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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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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知云到底是少年心性, 听到夸奖,还是没忍住的嘴角上扬。

    “对了,你婶婶早就说让你去家里一趟。”温放板着脸, “这两日,你挑个时间, 什么时候去看看,你都还没见过你婶婶呢。”

    他们一家子都在西京镇守, 温知云还真没见过。

    温知云闻言满脸为难, 眼巴巴的看着:“叔叔,军中无父子,这是不是不合规矩?”

    “你这臭小子。”温放上脚就踹,口中笑骂,“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 你不会偷偷摸摸的呀。”

    “好哇,叔叔带头破坏军纪。”温知云四处躲窜,火上浇油, “等明日, 我定要和婶婶告状。”

    温放笑着骂了起来:“小兔崽子。”

    温知云悄悄回了营帐, 大家都还没睡,这个队里有五十人,一个队正, 每队又分五个火长, 每火十人。

    十人一个营帐, 大家都靠的很紧,西京夜晚很冷,大家睡前总会说话儿话热络下。

    “哎,等咱们这队出去做活, 我就能见我媳妇儿跟孩子了,我走的时候,她肚子还大着呢。”

    说话的是个年轻人,为人很热情。

    大家闻言都来了兴致,毕竟媳妇嘛,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哎,你媳妇是怎么来的?”

    “不会是买来的吧?”

    年轻人笑骂起来:“胡说什么呢?我媳妇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从军前成婚的,不过家里过的不好,当兵还有军饷,我努力扛过几年,以后也能给她一个好日子。”

    温知云听着他们笑闹,想起母亲叮嘱的话,她也很想自己能早些成亲,想着想着,脑海里不知为何又泛起一张温润娇颜。

    若是,若是自己那日没有迟疑,流笙或许还在,那他还会来西京么?

    温知云在心中想了好一会,流笙乖巧懂事,应是能明白自己的心。

    那日晚间,她说想看看自己穿铠甲的模样,桃花眼灼灼闪光,她定是支持的。

    他忽然就后悔,有些冲动与疏忽,是可以害死一个人的,还有他的犹豫,是否也更让流笙心如死灰,那样毫不犹豫决绝地冲进河中。

    翌日一早,温知云随着众人操练完后,不顾添喜哀怨的眼神,就溜去了温放的帐中。

    叔侄俩大摇大摆的出了营,温放是将军,在附近是有专门的宅院,虽比不上西京城里的大都督府,可也比十人一帐要好多了。

    温放的夫人是个地地道道的西京女子,高高瘦瘦的,很是和蔼可亲,见温知云来了,笑眯眯的拉他。

    “这就是你常念叨的知云吧?”

    温杨氏模样很是温婉,梳着简便的妇人头,并未上妆,狭长的丹凤眼亮晶晶的。

    “知云模样真好看,早就叫你叔叔带回来看看,可你叔叔死活说时候不到,又日日在家里念叨你。”

    温放面子挂不住,怒声怒气的叫:“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念叨了,妇道人家,话还挺多。”

    温杨氏让温知云坐下,“行行行,你没念叨,都是我念叨,你坐好,婶婶去准备饭菜。”

    “多谢婶婶。”温知云随着坐下,这个家很是简单,屋里也只有四个丫头,与盛京贵族动辄上百的丫头小厮,极大不同。

    丫头们端上一道道点心,温知云本来并未在意,可不经意一瞟,竟是瞧见一道祥云图案,每一块点心上都有。

    温放见他盯着点心不错眼,以为是他馋嘴了,毕竟西京大营里可没这些东西,不由笑骂:“你小子还是改不了这盛京带来的毛病。”

    温知云只是笑笑,知道是误会了,本来打算尝尝,这下连拿一块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一顿饭吃的略微有些心不在焉,温放还说了句:“你堂弟堂妹都在西京城,等哪日你上阵杀敌有假了,我就带你去西京看看他们。”

    温知云一听这话,心知终于要来了,连忙点头:“好。”

    吃完饭后,温杨氏装了不少吃食让温知云带上,“这都是在西京城里带过来的,味道都不错,营里没什么好吃的,你以后常来。”

    温放板着脸,将温知云踢出门外:“他来西京是为了上阵杀敌,又不是吃点心的,你这妇人,莫要多事。”

    添喜翘首以盼,见温知云鬼鬼祟祟的回来了,连忙上前:“少爷,您可回来了。”

    温知云将东西递过去,自己则是去了田里,如今天气越发冷了,那些菜需要人看管,“一些吃的,你和其他人分分。”

    添喜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包裹打开了,‘咦’了一声,茫然抬头看着温知云,指着一道栗子糕。

    “少爷,这怎么这么像流笙做的?”

