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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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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知云急急转头, 暗暗回了将军府,虽说他早就来去自如,可他不想叫外人瞧见。

    温放递给他一封信, 嘴里道:“你们巡线发现的事儿,切忌莫要泄露消息, 你提的方法不错,我准备把这事留给你, 对你算是不错了吧?”

    “这是我的人发现的, 不留给我留给谁?”温知云接过信,拧眉打开。

    “你母亲最好能同意你上战场,若是不同意,这件事,我可不敢交给你。”温放毫不留情。

    温知云先是瞪了他一眼, 随后就进去看信了。

    一边的温杨氏也瞪自己的丈夫,“你非说这种话,我那个妯娌真的就这样不好、这样霸道?”

    温放眼里露出回忆, 嘴里喃喃道:“何止是霸道, 简直就是狂妄。”

    哥哥温语和自己都是贫苦出身, 那年立下赫赫战功,两人随大都督回盛京,长街打马, 红衣烈烈的娇俏少女, 就此将哥哥锁在了盛京。

    他那时候不理解, 但是哥哥甘之如饴,可直到那次大战在即,哥哥还是穿上了铠甲,舞着那杆红缨枪, 来到西京。

    温知云看着信,不自觉的坐在圈椅上,手里的信薄薄一张,寥寥数语,却重逾千斤。

    “知云我儿,你父常言,子承父业,期望甚大,母亲初时不解,我儿何须这般,如今才知血脉至亲,无法阻挡……惟愿我儿沙场征战,不忘家中寡母,盼归。”

    温知云怅然若失,拿着信,枯坐好半晌。

    原来父亲曾对自己期望甚大,可惜自己不知晓,唯一记得的,便是日复一日的苦练,自己的哭泣还有父亲狠心不理的模样。

    幼时是怨过的,旁人说起大梁战神,他却不信,可如今越发靠近,才越发思念父亲。

    他提笔写了几封信,不过都是简短的几句,母亲在家担忧,他要时常去信才行。

    饭桌上,温知云眉头紧锁,温放便问他:“是饭菜不合口?”

    温杨氏又给他打了一碗汤,疑惑道:“应该不至于啊,李家姑娘教了我许多遍呢。”

    温知云一听到李家姑娘,便回过神,急急地问:“叔叔,这次秋收,旅帅能去么?我没有报上名字,还能去么?”

    温放和温杨氏对视一眼,眼底都带了笑意和了然。

    “你虽说没有上报,可你能跟着底下的人一起去,就说监督他们啊。”温杨氏笑起来,见自己丈夫瞪她,全不在意,“切忌要好好说话,莫要像你叔叔,帮着收个东西,结果去了跟当少爷一样。”

    温放很不高兴,在侄儿面前掀老底,实在不好看,“你这妇人,胡说什么?我那时候做的事是最多的……”

    温知云看着他们拌嘴,听着里头极少有用的信息,在心里有了主意。

    葡萄园里的叶子已经掉了不少,可那一串串又大又饱满的葡萄还吊在藤上,果香很浓,正适合酿酒。

    流笙看着岑念,满眼欣慰,在西京大营历练一番,阿念如今也长大了,还交了好朋友。

    大家都准备进园子,她连忙叫住人:“阿念,阿瓦,你们快过来,进园子要抹些东西,不然蛇虫鼠蚁的可多了,咬人要肿很久。”

    阿瓦呆呆的看着流笙,从昨晚黑红的脸,依旧黑红。

    “岑念,岑念……”一阵急躁的呼喊声,随后柳心眉便出现在大家面前,她今日穿了一身大红烟罗纱衣,配上满脸娇俏,在葡萄园中很是相宜。

    “心眉,你今天怎么来了?”流笙有些惊喜,自上次之后,柳心眉就很少来了。

    柳心眉大大方方的走过来,先是和流笙打招呼,然后猛地一拍岑念的肩:“好家伙,岑念你变的好壮。”

    “那是,你也不想想,那可是西京大营。”岑念得意洋洋,两人好一阵打趣。

    柳心眉虽泼辣大胆,可这次一直等到无人处,才磕磕巴巴的朝流笙道:“流笙,你不怪我哥哥吧?”

    流笙笑着摇头:“心眉,我只会感激柳大哥,怎么会怪他。”

    两人又如从前一样,亲热的说着话,柳心眉知道流笙心里不介意,便拉着岑念还有阿瓦,嘻嘻哈哈地进了果园。

    这时,库多夫妻已经提前去采摘,流笙也准备进去,却远远的又瞧见来了人。

    温知云等婶婶打听到村落位置,连忙驱马赶到果园,一阵疾跑后,喘着粗气站在流笙面前,瓮声瓮气的叫了声:“流笙。”

    流笙也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屈膝见礼:“温大公子来此,是有何事?”

