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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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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手中送上来的文书, 当初自己去过的村落赫然在列,温知云这才得知,原来自己偏离巡线后, 害的流笙竟然被掳走了。

    他心急如焚,心中开始后悔, 一个北凉三王子而已,他太冒进了。

    “如今可有线索?在哪个方向?”他有些忍不住, 当即就要出去, “叔叔,我得去找流笙。”

    温放哪里肯放人,勒令他不许冲动,哪里都不许去,老老实实呆在军营受罚。

    温知云此刻却不想听, 他早就被这个消息震的手都握不住:“叔叔,您让我去吧,今次以后, 我再不胡来, 我得去找流笙, 是我不好……”

    叔侄俩僵持了好一会,明眼人都能看出温知云对这个叫流笙的姑娘无比重视,最后还是陈赟打圆场, 让语无伦次的温知云先回去休息, 自己来劝温放。

    “这孩子就是太顺了, 从进大营到现在,没有一件事难过他,这才让他没了畏惧,也不懂你的苦心, 不如叫他去?”

    陈赟回想起当初的将军,有些感慨,“或许经过一次挫折才明白,生命可贵,以后你也少操点心,更何况,这西京有着他父亲的英灵,他不会有事的。”

    温放也是捶足顿胸,“你不懂,他跟他父亲实在太像了,我期盼着他能改变些许,以免走上他父亲的老路,可始终不得其法。”

    “可能,这个叫流笙的姑娘,便是那个缘法吧,叫他去吧。”陈元叹了口气,“咱们老了,绑不住的,以后终究是他们的天下,早些叫他吃苦头,可能还有用。”

    温放思虑再三,还是去了。

    等他摸进温知云的营帐,心里本是想着让他带上一些人再去,这孩子回来前便戮战一场,还抓了三王子,应该疲乏了。

    到底是亲侄儿,心里终归是有些心疼,又等了好一会,想着精神应该好了,才打算去叫醒他。

    可一摸被窝,软和的被褥里空空如也,早就冷了。

    “臭小子,这个臭小子……”温放将被褥扯了个稀巴烂,“等你回来,我一定绑着打的你半月下不来床……”

    温知云正猫着身子走路呢,忽然就打了个大喷嚏,把另外三人吓了一大跳。

    岑念有些埋怨:“大人,咱们杀完回来还没睡两个时辰就被您拖起来了,到底是要干嘛啊?”

    “是啊,大人,咱们到底要干嘛啊?”

    添喜都不知道为什么,阿瓦更是迷糊。

    温知云有些迟疑,流笙和岑念的关系,他本不想叫岑念来的,可无奈这人机灵的很,一点动静就醒了。

    “葡萄园的李家姑娘,被北凉人掳走了,我,我……”

    ‘啪叽’一声,岑念摔了个狗吃屎,他有些焦急:“你说什么?李家姑娘?李流笙?她,她怎么了?”

    温知云将事情简短的说了一下,看着岑念这么个态度,心里好受了一些,流笙看人的眼光还算不错。

    岑念却只听到了一句,因为他们偏离了巡线,叫北凉人有了可趁之机,阿姐是因为他们疏忽职守,才被掳走的?

    “阿姐,阿姐是因为我们才被掳走的。”岑念喉头都哽咽了,狠命的锤着面前的树干,“什么狗屁三王子,咱们当初为什么要去那,阿姐她……”

    他都不敢想,阿姐只是个娇弱的闺中小姐,压根没见过北凉人。

    温知云见他超乎常理的悲痛,又听他叫阿姐:“你,你叫她阿姐?你和流笙,你和她……”

    岑念咬着牙,扒开树枝往前冲:“她是我的姐姐,我的亲姐姐,大人,我们一定要救她回来……”

    温知云被这消息冲的有些不知所措,可此刻不是解开谜底的时候,重要的,是救流笙。

    四人自是一同前行,四处搜寻着可疑的痕迹。

    而此时的流笙已经随着队伍翻过了三个山头了,众人都累的直不起腰,尤其是被绑着的手,早就勒出了淤痕。

    流笙察觉到脸上干了的泥块渐渐脱落,心里有些焦急,为何无人来救她们?西京大营知不知道北凉人来掳走了她们。

    正惊惶的时候,队伍中有妇人哀求起来,已经走了一夜,人有三急,实在憋不住了。

    流笙一直不敢开口,此刻见有人说出来,也松了口气。

    众人被拉扯着,绳子的两端都被绑在树上,随后北凉人才撤退,妇人们这才蹲下身。

    流笙正惊慌失措的查看四周,又有人哭了起来,她也满心酸楚,头忽然被人戳了一下,她猛地转头,却见身后的妇人用嘴叼起了她头上束发的银簪子。

    两人在队伍最末尾,见她看过来,连忙嘘了一声,“你别嚷嚷,我要割绳子,等我割开,我就救你,好吗?”

