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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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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西京城尚且还不知如今情形, 老百姓只一心准备着春耕,只要西京大营在,西京城里的百姓便不会担忧。

    流笙和柳心眉在葡萄园里辛勤劳作, 两人本就十分投契,流笙文静, 柳心眉活泼,时时逗的流笙开怀大笑。

    “流笙, 也不知怎么回事, 我哥他手折了,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柳心眉一边修剪葡萄枝叶一边和流笙说话。

    流笙也很奇怪,柳正元虽只是小小亭长,可人缘十分不错, “是不是调节纠纷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

    柳心眉摇头,叹了口气:“他那人, 好面子, 还好别的地方没什么伤。”

    这几日, 库多挖了不少泥回来,大家一起齐心协力烧起了火粪,这可是保持土地肥力的最佳肥料, 尤其葡萄藤。

    新苗已经种下, 两人学着库多埋肥, 以期来年葡萄藤能长的又高又壮。

    而此刻的温知云,却已经深入北凉腹地,六百人在旷野中,其实也只是沧海一粟。

    善追踪的斥候虽错了两次路, 好在最后还是弄明了方向,温知云四人将简易舆图拿出来一一比对,并在上做起了标记,如今四人手中的舆图,早已不是当初只有苍山的图了。

    北凉人是马背上长大的,温知云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若是真的遇到了北凉队伍,正好能抢些马回来。

    高那他暂时没办法对上,可除了高那外,总有能压制住的。

    这日斥候气喘吁吁的回来,苍山连绵,温知云也怕北凉人发现自己,只能挑着密林走,不敢走旷野。

    “大人,前头有大帐,上头绣的是雕鸮,人数不算多,不知在这是做什么。”

    温知云闻言大喜,顺着一点线索,竟真的叫他摸到了人迹,当下拉着岑念三人前往查看。

    这里离苍山有些距离,位置也隐秘,若说在这集结兵力是为了与高那形成鼎力之势,可好像又过于遥远了些。

    温知云不敢轻举妄动,领着人在山里趴了两天才发觉,这里好像是在送人给高那,难怪高那那边的人总是源源不绝,虽没什么经验,可人数瞧上去,总能唬人。

    “这些人送到战场也是个死,他们从哪找来的人,北凉王庭不管么?”岑念趴在一边,念念有词。

    温知云却想到一件事:“你们还记得咱们来时遇到的空村么?”

    北凉人的确残暴,明明粮食不够是他们王庭的事儿,最后却要普通老百姓来背,不仅要出粮,还要送命。

    岑念点头道:“这么说来,恐怕北凉精骑还未到阵前,北凉王庭真是心狠,拿人命来填前锋,不过,说不定过阵子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温知云嗤笑:“过阵子咱们西京大营也能打的他们不敢冒头,今天,就先让他们瞧瞧厉害。”

    “今天瞧着他们又训练了一批人,很快要送走。”岑念摩拳擦掌,满脸兴奋,“等他们送走后,咱们再上,不然人数悬殊太大,咱们这六百人,可不比一百人好指挥。”

    温知云吩咐大家原地休息,只等对面安静下来,便准备冲上去,他可早就瞧好了,这支队伍里,足有三百匹战马,这可不是小数目。

    温知云如今十分得将士们敬重,众人俱都愿意听他吩咐,知道今日若是能胜了,功劳必是不小。

    此时温知云早已经偏离了巡线之路,而下一批巡线的队伍却发现了北凉人踪迹,便速速回报西京大营。

    温放大怒,仔细一查,温知云那厮果然不见了,竟然带走了六百人,不知去向。

    “去,通知西京城戒严,任何人都不许轻举妄动。”温放冷静吩咐,“另外,在各处节点增加人手,一旦发现北凉人踪迹,立即上报。”

    陈赟在一边安慰,“你就放心吧,知云那小子知道分寸,必定是发现了什么,不会出大事的。”

    温放苦笑摇头:“我也管不得他了,跟他父亲一模一样,偏爱独辟蹊径,出奇制胜。”

    当一日暖过一日,苍山里的深翠色变成了嫩绿色,流笙就知道,该回西京城了。

    如今的葡萄园也焕发了新的生机,新插下去的嫩芽大部分都活了下来,不忘他们几人这段时日的辛苦。

    尤其是柳心眉,她自小便跟着柳老夫人住在乡下,幼时也种过田地,后来到了西京城,便开始学起了女红读书,她不爱那些。

    “流笙,明年你要是来,还叫上我,我叫我娘也来,她其实可喜欢种地了。”

    流笙笑着点头:“好,你放心,一定让你们种的高兴。”

    库多已经先回去了,他们的酒大概已经酿好,要回去照看,流笙留下来,则是为了收拾这段日子留在这的东西,尤其是葡萄园中最多工具之类的。

    两人说说笑笑,还未收拾好,就听到园子外头有人叫。

    “心眉,流笙,快些走。”

