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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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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岑念, 在柳正元牵线搭桥下,也寻到了一个武师傅,他本人还是十分满意的。

    一切都在变好, 流笙心中雀跃,父亲倒下时, 天塌地陷来形容都不为过,流笙一日一日坚持着走来, 这般已是极好。

    方叔也每日都笑的开心, 忙忙碌碌的收拾着新家,他在李家一辈子,是真的将这两个孩子当做自己孩子的。

    这里唯一不好的,就是昼夜温差实在太大,气候也很干燥, 晚上若是刮风,窗沿下必定是一层黄沙。

    流笙身子没有休养好,这几个月舟车劳顿, 加上水土不服, 又瘦了不少, 岑念十分心疼。

    “阿姐,你先休养好,挣钱的事儿等一阵子再说, 行吗?”岑念见流笙有些愁苦, 又心疼又无可奈何。

    “不错不错, 你们这才刚刚安稳下来,着什么急呀?”一个着杏黄薄裙的灵巧女子走了进来,随口安慰道。

    流笙见她手里又提了不少东西,不禁摇头:“你怎的又拿了这么多东西?不是说好了, 不拿东西来么?”

    柳心眉将东西放下,笑的甜滋滋的:“这个呀,是哥哥让我拿过来的,哥哥可担心你了。”

    见流笙瞪她,连忙摆手:“我也担心你,流笙姐姐,你身子还没好,可不能劳累的,不然阿念会心疼的,他这么小,到时候长不高可怎么办。”

    岑念一听不乐意了,“我比你高就行了,你整日里别阴阳怪气的行不行?”

    柳心眉狐狸眼微眯,作势就要打他,“你这破小孩,尊老爱幼懂不懂?”

    “你也就比我大一岁,算什么老呀?”

    两人笑闹成一团,流笙摇头无奈的笑,倒也驱散了一些愁云,端了点心出来招呼两人。

    “你们俩别打了,过来喝点东西吧。”

    这里水不多,可各种奶很多,尤其是羊牛奶,多的很,熬起来厚厚的一层奶皮子,流笙和阿念都极喜欢。

    柳心眉最爱流笙做的各种小吃食、小点心,一吃起来停不下嘴。

    “流笙流笙,这个叫什么呀?怎么有股子姜的味儿?”她本来舀了一大勺,谁料闻到了姜味儿,又放了勺子。

    流笙知道她挑嘴的很,按了按她的额头笑着道:“这叫姜汁撞奶,好喝着呢,你尝尝就知道了。”

    柳心眉半信半疑的,她很讨厌吃姜,又不放心的道:“这里头只有姜汁?没有姜吧?”

    岑念见她满脸迟疑,抬手就夺:“你不爱喝就别喝,我一个人喝。”

    “你做梦。”柳心眉怎么会让他抢去,抬手就拦。

    流笙看着两人,只觉心头什么烦恼都散去了,岑念是个活泼的孩子,可自从家里出了变故,就沉默了许多。

    她也没有多少时间关心他,此刻见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流笙心里也高兴,她心里已经留下阴霾,可阿念还小呢。

    柳心眉吃着吃着就冒出了古怪想法:“流笙流笙,你这些点心,我可以带去给小姐妹尝尝么?”

    流笙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可以了。”

    柳心眉眼睛又咕噜转了起来,“你不是总说不让我带东西过来,那我换可以么?你的点心好吃,我今天提来的东西可不够换的。”

    流笙一听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们已经帮我许多,我不能再这样了。”

    柳心眉才不管,蹦蹦跳跳的站起来:“那就说定咯,明天,我还要再提一些来,好流笙,明日你多做些点心,我还要带回去跟小姐妹分享。”

    柳家帮了太多,流笙看着那堆东西不由弯了弯唇:“运气好像越来越好了。”从温知云开始,之后遇到的都是好人。

    岑念看着流笙,笑的眼睛弯弯:“阿姐,柳心眉这女人其实也不是很讨厌。”

    本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娇小姐,可清楚阿姐的性子后,还愿意迁就,真心实意的帮助他们。

    柳心眉第二日提来的东西,吓了流笙一大跳,是板车拖来的,上面米面粮油、被褥蚊帐、甚至还有冬日的皮衣皮帽。

    流笙哭笑不得,虽然她也打听过,这西京的冬日难捱的很,雪花又绵又沙,冬日若是没有两件好皮衣,恐怕会冻死。

    可如今还是初夏,是不是太早了?