    手绑的很紧,麻绳不粗,可夜里行路,麻绳浸了露水,越发的结实,妇人双手紧缚,艰难的刺着绳索。

    流笙心中也满是紧张不安,队伍中已经有妇人站了起来,正在休息,她忽然想起怀里的剪子。

    妇人不断的割着,暂时没有人发觉,流笙心里天人交战,此时若是跟着逃,不一定能找到路,可不逃,万一真的被带到了北凉那可如何是好?

    岑念啊岑念,你什么时候能来?流笙心头忽然泛起另一张脸,舒眉朗目,不知他知不知道。

    正黯然神伤,妇人已经割断了一半,流笙干脆将剪子给了她,焦急的等待着,生怕北凉人会过来,心里依旧在犹豫。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流笙只觉难捱的紧,终于听到妇人吁了口气,迎着流笙满眼期盼,妇人却落了泪。

    “妹子,你是好的,一直都没吭声,可我不能救你,若是救了你,其他人肯定也要嚷着……”

    妇人泪如雨下,微红的面庞满是歉疚,“我刚生完的孩子,你看我前襟,都是奶水,我舍不得我那小小的孩子,若是没了娘,可怎么活?”

    她拉着流笙的手,哭的泣不成声,额头在流笙的手腕不住的磕,当做磕头。

    “妹子,我对不住你,你别嚷出来,我求你,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我对不住你……”

    流笙心里难掩失望,却又松了口气,不用她来选择,妇人替她做好了。

    “你走吧。”流笙眼里并无后悔,只有同情,即便两人境遇相同,“回去的路,小心些,若是遇到西京大营的将士们,记得说一声。”

    “你放心,我若是能回去,第一件事,便是找西京大营的将士们去救你们。”

    妇人最后感激的看了流笙一眼,便钻进了浓密的灌木丛,很快不见了踪影,流笙心中平静,心里十分清楚,其实即便她带她走,流笙也没有体力跟上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流笙只觉一股剧痛袭来,从肩头到大腿,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

    她猛地睁开眼,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面前是个满脸愤怒的北凉人,手中执着鞭子,指着她身后一截断掉的绳索,厉声怒斥。

    “怎么回事?”

    流笙怯懦的缩起身子,不住的摇头:“我,我睡着了,不,不知道……”

    原来那个女人真的跑了?流笙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心酸,自己错失了一个逃跑的机会。

    北凉人恶狠狠地抽打起来,“不知道,你跟她这么近你不知道?”

    流笙痛不可遏,尖声叫了起来,一边的妇人都看不下去,“她累了,睡着了,不行吗?你们这群强盗,干脆打死我们算了……”

    女人们抱成一团哭了起来,北凉人更是气急败坏。

    终于有个人拦住了:“行了,我们也累,就疏忽了这么一会儿,可是已经跑了,现在再追究没有意义,还是赶紧赶路吧。”

    “是啊,万一到时候被追上来就不好了。”

    队伍又开始赶路,流笙察觉到已经在下山了,恐怕这座山下了,就到了北凉。

    流笙心里有些懊悔,可事已成定局,何况她若是跟着跑,或许会拖累那个女人。

    果然,就这样又走了三天,这日夜里,终于下了山。

    流笙回头看着苍茫的山林,不知自己是从哪里开始,又是如何的路线下山,只记得自己在林中不断穿梭,兜兜转转,哪里都一样。

    这茫茫山野,如同大海一般,叫人早就失了方向。

    此刻,那个逃走的妇人正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在林中四处穿梭,三天了,她好像迷路了。

    却不能停下脚步,她害怕北凉人会追上来,可她怎么都找不见回去的路。

    满心惶恐,四处乱转,脚下就踩了个空,登时就摔了下去。

    温知云四人终于找到了一些痕迹,虽不知到底是谁,可还是跟了上去,四人正没了方向,突然斜坡上方传来动静。

    四人连忙去看,竟是见到一个满身狼狈的妇人,手里紧紧攥着一根银簪子。

    岑念一见之下,登时激动起来,“阿姐,这是阿姐的簪子,快救醒她,她知道阿姐在哪……”