    柳正元心急如焚,他是亭长,上头吩咐一下来,他就赶紧过来接人,听说北凉人会出没,往年北凉人过来,最先遭殃的,就是苍山脚下的村落。

    他手还未好,单手架着马车过来,心里更是急的不得了,先是去了村子里,听人说她们还在葡萄园,便又急急赶去。

    “心眉,流笙,北凉人来了,快些走。”柳正元急的喊破了声。

    他不敢看流笙,虽说上次与温知云的事儿,流笙并不知道,可他那是一时糊涂,况且他本性并不坏,此刻见到流笙,便脸颊一阵滚烫,自觉对她不起。

    流笙和柳心眉连忙走出去,流笙见柳正元手上真的两块竹板夹着,也关切了两句:“柳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你的手……”

    柳正元却连忙摆手,喘了几口粗气才急道:“来不及解释了,快些跟我走,北凉人可能会来。”

    说罢就拉着心眉,往自己的马车赶,流笙见状,连手里的剪子都没放下,跟着冲出了葡萄园。

    此时尚且还早,日头未到正空,流笙见四下犹自安静,想必柳正元是一接到消息就来了。

    三人急忙奔走,葡萄园离村口还有些距离,流笙忽然想起来:“柳大哥,你方才去村里,通知那些村民了么?”

    柳正元急急道:“有人通知他们的,我接到消息就赶紧过来接你们了,不能再耽搁,若是北凉人来了,咱们……”

    话音未落,村口竟然有人往村里跑,口中大喊:“不好了,北凉人来了,快躲起来……”

    柳正元双眼瞬间瞪大,拉着柳心眉,朝村口跑去,马车还在那,只要上了马车,比留在村落里安全许多。

    流笙紧紧跟在他们身后,村落中人并不多,三人逆流身影极为显眼。

    柳正元拉着妹妹,另一只手压根动弹不了,看着不远处的马车,心中焦灼跑的很快,柳心眉被他拉的踉跄,流笙却压根跟不上。

    北凉人人数不少,四处嘶吼着抓人,流笙单独一人显然被盯上了,她看着兄妹俩的背影,只觉跑的快要喘不上气。

    一个北凉人见她停下,伸手就想抓她,不料流笙手中拿着剪刀,差点刺伤了他。

    柳心眉转头看的分明,上气不接下气的喊:“流笙,快跑。”

    柳正元把柳心眉推上车,转头一看,流笙还在踉跄跑着,还有不少的距离。

    “哥,掉头,撞过去……”柳心眉大喊,一脚踹倒了个想抢马车的北凉人。

    柳正元连忙赶着马车,往流笙那去,包头巾围住了脸,露出的漆黑眸子里满是慌张。

    马车动了,柳心眉站在边沿,想拉流笙上来。

    柳正元单手扯住缰绳,冲柳心眉大喊:“你小心些,莫要被他们拉下去了。”

    马儿嘶鸣,往这边冲过来,流笙也看出了柳正元他们的意图,看着柳心眉伸出的手,流笙努力朝马车跑去。

    就在两人的手即将握住的时候,柳正元大叫一声不好,一个北凉人朝马身射了一箭,马儿陡然吃痛,扬声嚎叫,柳心眉整个人一歪,竟与流笙的手失之交臂。

    流笙眼睁睁看着马车消失在眼中,眼看着北凉人渐渐围拢,她只能和其他被抓的人一起,缩在角落里。

    一边还堆着山里挖来的烂泥,村中都是用这种肥料,她看着烂泥,狠了狠心,一头扎进去,鼻腔全是腐烂的味道,呛的她差点就吐了。

    此时的马车里,柳心眉拉着哥哥的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哥,流笙还没上来,流笙还没上来……”

    柳正元心中也难受,却只能安慰自己,这就是命,若是流笙与他成婚,那也就不必来着破旧的村落种葡萄,更不会差点连累自己和妹妹。

    “好了,别扯了,我们不能回去。”柳正元冲妹妹大喊,“难道你想落到北凉人手中嘛?”

    听着妹妹幽咽的哭声,柳正元的那股子内疚在心里酝酿了一会,又起了一种奇异而又卑劣的念头。

    那日高贵英俊的公子哥,口口声声说不在意流笙过去,可她现在落进了北凉人手中,他还会在意么?

