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到达家中
鸣飞在上午八点到达了机车站,此时的他,继续用木棒挑着行李,一步一步地往家里的方向走。路上的时候,鸣飞看着路旁那七零八落的木棍,鸣飞随手就掰断了一根。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得到了一根品质上乘的棍子。究竟是运气,还是实力呢?
鸣飞的体力是非常好的,四个时辰后,还是缓缓地走到了寨的正门前,鸣飞看着这个只有两米的寨门,心中不免有点觉得自己小时候的可笑,觉得自己寨的正门就是所有城市正门的高度。
走进寨中,鸣飞总感觉,自己就是“儿童相见不相识”,虽然只是离开了一个月,但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外人。街道上的人熙熙攘攘,这里虽然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四周环山,以农为业,但是因为靠着一条运河,所以历来是许多运河商人休息之地。但因为几百年前京师河改道,运河只有从二月初一到六月初一是通航的,这个时候的水恰到好处,七月初一到八月初一的水位猛增,船的风险会大大增加。剩下的月份,前一半是水流下降,会过于湍急;后一半是水的量不够,无法载货。
鸣飞记得,每次到了这个时候,许多的商人会来这里住宿,吃饭,满是人间烟火气,而后,这里就好似一片世外桃源。鸣飞想直接走回家,谁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
“爸也真的是,我说了跨区加急需要的是四十和钞,居然不信,就只给了在区内加急的二十和钞,怎么把信寄给哥啊……”
“你这小丫头,不用寄了。”鸣飞走到她的后面,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那个双丸子头的小姑娘猛地转身,惊讶地望着鸣飞,随即一把抱住他:“哥!你怎么回来了!”
“丹雪,你这丫头,最近调皮啦?又找哥撒娇。”鸣飞看着自己妹妹鸣丹雪,时常包包头和披头散发,头发的颜色是橘色的,现在穿着一件红色镶金边的旗袍。应该是寨中,最让人欲罢不能的一个少女,和梅狐比较类似,都是对自己的哥哥撒娇。但是,和梅狐的稍显害羞相比,丹雪应该是比较大大咧咧,非常开朗的女孩。
“哥,你不知道爸妈有多想念你……爸一整天念叨着你,酒都少喝了一坛。”丹雪笑了笑,此时的她已经非常开心。好几次想挠鸣飞的痒痒肉,想让他把包裹放下由自己来拎,但都被鸣飞挡下了。
“别调皮,你这小丫头。到家了!”鸣飞望了望熟悉的大门,整栋屋是园林式建筑,里面有三座建筑,最大的是会客,睡觉,吃饭的地方,第二大是厨房,最小的是仓库,三栋建筑通过长廊连接起来,好似月牙。而开口处,也就是剩下一点即可组成圆月的部分,有着一座十米高的假山,以及从运河引进的活水。
只见丹雪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只见两人走到了最大的建筑物里,丹雪轻轻地推开了他们父亲所在的房间:“爸,别喝酒了,您看看谁回来了?!”
鸣飞的父亲是一个留着一撮胡子,没有任何沧桑的人。原本因为丹雪打断了其喝酒的兴致有点不满,但是看到鸣飞后,眼神里直接发出光芒。直接握住鸣飞的手:“儿子!你怎么回来了!”接着,对着厨房喊了一通:“孩子他妈!你快点准备好酱牛肉!又可以大喝一杯了!”
一个少妇缓缓地走出来,看到鸣飞,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到京城想家了吧。来,妈给你做几个拿手菜!”这个人是鸣飞的继母,丹雪的母亲,不仅疼爱丹雪,也把鸣飞当作自己的亲儿子抚养。
“哥,你吃什么,我来下厨给你做!”丹雪小跑到鸣飞面前,鸣飞想了想:“随便吧,什么都行。”
“哥你真的是,回了家就能不能开心一点吗,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丹雪的随口一嘴,鸣飞突然激动了一下:“我可没有!”
这一声吼叫比以往大,丹雪直接被吓了一跳:“哥,怎么了?真的有什么……”鸣飞温柔地摸了摸丹雪的头:“放心吧,你哥可是心态很好的呢!”丹雪望着哥哥笑了笑,赶忙跑到厨房,跟着继母一起去做饭了。
鸣飞带着包裹,跑进自己和丹雪的房间里。屋里有两张床,左边是鸣飞的右边是丹雪的,从地下火炉里烧出来的热量烘烤着地板,使屋内更加温暖。鸣飞把东西放在地板上,躺在床上闷闷不乐:
一个羁绊,就因为理念不合就失去了么?
我难道要原谅白镰,继续成为羁绊?但是窝囊的人,不是最可恨吗?一连串的问题在鸣飞脑海中闪过,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办。走到里面的桌前,因为家里的房子为先祖在第二次大陆之战立过大功,是当时丞相赏的,再加上自己家也会造船,造的船也极其精良,所以有很多钱来修缮。
不知不觉中,到晚上了。
在会客厅里,五道菜,蛋炒饭,臭鳜鱼,东坡肉,青菜肉片,麻婆豆腐摆在桌上。鸣飞此时脑子里都是白镰,想得毫无食欲。丹雪的饭量虽然比鸣飞稍逊一筹,但还是比有些大人高很多。此时为了得到哥哥表扬,一个劲地往他的碗里放豆腐。
“哥!这是我做的!你尝尝,你最能吃麻,所以辣椒少了点,多放了花椒!”鸣飞推辞不了,强迫自己吃下几块豆腐和一碗饭后,就放下碗筷,到外面出去了。
“哥,你吃得太少了!”丹雪急忙呼唤着鸣飞。
“没关系,今天食欲不好。”鸣飞走到假山顶上,看着天上弯弯的月牙。虽然没海,但是水池应该可以算得上吧。
丹雪有些小生气:“哥也真的是,态度这么差!”
鸣飞的父亲,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到了鸣飞身旁。
“阿飞啊,发生什么事了?从你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来。”鸣飞的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鸣飞望了望月。
“是这样的……”
丹雪刚刚收好碗筷,一脸不高兴:“哥太讨厌了,我这么辛辛苦苦,他居然一口也不吃。”丹雪望了望假山顶,看到父亲跟哥哥坐在一起,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爸很少跟哥一起坐着说话啊,怎么了?”
丹雪以训练时无声的步伐,到假山山脚下,开始偷听这一场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