    最后让添喜送妇人回去,并去西京大营报一声,再带人出来,循着三人的痕迹追。

    温知云三人顺着妇人指的大概方向,再次出发。

    流笙并一些妇人被带出山林后,就到了一片黄沙遍布的地方,虽平坦,可一说话就满嘴的沙子,像极了自己赶来西京的路上。

    看来,西京城的确繁盛,难怪北凉人惦记。

    北凉人下了山后,也都松了口气,竟然允许众人休息一晚上。

    流笙按着脚底的泡,一狠心,便用尖的树枝戳破了。

    登时疼出了满眼的泪,已经许久没有受过痛了,流笙觉得自己又娇气了许多。

    可她没想到,第二日一早,不知这些北凉人从哪里牵来的马,流笙压根不会骑,却被硬生生的按在了马上。

    她怕的很,第一次骑马,还是温知云带着她,此刻身后没了依靠,只觉整个人都要倾倒下去,不由抱住马脖子,压根不敢睁眼。

    上了马,众人手上的绳子依旧没有解开,赶路的速度却更快,流笙被风沙迷的眼睛都红了,臀下更是磨出了血,这状况,当然不止她一个。

    北凉人自从下了山,对她们反倒温和了些,见她们日日哭的厉害,夜里便不赶路了,另外拿药给她们医治。

    这日休息的时候,她还想多拿些药涂伤,却听到他们说话。

    “那个最漂亮的,若是献上去,你猜首领会赏赐我们什么?”

    另一个人难掩兴奋,“你还记得尤尼么?他从前掳了个细皮嫩肉的贵小姐,首领赏赐了他十两黄金。”

    “那咱们这个,不知道值多少?”

    “如今大梁的女人不好找了,咱们这次算是走运,那么个破村子,竟出来个大美人……”

    随后又走来一个,“收起你们的口水吧,反正不属于你们。”

    流笙躲在角落,一时连药都忘了拿,想到即将到来的命运,她只觉前所未有的惶恐。

    第二日,有个妇人不知为何,突然崩溃大哭,宁死不愿再走一步,流笙和其他女子都抱着她,大家俱都泪眼婆娑,半晌都不动。

    流笙见那人又拿着鞭子走过来,连忙拦在前头:“你打吧,把我们都打死,看你拿什么回去交差。”

    女人团结起来,也能够有股子力量,北凉人大概是见已经走到了自家地盘,也懒得再为难她们,队伍走的越发慢了,连流笙都学会了骑马。

    因着逃走了一个,队伍里的女子一直都不太安分,众人开始大着胆子策划逃跑,如今有了马,逃出去肯定容易许多。

    流笙心里也有些动摇,大家偷偷商量了好几天,终于在一日抓住了机会。

    北凉人爱喝酒,虽说留着几个放哨,或许是见女人们安分,也都可有可无的看守着,女人们齐心协力,趁着天黑,竟然摸出了一把刀,将马的绳子全都割断了。

    一时如泥流入海,所有的马儿全都狂奔起来,流笙骑在马上,随着众人拼命飞奔。

    可大家很快就发现,那些北凉人主要是为了追流笙,整个女人堆里,流笙白皙的脸蛋,清澈的眼眸,连身姿都婀娜纤细,异于她们的容貌十分显眼。

    流笙渐渐被众人放弃,大家都纷纷掉开马头,不与她跑在一处,她心里清楚,却又不能放弃这唾手可得的自由,压根不敢松开缰绳。

    北凉人善猎,虽喝了酒,可此刻不忘本能,把女人们当做猎物来围剿。

    已经有人被抓了回去,听着异常凄厉的惨叫声,流笙浑身一抖,更是一根筋走到底,她想起从前的大宛马,连忙拿起一根尖树枝,扎进了马屁股。

    马儿跑的飞快,流笙只觉自己被颠的头晕脑胀,抱着马脖子不敢动弹,身后的北凉人此刻只是远远的缀着,流笙心下稍安。

    当即转手又是一刺,马儿抬起前蹄嘶鸣起来,因着痛楚跑的越发快了。

    流笙鼓起勇气,朝后看了一眼,发现身后的北凉人只剩几个黑点,或许自己跑远了,别的女人也能增加逃跑的可能。

    她心里苦笑,没想到,到了北凉,自己的身价竟是涨了那么多,十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

    流笙努力从不断扑到脸上的黑发缝隙里朝前看去,四处都是黄沙,已经辨不清来时的路了。

    岑念在哪?温知云,你在哪?

    马儿渐渐降低了速度,流笙知道,马儿累了,可这里一片荒凉,她也不敢下马,也不知道身后追来的北凉人是否还在,她也不敢停下。

    听闻老马识途,可此刻的马儿应该与她一样,只想喝一口水吧。

    流笙趴在马上,疲累的任由马儿行走。

    月色清透的照着这一方土地,纤毫毕现,春风微拂,也有些顽强的青草趴在泥土中,努力生长。

    温知云三人此刻已经到了北凉地界,三人将装束也换了,只是依旧不见流笙的踪迹,询问了村里的老人,只知道方向是没错的。

    三人从未停歇,一直在赶路,得知昨日那群人才走,三人便知道,大概是近了。

    温知云更是满心懊恼,若不是他去抓什么曲那,那些北凉人压根不敢胡乱跑过界。

    这也是如今战线前推的弊端,西京大营只有三十万人,如今巡线的路越发漫长,总有疏忽的时候。

    “这帮子杂碎,等把阿姐救回来,我定要扬了他们的灰。”岑念再一次满脸怒恨的砸着拳头,眼里冒着火光。

    阿瓦沉闷的垂首在一边,只是手里紧握着弓,指甲泛白。

    温知云有些尴尬的看着岑念,他实在没想到,岑念今日是流笙的亲弟弟,想起最后一次见面,自己还和流笙说岑念不可靠……

    “岑念,你别担心,你姐姐,一定没事的。”