    柳心眉倒是高兴的很,满面红光:“流笙流笙,你快来,你快来看看,这可是上好的水貂做成的皮衣,冬天穿上可暖和了。”

    “还有这袖笼,特制的,里头可以塞灶灰,喏,还有那个炭盆,都是实用的玩意。”

    流笙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些东西太贵重,我不能要。”

    柳心眉却抱着她不住的蹭,口中安慰:“哎呀,你就收下吧,这都是我小姐妹送你的,他们觉得点心好吃,想回礼,我说你这人好面……人好嘛,不要银子,但是可以拿一些用的东西,她们就一人拿了一点。”

    “那也不合适,只是一些点心而已,值当不了这么多。”柳心眉不过是个亭长的妹妹,哪里认识这么多富贵姐妹,流笙想着或许是她自己的东西。

    柳心眉却昂首,满脸不赞同,摸了摸流笙滑溜溜的手,痛心地道:“流笙,你要对自己自信一些,你做的这些点心甜酿,比咱们西京里最有名的真味坊都要好吃。”

    流笙半信半疑:“真,真的嘛?”

    柳心眉连连点头,满脸真诚,见岑念埋头吃东西,连忙拍了他后脑,两人一同点头。

    岑念倒是眼前一亮:“阿姐,你要么也开个点心铺子算了,每日做些点心,卖完便罢,我马上就要长大了,以后我来挣钱。”

    柳心眉这下没有嘲讽他,反倒是竖起了大拇指:“岑念,我瞧不出来,你是个男人啊。”

    岑念白了她一眼,不愿搭理。

    三人有说有笑的,这时外头又有人走了进来,流笙面向院门,刚好瞧见。

    是柳正元,不知怎么回事,他剃了胡须,穿了一身薄衫,行动间露出有力的臂膀,初时瞧着凶神恶煞的脸,此刻倒觉得亲切,眉眼凌厉,脸型宽厚。

    “柳大哥,您怎么来了?”

    柳正元进来随意打量了一圈,屋中收拾的很好,东西不多,窗下的矮脚凳上还摆了个细口陶罐,里头是三两支狗尾巴草,还有一支洁白的栀子花,这不大的明间,多了丝雅意。

    屋中有着栀子花香,还有暗暗的甜香味,柳正元看着流笙不禁憨厚地笑了起来。

    “嗯,李姑娘,今日刚好路过这,便过来看看,这几日还好么?你若是缺了什么,尽管跟我说。”

    不待流笙说话,柳心眉就怪叫起来:“好了,我看着你们说话好累,哥哥你跟流笙也差不了几岁,直接称呼名字就好了,又不是盛京那等严苛之地,不用讲究那么多吧。”

    柳正元瞪了眼妹妹,流笙的一举一动似花儿一般,哪里是她这等粗俗丫头能比的,不学学还整日叽歪,跟个野小子似的……

    流笙却笑了,明眸皓齿,一汪清泉般的眸子也带了笑意:“是,正元大哥,这样的确太生疏了,您也唤我流笙吧,这样听着亲切。”

    这里的确有了些天高皇帝远的意思,即便是临江县,流笙也感受不到这般快活的时候,深闺幽梦,哪里有如今这样色彩斑斓的日子。

    “那也好,流笙。”柳正元自是从善如流,“这几日岑念的武师傅十分高兴,说岑念是个好苗子,恰好我这有点关系,不知岑念是否愿意从军,他那里正好有个好名额。”

    所谓名额,便是关系网下的产物,从军也有许多门道,像岑念这般还小的,若是要从军,还需些时日,可若是早些进去,将来避免上前锋的几率也就多了。

    流笙心里清楚,前锋有多危险,温知云从前与她说过两句,前锋将士,若是极幸运,十者存八,若是不幸,那就是全军覆没。

    她有些犹豫,但是岑念却很激动。

    “柳大哥,我不需要什么名额。”岑念又看向流笙,眼里的光芒只有两人能懂,“阿姐,我们不需要这些东西,我会堂堂正正去战场挣功名的。”

    一席话,不知情况的人听起来,十分逆耳,果然柳心眉立刻拧眉,看岑念这么激动,不禁嘀咕起来。

    “你这个死脑筋,又不是不让你上战场,只是给你多个选择,万一将来做了前锋,你这臭小子可怎么办?流笙姐姐怎么办?”

    岑念显然不愿再听,只不停摇头,面色都冷下来了,声音冷冰冰:“不必了,我会等适合的时候再去的,至于那靠关系的名额,我不需要,也不会要。”

    柳心眉一双眼睛瞪的极大,只觉这臭小子反了天,平日里哪里会这样跟她说话。

    她拉着柳正元的胳膊,气急败坏地大叫:“哥哥,你看那臭小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咱们掏心掏肺的对他,他不但不领情,还这种态度,不管他了……”

    流笙却明白阿念为何会这样,因为父亲的事儿,阿念对这些事儿很反感,此刻一听这样的话,压根就忍不住。

    她微微垂首,在心里组织了下措辞。

    “多谢正元大哥替我们姐弟考虑,只是正元大哥也是从过军的,应当明白为国报效,所需的并不是这些东西,如今阿念尚且还未上战场就已经怯懦,那等真的上了战场,即便不是前锋,恐怕也难保住性命。”

