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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皇城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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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小姐,大少爷来书信了。”

    额头上缠着绷带的沈从容正躺在床上无聊的打着呵欠,贴身丫鬟俏俏手里捏着一封书信,满脸是笑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大少爷,那不是沈昙清吗?

    沈从容一把从床上坐起,接过俏俏递过来的书信,匆匆忙忙的打开,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突然两手握拳激动的喊了句“yes”。

    俏俏看着被沈从容捏皱的那封书信,好奇信上写了什么让她那么激动。

    “小姐,大少爷在信上说什么了。”

    “俏俏,我们去皇城吧!”

    沈从容此刻精神抖擞,两手握住了俏俏的手,笑得灿烂明媚。

    “大哥如今被提拔为翰林院学士了,翰林院学士耶,那可是正三品的大官呢!大哥真是厉害,看来离做大邺国的丞相那天指日可待了呀!”

    “大少爷这么厉害?”

    俏俏闻言吃了一惊,睁大了眼。

    “奴婢还觉得大少爷参加科举中了状元还是不久前的事呢,怎么这么快就升官了呀?”

    “傻俏俏,这都快三年前的事了,好吗?”沈从容无奈的摇摇头笑道。

    她的大哥沈昙清,其实并非亲大哥,是沈默舟的兄长独子。

    其母早逝,其父在沈昙清三岁时离家,之后便下落不明,沈默舟便将他带回来抚养。

    但沈默舟是个做茶叶生意的商人,时常四处做买卖,所以沈昙清自己一人独自在这偌大的府里生活了很长时间。

    直到沈默舟带着尚在襁褓的她的原身回来,这才有了她的陪伴。

    沈从容记得,沈昙清打小就喜欢看书,学识出众,很有读书人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彬彬有礼而不呆。

    前世他是十九岁时,和沈默舟父女一起来到皇城参加科举。

    一开始去试院考试是得了第三名,之后殿试超常发挥得了第一名,成为当时的状元郎,借此进入翰林院当一名修撰。

    后来从修撰坐到了翰林院学士的位子,再从翰林院学士坐到了丞相位子,这期间不过几年的时间,还是当时大邺国史上最年轻的一位丞相。

    前世发生的种种,沈从容无力改变,这一世重生,为了不让悲剧发生,她早早就开始在背地里做了许多准备。

    前几天她在自己的院子里站着荡秋千时,一时手滑没抓紧绳子,从秋千上飞了出去,直接磕在一边她拿来练武的木桩上,都把额头磕出血晕了过去。

    这一晕就晕了一天,而这一天她就做了和裴司衍成亲结果被一碗面给毒死了的梦。

    所以她这一世重生,并不是重生回梦里的十三岁,而是重生回现实里的八岁。

    八岁到十四岁有六年的时间,她借用自己的优势和脑子,先是拿着沈默舟这些年给她的零花钱去做生意,还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个杀手,拜他为师学了武艺以及许多杀人的方法和手段。

    前世她无权无势任人宰割,今生她不断强大自己,为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家人和爱人。

    当然她也想为前世的自己讨回一口气,去皇城之后要搅的那个家鸡犬不宁。

    沈昙清就是她第一个投资对象,毕竟她这大堂哥是真的优秀,本来就该是她和沈默舟第一个最大的靠山。

    只是当时两人等不到他成为丞相的那一天,然真等到的那天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所以她在沈昙清十六岁时,便怂恿他去参加科举,拍着胸脯说自己承包了他的一切费用。

    一开始沈昙清没想那么快去参加科举的,他想稳妥点再读两年书,有十足的把握了再去。

    但架不住沈从容天天在耳边吹彩虹屁,他便真的去了。

    结果如前世发展的一样,他高中状元,从短短的时间里坐到了翰林院学士的位置。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当今天子依旧是重视沈昙清的。

    “我大哥在信上说他被提拔为翰林学士后,内阁分了一间超大的官邸给他住,他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宅子太闷了,又很想我们,所以想让我和我爹爹一起去皇城找他,以后就在皇城定居了。”

    “那太好了呀小姐!皇城一定比平城热闹多了!”

    俏俏脸上也是喜色,“不过老爷还没回家,小姐要先自己去皇城吗?”

    “对,我们先去。”

    沈从容松开手,麻溜的下床,放下信后拿起放在桌子的毛笔蘸墨后在纸上快速写着什么。

    “我得给川云写封信,让他以后护送我爹爹到皇城与我们汇合。”

    川云,是沈从容五年前替沈默舟找的护卫,只要跟着沈默舟外出便会寸步不离的保护他,每隔段时间也会写信告诉沈从容两人的近况。

    沈从容快速写完后放一边,继续蘸墨写着另一封信,然后等墨水干了之后分别用两个信封装好,写上收信人。

    “俏俏,派人去送信吧,一封给川云,一封给我大哥。这两日我们就先准备准备,大后天就出发吧。”

    说着,沈从容将两封信交给了俏俏。

    “可是小姐,您不等额头的伤好了再去吗?”

