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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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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流笙再次醒来, 就看到小木木趴在床头,葡萄籽般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小木木见流笙睁眼,本想大声叫喊, 又想到了父母叮嘱的话,眼睛咕噜噜的转:“姐姐, 你终于醒了,爹和娘刚走, 我留在这陪你可以嘛?”

    流笙笑着点头, 有小木木在,躺着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小木木趴在她床头,和流笙面对面,“姐姐,柳姐姐来了好多次, 她哭的好伤心呢。”

    流笙闻言一怔,自己都差点忘记了,那日柳心眉逃走后, 恐怕心内自责难挡, 她的性子, 与她哥哥倒不同。

    想到此,不由又想起那些被一同掳走的女子,也不知当日她们逃到了哪里, 可曾回家。

    还有小武和老杨, 不知道他们俩的父母亲可曾收到消息, 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场伤心避免不了的。

    西京已经到了盛夏,外头蝉鸣声声,炽热的骄阳洒下如水般的光芒, 从屋脊蔓延开来,直至窗棂,又从竖栏里透入,拉长阴影隐在地面,许久才挪动位置。

    将军府里有冰盆,屋内倒也不热,流笙伤口又疼又痒,不过总算能下地了。

    她便去找了温杨氏,“夫人,再府上叨扰了这么些日子,实在惶恐,这几日我伤口好了许多,想回家看看。”

    温杨氏扶起她,井未阻拦:“你如今伤也快好了,我就不留你了,知云若是知道你好了,肯定高兴。”

    流笙面色一红,沉稳的行了个礼,才面红耳赤的离开了。

    柳心眉一直在等,每日都要来李家看看,她进不去将军府,只能守在这,心中一直自责不已,那日若是没有摔倒,流笙也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一见流笙进门,她就扑了上去,眼泪婆娑,声音都哽咽了,“流笙,你回来了,你没事吧?身上还痛不痛?”

    流笙见她一副想扶又不敢扶的模样,不禁轻笑起来,握着她的手,“我没事,如今伤也快好了。”

    柳心眉眼泪啪嗒啪嗒的掉,满脸自责:“都怪我,都怪我……流笙,你不知道,我都快担心死了。”

    流笙打量了她一眼,瘦了好多,脸色苍白,眼底也有些青色,“怎么就怪你呢?我不是没事么,别哭了。”

    “我知道。”柳心眉一边擦泪一边哭,“我就是止不住,流笙,你不知道,哥哥说被掳走的女子很少有回来的,我担心的整日吃不下睡不着,我都恨不得自己和你一起被抓去……”

    “别别别……”流笙笑着摸她的头,“救我一个都费尽了千辛万苦,万一再加一个你,恐怕连我也回不来了。”

    柳心眉抽噎个不停,低着头可怜巴巴的,“流笙,你不怪我嘛?”

    “怪你做什么?”流笙牵着她往屋里走,“又不是你让北凉人来掳走我的。”

    柳心眉破涕一笑,满脸的眼泪鼻涕,“流笙,你这时候还开玩笑。”她心头微颤,想起自己哥哥醉酒时说的话,面色一顿。

    流笙见她垂首,以为自己的玩笑起了反效果,连忙安慰,“我真的没事了,可能身上就留几个疤,这次能捡回一条命,还真是多谢你们。”

    她听温杨氏说,是柳心眉求上门,当时哭的差点昏倒,四处求人想将这件事送进西京大营,奈何人微言轻,幸好温杨氏听到了。

    柳心眉有些不自在的垂首抹眼泪,又赶紧摇头,“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流笙,你不怪我们就好。”

    流笙肩上的伤很严重,到现在都抬不了手,当时情况紧急,箭留在身体里她的手根本动不了,她只能自己强行拔箭,为了能更快的带着温知云走。

    大概是伤了筋脉,将来都不能受累了,流笙看着自己的手,也没有后悔,那样的情况,不拔箭死的更快。

    库多夫妻见她回来,屋子早就已经打扫干净了,不过如今新酒已经出了,他们两每日忙的脚不沾地,今天流笙回来,两人也难得休息一日。

    方叔更是老泪纵横,自从流笙被掳,他就病倒了,一直躺在病床上,每日郁郁寡欢。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方叔拄着拐杖,满脸是泪,“老爷在天上保佑,幸好老天有眼,老天有眼,你没事就好,不然我可真不知道日后怎么去见老爷了。”

    流笙在见到方叔的一刹那,眼泪滚滚而下,踉跄着跑到方叔面前,声音哽咽,“方叔,我没事,我没事了,您别这么说。”

    她心里有许多的委屈和害怕,除了温知云,便只有方叔能懂,她就像是在外受伤的小兽,回到家,只有亲人能舔舐她的伤口。

    方叔与她而言,就是父亲,虽不是亲生,却更甚亲生。

    她哭的很伤心,将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还有委屈难过全都哭了出来,像小时候那样,受了委屈,就躲在父亲怀里,哭个天昏地暗。

    如今终于回家,她再不用害怕了,那些在马上的心惊胆战,还有不甘和焦心,俱都随着这些眼泪,流了个干净。

    柳心眉回去后,柳正元恰好出去,两人面对面,还是柳心眉开了口,“哥哥,流笙回来了,你不去看看么?”

