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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章 你死得好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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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四人是玩也玩够了闹也闹够了。老道士带着得意洋洋的神色,趾高气昂的走在前头。

    徐昊、来来和去去三人则是灰头土脸跟在后面,时不时还互相指责,一个个垂头丧气。

    特别是徐昊那一脸的淤青,老道士看了颇感满意,止不住的点着头,眉笑眼开。

    十几分钟后,几人便来到寺庙前,老道士一脚踏进院门,三人推推搡搡的也跟了进去。

    “婆婆我们回来了。”一进庙堂徐昊就高声喊道,把诸多不愉快全都抛诸脑后。

    他这人在忘却烦恼这一块,还是颇有心得的。

    院坝中有一张八仙桌,桌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四五盘菜,冒着腾腾热气,让人眼馋。

    “回来了?。”音末从庙里走了出来,端出两盘佳肴,欣然说道。

    来来和去去两人看着音末,瞬间就呆住了。

    重新打扮了一下的音末长得那叫一个漂亮,柳叶弯眉,大大的眼睛就像泉水一般清澈,仿佛掉进一颗尘埃进去都能掀起波纹。

    两人的心似被什么东西重重击打了一般,跳得奇快无比。

    “哟!晚饭这么丰盛,今天是什么日子?”徐昊一边说着,一边从盘子里取出一颗花生丢进嘴里,啪啪啪的嚼着,他可不懂什么叫春心荡漾,只觉得音末现在正常了。

    老道士疑惑的看着音末,心想她怎么可以在庙里自由出入了呢?

    音末将手里的菜放到桌上,说道:“再等一会儿,还有好几个菜呢。”随后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脸上带有红晕,显然她也注意到了来来和去去那傻傻的神色。

    音末进入庙堂后,来来和去去依旧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去去的脚不听使唤似的,情不自禁的迈着步伐,就要跟着进去。

    老道士见状,毫不犹豫的抬起手,重重地敲在两人的头顶,敲得那叫一个重,发出两声像赵婆婆敲击木鱼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两人抱头吃痛,仇视着老道士,却不敢造次,嘴角嘟囔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没多久满满一桌的佳肴已备齐,徐昊盯着丰盛的晚餐,两眼放光,馋得直流口水。

    赵婆婆和音末从庙里走了出来,众人立刻变得规矩起来,连顽皮的徐昊都站直了身子。

    赵婆婆和悦道:“里面空间小,就在外面吃吧。”随即她一摊手,对老道士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买菜的钱还是你给的,不必拘束,坐吧。”

    众人落座,边吃边聊。

    徐昊看向音末面前空空的碗筷,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不吃啊?音末姐。”

    “哦,我……我吃过了。”音末有些紧张的说道。

    徐昊闻言,“噢”了一声便狼吞虎咽起来,没再管她。

    嘴里含着大口饭菜的徐昊问道:“婆婆,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忘了吗?今天可是你生日呀。”赵婆婆一脸宠溺的看着徐昊说道。

    徐昊闻言,停止了咀嚼,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我生日……我生日……。”他心里默念着,“我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呢?”

    所谓的生日,只不过是赵婆婆根据当时徐昊襁褓里的纸条得知的,具体是不是真的她也不太清楚,但想来应该不会有假。

    对于过生日,徐昊向来是拒绝的,因为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有意无意的幻想,要是我有父母该多好啊,那样就不会被人看不起了吧。

    每当看见村里和他一般大的孩子在父母身边撒娇的时候,他别提有多羡慕了。

    “而我呢,竟被亲生父母弃之田野,要不是被赵婆婆遇见,这世上哪还有我徐昊。”

    赵婆婆不但救了他,而且还对他关怀备至,让他不至于那么孤单。这样的大恩大德,即便用尽一生一世,也无法回报。

    徐昊缓缓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婆婆,谢谢您。”

    赵婆婆见状,不由得眼含泪花,说道:“这孩子,快起来。”说着就要把徐昊扶起来。

    “婆婆,您对小昊有大恩,小昊无父无母,也无朋友亲人,多年前被弃之田野,幸得婆婆捡回,救了小昊的命,小昊深知这些年给婆婆添了不少麻烦,但婆婆从来没有责备小昊半句,您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但有您这个亲人,小昊已是心满意足了。”徐昊一叩头,说道:“谢谢您,婆婆。”

    赵婆婆看着跪在地上的徐昊,慈目中满是欣慰的泪花,她蹲了下来,轻轻抚摸着徐昊的脑袋,心里五味杂陈,因为这孩子就要离开自己了。

    这一幕把其他几人看得热泪盈眶,来来和去去更是泪如雨下,看着身旁的老道士,说道:“师父,谢谢您。”

    老道士欣慰一笑,将俩徒弟一边一个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两人的脑袋,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应该谢我。”

    来来去去一下坐直身体,瞪着老道士,说道:“师父,你咋这么不要脸呢?”

