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点即通
“阿飞,你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因为,这种语气,这种事情,只会在一个人心事重重时发生。”鸣飞望向明月:“爸,我的那封信,你看到了吗?”
“当然啊,你的队伍里好像还有三个人,一个猫女孩叫梅狐,武士女叫春井,还有一个白发马尾少年白镰……”
“就是这个人,爸。你知道他有多么软弱,以及多么窝囊吗?”鸣飞双手攥着拳,含恨地说了一句。“哥哥……”下面偷听的丹雪忍不住发出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因为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听见哥哥含恨的声音。
“哦?他好像是个见义勇为的人啊。怎的,他这么软弱,让你直接跟他分席而坐,分道扬镳?”鸣飞的父亲鸣德饶有兴致地看着一只飞蛾,对着鸣飞缓缓说道。
“是这样的……”鸣飞把这几天的事情一吐为快,在说话的时候,世界仿佛静止了下来。丹雪在下面听得入迷,她之前一直都不知道,哥哥之前居然这么生气。在她的记忆里,鸣飞都是温柔的。当鸣飞讲到和萨德姆打斗时的场面,丹雪即使不知道黯,也打了一个大寒颤。
每个祖上参加过二次大陆之战的家庭都知道,那次的黑暗,无比恐怖。
“爸,你说他懦不懦弱,就几个人说了他必须死,他就觉得这个世界黑暗,不知道怎么想的。”鸣飞内心几天的毒瘤,通过诉苦释放出来了,丹雪开始明白,哥为什么不怎么吃饭了。
“哎呀,这件事啊……”鸣飞的父亲鸣德望了望月亮:“你们的忍队,为什么叫海月忍队啊?”
“我们是月,为百姓提供照亮,大海是百姓,为他们算卦,做事。”鸣飞刚说完,父亲对着他说道:“但是阿飞,有一点你忘记了:海的水固然多,但是水越多,礁石越多,船就会越来越沉的多,会使月亮处处碰壁,甚至会使月亮一无是处。”
鸣飞的父亲向鸣飞说道,鸣飞的头,缓缓地低下来了:“这么说,白镰对的,但我不对?”
“不不不,阿飞,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因为你从小就刚正不阿。但是啊,白镰说得也有道理啊。”鸣飞刚想继续说话,鸣德就直接说了:“阿飞,就这么简单地问你吧:当那个陨星即将砸下来时,大家很多都在沉睡,但是你一定要叫醒他们吗?”
鸣飞愣了一下:不叫醒他们,难不成……
“对,阿飞,”鸣德好似看透了鸣飞的内心,“你要知道,别人如果沉睡,陨星即将降落,你必须要自己变强,使自己能打碎那颗陨星啊。况且,白镰有一点说得比较正确。人家都在沉睡,你叫醒几个,只是徒劳,他们必须全部叫醒或者是自己被现实打醒。”
鸣飞望了望父亲,不知道是自己错了还是白镰不对。
“那,爸,是我错还是白镰……”
“这个世界上没有非对即错,阿飞。你要知道,现在对的东西,将来有可能会错误。”父亲看了看鸣飞。这时,寨里的钟声敲响了二十一下:“啊,九点了,看来你要睡觉了,丹雪她应该早就睡了。”
鸣德回到了长廊,向着自己的卧室走去。鸣飞望着父亲的背影,眼睛的余光瞟到了下面。只见“咔吧”一根小树枝断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微微的风。
“不知道白镰怎么想的啊。我现在心里虽然没有完全认同这种说法,但是好像不觉得白镰是个窝囊了。”
鸣飞自言自语了一下,回到已经准备好的卧室。此时的丹雪,已经微微眯起了眼,被子包裹着她,有着微微的呼吸声,后面的棕色头发,已经散开来了。
鸣飞将自己包裹在棉被里,久久不能释怀。