    即便是作为朋友,也能去探望一下,可她见哥哥完全不太在意。

    柳正元怔了怔,过了好一会才道:“她,没事么?”

    “流笙很好,一点事都没有。”柳心眉面色不虞,可到底是亲哥,又软了言语,“你介意的事儿,压根就没有发生,要不去看看吧,毕竟当时咱们俩亏欠……”

    “我们怎么亏欠了?”柳正元抬头看向柳心眉,面色如常,“当时那种情况,我们能做什么?即便是我们讲义气陪她一起,我们可没有一个那样的英雄去救。”

    柳心眉闻言,只觉难以置信,满脸气急败坏,“哥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有些伤心,哥哥这是恼羞成怒爱而不得,所以才这样冷言冷语么?明明之前对流笙关心备至,又想起哥哥当初逼着她嫁给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心里又是一阵伤心。

    “哥哥,你变了。”她伤心的抹泪,“你从前不这样的,怎么做了个小小的亭长,就这样了?”

    柳正元却拧眉,朝柳心眉凶了起来,“小小的亭长?现在连你也瞧不起了,是嘛?我这小小的亭长供你吃供你穿,你以为自己现在的一切是哪儿来的?”

    柳心眉看着柳正元扬长而去,眼泪簌簌而下,她本来觉得流笙和哥哥相配,可此刻却觉得,哥哥配不上流笙。

    柳正元也是满脸气怒的冲了出去,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那点卑劣的心思,在心里转了千百遍,可直到流笙被掳走,他又悔恨万分。

    只能拼命告诫自己,那是无意的,不是故意为之。

    听到流笙回来了,这一刹那他意识到,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怀揣着卑劣的心思,即便他是个大将军,也做不到这样的事。

    温知云的伤也渐渐恢复,温放不让他回西京城,这让他很是苦恼,天知道他有多想见一见流笙。

    温放拦着他,振振有词,“你在北凉走了一遭,可有什么教训?”

    “教训?”温知云躺在营帐里,沉吟了一会,一脸正经,“下次,我一定多带些人。”

    温放知道他在开玩笑,不禁摇着头叹气,坐在一边,“为了你这小子,我真是操碎了心,头发都白了一圈。”

    温知云见他都不骂自己,心里也知道,叔叔是真的担心,连忙嬉皮笑脸的,“叔叔,你看,我不是没事么?以后,我再不会这么冒险了。”

    温放板着脸,冷声道:“真的?你这性子,真是叫人着急。”

    “真的。”温知云认真点头,“我以后都不会胡乱冒险了,等我伤好了,咱们叔侄俩一起打到北凉王庭去。”

    他忽然就懂了那种牵挂的感觉,与流笙走了这一遭,他才觉得,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在他以为自己撑不下去的那一刻,他还在想,流笙该怎么办啊。

    好在两人都撑下来了,温知云在这一刻,无比感恩上苍垂怜。

    温放松了口气,见他瘦骨伶仃的模样,也开始心疼了。

    “行了,你婶婶在家一直喊着呢,让你回西京城去养伤,你现在好多了,收拾收拾就回去吧,都瘦脱相了。”

    温知云眼睛登时就亮了,“谢谢叔叔,谢谢叔叔……”从醒来的那一刻,他就盼着能见一见流笙,如今总算能见了。

    温放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出息。”

    如今北凉安分了很多,西京大营也一直都在稳步推进,北凉节节后退,果然还是温放靠谱,不管如何奇技淫巧或是剑走偏锋,最后还是要回到这真刀真枪上来。

    流笙被温杨氏接进了将军府,说是要帮她做些新奇的盛京吃食,流笙心里清楚的很,定是温知云要回来了。

    她也没有拒绝,可温杨氏满脸和蔼可亲的笑容,还是叫她红了脸。

    流笙特意带上一些酒酿,她的手还未恢复,其实帮不上什么忙,可她还是想做一些温知云喜欢吃的,牛乳酥酪方便又简单,她决定就做这个。

    当温知云瘸着腿进门的时候,流笙本来笑着的眼里瞬间就含了泪,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控制不住,明明大家都好好的活着,可就是捺不住眼眶发涨。

