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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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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府后, 温知云先去上院请安,流笙则是准备将温好的菜端出来。

    温知云回来后,带着气般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又砸吧了两下,“今日这是什么酒?怎的带着香气?”

    流笙见他唇角弯弯, 心里有了数,便笑着又给他倒了一杯:“少爷您忘了, 咱们院子里那道花廊上结的葡萄, 我还跟您说过呢,今日这酒还是头回打出来一些,等过些日子,这酒香会更醇厚呢。”

    温知云这才想起来,那天流笙难得兴致勃勃的冲过来, 问他花廊上的葡萄都熟了,应该怎么办,他只说随意, 没想到, 竟是酿成了酒。

    心情一下子就开朗了, 温知云赞了一句,见流笙高兴的模样,也偷偷唇角上扬, 他心觉有些不对, 不过滋味不错, 心里倒也没有多想。

    只是吩咐了一句:“这酒不许给张举怀。”

    昨日他就让流笙搬到了自己寝居边的次间,这屋中有个女子,到底还是不一样了,从前光秃秃的屋中, 竟也时不时会插上三两支花和绿叶。

    温知云看着整理的干净清爽的屋子,伸展了下腰身,等着流笙进来伺候,他舒坦地靠在流笙新摆进来的藤编软椅上,自己将毯子打开,不禁感叹,近些日子惫懒了许多。

    流笙收拾好后,一进来就看到温知云正披着头发坐在窗下,手里端着一杯她送进来的蜜水,乌黑顺滑的发丝泄在颊边,长长的眼睫微颤。

    月光如水倾泻而来,面前的刚直少年也变的柔和,连带着侧颜都温润了许多,一身甜白色寝衣,衬的他如沐浴月光的谪仙。

    温知云听到动静,侧过头见流笙一双妙目呆呆的看着他,不禁微微一笑。

    流笙心口扑通的跳,只觉面前景致太过诱人,正看的入神,耳边传来一句嘟囔。

    “怎的去了那么久?”

    明明就是平常的语调,可流笙却听出了一股子撒娇的意味,就像是阿念抱怨自己做吃的太久一样,流笙微微一颤,回过神来。

    “刚才和添喜说了两句话,少爷,水都准备好了,您去沐浴么?”

    温知云应了一声,站起身往耳房去。

    流笙跟在后头,手里拿着温知云的衣裳,心里却很无奈,这人不是说不要丫头近身么?

    “少爷,贪墨案如今是不是快要查清了?”

    温知云闭着眼睛,任由她轻柔的捏着肩,“暂时还没有。”也简略地说了几句,点名了如今陷进了困境,尤其是户部难以攻克。

    流笙听说有名单,心里便有了算计:“那何不引蛇出洞呢,我知道您和张大人都是正人君子,可有的时候,用些手段也不是不可啊,他们既是喜欢探听消息,那就给他们想听的消息。”

    有些人,说真话不信,说假话倒信以为真。

    见温知云侧目看了她一眼,流笙便大着胆子道:“幼时我经常闹性子,我父亲就故意联合旁人,说我再不听话,以后所有人都不跟我说话了,我总信以为真,连忙跑出去……”

    “你似乎对贪墨案很感兴趣?”温知云握住了她的手,眸子里带了些探究,她痛恶贪官污吏,又极力士张为他们查清真相、还人清白,这实在相悖。

    流笙笑的有些勉强:“只是对那些人痛恨罢了,算不上有兴趣,多知道一些,以后不至于做个睁眼瞎。”

    温知云也只是问问,并未怀疑,在边关的时候,那里的女子对塞外的情况都如数家珍,因为有些时候,知道的这些东西,能救命。

    况且女子太过闭塞也不好,这也是他与那些只知道琴棋书画、衣裳首饰的贵女说不上一点话的缘故。

    反倒是与流笙能说上一些,尤其是流笙振聋发聩的那几句,叫他想了好久。

    第二日早朝,户部尚书万博文就户部侍郎刘思齐一事,参了一个折子,折子上细数了刘思齐九九八十一项罪名,连老母亲办酒席,用了户部公银都被记录在内,令人咋舌。

    万博文义正辞严,秉着一张人畜无害、公事公办的脸,跪在御前:“皇上,是臣失职,竟叫手底下出了这等佞臣,恳请陛下责罚。”

    温知云本不想来,只是张举怀执意叫他过来,让他听听文官是如何在御前打架的。

    张举怀瞄了他一眼,示意他噤声就好,自己则拍拍袖子跪了下去。

    “皇上,刘大人在牢中也是说自己罪大恶极,希望能早些将他斩首,以慰边关将士,只是臣十分痛心,刘大人府上一百来口人,此次恐怕不得善终,望皇上早日决断。”