    可温知云已经走远了,他又吃了一口,拧眉只觉不可思议,在西京这个地方,居然能吃到流笙做的点心?

    添喜那日并未亲眼看见流笙掉进河里,只是通过温知云恍惚的模样,让他觉得,流笙或许去的很壮烈。

    那之后,月牙还来找过他好几回,每次都哭的声嘶力竭,质问他,流笙到底怎么了?少爷就是这样保护流笙的么?

    添喜吃着吃着,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收起东西,给大伙分分也走了。

    温知云觉得自己熬出了头,终于被编进了旅队中,旅队设有旅帅,每旅一百人,每日的任务,除了种菜,就是巡线。

    大梁与北凉相接,国境线漫长,北凉人是马背上长大的,行踪不定,神出鬼没,山里和山脚有许多大梁的村落,饱受侵扰。

    温知云每日都雄赳赳气昂昂,这里将是他真正的战场,他终究要踏上父亲的步伐,成为一个真正的沙场战士。

    苍山连绵,最高处隐在云间,矗立在西京城以北,为西京带来甘泉,更带来肥沃的土壤。

    西京人得以存在,也是因着这条山脉,西京城能发展到如今一座巨大的城池,无人不知,这是苍山的功劳。

    只是人多了,麻烦也就多了,流笙最近,也遇到了麻烦。

    她有些苦恼,本以为是小本生意,没想到,竟然受到许多人的喜欢,这本是该高兴的事儿。

    可事情有利就有弊,西京城,不止她一个人卖点心,即便是她如今已经减少了点心的量,只在上午卖,下午立刻关店,可那些人依旧不放过。

    流笙今日本想到铺子里看看酒酿,没成想却被铺子外的人挤的差点进不去。

    “这是怎么回事?”这都得宜于柳心眉不遗余力的帮流笙宣传,本该是高兴的画面,可流笙却忧心忡忡,这并不是件好事。

    铺子里的伙计喜气洋洋的道:“姑娘,您这法子真好,咱们因着下午不开铺子,那些人就挑着上午来买,现在点心卖的更快了,原来东西抢着真的会更好吃。”

    本来是想低调点,结果连店里的伙计都觉得是自己用了法子。

    流笙想起前些日子来闹的人,说是吃这点心坏了肚子,最后流笙让岑念跟着那人好几天,竟然在真味坊看到了。

    不过还是赔了不少钱,由柳正元牵线搭桥,一场祸事才消弭于无形。

    这时候,库多从后头走了出来,笑着看向流笙:“姑娘,成了。”

    流笙闻言面上一喜,这些日子她一直在酿酒,库多正好也懂一些,流笙便干脆让他们一家留下来帮忙。

    可不知为何,与温知云院子里的葡萄酿制的酒有些不同,这里酿制的多了些酸味,明明葡萄很甜,手法也没错,可那股酸味却去不掉。

    喝下去后,嘴里并没有甘甜的感觉,反倒是多了些涩味。

    流笙想了许多办法,可就是去不掉,不过库多一言惊起梦中人,流笙才想起,西京的水不比盛京的水清冽。

    长公主府里有一口井,井水清冽甘甜,打起来就能喝,用这口井水煮茶,更能增加香味。

    西京的水有些不同,这里风沙大,造成梅江的水有些浑浊,喝生水很容易坏肚子,煮出来的水,器具用久了,底下会结一层污垢。

    这些日子下了不少雪,库多便开始煮雪,流笙用老法子酿了后,每日都要看一看的,方才库多的话,让流笙欣喜不已。

    点心的生意虽赚的不少,可终究遭人觊觎,她得想法子,另辟蹊径。

    两人正在品尝还未酿好的酒液,就听到外头吵闹了起来。

    流笙出去一看,又见到昨日过来嚷嚷着收钱的地痞。

    领头的是个胖乎乎的年轻人,眼睛底下泛着青灰色,明显是酒色掏空了身子,见着流笙出来,一双吊梢三角眼里泛着精光。

    “小娘子,昨日我才说的话,就不记得了?”

    流笙手背在身后,库多的女儿是个小人精,一见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她人小,左钻又钻的就跑出了铺子。

    柳正元赶到的时候,库多和那群人正打的不可开交,库多人高马大的,那群酒色之徒也没占多数便宜。

    流笙看到是柳正元来了,不由有些诧异。

    “住手,这条街上,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撒野了?”

    柳正元认识这个地痞,家里有点关系,耀武扬威惯了,可流笙铺子开的时候,他已经和那些人打了招呼,怎么又来了?