    “流笙。”温知云在看到流笙的时候,周遭的一切都淡化了,他的眼里,只有那一抹银红身影。

    一袭银红软烟罗纱裙,衬得她高挑白皙,素手轻挽在身前,面上笑意溶溶,黛眉红唇,一双眸子似含了一汪清泉,在荧红烛火下,灼灼生辉。

    温知云极少见她穿的这般艳丽,一时竟看呆了。

    流笙笑着慢慢走过去,她的腿伤也还没有好彻底,盈盈一礼,“温公子,你来了。”

    看着他呆滞的目光,流笙心里暗笑,又满心欢喜,她特意的装扮一番,看起来,应该还不错。

    温放看他那不出息的样子,很是无奈,咳了一声,“该吃饭了,把烧肠酒给我倒上来。”

    温知云哪里还吃的下,他有许多话想和流笙说,只是碍于人太多,只能心不在焉的吃着。

    流笙看的分明,笑着单手端过炖盅,递到温知云面前,又拿起一个翡翠双耳小杯,倒了一杯酒。

    “这是新出的葡萄酿,你尝尝,可与过去有什么不同。”

    温知云先是啜饮一口,觉得味道比过去还要好许多,清润甘甜,又仰头一饮而尽,眸中多了丝回忆,“你在院中埋的酒,还未喝完呢。”

    流笙一怔,才想起从前在温知云院中酿过的酒,那次葡萄太多,她也就多酿了些,学着旁人埋进院子里,她都差点忘记了。

    “以后,可就喝不完了。”温杨氏见两人含情脉脉,真真是一双璧人,越看越叫人欢喜,“知云,你怎的从前都不说?婶婶到现在才知道,你和流笙是一对儿。”

    温知云见流笙羞赧垂首,耳尖都红透了,不由笑呵呵的打岔:“婶婶,咱们快些吃饭,流笙,你也一起。”

    流笙慌乱起身,“不了,不合规矩,天色晚了,我也该走了。”

    “别。”温知云一把拉住她,俊秾眉眼满是期盼,“吃罢,你肯定也饿了,都是一家人,莫要怕羞。”

    流笙只觉脸若火烧,哪有这样大喇喇说出来的,他手心滚烫,流笙只觉那热意从手臂蔓延开来,爬满全身,浑身燥热难当。

    “姑娘,坐下一起吃罢。”温放饮下一杯烧肠酒,一双虎目看向流笙,语气亲切,“这不是盛京,没那么多规矩,你若是不在意,找个日子直接成亲也可以的,这西京,那些繁文缛节大可免了。”

    一句话说的流笙头都抬不起来,双颊红透,温知云听的兴趣横生,“我听闻叔叔当年就是,连家中都未通知,直接便成亲了。”

    温放笑着点头,神色间很是自满。

    温杨氏也全不在意,还出起了主意,“不管怎么说,与你母亲商量一下总是应该的,你去个信问问,若是可以,成亲了也好,等将来回盛京,抱着孙子回去,保管你母亲喜笑颜开。”

    流笙:……

    温知云听的眼睛晶亮,心里百般愿意,又有些迟疑,他偷偷瞥了一眼流笙,“这样太委屈流笙了,还是等回了盛京再说吧。”

    “倒也不必守这那些规矩。”温杨氏是纯正的西京女子,井不在乎这些,“西京将士那么多,与当地女子成婚的不在少数,若是都要等到回了家乡才成亲,那可真是光棍要打到底了。”

    她又看向流笙,笑盈盈的问:“流笙,你愿意么?”

    温杨氏也瞧出了两人明明情投意合的,在她眼里,都这样了还不成婚,全是瞎耽误时间,何况温知云可不小了,这样的年纪,有些人孩子都两个了。

    大家都看过来,这让流笙更是面红耳赤,双手都不知该怎么放。

    温知云看出了流笙的窘迫,连忙打岔:“婶婶,我还不到光棍的年纪呢,您说的太夸张了,回盛京成亲也一样的。”

    几人看出了流笙的不自在,说说笑笑的,也就过去了。

    流笙偷偷松了口气,她可不是西京人,虽知道西京民风淳朴,女子大胆,可多年闺阁教训,叫她始终不能融入。

    她微微转眼,看着温知云席上谈笑风生,比之从前开朗活泼许多,这么一看,倒真的是个少年人。

    不过这趟回来,他瘦了好多,从前饱满的脸颊此刻都凹了进去,她受了两支箭就疼的死去活来,可温知云满身的伤,最后她还在他身上摸到了箭,甚至都没看清有几支。

    一顿饭吃完,已是月上中天,温知云送流笙回去。

    “流笙,你别在意,我叔叔他们没有恶意的。”温知云一眼便看出流笙的羞赧,她是官家女子,脸皮比西京女子要薄。

    流笙这一路都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嗯,我知道的。”

