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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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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知云还有些迟疑:“可是, 流笙还没答应呢。”

    温放无言的看着自己的侄儿,一脸嫌弃,“人家姑娘面子薄, 盛京求亲还得过六礼,在西京虽说不必太注重, 可也不能少,听闻李家姑娘也是书香门第出身, 你怎的连这点事都不懂?”

    温知云恍然大悟, 又连连摆手,他想明白了。

    “在西京成亲总归是委屈了流笙,日后若是回了盛京,旁人的闲话我听着也烦,流笙一个女子, 如何能承受?我不能只顾着自己,等平了北凉,再成亲也是一样的。”

    他依旧记得, 那日张举怀讨流笙回去, 他一时口不择言说了马妾一词, 流笙手指苍白满脸悲哀的模样,叫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混账。

    她读着诗书长大, 心里在意旁人的看法, 进了长公主府, 是真的将所有东西都抛在了脚底,如今好不容易重新捡起来,活的自由自在,他不能挟恩逼迫她去做不高兴的事儿。

    流言蜚语与他而言, 不过是一些无能之人嚼舌根,可对女子来说,是件天大的事儿。

    “你如今都二十有二,再不成亲,我那死去的哥哥都看不下去了。”温放说着说着就满是感慨,“这北凉一时半会还真打不下来,难道真让你一直孤身一人,赶紧给你母亲去信吧。”

    温知云听着也笑了,他现在没觉得孤身一人,流笙也在西京呢。

    不过东西已经买了,温知云着人将东西全都送到了李家。

    流笙正奇怪,自己没有买这些东西啊,一转头就看到温知云一瘸一拐的来了。

    “你脚都伤了,怎么还要四处乱跑?”她有些嗔怪,却还是连忙上去单手扶他。

    温知云很享受流笙的关怀,笑着道:“我没事,走走有利于伤口恢复。”

    然后指挥人将东西都搬进去,他看着屋子里空荡荡的,总觉得流笙没法习惯。

    “这本是叔叔帮我置办的,说是给你做嫁妆。”温知云说着,看流笙满脸通红,又笑道:“我拒绝了,流笙,咱们还是回盛京成亲吧。”

    见流笙不说话,温知云知道她没有拒绝,若是不乐意,流笙肯定就直说了。

    “等回了盛京,我也有了功名在身,定能给你挣个诰命,到时候,看谁敢说你半个字。”

    虽说都叫他一身温大公子,可都没看在眼里,有实打实的差事才是正经的,不然安平长公主也不会拼命的将他塞进大理寺。

    流笙心里头大大松了口气,事到如今,她当然不会再拒绝温知云,可她从小受到的礼教,叫她无法这般成亲。

    若对方不是温知云,或许可以商量着来,可他是温知云,她无法抛却那些旁人的闲言碎语和异样眼光。

    幸好,他都懂。

    “好,我等你胜了北凉。”流笙眼中浮现盈盈水光,似琉璃沁水,心口里暖流微涌,一时只胀的她泪珠儿都框不住。

    她心有惶恐,可温知云好似都懂,连这些细枝末节都考虑到了。

    两人既是商量好了,温杨氏和温放也只能同意,温杨氏还可惜的很,她喜欢操办这些事儿,流笙这姑娘,为人妥帖,懂事知礼又貌美,她也喜欢。

    不过温知云倒是得了好处,虽说成婚要迟些,可流笙再不会拒绝他登门了。

    盛夏天里,阳光炽热,听着蝉鸣不绝,温知云瘸着腿赖在了流笙房里。

    “太热了,流笙,我等太阳下山了就回去。”

    流笙正在习字,闻言无奈的看他,知道他又要像昨日一样,赖到天黑了才走。

    “可有什么想吃的?”流笙放下狼毫,转头笑盈盈看他,“我去给你做。”