    俏俏指着自己的额头问道:“若是这副模样去皇城,教大少爷看见了会很担心的。”

    “没事没事。”

    沈从容毫不在意的扭了扭脖子。

    “小伤罢了,我可是涂了上好的雪肌膏,不会留疤的,等到了皇城早就好得看不出痕迹了。”

    “那好吧。”俏俏也不多言了,拿着信就出门喊人去了。

    沈从容又拿起桌上的书信看了两遍,扭着身子笑得特别开心。

    说实话,她想过如果要避免前世的种种不幸的话,她这辈子不离开平城是最好的。

    把原身的真实身份完完全全的掩盖在这离皇城山高水长的小地方,但是

    裴司衍怎么办?

    只有她记得前世的事情,如果自己不去找他的话,这一世两人就不可能会有开始,到死也只是陌生人。

    如果她想要有安稳平静的生活,避开皇城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又觉得意难平,她放着那个高贵的人不要,对一个身子有残缺的太监动了心,临死前还说出了求嫁那种话,那她现在真的放得下吗?

    不,她放不下,不然也不会做嫁给裴司衍的梦了。

    沈从容将书信收好,夹在了桌子上的一本话本子里,然后坐回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布偶。

    布偶的五官很可爱,浓眉大眼的漫画风格,其身体上用金色的丝线绣了个大大的“y”。

    她将布偶放到嘴边亲了一下它的额头,眼里满是化不开的温柔。

    “裴司衍,前世你不该出现在我面前的,更不该在逃亡路上让我对你动了心。”

    “因为我这个人是个死脑筋,一旦喜欢上你后,就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了。”

    “这一世就让我来找你吧,咱还欠着一场婚礼呢。”

    沈从容复又再亲了一下布偶的额头。

    “等我啊,相公。”

    入夜,裴司衍的眼皮动了动。

    “衍儿?”

    耳边是熟悉的声音。

    裴司衍的手指也动了动。

    “衍儿,你是不是醒了?”

    一直坐在床边守着裴司衍的汪喻见他有了细微的动作,心下一喜,忙低声唤他。

    “衍儿,衍儿”

    裴司衍缓缓的睁开眼,恍惚了一下,才看清了眼前那张脸。

    “师父?”

    裴司衍弱弱的喊了声,挣扎着想坐起身,但又觉得身子虚弱使不上什么力气。

    “是为师。”

    汪喻按住了裴司衍的肩膀,“你刚退烧,身子虚,还是躺着为宜。”

    “是。”

    裴司衍也不坚持了,重新躺好看着汪喻,“师父一直守着徒儿吗?”

    “放衙后就过来了,为师放心不下,皇上也担心你。”

    “是徒儿的不是,让你们忧心了。”

    “怎么能怪你呢,是那些杀手的问题。”

    “听陆鸣安说,刺杀你的一共有三人,个个武功不俗,能伤到你也是情理之中,好在”

    “好在你现在挺过来了,不然,为师真的会后悔将你推上督主之位。”

    “师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徒儿身处这个位置,自然会面临许多危险,怎能因为怕死而不敢面对呢?”

    裴司衍浅浅一笑,眼里毫不畏惧。

    “这次是徒儿疏忽了,让杀手有了可乘之机,下次不会了。”

    “唉,不说了,不说了。”

    汪喻轻轻拍了裴司衍的手,“在这等着,为师让人送点吃食过来。”

    “是。”裴司衍轻声应道,看着汪喻起身出去了。

    他闭上了眼,轻舒了口气,脑海里隐隐的浮现出了一个看不见五官的女子轮廓。

    “相公。”

    那女子一声温软的“相公”,令他平静的心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她是谁,为何叫自己相公呢?

    裴司衍很想看清那个女子的样貌,却始终看不清。

    只记得她穿着一身嫁衣,手持却扇坐着花轿而来,和他各持牵红一端,拜堂成亲。

    但是,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怎么最后抱着躺在自己怀里一动也不动的女子哭得泣不成声?

    “相公,好好活着,别轻生。”

    梦中,那是那个女子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之后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

    只发现自己一直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受不到。

    直到刚刚他好像又听到了那个女子的说话声这才醒来。

    可是,他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的师父汪喻,再说整个督主府里何曾有过女子,就连丫鬟都没有一个。

    “衍儿,先喝碗清粥吧。”

    汪喻亲自端着一碗白粥过来了。

    “你还未完全痊愈,先吃清淡点,待恢复后再进补,皇上赐了不少上等药材给你,都收到库房去了。”

    “是。”裴司衍睁开眼,在汪喻的帮助下坐起身。

    “为师喂你。”汪喻端起碗舀起一勺粥送到裴司衍嘴边。

    裴司衍也不推脱,张口就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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