    温知云一心想着温杨氏的话,要勤快点做事,不能当少爷,遂指了指葡萄园,“流笙,我来给你收葡萄。”

    说完不等流笙说话,就急忙往园里走,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哄,也张不开嘴,反正多做事就对了。

    流笙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拿起药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息声,罢了,等他知道做农活的苦,或许自己就走了。

    温知云在葡萄串里来回转悠,终于看到了黑亮的阿瓦,正在勤劳的拾掇葡萄,边上站的,就是岑念,还有个红衣女子。

    “旅帅,你怎么也来了这?”岑念和阿瓦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温知云一本正经,故作随意道:“秋收人人都要来,我就不能选个地方了?”

    岑念和阿瓦对视一眼,连忙摇头,又连连点头。

    几人便又开始拘谨的收葡萄,尤其是岑念和阿瓦,被一旁的视线盯得差点就要撂挑子。

    温知云被虫子扰的不胜其烦,一边挥手一边朝阿瓦靠近,“阿瓦,你们怎么会选择来这?”

    阿瓦小心的收起葡萄,露出一口雪白的牙:“是阿念带我来的。”

    “他怎么会带你来这?”温知云也摘了串葡萄放进阿瓦背篓里,他没有剪子,使蛮力掐断的,弄的葡萄落了不少。

    阿瓦看了眼岑念和柳心眉,两人很亲密的交头接耳,不时传来阵阵欢笑,沉思了一瞬才悄声道:“他应该是想娶媳妇吧。”

    温知云心头咯噔一声,只觉一颗心都被提起来了。

    他想去找岑念问问,可又怕流笙更加生气,又问了阿瓦几句,也是一问三不知,不过大致能确定,岑念来这是有目的。

    流笙见太阳升到正空,便连忙叫大家出去休息,这时候还热着,葡萄园里草叶浓密,极容易捂的中暑。

    “来,大家快过来喝甜水。”

    流笙把早上做的蜜水递过去,唯独漏了温知云,又习惯性的拿起帕子,在阿念额头上擦了几下,擦完两人还相视一笑。

    可大家都像是习以为常,没有一个人目光有过变化,甚至连个眼神都不曾看过去。

    温知云心内有些乱,他还未想清楚如何说,流笙就已经被旁人觊觎,上次那个人被他揍了,那岑念他也不好下手啊。

    柳心眉和岑念低声说着话,流笙则是把大家摘的葡萄都合拢在一块,阿瓦在一边帮忙。

    温知云站在一边,怡然自得的看着,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这些怎么都只剩一半了?”流笙拿起其中一个背篓里的葡萄,比旁的一串小很多,上面的尾柄都都是空的。

    阿瓦看了一下,这是自己背回来的背篓,他看了温知云一眼,却被瞪了回来,只能低着头认下了。

    流笙也只是说说,今年的葡萄收成不错,她吃了几颗,甜滋滋的,应该能酿上不好好酒。

    若是真的可以再扩大,那他们这个村里的人,都可以为他们提供葡萄,库多说村民都很乐意,毕竟不用再千辛万苦的自己拖出去,保存期不久,还不一定有人买。

    下午继续摘葡萄,温知云想找流笙说话,可岑念一直和流笙说说笑笑,时不时两人还要相互擦汗,尤其是流笙,温知云只觉自己拳头痒了起来。

    流笙先回去准备饭食,她牵着小木木,两人高高兴兴的去了村民家中,之前库多家被烧一直没有重新盖,流笙打算等这次收完葡萄就盖一个大些的屋子。

    温知云想起婶婶的话,忍着心里的烦躁继续摘葡萄。

    当阿瓦再次看到温知云手里的一串葡萄变成半串,终于忍不住了,“旅帅,你要不休息会儿吧,你看这葡萄……”

    温知云往地上一看,枯枝败叶间全是自己落下的葡萄,不由仰头望天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儿。

    好不容易一天结束,跟着大家一起回了村,温知云这时才发现自己全身痒的要命。

    “哎呀,旅帅,你这脖子怎么回事?全都红了……”

    一阵鸡飞狗跳后,当温知云泡在流笙熬的艾草水里,终于舒服的长吁一口气。

    流笙又端来一瓢煮好的艾草水,面色平静,倒进窄小的浴桶中,看他满身通红,抓出的条条红梗之间,还有几处老伤。

    若是安平长公主瞧见了,不知有多么伤心。

    “温大少爷这是何必呢?”流笙想着,还是开了口,“这里清苦,您明早还是尽快离开吧。”

    温知云看着打扮素净的流笙,乌发用粗布包起,着一身窄袖紧身月白长衣,纤腰紧束,不施粉黛,西京的月色清透,这样的流笙竟美的出奇。

    他看着她入了神,忽然就想起那夜流笙主动的模样,压着他放纵,胆子大的很。

    “流笙,那日,我并不是迟疑要不要换你,我只是在想能不能换得下你。”

    温知云本以为自己并不需要解释这种话,他眼里的流笙懂事知礼,温婉通透,那日她冲进河中,也是为了大义,定是能懂他的。

    可事实真的如此么?