    柳正元拼命的挥鞭,他要报上去,他要那人亲自去救流笙。

    流笙此时握紧手里的剪子,匆忙将脸上多余的烂泥抹在了喉间手背、还有衣服上,她深知自己的容貌若是落入这群北凉人眼中,恐怕讨不了好。

    旁边妇人的哭声惹的流笙喉间酸涩,北凉人只抢女人和粮食、还有财宝。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暂时她是安全的,北凉人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抢来的女人,必须要带回去,由上头的人分配过后才属个人。

    “快点过来,往前走。”这里留下了十个北凉人赶着她们,其他的则是去了村落,又赶出了一批妇人。

    大致有三十来个女人,如牛羊般驱赶着往山里去,流笙心头焦急,期盼着柳正元和柳心眉能早些上报,期盼着自己能运气好些,能被西京大营的将士找到。

    她略微数了一下,这一队足有七十来人,不过,如今早就开春了,所以他们没有抢粮食,主要是抢人。

    流笙心里发紧,这若是被带去了北凉,还能回来么?这么想着,不由握紧了手里的剪子,随着队伍,缓慢朝山里走去。

    暖阳和煦,从去岁开始的战争,到了今日,依旧在持续。

    此时离苍山还有几百里之遥的地方,四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双方早已杀红了眼。

    温知云举着手里的红缨枪,不停的冲杀,这群北凉人比他想象中的要难啃,六百人毕竟少了些,幸好都是悍勇之将。

    好不容易杀到了大帐,却不见头领,拉过人怒吼:“你们的雕鸮旗,是谁掌管?”

    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跪在地上抖抖索索的求饶:“是,是三王子,曲那。”

    温知云闻言仰天大笑,口中大声呼着岑念三人:“走,咱们可真是走运,这里竟然是北凉王庭三王子的大帐,追。”

    添喜留下来了,他要截杀那些想要去找高那报信的人,如今六百人只剩三百,若是再来人,他们肯定是砧板上的肉。

    阿瓦和斥候紧紧追着他们逃走的痕迹,众人满心都是胜仗后的兴奋,即便拼杀了一夜,此刻丝毫不见疲累。

    很快,便追到了曲那,北凉的三王子。

    他与温知云差不多年纪,看着众人追了上来,满脸怨毒,指挥着身边的死士阻拦。

    温知云哪里怕这么些人,他当先冲杀进去,手里的枪尖时刻对着敌人。

    很快,曲那就被抓住了,温知云见他高高壮壮,竟与高那有些相像。

    “你们不能杀我,我的父亲是北凉王汗,我的哥哥是高那,你们不能杀我。”

    曲那十分激动,看着温知云冷凝的枪尖抵着自己喉咙,“你要是杀了我,我哥哥定不会放过你。”

    温知云哈哈大笑,又将枪尖送了送,“你哥哥?高那?你以为我怕他?”

    曲那脖颈破了些皮,竟是吓得浑身都抖了起来,“我哥哥是北凉第一勇士,当年你们大梁战神都斗不过我哥哥,你若是杀了我,我哥哥定会天涯海角追杀你。”

    温知云眼神一眯,大梁战神?

    “笑话,大梁战神会败在你那缩头乌龟一样的哥哥手上,不过是旧伤复发,你哥哥趁机下了黑手,这笔账,迟早也要算的。”

    曲那从小便在哥哥羽翼之下长大,是哥哥绝对的拥护者,听到温知云这么说,立时就激动了,“你放屁,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

    温知云拧眉,枪尖微微一抹,曲那顿时头一歪就没了气息。

    “蠢货,都要死了还逞口舌之快,你不死谁死。”

    温知云嫌弃的将枪尖在曲那满身绫罗绸缎上抹干净,转头吩咐起来,“其他人就地处决了吧,把他的尸体带走就行。”

    此地不宜久留,若是再来人,他们恐怕难以抵挡,不过看着那些膘肥体壮的战马,温知云心里得意极了。

    三百人原地稍做修整,连战场都没有打扫,就地吃了一顿干粮,迅速翻身上马,准备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并不艰难,不用再走那些陡峭的山林,而是堂而皇之的在北凉的土地上驰骋。

    天色将晚,已是隐约现出鸭壳青,温知云正在拼命打马回营,而此时的流笙并着三十来个妇人,被北凉人赶进了深山老林中。

    流笙并不知道这是哪里,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北凉人掳走。

    幼时听父亲讲过大梁战神,还讲过北凉人,从那时乃至到被抓前,她都觉得离自己很远。

    不是说北凉人已经被赶出苍山了么?

    “不许哭,再哭杀了你。”妇人被吓得哭泣,北凉人便怒吼着恐吓她。

    北凉人很谨慎,边走边消除所有的痕迹,流笙却看的心焦,这样子,岑念还能找到她么?