    天气太热,窗子都闭紧了,屋中新添置的东西也都摆好,酸梨木的书桌,上头笔洗、镇纸、白玉笔筒等等都是簇新的。

    就连窗子上,都是霞影纱糊的,纱帘软厚轻密,恰好就在书桌上方,白日里习字,又明亮又不怕晃眼,十分好用,流笙极喜欢。

    温知云见她俏生生的立在书桌前,手压在红漆桌上,如削根葱般嫩生生的。

    “别做了,等会一起去叔叔那吃吧。”温知云朝她招手,满脸心疼,“你的手还没好,若是再伤了,那就不好了。”

    流笙咬了下唇,知道他在心疼,心口满是甜蜜,还是听话的走过去,被温知云一把拦在怀里。

    温知云为了舒服,又在流笙房里添了个黑漆藤编软榻,躺在上头,软绵绵的很是舒适,又比旁的凉爽。

    “你,小心压到你的伤。”流笙一阵天旋地转,怕压到他伤口,本想挣扎着起身,却被他死死的按住。

    “流笙。”温知云肖想了那么就,终于在今日得以近身,揽着流笙在她耳边轻唤,“让我抱一抱。”

    那日流笙倚梅回首的娇俏模样,在温知云脑海里反复想起,本以为可以一直持续下去,谁知,这一抱,还是隔了这么久。

    流笙伏在温知云怀里,隔了这么久,此时的心境大不一样,她心中有了温知云,此刻被他抱在怀里,只羞的红了脸,却并未拒绝。

    听他轻唤自己,耳边被一阵微风呼的酥麻,沙沙哑哑的嗓子,落在炙热的空气里,化的如蜜糖,流笙感觉自己都闻到了那股清甜的香味。

    “嗯。”他救了自己,又这么为她考虑,抱一抱也是可以的,只是羞涩的紧,明明从前也这般亲密过,可就是抵不住的红了脸。

    温知云听她答应了,不由轻笑起来,胸腔震动,他看到流笙耳根都红透了。

    “我已经给母亲去了信。”两人窝在榻上,亲密无间,温知云靠在软榻上,哑着嗓子,“流笙,真希望快点结束,早点回盛京娶你。”

    流笙也低低应了一声,又想起自己的顾虑,趴在他怀里抬头,“你当真不在意?若是回了盛京,你母亲不同意可怎么好?”

    温知云轻轻摇头,“不会的,母亲如今只求我好好的,不出旁的差错就好,至于其他的,她都不想管了。”

    从前安平长公主就逼着他娶亲,他一气之下就跑去了丰和大营,若不是因为贪墨案,他都不想回去。

    流笙依旧没有开怀,他们俩之间的阻碍,可不止一星半点,“那钟姑娘呢?她和你,毕竟有婚约。”

    温知云一怔,他都忘记有钟临雪这么个人了,“当日若不是她,你也不会受这么大罪。”

    他又想起那日河边的事儿,忍不住将流笙抱着往上抬了抬,低头在流笙额上亲吻。

    “你走后,我就让母亲将她送走了,母亲疼她,不会叫她受委屈,温家养她护她一辈子,也算报恩了。”

    原来后面还有这么多的事儿,流笙都不知道。

    “那时候,我等了你好久,只是一直都不见你来。”流笙紧紧揽着他,“后来听说你将贪墨案查清了,我去看了告示,父亲虽说没有洗清污名,可也算是摘除了恶名,我就和阿念一起来了西京。”

    温知云将她抱得紧紧的,“你一定吃了许多苦,那时候我在水里捞了很久,只是万锦父女被捞上来,都泡的发胀了,我,我怕你也……所以就没有继续,只以为你被冲走了。”

    “我从小在水边长大。”流笙闷笑起来,她才知道,“渭河的水虽湍急,却没有海水浪大,我推着万锦下水后,还跟她纠缠了一会,后来顺水漂了很久……”

    温知云有些愧意,抱着流笙道歉,“真对不起,我……”