    他们是没有恶意,流笙自然知道,可她该不该应下呢?他是真的用命保护了她,他们从前便做过夫妻,虽不是正经的,可也再没旁人。

    流笙有些呆怔,她觉得自己很纠结,如今父母俱都不在,这些事她可以自己做主了,可心头那点坎就是过不去。

    她有许多担忧,譬如男子薄情,譬如婆母难伺候,再有便是,她的身份,或者是,将来回了盛京,她该怎么面对旁人的眼光。

    温知云见她拧眉沉思,显见是心里头有结,他轻轻牵住她的手,柔声安慰,“你别多想,等这边事了,咱们就回盛京,再成亲也是一样的。”

    流笙抬眸看着他,心里依旧忐忑,有时候,做个通房比做个妻子容易,通房以色侍人,等到容颜不再,那就专心活自己的,不争不抢就好。

    可做妻子就不同了,不单单承受许多,还要看着丈夫纳二色,心里还不能生出怨怼。

    这次,没有父亲帮忙相看了,一旦嫁了人,就再也回不了头。

    温知云见流笙还是怔怔的没有反应,不由有些扭捏的伸手在怀里掏了几下,好半天才不自在的掏出一根竹簪子。

    削的光滑无比,一端还刻成了一粒小小的葡萄,带了片叶子,活灵活现。

    “我总想送个东西给你,只是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俗物太多,盛京的库房里堆了满屋子也不见你正眼瞧过,怕你觉得我庸俗,我就想自己做一个,想来想去,就刻了个簪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温知云有些不好意思,他从未哄过女子,此刻只觉浑身不自在,一双眼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流笙。

    明明在北凉的时候,那些话都能利落出口,怎的一回来,就变的这般娘气,温知云在心里痛骂自己,可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流笙伸指接过簪子,犹豫了一会,才插在了乌发间,羞红着脸说道:“谢谢,我很喜欢。”

    她看着温知云,回想着他身上的伤处,有些心疼:“伤口还疼么?”

    温知云立刻摇头,“不疼了。”

    见流笙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满是担忧,又小声地道:“就是有的时候,还是有些疼的。”

    流笙果然上当,牵着他的手,不住的问,甚至还想扒开他的衣服看一看。

    温知云搂着流笙,鼻尖馨香萦绕,心里满足的很。

    两人久不见面,不过身上带了伤,也只是相拥着温存片刻,就分别回去了。

    温知云傻呵呵的笑着回了将军府,满心都是流笙戴着自己做的簪子盈盈笑着的模样。

    连温放叫他都没听见,温杨氏在一边笑的满脸欢喜,她就喜欢看这些小子姑娘成双成对的,一对对都甜甜蜜蜜。

    流笙则是握着簪子,爱不释手,她在想两人这一路的经历。

    从回来后,一直都是治伤,昏睡,然后就回家忙着事情,直到这时候,她才有心思去细细回味这一路两人的相处。

    在她眼中,温知云是可靠的,是个值得信任的将士,可若是做个丈夫,他是否合适呢?

    流笙自己也没有答案,那时候,她家中落败,她也曾求过许多人,那未婚的夫婿,便是父亲的好友之子,只是他生怕自己会连累他们家,迫不及待的撇清关系。

    那时候,她的绝望无人知晓,又不能告诉岑念,只能在深夜无人之时,哭上一哭,第二日又继续想办法。

    可能自己这些想法在外人看来矫情,连她自己都这么觉得,毕竟温知云无论家世容貌还是旁的,配她都绰绰有余。

    但就是这点叫她惶恐,她没什么东西能配得上他,婚嫁都讲究门当户对,她与温知云的差距,天差地别。

    她想着,要不明日问他吧,若是这个答案她满意,那就嫁了,日后过的如何全靠她自己,即便是不嫁,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

    可惜第二日温知云就被温放带着去了别处,流笙也开始忙碌自己的事儿。

    如今她的酒开始多了,有库多夫妻打理,流笙基本也就不用太操心,方叔更是不让她动,见她出门都怕她被风吹倒了。

    温知云此时正被温放带着,在城中的首饰铺子、绸缎铺子另还有家具,各种器具铺子里买了一大堆。

    “叔叔,咱们买这些做什么?”

    温放受了妻子嘱托,闻言敲温知云的脑袋,“要不是你,我何须来这做这些事儿。”

    满脸恨铁不成钢,“那姑娘家中就她撑着门户,人家姑娘自己的体己银子,你能要?要嫁,你得出嫁妆跟聘礼吧?你赶紧给你母亲写信,到时候你回去了,你母亲也能少打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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