    如今的流笙,敢说敢做,自由自在,她不愿再做从前的流笙了,恐怕,以前的模样也是装的,她本就是这么一个女子。

    流笙脚步一顿,她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可唇瓣微动,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她心底是怨的吧?

    那时候流笙有好几次,恍惚听到温知云找来的脚步声,可一睁眼,只有浑身冰冷的河水,还有漫天飘舞的飞雪。

    她在河水里漂了许久,若不是自小水性颇好,恐怕就要和万锦父女一样……

    “虽说我并不在意,可还是要多谢温大公子为我专门解释。”

    流笙转身如从前一样,躬身行了个礼,十分周到。

    到底是自己先骗他的,那样自私的算计,不管是谁都不乐意,看来秦越并未和他说自己的事儿,流笙明明觉得不好,却还是莫名的舒了口气。

    翌日一早,众人又进了葡萄园,温知云也学聪明了,剪子手套药膏全都准备妥当。

    流笙见他并未离开,也没有说什么,左右就这几天,大家不会有什么交集。

    岑念却心疼姐姐,在一边劝,“你身子不好,要么就别进去了,一个女子,这么要强做什么?”

    流笙笑的很甜,抬手捋起颊边的长发,“不过是一些小事,又不累,无碍的,心眉都一起去呢。”

    温知云在一边听着,心口堵的不行,流笙从见他开始,压根就没有笑过,连忙顺着道:“这哪里算要强,不过一点小事,流……李家姑娘能干。”

    大家看了他一眼,柳心眉是不认识,懒得搭理,阿瓦和岑念是不敢反驳,众人就这么心思各异的进了葡萄园。

    温知云昨夜既然开了头,剩下的话也就好出口了。

    他背着背篓,瓮声瓮气:“流笙,我,我只是真心想帮你,你别这么抵触。”

    流笙笑着转头,眼里凉凉的:“温大公子,我们自己可以的,这里环境不好,您金尊玉贵的,莫要受伤。”

    “别别别,流笙……”温知云看看四周,见没人注意便小声道,“他们都不知道我的身份,你别嚷嚷,我来西京,是想上真正的战场。”

    流笙默了默,想起了从前,其实他对自己很好,忽然就满心烦躁。

    她本来已经忘记,可他又出现了,带着比从前更多的活力与善良、还有热情,就像一块散发着暖意的璞玉,清透明亮,耀眼夺目。

    她承受不起,是她配不上。

    他是天之骄子,活的容易,而她却要费尽心思,寻求那一点生机,最后还是依靠他才能脱身,连那张身契,都是他予她的。

    想肚子好好的生活,怎么就这么难?

    “那就祝温大公子早日得偿所愿,只是我也想重新活下去,望温大公子能放过我,流笙感激不尽。”

    温知云不知流笙为何突然变脸,冷冷冰冰的声音,她是什么意思?想重新好好活,是在叫他闭嘴么?

    那从前的一切,其实都是他一厢情愿,也只有他一个人会记得?

    温知云握着剪子的指骨捏的发白,他觉得自己像是中了毒,中了流笙这女人的毒,明明从前也不算深刻。

    可怎的到了今日,他就莫名其妙的抛不下了?

    这个狠心的女人。

    温知云牢记那些人说的,女子生气时间长,不好好哄那是休想见效,自己这还是隔了一年多的话,流笙心里不痛快实属正常。

    到了夜里,大家都睡下了,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偷偷摸摸的去找流笙。

    流笙和小木木睡的正熟,听到敲门声,心中一沉。

    “温大公子到底想做什么?”这里的人家距离很远,流笙此刻不再压抑,“若是温大公子想要女人,城中多的是,何苦绕在我身边。”

    她只穿着一件斜襟薄衣,玲珑身形依旧,就这样立在月光下,衣衫贴合,月辉如同泛着奶白色的微光,朦朦胧胧的勾勒出她丰盈无比的身姿。

    因着生了气,面上泛出淡淡霞色,不断起伏的胸口,露出一片白腻。

    温知云有些磕绊地道:“流笙你别生气,我只是想同你说话,白日里人太多,流笙……”

    和她说什么?应该怎么说才不会吓走她,温知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流笙见他哑口无言,不由越发焦躁,冷笑一声道:“温大公子不必这般,昨日您编的话,我信。”