    流笙却摇头,“你不知道罢了,如今我们在一处,那些事,也就都过去了。”

    温知云垂下漆黑眸子定定地看她,潋滟的光辉在眼中闪烁,泛着柔和,只觉满心都是雀跃。

    两人经过生死后,都与从前不同了些,温知云重新变得内敛,沉稳了许多,虽难掩心中热血,到底懂得惜命了。

    流笙想起身,一抬头就被温知云的大掌按回去了。

    “别动,再抱抱。”

    流笙偷偷笑了起来,一双桃花眼弯弯,红唇上扬,贝齿微露,偷笑的模样像极了调皮的小狐狸,姝色无双。

    温知云不自觉的唇角上扬,随着她的笑颜无声轻笑起来,清亮的眸子微微一暗,在他自己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唇就已经凑了上去。

    “唔”,流笙慌忙推他,却被他重新搂在怀中,大掌轻挽着自己的腰,炙热的掌心似外头的太阳,烫的流笙都要化开了。

    两人依偎的紧,此刻掌心俱都是汗水,气氛渐渐变的暧-昧,空气好似都稀薄了。

    温知云和她贴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呼吸相闻,鼻翼擦过的时候,两人都是浑身微震,漆黑的眸子里全是对方的倒影。

    他嗓音似是被砂纸打磨过,嘶哑的很,就这么深深的看着,眼神里都带着欲,“流笙,你真好看。”

    流笙双颊腾的一下全红了,见他低头,满眼都是自己的倒影,一时软了心神,只觉整个人都已经融化在他怀中。

    知了依旧在不停的叫唤,阻隔了屋中一些轻微的躁动,软烟罗的纱窗很是严密,连太阳都绕了过去。

    流笙身上的衣衫半敞,神情恍惚,眼里也像是沾了火,温知云热烫的呼吸全数砸在自己身上,烫的她不住轻扭。

    她情不自禁地抬手,抓着埋在心口的温知云有些松了的发髻,口中喃喃:“别这样……”

    温知云急促的喘着,听她娇嗔柔媚的拒绝,只觉整个人理智全无,从脖颈一路往下,直到看见她肩头的伤疤,他一下子回了神。

    伤口处是新长出来肌肤,一层薄薄的新皮裹着,这只箭当时是直接从后头钉进来的,直接洞穿过了整个肩头。

    “还疼么?”温知云似对着珍宝,柔着嗓音,随后便是轻轻一吻印下,他心口泛着疼。

    流笙也回了神,捧着他的脸,轻轻摇头:“已经不疼了。”

    温知云喉头不断滚动,眼神反复纠结,挣扎着终于还是将流笙杏黄的亵衣拉好,眸中的火还未褪去,却只能抱着流笙叹气。

    “何时才能回盛京?”他撅着唇,唇角微微下垂,眸子晶晶亮的瞧着流笙,漆黑的瞳仁湿漉漉的,像是受伤的小鹿。

    流笙见他这模样,心里暗笑不已,只觉心都要化开了,温知云从前对她冷漠疏离,后来是热情似火,还从未有过这样可怜巴巴的模样。

    “很快就要回去了,你好好养伤,等北凉俯首,咱们就回去。”

    温知云闻言哀嚎起来,抱着流笙撒娇卖痴:“还要好久啊,流笙,我怎么这么可怜……”

    流笙抱着他,只觉他像极了幼时吃不到糖的阿念,幼稚又可爱。

    窗外响起小木木的声音:“姐姐,爹娘采了今年第一框葡萄回来啦,娘让我送给姐姐尝尝。”

    流笙浑身一震,慌乱的推开温知云,连忙整理自己,随后打开门,小木木笑盈盈的端着洗好的葡萄进来了。

    “叔叔你也在,快来吃葡萄。”小木木挺喜欢这个面相俊朗的男子。

    温知云面色一沉,见小木木向后躲,流笙正瞪他呢,连忙露出笑脸,“她是姐姐,那我应该是哥哥。”