    “小兔崽子,难道你们不应该谢我吗?”

    “去。”两人鄙夷。

    “吃饭吧。”赵婆婆扶起徐昊,对几人说道。

    接下来就是一顿家长里短,徐昊心里甜滋滋的,无论大家讨论什么,他总能插上一两嘴,时不时还给赵婆婆夹菜,让赵婆婆心里也甜滋滋的。

    “小昊,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不知你可愿意?”赵婆婆问道。

    “婆婆,您不用问我愿不愿意,只要告诉我是什么事就行了。”

    赵婆婆闻言,心里甚是欣慰,说道:“好好好,你与张老先生他们一起,送音末归乡,行吗?”

    徐昊闻言,得知自己将要跟随老道士出远门,高兴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他这十几年可从来没出过徐家村,石榴缸便是他去过最远的地方了。如今居然要走出徐家村,一想到外面大千世界,他就莫名兴奋。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走了,那赵婆婆怎么办?谁来照顾她?随后他又变得落寞。

    赵婆婆显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对于这个从小带到大的孩子,徐昊心里想什么她又怎会不知道呢?这孩子虽然看上去不着四六,顽劣不堪,但她知道,那只是徐昊掩盖自己内心脆弱的表象罢了,尤其在自己面前,他还是很乖巧的。

    赵婆婆说道:“你放心去吧,家里还有余粮,再说村民们偶尔送来的心意也够我吃了,我一个老太婆能吃多少,安心去吧,不打紧的。”

    傍晚时分,繁星点缀着夜空,徐昊三拜九叩拜别了赵婆婆后,两眼泪汪汪的跟随老道士走了。

    赵婆婆看着徐昊的背影,泪眼婆娑,这是徐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离开她的身边,她万分不舍,但她知道,这一天早晚都要来的,现在只不过是刚好到了时间而已。

    目送着徐昊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了羊肠小径的转角处,赵婆婆黯然神伤,像是心中缺了什么东西,感觉空落落的。

    过了转角后,徐昊擦拭着眼泪,转身对着寺庙的方向跪下。

    一个响头叩下:这一跪,感谢婆婆救命之恩。

    两个响头叩下:这一跪,感谢婆婆养育之恩。

    三个响头叩下:这一跪,我再次许诺,来日我定衣锦还乡,报答婆婆重如泰山的恩情

    这让其他三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不知如何劝说。

    最后一头叩下去之后,他便没有再起来,老道士知道,他这是难舍赵婆婆,又不愿让别人看见,所以正埋头痛哭。老道士蹲下身子,伸出手在徐昊的背上安抚着,没有言语。

    许久过后,徐昊才缓缓起身,眼睛通红,他看着满天繁星说道:“今晚的风沙可真大。”随后率先离去,

    去去学着他看向天空,疑惑道:“哪有风沙?”

    徐昊跟随着老道士一路前行,渐渐远离了徐家村,行至一半山腰处,他转头朝徐家村的方向看去,那里漆黑一片。

    “这就是我成长的地方,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但你就是我的乡土,感谢你这些年带给我的喜怒哀愁。”

    “喂!小师弟,快点跟上。”

    闻见去去的喊声,徐昊不再多想,回应道:“来了来了。”

    天色渐暗,借着清幽的月光,几人快步而行。

    “喂,老道士,为什么不等天亮了再出发?非要连夜赶路,这乌漆嘛黑的,路都看不见。”徐昊问道。

    老道士默不作声,看了一眼音末,音末避开了他的视线,没有言语。

    “哎呀,师弟,干我们这行的大多数都是夜间出没,习惯习惯,啊。”来来说道。

    去去接过话说:“小师弟,咱们已经是同门了,今后仰仗小师弟你了。”

    “仰仗我?开什么玩笑,你们可是跟随老道士学习了十几年,我可什么都不会,我仰仗你们差不多。”

    “以后你就知道了,总之将来你要是有了成就,可别忘记我们哈。”

    “你们俩有病吧……”

    几人一边走一边聊,到后来也就没什么话了,都默默行走着,幽暗的密林中,只听见几人的脚步声,以及呼吸声。

    嗷!