    她不想和温知云进行这无谓的消耗,他的存在就是提醒她,从前是如何一步一步的谋算他,甚至是如何从秦越手中逃脱,利用他。

    难道温知云从不在意这些么?她不信。

    那些人,见她家倒了,跑的比谁都快,即便是从小定下婚约的男人,对她也是避而不见,流笙早就不对外人抱有希望。

    温知云却被这句话说的怔住了,连忙解释:“流笙,我没有编,我说的都是真话,现在也是,我只是觉得对不住你,我对你也……”

    他觉得面上有些发烫,只能停顿,“对你也是真心的,流笙,你不必过的这么辛苦,回盛京吧……”

    流笙乌黑齐腰的发丝在脑后轻扬,听着温知云的话,面色陷入冰冷。

    “回盛京?做什么?温大公子的姨娘?通房?”流笙冷笑着,看向温知云的眼神很是刻薄,“温大公子您忘记了,您亲手把身契还给我的。”

    她又想起那日,在秦越手中承受的屈辱,是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污点。

    温知云觉得流笙变了许多,话语凌厉,十分凶狠,看来这一年,她真的受了许多的苦。

    他长臂一展,就将流笙揽进了怀中,娇软身躯重新入怀,馨香鼻尖萦绕,从前的缱绻回忆袭上心头。

    他嗓音喑哑,露出些许克制地道:“流笙,你别怕,我在这的,我只是想让你过的好,你那般的精致,不该过这样的生活。”

    她连吃饭喝水的杯盘碗碟都注重的很,每日晚间都要涂上不少的香膏,夜里欢好后,她必定要洗干净才能睡下,洗完头不绞干就不睡觉……

    还有许多小习惯,如今就都改掉了么?

    流笙在他怀里流了两滴眼泪,太迟了,若是从前他寻来,或许她就成了他后院的娇花,可她尝过外头天地广阔的日子,就再也回不去了。

    “少爷,我不会回去的,我现在过的很好,我觉得自己过的很快乐。”

    她抵住他胸膛,一点一点拉开两人的距离,只觉眼中泛酸,“也请你忘了从前,就当做那是一场梦,也忘了我,放我自己好好生活吧。”

    或许是他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消失,实在有些难以忘怀,他是个好人,也是个热血的少年郎君,所以才有时间执着于过去,若她真的跟他回去,结局又能如何。

    流笙不再看他,毫不犹豫转头,清冷面上落下两滴泪,在星夜下,泛起一丝微光就如流星般快速坠落。

    怀中变的清冷,温知云想伸手去抓,奈何只是徒劳。

    看着流笙越走越快,他终于确信,流笙是真的不愿回头,她不在意他,从以前就不在意,她身边有人照顾她,也就不需要他。

    她弃若敝履。

    ……

    摘葡萄的第三天,一早岑念和阿瓦就起来了,今天是收获的最后一天,要早些去做完,晚上还要帮阿姐拖回西京城呢。

    “哎,旅帅怎么不见了。”

    阿瓦房间屋外都没看到温知云的身影,两人都有些不解。

    流笙平静的走过来让两人洗手吃饭,“他一早就走了吧,听说是有事。”

    其实昨夜流笙回来后,温知云在她门前站了许久,窗前投下的影子其实让她很心安,只是不知过了多久,他就走了。

    流笙松了口气,他若是再来,真的会让她有负疚感,难道她要自己去坦白那些事么?她不想。

    一夜未睡,头也昏昏沉沉,流笙带着小木木先回了家,剩下的事儿都交给了岑念和库多。

    岑念和阿瓦架着车到了家里的后门,这里是专门放葡萄的地方。

    两人这两天也有些累了,做农活不比训练,上峰站在旁边和你一起做事,做的太好了,怕被骂,做的差了,也怕被骂。

    而且旅帅这两日面色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对分的摘葡萄这事不高兴。

    两人嘀嘀咕咕的,阿瓦一转头,就看到了一张冷肃的脸,皮笑肉不笑,他是鹰隼的眼睛,从小就打活物,这么一看差点被吓死。

    “阿念,你以前怎么没说旅帅跟你家住隔壁啊?”

    岑念也转头瞧,嘴里还嗤笑:“怎么可能?你看错了吧?”

    温知云盯着李家盯了好一会,昨夜他被流笙的一番话差点气晕过去,他也是堂堂儿郎,怎么在流笙眼里,像是摆不上台面的混账。

    好像在她眼里,从前的一切都是耻辱,可她的确就是他的女人,这一点还能变回去么?

    他很生气,可昨夜才走,今天就去找流笙,他又显的很没面子。

    不甘心地招了招手,见两人听话地跑了过来,还算满意。

    温知云有些恶狠狠的,甚至是咬牙切齿的道:“岑念,你为什么选择摘葡萄?”

    作者有话要说:  岑念:因为,我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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