    柳正元看着面前的姑娘,娉婷袅娜,瘦弱纤细,不禁有些诧异,两姐弟看着文弱,不想内里却是这般明晓事理之人,今日这事倒真的是他们有些欠考虑。

    当即笑着抱拳,以礼相待:“是我唐突了,没有想到令弟小小年纪,想的竟是这般透彻,阿念做的很好,不过流笙以后但凡能用得上,我一定帮忙。”

    流笙福了福身子,“多谢正院大哥,流笙实在感激。”

    话毕,柳正元就拉着满脸不开心的柳心眉一起出了李家,蹙起眉头看着她:“他们姐弟是好的,你别整日里瞎出馊主意,岑念是个有抱负的少年,你少霍霍他。”

    柳心眉更不开心了,瘪着嘴嘟囔,“我怎么就霍霍他了?我跟他是好朋友,我关心他呀,哥哥你说话太过分了。”

    柳正元无奈摇头,“你看看他们姐弟两,姐姐是大家闺秀,弟弟如将门之后,你瞧瞧你,像个野丫头,你……”

    柳心眉被这句话点炸了,‘啪’的推开柳正元,怒声厉斥:“哥哥你今天特意这么打扮,就是这意思?我虽说比不上流笙,可我也有我自己的优点呀,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

    夏日蝉鸣声声,日光垂直照下,丰和大营靠南,每每到了夏季,比任何地方都热。

    这几日,温知云也很不开心,虽然南越与大梁消停了不少,可丰和大营却怎么都不肯让他出兵打前锋。

    整日里就在帐中,不是看舆图就是看沙盘,只要一说到带人出去,那就顾左右而言他。

    “都尉大人,您就直说吧?为什么?”温知云来丰和大营并没有大张旗鼓,其实一开始也就是从小兵做起的。

    面前的都尉满脸为难,这可真是军命难行,不让温知云上战场,还不许他发觉,这温知云又不是傻子,将军把这事交给他,他也不知该怎么做呀。

    温知云一见他面色就知道怎么回事,也不需他说话,只按捺下脾气,低声道:“我也不为难你,你让我上战场,你就只当我还在丰和大营,按时向大将军禀报动向就行。”

    都尉见他要走,连忙拦:“温公子,您要么还是回盛京吧,我只是个小小的折冲都尉,真的不敢……连大将军都不敢领下这责任,您别为难我们了。”

    温知云叹气,心里知道他们也怕自己出事,一时无奈又烦躁。

    “罢了,我不与你们为难,今日我便离开丰和大营。”

    都尉闻言大喜,连忙唤人过来先是送信给将军,另外还派人护送温知云回盛京。

    温知云连忙摆手,示意不用:“都尉大人,不必了,如今战事吃紧,我若是还要人护送,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添喜在一边听的都要急死了,好不容易走远了些,才拉着温知云问:“少爷,咱们不能回去啊,现在夫人定是还没消气,这一回去,我不是又要被剥皮了。”

    温知云踢了他一脚,笑着道:“你放心,到时候我亲自给你剥皮,保证一点不痛苦。”

    “少爷,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学那江湖侠客,浪迹天涯吧?”添喜满脸忧色,愁的都不知道说什么。

    温知云却目光向北,既是这边不行,那我们就去旁的地方。

    至于盛京里,只要他不出事,母亲总能原谅他的,虽说自己有些自私,可自己终究不是束缚在盛京的小鹰,老鹰逝去,小鹰也该长大了。

    西京的夏日也极热,幸好梅江穿插而过,江边遍植柳树,倒也十分凉爽。

    流笙的点心铺子还是开起来了,她人长的美,又温柔可亲,再加上柳正元刻意帮扶,铺子里的生意倒还不错。

    虽说柳正元只是小小亭长,可掌治安,管旅客,加之还要治理民众纠纷,十分吃人脉与威望,柳正元虽年轻,可手腕不错,处理的都十分漂亮,很得敬重。

    这日夕阳正浓,没有白日里那么热了,东西正好都卖完,流笙就提着一早准备好的礼物,和方叔一起驱车,去了柳家。

    这么些时日,两家已经十分亲厚,尤其是柳心眉,简直是把李家当做自己第二个家了,心情不好或是与家里闹不痛快,时不时便要来和流笙同睡。

    一下马车便看到柳正元等在车边,流笙一怔,随即明媚一笑,眉眼弯弯:“正元大哥怎的这会在家?”