    一声似狼非狼的叫声从山腰上传来,音末突然全身一震,脸色变得僵硬,嘴唇明显的抽搐,那感觉像是听见了什么恐怖的声音一般。

    “音末姐,你怎么了?”徐昊见状,急忙上前想要扶着音末,可当他伸手抓住音末的手臂时,感觉就像是抓住一根冰棍,冰冷刺骨,吓得他急忙撒开手,不由得倒退了两步。

    “这……”徐昊吃惊的看着自己被冻得通红的手掌,万分不解。

    这时音末猛的转过头去,背对着几人,只见她双眼如发疯的野牛一般,通红无比,两颗尖牙也从嘴里冒了出来,看上去非常骇人。

    老道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袖口里滑出一道符箓,轻轻贴到了音末的腹部上,随后将她的衣物把符箓盖住。

    这一切他都是背对着徐昊他们完成的,没有被发现。

    符箓一贴上去,音末顷刻间便恢复了正常,但也晕了过去。

    “她怎么了?”徐昊上前问道。

    “可能是营养不良,连夜赶路,加之被那叫声吓着,所以晕过去了。”老道士说道。

    但他心里清楚,音末这是遇到了食其肉,啃其骨的野兽,才会变得如此躁动不安。

    此时山林中发出阵阵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山上冲下来。

    “妈的,十年前的帐老子还没找你们算呢,你们倒冲了下来。”来来抽出一把长剑,狠狠说道。

    去去也抽出了一把长剑,说道:“师傅……”他向老道士提出询问,表示是撤退还是战斗。

    老道士拔出当年赵婆婆送他的钟馗神剑,大喝道:“干他丫的。”随后他对徐昊说:“你赶紧背着音末离去,一定要保护她的安全。”

    徐昊自知自己无法帮上忙,点头答应,背起音末,撒丫子狂奔。跑着跑着他就困惑了,虽说自己力气奇大,但也不至于背着一个大活人也毫无感觉吧?难道自己得道成仙了?

    夜色朦朦胧胧,徐昊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反正已经跑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

    这时一道人影从他后面窜了出来,跑得比他还快,经过他身旁的时候还说一句:“快跑。”

    徐昊看着那熟悉的背影,那头上的混元巾,那手里的钟馗神剑,那跑路的姿势,这不正是那不着四六的老道士吗?

    疑惑之际,又有两道人影从他身边跑了过去,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快跑。”

    他在一瞧,这不是来来和去去吗?三人不是去打怪兽了吗?怎么全都跑了?难道这么快就打完了?

    一连串的疑问划过徐昊的脑袋,他不经意的回头看去,这一看让他脊背发凉,汗毛倒竖。

    黑夜里,闪烁着无数双绿幽幽的眼睛,尤其是它们的数量,多到骇人,漫山遍野,就如鬼火一般,怎么看怎么吓人。

    徐昊猛的一惊,像是被冰块刺中了脊梁骨,通体寒意。没有多想,撒开脚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道:“你们三个家伙,等等我呀……”

    前方那三人却充耳不闻,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徐昊卯足了劲愣是没办法追上,眼看后面那些东西逐渐追近,他心里是又急又怒,不断咒骂着前方那三个没有良心的东西。

    此时音末缓缓睁开眼睛,见徐昊正背着自己狂奔,心里升起丝丝暖意,随即伸出纤纤玉手,往徐昊的肩头一按。徐昊一震,感觉体内充满了力量,一用力,脚底像抹了油,一下便冲到了最前面。

    老道士一看,这小子跑得也忒快了吧,随即从兜里掏出两道符箓,往自己脚上一贴,一溜烟便冲到了徐昊的前面。

    来来和去去见状,也掏出符箓,如鬼魅一般,瞬间就把徐昊给超越了。

    徐昊心里咒骂,丹田之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一提气,脚底像踩了风火轮,瞬间又把三人给超越了。

    也不知道跑出去多远,徐昊得意的回头看去,已看不见来来和去去的身影,老道士倒还跟得上,只是距离也在渐渐拉开。

    那些绿幽幽的眼睛已看不见了,看来已经被甩掉了。

    他这才安心不少,悬在嗓子眼的心也落回到肚子里。

    可当他想停下脚步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两只脚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个劲的往前冲。

    伴随着徐昊惊恐的表情,一棵大树也越来越近,他心里默念着:别撞上去,千万别撞上去……

    砰!没有意外,一棵几抱粗的大树被他撞得摇摇晃晃,惊得树枝里歇息的斑鸠到处乱飞。

    他笔直的朝后面倒去,两眼直冒星星,舌头长长的伸出,就像徐二狗家那吐舌散热的土狗。

    砰!一颗硕大的果实掉了下来,砸在他的额头上,他彻底晕乎了。

    老道士一个急刹车,在地上留下两道长长的刹车痕迹,东张西望大喊道:“徐昊,徐昊……”随后他看着音末急切的问道:“我徒儿呢?我徒儿呢?”

