉眉心,突然觉得有些心累。

    “督主,可是累了?”陆鸣安见状,关切的问道。

    裴司衍并不否认,他放下手,将事情交给陆鸣安后,让他们不要跟着,自己想随便走走散散心,转换一下心情。

    陆鸣安见此虽有些不放心,但想到裴司衍的伤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加上最近常有东厂的人在街上巡逻,他也就没有派人暗中跟上去,而是跟着那名缇骑去办其他事了。

    从巷子口出来后,裴司衍就被一个人迎面撞了一下。

    这一下并不重,但他心情有些不悦。

    正想开口训斥来人,却见对方是一个小姑娘,正在捡散落在地上的一包糕点,满脸惊慌失措的频频往后看,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却没正眼看他一次。

    裴司衍不知道她在怕什么,顺着视线往后看,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等他将视线转回来时,刚刚还在捡糕点的小姑娘此时已经拔腿跑进了松兰馆,他想了想也就作罢,并不打算跟上去深究。

    于是,他便抬脚往人群中走去。

    不一会后,赤电来到了刚刚裴司衍站过的地方四处张望着。

    “奇怪,刚刚明明好像看见俏俏了。我眼花了吗?”

    赤电挠了挠头,一脸的疑惑不解。

    “如果真是俏俏,她干嘛躲着我?”

    “她要是来了,小姐也来了才对,怎么可能只有这个小丫鬟在街上乱跑?”

    “肯定是我盼小姐盼得望穿秋水了,才会把旁人看错成那丫鬟了。对,肯定是这样。”

    赤电说着,连着轻拍了几下额头,转身嘀咕着顺着原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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