    还没休息一会儿,又被驱赶着往前走,北凉人为了防止她们逃跑,还用绳索将她们缚住。

    幸好流笙为了做事方便,穿了一双牛皮靴子,她看着旁的妇人,鞋子都磨破了,脚底被枯枝戳的流血,边走边流泪,她有些不忍的转过头,不敢再看。

    北凉人连夜赶路,恐怕也是怕西京大营的人追过来,流笙和其他人一样,开始寄希望于能有人赶过来解救她。

    “咱们要绕一圈……”北凉人开始聚拢商量事情,时不时指指这在流笙眼里哪里都一样的林子。

    流笙竖起耳朵听,却什么都没听到,应该是在商量路线,如今苍山被占据,他们不能像以前一样那么明目张胆的掳人了。

    一番七弯八拐的,流笙早就忘记了自己现在到底走的是什么路线了,抬头看看四周粗壮的树木,从枝叶间的缝隙只能瞧见黯淡的夜空,一颗星子都没有。

    这个夜晚,注定了是个不眠之夜,柳心眉和柳正元早就求上了将军府,尤其是库多夫妻,听说流笙被掳走了,登时就软了脚。

    温杨氏早就遣人去找温放了,只是西京大营里并不好进,此时都没有消息传回来。

    她听说流笙被掳,当即就想到温知云,也不知那孩子听到这消息,会如何。

    正担忧着,派去的小厮回来了,“夫人,话已经传给进去,不过不知何时能送到将军那。”

    温杨氏这才松了口气,“好好好,你快去歇息吧。”她知道一些,巡线是一直都有的,温放肯定第一时间就增派了人手,其他的,端看流笙的命了。

    温知云回来时,两方早就偃旗息鼓,西京大营里也安静下来,隐约有虫鸣,却也不悦耳。

    三百人骑着马的动静不小,西京大营严阵以待,温知云一夹马腹,举起手里的红缨枪大喊:“左果毅都尉温伯庸率军回营。”

    温放听到消息,立刻便赶了过来,自然少不了一顿怒骂。

    “你们这些混账,军纪当做什么了?”温放翻着白眼,可看着那些膘肥体壮的战马,眼角不禁抽抽起来。

    “尤其是你。”温知云指着温知云怒骂,“巡线的任务是能当做儿戏的么?若不是你,北凉人岂能摸进咱们大梁,你可知道,又有村落被毁,有妇人被抓?”

    温知云抓着红缨枪,双眼瞪的溜圆,怒气勃发:“什么?有村落被毁?”

    温放见他这样,气的已经不想再吼了,“你实在太过顽劣了,比你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可知道,你今日的过错,会造成多人老百姓丧命?”

    三百人整整齐齐立在营前,全都垂首不敢吭声,良久才听到温知云禀报战绩。

    “报,此次歼敌八百人,擒获北凉王汗三子曲那,另带回三百战马,我方损三百,伤一百二十有余。”

    温知云知道温放不会放过自己,自己先跪了下去:“属下知道自己违反军纪,恳请将军处罚,但将士们俱都是听我号令,望将军网开一面,看在擒获三王子的份上,免了他们的责罚。”

    这时陈赟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不过听说温知云斩杀了三王子,他也满脸兴奋,举着手里的雕鸮旗,连声道:“不错,是雕鸮旗,的确是北凉王庭三王子曲那的旗帜。”

    他帮温知云求情:“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擒获三王子这是大功,你也莫要追究那些细枝末节了,剑走偏锋有时也能立奇功。”

    温放怒气难掩:“你说擒获,一杆旗子能证明什么,那三王子人呢?”

    温知云拍手,队伍中,添喜和阿瓦拖着曲那的尸体走了出来。

    温放、陈赟:……

    “温知云,你是蠢货嘛?”温放将他带回营帐,恨不得将这小子按在桌上狠狠打一顿板子,“这是北凉三王子,你不知道活人比尸体有用嘛?”

    “死就死了嘛。”温知云闻言不禁嘟囔起来。

    温放则是气的捂额头,一旁的陈赟也不再说话。

    “你只知道死,你知不知道,他一个人能换来多少人命?”温放知道他如今的毛病了,他并不惜命,热血冲动,所有少年人的脾气他都有,并且因着自身的优势,更加狂妄。

    温知云也有些不解:“叔叔,战争本就残酷,这不是您说与我听的么?”

    “一个三王子能换来多少命,我自然知道,可那不过是延迟死亡而已,并且重新拿去填的,是更多的人命,叔叔,您等着吧,我必要杀到王庭去,为我父亲、为西京人讨回这笔血债。”

    室内一时阒静,少年声音郎朗,铿锵有力,战争让他犹如破茧的蝶,只需信心坚定,找准方向,等待顺风扶摇直上。

    温放一时只觉无言,他好似看到了温语,那个骄傲又强势的哥哥,与他的稳重不同,温语也不惜命,兄弟俩经常会有争吵。

    这时站在一边的是从忍不住了,磕磕巴巴的道:“将军,夫人方才着人传话,原话是流笙被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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