    柳正元只觉被这张俏丽端庄的脸激的心头一跳,随后连忙抬手想扶流笙下来,不料流笙似是没瞧见,自己走下来了。

    他缩回手,憨厚一笑:“哦,那边已经处理完了,听我母亲说,你今日过来,我便干脆回来了。”

    柳家老太太很喜欢流笙,西京女子很少有流笙这般含蓄娇俏、温婉可人的模样,流笙知礼守节,行事周全。

    她就时常叫流笙进府说话,听她说些不同的见闻,心情也好许多。

    流笙和柳正元既然碰到了,便一起进了上院,柳家老太太瞧着自家儿子呆滞木讷,不由心内暗叹。

    “流笙你来了,心眉那死丫头,又不知道野哪儿去了,还好你常来,不然老婆子可就闷死了。”

    流笙连忙上前扶住老太太,笑着应道:“流笙也只是偶尔才来,心眉活泼可爱,陪您才正好,改日我便骂她一骂,不许她乱跑。”

    柳家老太太闻言又心疼了:“心眉小时候遭罪,那时候我守寡,两个儿子相继从军,我生心眉的时候,还是在地里呢。”

    如今到了西京,便宠着她,从不加一指,便养成了那般野的性子,只是也管不住了。

    流笙听着只觉遥远,接不上话,只能拿起自己带来的东西,“老太太,您看,我给您带来了什么?”

    柳家老太太接过来一看,是一条针脚细密的抹额,用上好的貂皮缝制,边角还细心的收了厚厚的边,只因她年轻时落下头疼的毛病。

    “好孩子,好孩子,这个我喜欢。”

    流笙又将里头几个绿油油的小玩意拿了出来,朝柳正元道:“不知婉儿可睡下了,这个本是想送给她的。”

    婉儿是柳正元的女儿,柳正元发妻早丧,只留下一女,这些日子与流笙关系也很好。

    柳正元笑着把东西接过来,两人指尖微触,流笙立刻缩手,柳正元面色不变,只作无意之举。

    “婉儿应是睡醒了,她若是知道你来,定会高兴。”

    只见手中是用宽厚的棕榈叶做成的灯笼和小船,还有一朵小小的花,叶片穿插有序,做的很是精致有趣。

    “流笙,这东西是你编的么?”柳正元看着手心里小巧可爱的玩意,不禁心中柔软,“你手真巧。”

    当初流笙要走,不止柳心眉反对,婉儿是哭的最凶的,他视女如命,女儿这么喜欢流笙,他的目光便也停留的久了些。

    流笙聪明、温柔、有分寸,没有几个男子能抵住这样的女子,何况她还那么漂亮,异于西京女子的容貌,更加吸引人目光。

    流笙抿唇淡笑:“只是随手编织的,婉儿喜欢就好。”

    在柳家陪着老太太用完晚饭,流笙就告辞了。

    月色正浓,西京的月亮,比在盛京清晰许多,夜风微凉,流笙拢了拢衣襟。。

    柳正元出来送她,方叔架着马车在巷子外等。

    “流笙,你和阿念怎么会来西京,盛京那地方,不是更好一些么?”

    流笙笑了笑,沉思一瞬才简略地道:“家中出了事,阿念又还小,他想从军,就只能来西京了。”

    “原来是这样。”柳正元也没有继续追问,送流笙上了马车便转身回家了。

    流笙立在马车边,看了他背影许久。

    立秋这日,流笙新租下的铺面重新开张了,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又请了三个人。

    一切都越来越好,连岑念都明显的不一样了,西京这里的环境,真的十分适合他。

    “阿姐,我出去啦。”早上很早岑念就起来帮着流笙和面揉面,又帮她挑水劈柴,直到日头升起后才走。

    流笙擦了擦手,匆匆包了两盒栗子酥递给岑念,“阿念,把这个带给你武师傅吃,认真一点,不要又像昨日一身的伤。”

    岑念摸了摸头傻笑:“知道了,阿姐,你进去吧。”习武怎么能不带伤呢,不过阿姐担心他,他心里知道。

    流笙如今的铺面是自己找到的,柳正元本想帮她,可她拒绝了,欠的太多又还不起,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流笙,岑念那臭小子走了嘛?”外头又传来柳心眉的声音。

    流笙一转头,就看到柳心眉鬼头鬼脑的朝里看,四处打量,“你来的不巧,他刚刚走,你快去追,说不定能追得上。”

    柳心眉漆黑的眸子一瞪,“我才不找他呢,我找你,那个臭小子有什么好找的,哼……”

    “你们俩可真是……”流笙摇着头,给她递了一碗粥,“没吃吧?吃一点吧。”

    “你说你们俩至于么?上次那事不过是件小事,说开了就行了,你非不理人家,阿念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柳心眉闻言很是不快,噘着嘴冷哼,“哼,我才不理那个无情无义的人,狗咬吕洞宾,我理他做什么?迟早被他气死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wendy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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