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白镰到家
东岭,镰家世代居住之地,它不远,在京师中心正东的三百和长。最近的机车站驿站,也就距离那里有一和长。
但是,这只是到山脚估计。镰家时代,住在半山腰的一个大平台上,如同悬空寺。只不过,支撑的是有一块坚硬光滑的石头台面。走到上面,要四个小时。因为谚语说,自古东岭第一险,只好沿着山脊,长空栈道(悬崖峭壁上安装的一百块防水木头)和用超长竹梯攀爬一大段,方可到达镰家。
白镰一路上,面无表情地乘着机车,到了山脚下,沿着山脊缓缓走上,攀爬竹梯。小时候,父亲会让他从山脚到家门口这样每天十下。
白镰到了家门口,门口是二次大陆之战结束后,皇帝派人来修的广亮大门。门口朱红的门,石狮子无不说明岁月的沧桑。自己家是一座四合院,白镰敲了敲门。
“咚,咚,咚。”
只见一位短发少年打开了门,不由得吃了一惊:“师兄,你怎么回来了?”
白镰笑着摊摊手:“有点仕途不顺嘛,我就进来了。”他轻轻地推开门,只见那个短发少年跑到里面,加上他有三人,穿着一身雪白的白风衣,手里握着镰刀。
“师兄你居然回来了!师傅,师兄回来了!”白镰看着几人,这三人最容易辨认:大师弟白松是光头,力大无穷,所以拿着一把用玄铁打造而成的三刃单头长柄镰刀;二师弟白柏是朝天髻,手里握着的镰刀是双刃双头镰;三师弟白楠是短发,手里拿着是两把轻盈的单刃单头镰刀,有手臂那么长。
一个披着白发,略微显老的人出来看何故。只见其望了望白镰,缓缓地走到他面前。在白镰的印象里,他的父亲白刃镰是一个不苟言笑,仅仅靠气场就可以把别人震慑住的人,白镰也不例外。只见他走到白镰面前,对着白镰问道:“你不是一心在当下忍吗?怎么就回来了?”
白镰对着父亲,说出了这件事的一切。主要就是讲,鸣飞是有多么的绝对,死脑筋。白刃镰不动声色地听着,旁边三人也听得出神。过了大概十分钟,白镰说完了。
“说完了?”白刃镰不动声色地问道。
白镰应答了一声,只见一个巴掌就挥到他的脸上。白镰缓缓抬起头,只见父亲满脸冷漠地扇了他一巴掌,旁边三人呆愣在原地,比白镰更加呆若木鸡。
“你到房间里来,白镰,我们好好谈谈这件事情。”
父亲的气场不怒自威,白镰只好跟着他一起到房间,外面三人已经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
“师父怎么打师兄一巴掌了?”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镰进入屋内,门“砰”地一声关了,白镰愣在原地。“白镰,你居然这么软弱啊……”白刃镰叹了口气,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白镰愣住了:“爸,明明是百姓!我们把他们当成无价之宝,他们把我们当成粪土!现在黯即将到来,必须叫醒他们帮助我们,但是他们这种,干脆自生自灭得了!”
“所以,这就是你不去唤醒他们的理由?!”白刃镰怒骂了一声,狠狠地继续扇了白镰一巴掌,“现在你竟然如此软弱,白镰,失望,太失望了!”
“爸!那你说说,那些人没被叫醒,我们就无法对抗黑暗,不就只能等死吗?”白镰刚说完,父亲就指着他:“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明白吗!别人叫不醒你就不会变强吗?就不会尝试着击碎黑暗吗?人家那个叫鸣飞的小子确实有点牵强,但是人家的坚持值得你学习!”
此时外面的白桦树上,几只乌鸦停留在上面。
“所以,我……”
“没有什么我不我的!这样吧,你既然回来了,也要学有所成回去!后面的日子,我来帮你修行,你变得强了,当上中忍,就可以开始有搜查黯的权利了!记住,人贵坚持!坚持!”
白刃镰的一番话,使白镰和鸣飞一样,开始回想起那最深的羁绊。
“鸣飞啊,你个笨蛋……我错了,你呢?”
到了晚上七点吃饭,庭院里一阵欢声笑语!
“大师兄!我们三个敬你一杯!”白松举杯站起,剩余两人也将酒杯举起。和之国国法规定,十岁以上,就可以喝五度的米酒。东岭的米酒,用高地米酿造,甜而不酸,是下忍最爱喝的。
“好吧,我敬你们一杯!”白镰站起身,举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可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此时的白刃镰,喝着白酒,虽然东岭产上等米酒,但是不产高端白酒。白刃镰喝的酒,是自己跑到山下买来的,也足够证明了他对酒的热爱和体力的好。每次上来,基本上只是微微喘气。
“孩子他娘,你五年前生病,走好吧,这个孩子没有辜负你的期待,干一杯!”白刃镰已经喝了二十杯,但是不醉,酒量就是如此好。
十点钟,白镰的三个师弟都已经困了,早早上床睡觉。白镰睡不着,只好出去望着月亮。月亮的白净,使白镰不由得想起同伴:
自己队伍的名称,春井的干燥白和梅狐细腻的白。鸣飞乍一看没有白,可是仔细想想,他的内心好像是白色的,纯洁啊。
“白镰,你睡不着?为我扇你那三巴掌而赌气?”白刃镰已经坐到了他的身边,白镰望了望月:“没有,只是……有点想念同伴。”
果然啊,这小子内心其实还是有着坚强的,对于别人来说,是个可靠的同伴啊。
白刃镰这么想着,望了望月亮。回想当年,还是年轻时,就曾这样傻傻地望着月,大声地哭过。
真是傻啊!看来老了还是不中用。想罢,看了看白镰凝重的目光。白镰对不起很多人,要是自己不被萨德姆吸走一半的气,黯或许就不会重见天日了。
沪州城内。
刚刚吸好州令的气,萨德姆正沿着血泊走向城门外。
身后,留下了一道血红的血液轨迹。
黯,血,尸体。
三个词,可以概括现在沪州广场上的景象,也足以概括第二次大陆之战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