    在流笙面前,他不愿堕了气势,见状厉声呵斥那些人。

    随后赶到的柳心眉已经冲上去了,她性子冲动,踹了一脚后就拉着流笙就躲在了哥哥身后。

    “流笙,你没事吧?这些人渣,等阿念回来,打的他们满地找牙,我正好在附近,赶紧让人通知哥哥了。”

    流笙被撕扯了几下,倒是没什么事,原来柳正元是柳心眉叫来的。

    她厌恶极了这种事,可现在已经不想把事情闹大,正打算去拿银子,就听到外头传来一声怒吼。

    “你们这些杂碎。”

    岑念开春就虚岁十七了,练了多年的武艺,此刻打起来,那些无赖哪里是他的对手,尤其是那个胖子,一拳就揍掉了一颗牙。

    柳正元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胖子吐了一颗牙出来,心里直叫不好。

    一边的柳心眉还在叫好:“打的好,阿念,打死他们,敢来这这闹事,简直不想活了。”

    流笙见柳正元满脸端肃,心知或许情况不好,连忙上去拉岑念,要是真出了事,那可能不是一点银子能摆平的。

    “阿念,我没事,不要再打了。”

    岑念这才松手,不过那几个人东倒西歪的还要放狠话:“你们,你们完了,你们等着。”吐了一口血水,几人踉跄着跑了。

    外头还围了一圈人,隔壁的茶楼老板也过来了,流笙为人十分周到,铺子开业的时候,这条街大部分人都收到了点心。

    “姑娘,这胖子的爹,是大都督府府史,可不好惹呀,咱们每年都要交的,你才来,可能不知道。”

    流笙的确不知道,她是绕过柳正元找的铺子,心里不禁有些后悔,昨日就该交上去的,本来也不想多事,只是因着父亲的事儿,心里到底膈应,所以迟疑了。

    “正元大哥,今天真是多谢你,耽误你办事了吧,实在抱歉。”

    柳心眉却毫不在意,拉着岑念满脸崇拜:“流笙,你别怕,那些人不敢来的,有阿念在,不怕。”

    可柳正元面色依旧很难看,他轻吁了口气,“流笙,你可能不知道,你铺子开张的时候,我请那些人吃过饭的,不过,他们为什么来你这闹事,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流笙闻言一惊,竟是这样?柳正元为什么请那些人吃饭,是帮她清扫障碍?

    她心头有些反感,可又不知不觉的欠下了人情,不由左右为难,拒绝显得自己不知好歹,可不拒绝,就越发牵扯不清。

    “哥,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你跟他们吃饭?”柳心眉却率先发作,“你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柳正元拧眉看她,轻呵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西京这地方,不是盛京,天高皇帝远,没有这些弯弯绕,你以为很好混?”

    话明明是对这柳心眉说的,可意思却句句指着流笙,流笙抿着唇,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这件事暂且歇下,阿念也和武师傅说了情况,打算在家守着,流笙知道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她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不是坐以待毙。

    这日正好出去办事,岑念亲自赶车护送,马车正好走到西京最大的酒楼前,流笙从微晃的帘帐缝隙里瞧见柳正元进去了。

    她已经很久没去柳家了,流笙心里感激柳正元,可也只是感激,无关其他,况且她这样有过去的女子,一般男子,大概也接受不了。

    柳正元今日摆了酒宴,请的,自然是那日被打的人。

    “那小娘皮可真够硬茬的,她那个弟弟,什么来头?等哪日我非找人削死他不可。”胖子灌下一壶酒,嘴里胡言乱语起来。

    柳正元陪着笑给他倒酒:“兄弟不至于,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哪里至于呢,那女子也是可怜的……”

    “可怜,那不如跟了我,嘿嘿,府里正缺个暖床的丫头……”

    “我府上也缺暖脚婢……”

    一番觥筹交错,说的都是些场面话,这里的官员,大都是靠着关系上位的,即便是上头再清廉,底下的人也是百般钻营。

    偌大的西京,也不是处处都能被光芒笼罩的。

    流笙拉着要冲进去的岑念,轻轻摇头,示意不可轻举妄动。

    “阿姐,那些杂碎都在胡乱编造什么呢。”岑念气的心口不断起伏,听着里头越发过分的污言秽语,对柳正元的亲热之心,也渐渐淡了些。

    流笙却掐他,满脸少见的厉色:“经历那一遭,一些言语罢了,你还忍不住么?若是惹出事端,我们难道又要跑?”

    岑念低下头,从前那些言语更过分,可还是掩不住满脸愤怒:“那怎么办?万一我以后从军了,阿姐你一个人在西京,怎么办?”