此时,敏锐的他已经知道了一件事情,坐了起来。
“丹雪,你这丫头还没睡吧,是不是你刚刚偷听了我和爸的谈话?”丹雪还想假装睡觉,但是鸣飞朝着她的床喊道:“你确实还没睡,没睡的话跟我聊一会天吧。”
丹雪揉着眼睛起了床:“哥,你最近一定受过很多苦吧。听完了谈话,原谅我晚餐时的有点无理取闹吧。”
“没关系。”鸣飞对妹妹最亲昵的方式,应该就是摸头了。
“哥,”丹雪一声问,鸣飞走到窗边,此时白净的月光,已经照进了窗内。丹雪也坐到了这里,鸣飞此时是比较矛盾的,身上那一层单薄的睡衣睡裤,此时和丹雪的连体睡裳微微接触着。
月光色,湖面镜。白净光,入地面。
鸣飞看着天上,问丹雪:“怎么了,你这丫头,有什么问题吗?”丹雪望着他:“哥,下次去京城带着我吧。我想跟你一起去看看,正好我也要在下一年成为下忍了。”
“好的,只不过,爸妈怎么办?我三月一号开始考试。”鸣飞望着天,只见是只有几粒光的黑夜。
“爸妈因为有点事情,所以到后半段才有可能过来。所以,我就先跟哥一起去啦!”丹雪看着哥,继续问:“让哥和白镰哥哥受苦的,应该就是这个黯吧。”鸣飞看了看丹雪,觉得自己非常矛盾:
一方面,讨厌白镰那“懦弱”,另一方面,又必须把白镰放在自己心里,作为一个最深的羁绊。
“是啊,黯来了,其他人怎么说也不信。我的坚持,想呼唤更多人来。可是,爸说了,其他人不行,自己就要加强自己,我怎么加强?”鸣飞苦笑一声,现在他完全不知道怎样爆发自己的元素能量和继续开拓冥想的代数。
“要不让爸帮你指导吧。爸的话,虽然没怎么使过元素能量,但好像是火。”丹雪看着自己最亲爱的哥哥,想得到回应。
鸣飞继续望着天,中忍考试之残酷,大家都有所耳闻。为了能加入上忍,取得围剿黯的资格,只能和其他人努力地练习,才能这样。
“可以啊,反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跟梅狐姐姐约定好的,就不能再回去了。”刚说好话,丹雪就从后面一把抱住鸣飞:“哥,你真好!但是,你和白镰哥哥那件事算和解了?”
“真的是,你多大了。”鸣飞把丹雪赶到身旁后,对她说:“白镰那家伙,就是我最深的羁绊啊。好了,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呢。”鸣飞躺倒塌上,很快就睡着了。
丹雪兴奋地睡不着觉,总算可以去看看繁华的京师了,虽然是一个月后。看到鸣飞已经睡着,丹雪下了床,三下五除二地爬到鸣飞的被窝里。
在她六岁时,就是喜欢爬到哥哥的被窝里,但是鸣飞都觉得她长大了,不该这样。于是当冬天冷时,夜晚,丹雪就钻进鸣飞的被窝里取暖。
丹雪侧卧着在鸣飞身边,拉了拉暖和的棉被。
哥的被窝,还是那么温暖呢!
与此同时,鸣飞寨所隶属的州沪州。
州令在为当地最热闹的二月二,家家爆玉米花的日子做微服私访。
“好的,感谢各位群众来广场参加爆玉米花大赛,谢谢……”
还没等“大家”两字说出口,只见他好似受到什么冲击,直挺挺地吐出两口鲜血,倒在地上死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可怕的尖叫,逃命之时,谁也没有注意,尸体上多了一个如印章大小的暗黑骷髅头。
此时,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看到人死了,捡起自己掉落在地上沾满血的小石子。
“真脏,现在总共才吸了四个人的气。再吸六个人的,就可以恢复我的实力了。”
此时的骷髅白骨刀,在血液,月光,黑夜中,即使不出鞘,也十分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