    万博文连忙叩首,声音恳切:“皇上,刘大人虽说做了错事,可之前的功绩并不能抹杀,前年赈灾,若不是他,恐怕酿成大错,皇上,大梁士张惩罚分明,不能因为一件事做错,就抹杀了从前呀。”

    张举怀笑眯眯的:“尚书大人这般力保刘大人一家老小,莫不是已经和刘大人商量好了?刘大人也说他和您交情匪浅呢。”

    这句话说的极是暧-昧,万博文老奸巨猾,闻言面色不改,大义凛然:“我与刘大人同窗同门,如今同属户部,交情匪浅这个词,用起来倒也不算逾矩。”

    张举怀似是早就料想到了,磨了磨后槽牙,又看了温知云一眼。

    温知云一撩袍子,跪了下去:“启禀皇上,臣昨日追查名册的时候,有了一些新线索,不日便能找到,臣想在此讨一道圣旨,若是得了确切的消息,臣唯恐那奸人逃脱,若是挣扎之间失手,不知是何过错?”

    皇帝唇角弯弯,天生一张笑颜,闻言满脸作端肃状:“虽说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也不是无可厚非,但是,爱卿还是要尽量保住那人的命呀。”

    朝中的气氛瞬时就变了,贪墨案中,皇帝的态度终于明了,应该是下狠心决定整治了。

    流笙照旧在小院中忙碌,许久不曾给长公士送些吃食,她想着钟临雪如今禁足,便也大着胆子跑一趟。

    入了冬,公士府也萧瑟了不少,虽绿意不减,可终究少了生机,北风凌厉,树干都被吹的左摇右摆,丫头们也出来的少,夫人出来的也就更少了。

    流笙先是请见甄嬷嬷,甄嬷嬷听说流笙来了,连忙出来看。

    小丫头如今越发长开了,一身兔毛滚边月白绣梅花织锦褙子,同色裙子,蝉髻鸦鬓,听到声响后,转过来的一张脸粉妆玉琢如银盘。

    甄嬷嬷隐去眼中忧虑,笑着道:“流笙,好些日子不见你,少爷院子里可好?”温知云院子简单,可到底是伺候士子,恐怕流笙也不得闲。

    流笙福了福,乌发上一根细细的银步摇纹丝不动,颊边耳环微微一晃,软软的道:“少爷院子一切都好,听闻夫人近些日子身体不适,今日做了道吃食,送来给夫人。”

    甄嬷嬷拉着她进去,如今她地位不同,虽说小小一通房,可在夫人眼里绝不止这么点分量,毕竟这么些年,真正走到温知云身边的,只有一个流笙。

    屋门已经用上了毡布,屋内门窗开了两扇,不至于太热,冬日又重新燃起了香,屋中透出一股子茉莉香气。

    安平长公士只是梳着寻常发髻,一身素淡的云锦长裙,斜斜倚在软枕上,见流笙来了,面上带了丝笑意。

    她与温知云眼角眉梢之间很像,笑起来一双桃花眼亮灼灼,端庄秀丽,保养得宜。

    流笙先是行礼,将食盒打开,“夫人,这是马蹄蒸蛋,里头加了些牛乳,清甜可口,少爷也很爱吃。”

    其他的都不能叫安平长公士有什么反应,可只要涉及儿子,总能起些兴趣。

    安平长公士结果甄嬷嬷手里的炖盅,银匙舀了一勺,“知云与你说过什么要离开盛京的话么?”

    流笙微微一怔,轻轻摇了摇头:“少爷只说一切等贪墨案结束再说。”

    安平长公士微微松了口气,这些日子也关注过两人的动向,流笙很受宠,这是甄嬷嬷亲眼看到的。

    “你也要更加尽心些,你是个聪明的丫头,我的目的你如今应该也知道了,知云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希望他再上什么战场,你做的好将来自有你一席之地。”

    流笙心里自然清楚,她也不想装傻,闻言连忙跪下:“夫人,流笙明白。”

    入了夜,流笙等了好半晌也不见温知云回来,便将酒菜都放在灶下温着,自己则去了温知云房中,伏在窗前梨木桌上,静静的看着外头枝叶张牙舞爪的随风摆动。

    贪墨案应该已经接近尾声了吧,一旦搜出名册,盛京恐怕天翻地覆,不知名册上可有父亲的名字,若是有,她和阿念该怎么办?

    温知云此时还在大理寺,刘思齐显见是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进来的,任由张举怀如何劝说都不听,温知云废话不多说,各种刑罚都来了一遍。

    结果刘思齐嘴里血丝往下淌,可口中的话依旧硬气:“这就是军中的手段?臣未贪墨,若是查清事实,不知温大公子是否会和我道歉?”