    音末往地上看了一眼,老道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徐昊直愣愣的躺在地上,顷刻间便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徒儿哎,你死得好惨呐……”

    这时来来和去去也跑了过来,见老道士哭得如此伤心,也跟着声泪俱下。

    “哎哟喂,小师弟啊,没想到我们才同门一天,你便一命呜呼了……”

    “想不到我老道士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来来和去去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两把铁锹,一边挖坑一边诉苦,哭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徐昊紧紧握着双拳,气得鼻子都冒烟了,心想我他妈还没死,你们三这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越想越气,他一拳向老道士的面门砸去,势必要让他鼻子开花。

    老道士一把抓住徐昊的拳头,瞬间恢复了平静,淡然道:“哦,没死,白高兴……不是,白伤心一场。”

    来来和去去把铁锹一扔,好似很失望,说道:“走了走了……”

    “今晚的星星真好看。”

    “师弟你看,那便是北斗七星。”

    “胡说,秋天怎么会有北斗七星?”

    “月色也不错,为师想吟诗一首,远看月好大,近看好大月,仔细一端详,卧槽月真大,怎么样?为师的诗如何?”

    “精彩精彩,好诗啊!”

    “再来一首,师傅!”

    “好,那为师就再来一首,远看星好亮,近看好亮星……”

    三人说说笑笑的越走越远,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徐昊心头那叫一个恨呐,心想我自认我已经足够无赖了,没想到这三人居然比自己还无赖,简直就是癞蛤蟆敲门,赖到家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跟着这三个人,感觉前途甚是渺茫啊。

    夜路难行,天色渐渐明亮,不知不觉间几人已走了大半夜,这时一条平缓的河流挡住了去路。

    徐昊站在岸边往对岸瞧去,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房屋,遂心头大喜,走了一夜路,终于看见人家。

    徐昊正欢呼雀跃,老道嘘了一声:“别说话。”

    “怎么了?”徐昊疑惑的问道。

    “有声音。”老道士压低嗓子说道,同时眼珠子来回转动着,好似在聆听着什么。

    看着老道士的神色,徐昊不由得紧张起来,侧耳静听,隐隐绰绰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唱歌,准确的说是在唱戏。声音若即若离,稍微有点响动就听不见了,甚至呼吸声大点都能把它掩盖下去。

    聆听许久,确定无疑,就是有人在唱戏,因为细听之下,竟能听到梆子、唢呐、二胡等乐器的演奏。

    徐昊心生疑惑,这天都快亮了还有人在唱戏?可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人唱戏呢?莫非是从对面传来的?可对面熄灯瞎火的,俨然没有戏台热闹的景象,不可能是从对面传来的,难道遇到脏东西了?

    越想越害怕,不由得心里直打鼓,站在岸边,侧耳对着河里,再次仔细聆听,看看这诡异的戏声究竟来自何处。

    “客官,渡河吗?”

    一道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徐昊被吓得蹭蹭蹭往后退。

    这荒山野岭,原本就已提心吊胆,加之又聚精会神的寻找那戏声的源头,这突兀的声音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还好他胆子原本就大,这要是换做一般人,不得当场吓晕过去。

    徐昊半晌才回过神来,喘着粗气,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拍着胸口,看向河岸下方。

    只见下面停靠着一叶扁舟,一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人站在船头,手里拿着划桨,正抬头看着徐昊。

    蒙蒙夜色,就算徐昊知道他是人,也感觉瘆得慌。

    “你是人是鬼?”徐昊问道。

    “客官真幽默。”那人笑道,露出两排大白牙。

    “我幽默你个头啊,会吓死人的,你知道吗?”徐昊斥责道。

    几人上了小船,船夫解开拴在荆条上的绳索,高呼道:“开船喽,平安……”

    老道士忍不住开口问道:“船家,对面是什么地方?”

    “对面啊,对面是东明镇,镇上有好几千口人呢,靠着这条河呀,日子过得都还不错,镇上的女人都漂亮着哩,特别是朱家大小姐,生得好啊,好看,水灵……”

    船夫滔滔不绝的说着,好像很久没和人说话一样,一说便说个没完。等他自顾自说完一大段话后,小船已到了河中央。

    “镇上可有戏班子?”老道士问道。

    船夫闻言,疑惑道:“咦?你咋个晓得勒?”

    徐昊闻言,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既然有戏班子,想来就不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可船夫接下来的话顿时让他浑身哆嗦,手脚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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