    小木木拧着眉,掰手指开始算,“爹说你早就过了弱冠,我的年纪,应该叫你叔叔的。”

    温知云面上笑的和善,心里却骂了起来,他还小着呢,正是好年纪,又不是老光棍,怎么就跟流笙差了辈分。

    流笙知道他介意这个,连忙把葡萄递过去,“这葡萄很甜的,你尝尝。”

    小木木连连点头:“这是爹爹特地摘回来尝尝的,很甜。”她仰头又看流笙,悄声的笑,“姐姐,你的嘴巴好像肿了。”

    流笙脸又红了,连忙捂着嘴假装去喝水,“没有肿,只是不小心被虫子咬了,红了些而已。”

    温知云捏了一粒葡萄,闻言不禁噗嗤笑了起来,他指尖左右捻着紫红的葡萄,眼里含着灼人的光。

    点了点头,弯唇笑道:“嗯,姐姐是被虫子咬的,可不止一个地方呢,还有……”

    说他是虫子,温知云可不乐意,都成老光棍了,脸皮该厚起来了。

    流笙本就羞涩难挡,看他捻着葡萄,只觉浑身烫的要命,尤其是胸脯那处,更是头都不敢抬起来。

    听他口无遮拦,登时抓起一堆葡萄就塞进他嘴里,眼睛瞪的大大的,满是嗔怒,她压着嗓子骂他,“木木还小,你胡说什么?”

    温知云嚼了几口葡萄,流笙这一刻真是娇艳极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悠悠的道:“嗯,就只有嘴被咬了,我看到了。”

    小木木却捂嘴偷笑,左看右看个不停,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姐姐,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啦。”

    流笙捂着额头直摇头:“没有,没有,小木木,你别胡思乱想。”

    小木木却蹦跳着出去了,声音传了进来,“姐姐也太害羞了,我从小就见过村里的姐姐被情郎抱着亲,你们都是小场面啦,骗小孩子,不好喔。”

    温知云:……

    流笙:……

    就这么一日一日,炙阳也开始冷淡,秋日到来后,随着窗外的树叶泛黄,温知云的伤也彻底养好了。

    流笙和温杨氏看他瘦的脱相,整日变着法子的给他做好吃的,温知云日日舒心的养着,脸都圆了不少。

    等到岑念回来秋收摘葡萄,见温知云被伺候的犹如废人,行走坐卧都有人关怀,心里立时就酸溜溜的。

    “太过分了,我们担心的要死,你居然这么享受?”

    温知云见添喜还有阿瓦也回来了,斜眼又看到岑念,连忙坐起身笑的眯眼。

    “你阿姐都答应要嫁给我了,给我做几顿饭嘛,你别生气,你阿姐说,等你回来了,要给你做好吃的。”

    岑念更生气了。

    添喜和阿瓦则是沉浸在温知云的那句话里,温知云要成亲了。

    岑念转身就跑去见流笙,满脸不高兴,瓮声瓮气的,“阿姐,你真要嫁给那人啊?”

    流笙看着如今的岑念,比她高了好多,长身玉立,面容俊朗,军中的日子让他越发成熟,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

    “是啊。”

    岑念眼睛都有些红了,委屈巴巴的,“阿姐,那,那你以后……”

    流笙笑着点他额头,满眼温情,“那我也是你姐姐,怎么?若是你以后娶了心眉,你就不认我这个姐姐了?”

    岑念脸色就像是成熟的葡萄,红的发紫,“我,阿姐,我……这不一样,你要是嫁了,万一……”

    “阿念,”流笙抬手按住他肩膀,抬头看着岑念的眼睛,温声道:“不管我在哪,都是你的姐姐,以后我要是受了委屈,你也一样会站在姐姐的身后,对么?”