    岑念一直担心流笙,暂时还没往其他方面想,也没有去想,为何温知云这么关心姐姐。

    三人一路狂奔,月色一点点退去,天空开始泛起鸭壳青,想到流笙就在前面,三人并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正当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三人已经是深入北凉,这里满是黄沙,偶有绿意,一眼望不到边际。

    阿瓦手一挥:“有人来了。”

    温知云立刻勒马停下,三人下马,便见前头有一匹狂奔而来的马儿,上头好似俯着个人。

    那妇人一见三人装束,吓得大叫起来,狠命的甩鞭,丝毫不停。

    温知云大喊:“我们是西京大营的将士,大嫂,你们是从哪里逃回来的。”

    正宗的官话,没有任何口音,妇人将信将疑的,看着前路漫漫终究是停了下来。

    “你们是西京大营的?为何只有三个人?”妇人面色惶恐,眼里满是戒备。

    岑念有些忍不住,他冲了上去,“你们是从哪里逃出来的,还有人呢,其他的……”

    温知云见妇人又想挥鞭走,连忙将岑念拦住,三人一路猛赶,风沙大,加之不修边幅,瞧着就不像好人。

    “大嫂,我们接到消息,说北凉人掳走了不少妇人,大嫂,你们中间,有没有一个大概这么高……”

    温知云朝脖颈处比划着,“模样俊俏,眼睛很好看的姑娘。”

    那女子这才相信了三人,登时眼泪就出来了,哽咽的话都说不出口。

    三人被吓的手脚发软,以为流笙是遇到了不测。

    妇人大哭起来:“你们来的怎么这么晚?”她下了马,扶着阿瓦哭的十分伤心,前言不搭后语的将今晚的事儿说了一遍。

    “反正,那姑娘也知道自己拖累大家,便往没人跑的地方去了。”

    一番话说的颠三倒四,阿瓦都听的皱眉,“没人跑的地方,是哪个方向?”

    温知云和岑念却听的心酸,流笙那时候该有多绝望,无人愿意与她一起,甚至憎恶她,可她还是将北凉人都引走了。

    妇人收声,抬头四望,三人也连忙跟着她望天。

    “我最后只看到,北凉人追着她,往西去了。”

    温知云拿出舆图,仔细比对着一看,瞬间脸色煞白。

    西边,是高那的大帐,是两方交战的地方。

    他恍惚想起,也是这么一个春日,与流笙在马场相识。

    那时,流笙连马都不会骑,那样纤细柔弱,又满眼倔强的立在雨中,一如今时今日,毫不畏惧的骑上马就狠命的冲。

    温知云越发的怀念当初那个马场中茕茕孑立的身影,就那么一瞬间,让他记到现在。

    “阿瓦,你留下,送这位大嫂回程,添喜或许已经带人跟在后头,你记住,一定不要冲动,带过来接应我们即可。”

    温知云和岑念则是定了方向,将舆图重新画好,便直往西边而去。

    流笙是被渴醒的。

    她艰难睁开眼,天色早就大亮,自己趴在地上,马儿在一边悠闲的啃着草。

    先是默默松了口气,若是连马儿都不见了,她不知该怎么走下去。

    浑身剧痛,流笙知道,是昨日晚上在马背上颠的太过。

    她扑到湖边,大口大口的喝了个饱,这时才有时间打量自己所处之地。

    天上晴空万里,湛蓝的湖面倒映着白云朵朵,湖面涟漪轻轻泛起,沿着湖边长满了青草,间或长了一些树木。

    突然从黄沙之地到了这满眼青草的地方,流笙却没觉得高兴,听闻北凉王庭所处,便是这样一片青草平原之地。

    她看着马儿,不禁苦笑起来:“马儿啊马儿,你这是将我带到了哪里?”

    马背上幸好还有北凉人的装备,皮质的储水囊,还有干粮袋子,里面装满了干饼,右侧是一袋子箭和一张弓。

    流笙将储水的水囊装满,又割了不少青草,捆成堆放在马背上,便不敢多做停留。

    只是撕开外裳包住头脸,牵着马儿便走了,这种有水源的地方,肯定会有人常来的。

    直到太阳升到了正空,流笙远远地瞧见两匹马风驰电掣的朝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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