    “没事。”流笙却笑了起来,“阿姐来解决。”

    柳正元和这些人吃完后,又请他们去了翠云楼,里头天南海北的女人都有,绝对能满足这群杂碎。

    今日把这件事办妥了,流笙或许也会对他温柔些,不会总是拒他千里之外。

    他饮了许多的酒,脑中乍然想起流笙若银盘的粉面,微微一笑的模样温婉清丽,行走间,与西京女子决然不同的婀娜纤细,束紧的细腰,让他想的微红了眼。

    “爷,他们都已经进屋了,您喝好了没呀?”

    一边陪酒的娇媚女子揽着柳正元的脖子,凑到他身上呵气如兰,询问着今夜是否留宿。

    他只觉喝的脑子都木了,今天那些人松了些口,明日再请上一顿,或许这事也就解决了。

    “走,我,我得回家。”

    女子暗自道了声晦气,今日喝了这么多,还是没勾住,可她还得送人出去,笑着迎进门,也得笑着送出去。

    岑念陪着流笙一起跟着来了这烟花之地,岑念满眼不自在,流笙却是镇定自若。

    “你若是不舒服,就站到那暗处,我唤你你就出来。”流笙一眼就看出他不自在,便给他台阶。

    岑念却不愿,“我不去,心眉说的对,我得时刻保护你。”

    流笙无奈的笑,还未开口,就看到荧红烛火下的岑念,微张着嘴,似是很惊讶。

    她一转头,便和柳正元的眼神对了个正着,而柳正元怀里搂了个衣着暴露的女子。

    流笙并未惊讶,只是笑面以对。

    柳正元却是霎时醒了酒,这时候看到流笙,比那醒酒汤还要有效。

    “流笙,我……”他推开怀里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我只是……”

    流笙却笑着摇头:“不碍事的,柳大哥,我想和你说些事情。”

    梅江恰好从这经过,是平缓的路段,寒夜里,也只有这种地方依旧笙歌燕舞,冬日里寒风肆虐,好似夹杂着雪霰,又要开始下雪了。

    三人站到了柳树下,看着黝黑不见底的江水,流笙便开口道:“柳大哥,真的很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和阿念的帮助,若不是你,我和阿念都不知道该如何在这生存,只是我需得跟你坦白一件事。”

    柳正元喉间不断翻涌,他还是忍住了,不想在流笙面前落了面子,今日本就尴尬,他想说清楚。

    “流笙,我今日真的只是想让那些人消气,那些人就是狗皮膏药,若是不解决,将来恐怕……”

    流笙笑着,却很坚持的打断了柳正元的话。

    “柳大哥,我欠了你太多人情,今日又累得你在这陪酒,流笙心里很抱歉,不过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的,你别担心,但有件事,我必须要和你说清楚。”

    她示意岑念走远些,心里盘算该如何出口,自从将那根人参还回去以后,柳正元对流笙也就疏远了一些。

    流笙其实是松了口气的,可想到柳正元今日指桑骂槐的话,她觉得若是不说清楚,将来纠缠更甚,那就是她的罪过。

    总不能真的去求柳正元,然后行鄙夷之事,自父亲去后,她厌恶一切这些明面暗地里的贪赃枉法行为。

    流笙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进入喉管,提神的紧:“我从前,是个通房。”

    看着柳正元本来迷蒙的双眼陡然清醒,满眼震惊不可置信的模样,流笙毫不意外,除了心口略微有些涩意,并无旁的心绪。

    “阿念,你过来。”流笙接过岑念手里的银票,放到柳正元手中,“柳大哥,今后不管如何,你若是用的上流笙,你尽管开口,这些银子,是流笙的歉意。”

    柳正元这时才察觉到,流笙的称呼变了,他心里想着应该叫住流笙,可嘴巴开开合合,流笙已经走远了,他觉得自己喝的太多,应是听错了。

    今天正是腊八节,西京人每到这个节日都会熬上一碗香浓甜糯的腊八粥,街上的人比平日还是要多一些。

    温知云许多日子的准备,终究是派上了用场,那一日巡山,恰好碰到一堆北凉人鬼鬼祟祟的想下山。

    他立了一功,跟着的队友也都很信任他,旅帅见他机敏,便让他做了队正。

    温放也履行诺言,带着温知云来了他西京城里的家。

    添喜在西京大营里憋坏了,温知云把他也带着,有福一起享,今日正好要去酒楼大吃一顿。

    大红灯笼挂在檐上,风有些大,铁制的挂钩牢牢的将灯笼锁在檐下,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添喜一转眼,看到街角烛火笼罩的最后一点地方,有个身影,极为熟悉,尤其是纤腰款款,还有柔婉的走姿,像极了一个人。

    下雪了,又下雪了,难道真的是?

    “少爷,是流笙啊。”他有些出神,小声喃喃起来,又拉了拉一边的温知云,兴奋地大声叫道,“少爷,少爷,是流笙啊,是流笙。”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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