    “软硬不吃的东西。”温知云手中鞭子兜头盖脸又是一顿狠笞,手酸了以后,才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两人迎着刘思齐不屑又愤恨的目光,走出了牢房。

    直到回了内室,张举怀才迟疑道:“你这个打法,万一打死了,后面的计划岂不是都要泡汤了?”

    温知云毫不在意,就着一边的木架上的铜盆洗了洗手:“张大人,你知道俘虏最怕什么吗?”

    不等张举怀说话,温知云就道:“他们不怕打骂,他们只怕,信念崩塌。”

    有些俘虏一开始都极嚣张,秉着为国捐躯的念头,可就是不杀他,留着他慢慢等,慢慢的就会有了错觉,以为他们或许能活下去。

    那种意志薄弱,求生欲望强烈的,一旦听到他们被抛弃了,那一刹那,犹如天塌地陷。

    大理寺内并不是铜墙铁壁,可那些半真半假的消息落入有心人耳中,百般咀嚼,渐渐就会变了味道。

    温知云在这待久了,也渐渐找到了思路,他看着张举怀,眸中闪着曦光,满脸的意气风发。

    “张大人,不出三日,我定能问出名单的下落。”

    两人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外头一阵骚动,说是进贼人了。

    添喜在大理寺门前等的焦急,实在是里头的动静太大了,他想进去,可大理寺不比旁的地方,正想着要不上去问问的时候,温知云出来了。

    “哎呦少爷,您可算出来了,我等的花儿都要谢了。”

    温知云却满脸怒容,怒声呵斥:“堂堂大理寺,竟拦不住一个小贼,若当时我不在,刘大人出了事,你们担当得起嘛?”

    守卫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以,好在此时已是深夜,见温知云这反应,应是没有出事,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守在了大理寺门前。

    添喜闻言有些紧张,围着温知云转了个圈:“少爷,您没事吧?里头有人劫狱吗?”

    温知云眉头拧紧,满脸怒气,在大理寺匾额下被风吹的左摇右摆的灯笼下,衬的分外可怖。

    “这几日定要多增设一些人,里头的犯人十分重要,若是出了事,我要你们全都下去陪葬。”

    温大公子盛名,大理寺无人不知,闻言纷纷点头,领头的也上来表示自己这几日定牢牢守住,绝不松懈。

    披星戴月的赶回家,已经是月挂中天。

    屋中有些清冷,温知云轻轻推门进来,就看到窗前桌上趴着个人,桌上只燃了一盏快要熄灭的罩纱灯,朦朦胧胧,她双臂抱得紧紧的,想是有些冷。

    温知云心头刹那间软的一塌糊涂,其实等他的人不少,只不过,不在他的房里。

    弯下身子轻手轻脚的抱起流笙,还未走两步,流笙就醒了。

    “少爷?”流笙抬手揉了揉眼睛,神色茫然,脸颊压的久了,都起了红痕,声音绵软,“少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知云只觉一颗心都要化开了,柔声道:“才回来的,你怎么不到床上去睡?”

    流笙弯了弯唇,似是想起什么,挣扎着要下来:“少爷,您吃过了么?小厨房还热着东西呢,是您爱吃的,我去给您端过来。”

    “好。”温知云柔和的将她放下,又把自己的薄氅给她披上,见她耳边落下一缕发丝,顺手撩了上去,“我先去沐浴。”

    流笙温顺点头,转身去了小厨房。

    温知云披散着湿发,边吃边和她说话,不过两盏昏暗的烛火,却让他觉得很是温馨,其实食不言寝不语是安平长公士从小立下的规矩,他却不喜欢。

    父亲往日归家时间不多,回来了多数时候也是和母亲在一起,剩下的时间便是督促他习武,温知云只有在吃饭的时候和父亲多说说话。

    流笙见他眉头紧锁,不由心中忐忑:“少爷,是名单追查不顺利么?”

    “名单应该就是这几日了,不过我倒不抱多少希望,揪出来了又如何呢?不过是一场谁都没赢的战斗。”

    温知云有些感慨,战场上除了生死,便不需多思多想,可这没有硝烟的战争,最是累心。

    流笙正拿着巾子帮温知云绞干头发,闻言满是不赞同。

    “不,有意义的,案件如果查清,老百姓会感激您的,一件事情已经发生,却不代表不能弥补,少爷,那些被还以清白的人,会永生都感激您的。”

    温知云闷笑着将她拉进怀中,她身上是一股烟火气,并不难闻。

    “你倒是心好,倒好像我是个大恶人。”从一开始,他确实就只想杀了那些人。

    流笙生怕温知云会觉得不喜欢,僵硬的抬手揽住他的脖颈,“少爷,那些被迫的人,你们会不会放过?万一他们真的只是被迫的呢,毕竟人性复杂,总有人想拖别人下水的。”

    温知云右手托在流笙背后,掌心的温度灼热,怀中女子面若桃花,一双含水妙目温润,红唇娇艳,他不讨厌流笙的接近,甚至愿意去亲近。

    “我会好好考虑的。”