    “当然。”岑念有些激动,眼里蓄了些泪,他舍不得,他与阿姐相依为命那么久,如今阿姐就要被另一个男人夺走,未来的路,也一定不算好走。

    “阿姐,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揍他给你出气。”

    流笙笑眯眯的给他整理衣襟,又拍拍肩头上的灰尘,“嗯,好,阿念,姐姐有你这个弟弟,觉得很安心。”

    岑念垂头丧气的摘葡萄去了。

    温知云觉得心里头毛毛的,也起身去了流笙房里。

    见她正在裁剪布料,便从后搂着流笙纤腰,唇瓣轻触她耳垂,牙尖轻磨,流笙瞬间软了身子靠在他怀中,汹涌的吻落在脸颊上、脖颈间,吮砸声在屋中分外的响。

    “那小子说什么了?”

    流笙腰身被缚,挣扎不动,只能微微喘气,后仰着脖颈,如天鹅般的颈子白皙修长,落在温知云眼中,越发的诱人。

    “没,没说什么,只是问我是不是要嫁给你。”

    “那你怎么说?”轻微的舔-舐,渐渐往下。

    流笙声音颤抖,“我说,是。”

    温知云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肌肤上,激起了一粒粒小疙瘩,他轻笑起来,“流笙,真想早些回去,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吃’了你。”

    “好了,你快些出去。”上次被小木木害的流笙再不敢和温知云单独呆在屋子里。

    直到温知云出去了,流笙还脚软的坐在床头喘了好一会儿,她有些后悔,不该让这男人登堂入室,如今可真是……

    她咬着唇,终于驱散那些旖旎,拿起剪子,重新做起了衣服。

    温知云才出去,就被岑念顶在了墙上。

    岑念面色有些凶狠,他总觉的不对劲,阿姐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女子,“你和我阿姐到底怎么回事?”

    温知云有些好笑,他拍拍岑念的手臂,示意他松开。

    “你阿姐和我,早就是夫妻了。”温知云不想再隐瞒那些所谓的过去,岑念迟早会知道,流笙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为了岑念。

    岑念拧眉,又气怒地揪起了温知云的衣领,他觉得定是温知云不要脸,哄骗了阿姐。

    温知云也眉头紧蹙,“好歹是你姐夫,你轻点。”

    见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便把和流笙相遇的一点一滴都说给了岑念听,没有一点隐瞒,连与流笙何时圆房都说了。

    “初时是乍见之欢,到了后来,是久处不厌。”

    温知云叹了口气:“岑念,你说,这是不是就叫爱情?我幼时看父亲母亲在一处的时候,两人老是拌嘴,偶尔母亲还会动手,我觉得母亲太凶了,父亲在战场上叱咤,可回了家中,就成了母亲的败将。”

    他仰头看向湛蓝的天空,眸中满是欢欣,“我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是父亲爱母亲,所以甘愿如此,我对你阿姐,也是这种感觉。”

    岑念压根不知道流笙为了这一切竟然做了这么多,他还傻乎乎的以为,是温知云不畏强权的查清了一切,他把温知云当做了心中的英雄。

    他有些挫败,心里说不清的难受,可阿姐与这人纠缠颇深,他要替她问个清楚。

    “你爱我阿姐么?”

    温知云拍拍他的肩,“你阿姐啊,就像一株野草。”冷不防岑念的胳膊又叉了过来,温知云示意还没说完。

    “你听我说完啊,她不管在哪,总能把根深深的扎进土壤,虽然微小,可力量强大,恣意生长,总能在不经意的时候,开上一朵小花,不如兰花香也不如牡丹美,可就是叫人忽略不掉。”

    温知云歪头,神色似是也有些不解,“我不太懂爱是什么,岑念,可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只会一心一意的对你阿姐,绝不叫她受一点委屈。”

    “所以……”温知云认真的看向岑念,一字一句的,“请你放心的将她交给我吧,好么?”

    岑念眼底都红了,双手紧攥在身侧,看着温知云,咬牙切齿,“你记住今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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