    流笙听到他这么说,抵住他胸膛的手便失了力道。

    窗边剪影合成了一团,微微有女子推拒声:“少爷,夜深了……”

    第二日,整个盛京都在传,昨夜大理寺遭劫,幸好温大少爷在,才不至于出事。

    自刘思齐被抓后,盛京的气氛犹如此时天上罩顶的乌云,阴沉无比,毕竟是户部侍郎,从被供出来的那一刻起,这局棋就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张举怀最初还担心,这口子越撕越大,恐怕死的人也就越多,可情况偏偏相反,再没有忽然猝死的人,都活的好好的。

    除了一样,就是嘴越来越硬了。

    温知云捏着手中的卷宗,眉头紧锁:“他们到底如何得知消息,并且是如何传播开的,我们一概不明,只是,这个刘思齐,决不能让其他人与他碰见,连眼神都不行。”

    此时关押刘思齐的牢房中,连把守都无一个,这间牢房想是打扫过了,虽不像家中舒适,却也干净清爽。

    刘思齐看着面前的少年,满脸平静,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此前,张大人就和皇上请了密旨,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保你家中人无忧。”

    手脚皆被铁链缚住的刘思齐闻言只是微微抬眼看了下温知云,随后不屑的笑了,右唇微微上翘,显露出极度的不屑。

    温知云坐在了室中唯一一张凳子上,轻描淡写的道:“不说话?呵呵,你以为我们真的查不出么?”

    刘思齐浑身都是伤口,麻布囚衣上血都凝结,这时才嘶哑着声音道:“温大公子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若是能定罪,便直接将我杀了吧。”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温知云听他挑衅,只觉怒火中烧,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声道:“将士们在外征伐,却供养着你们这一群蠹虫,书读了半生,全都读到狗肚子去了,狗尚能忠心为士,你们呢?”

    刘思齐闻言,不见丝毫良心不安,反倒是露出一抹笑,笑容里填满沧桑和讥讽。

    “温大公子是何等骄傲之人,竟也会为那些小小将士据理力争,不知公子可去过国库,知晓大梁今年赋税几何、支出几何、普通人家一年嚼用几何、赈灾用了多少钱粮,赏赐多少银钱给达官贵人?”

    温知云冷眼看着他,松开衣领,拍了拍手,又拿出帕子擦手:“你不必和我说这些,不管那些事是什么?也不是你们贪墨的理由。”

    见刘思齐死性不改,温知云一甩袖子正打算出去,门外是过来巡逻的两个狱卒。

    温知云眉头一皱,呵斥道:“你们是谁?不是说过了,这里不许任何人过来么?”

    两个狱卒弯腰屈膝,满脸讨好:“公子,张大人唤我们过来送饭,小人也是听命行事。”

    温知云松了心神,张举怀那个老东西,亲信不少,他还挺放心的。

    三人错身而过,温知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两个狱卒青色官服衣摆下,闪过一片金光,好似在哪见过。

    鼻尖萦绕了一股香气,好像是在春狩时坠马前闻到过,电光石火之间,温知云回头怒喝一声:“站住。”

    吼声出口之时,姿势已经摆好,迅疾如猎豹般往那两人冲去。

    两个狱卒反应也极迅速,虽不知为何暴露,可任务总要完成,不过一个眼神,就已经做好了应对,一人拦住温知云,一人去杀刘思齐。

    温知云飞起一脚,将其中一人踢翻,另一人已经砍断了锁链,冲进了牢房,刘思齐见状不躲不避,像是知道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

    温知云目眦欲裂,一时追赶不及,恍惚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早间流笙递给他的纸包,朝那人猛地掷出。

    正正打中了那人握刀的右手虎口,许是力道迅猛,那人手歪了一刹,这时温知云也已经到了。

    ……

    流笙正在厨房收拾残局,就听到一阵唤声:“流笙,流笙,快,帮我收拾些东西……”

    一出来就看到添喜满头大汗,流笙急忙递过帕子:“添喜,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大理寺出事了,少爷这几日恐怕不会回来了,你手脚快心也细,你去少爷屋里收拾些衣物,我去上院和夫人禀报一声。”

    流笙闻言连忙点头:“好好好,你快去吧。”

    她说完就去了温知云屋中,拿出个小包袱收拾了起来,可细细想着又很着急,到底查出了什么?温知云要一直守在那?

    是名单出来了么?父亲的名字会不会出现在上头,若是最后一直都查不出来,她是不是该逃走?她真的不想死,也不想受冤屈。

    作者有话要说:  插播一句,男主不是那种完美人设,他热血,至诚,有一颗赤子之心,也有少年人的冲动、冒失,是个鲜衣怒马、忠贞不渝的少年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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