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他也不是个蠢人
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脑妇人!
在别人的地盘上竟然也敢端架子耍的一手的好威风,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怪不得一大把年纪了还被休掉,甚至被赶出了王府。
马钊的双眸里都是不屑。
“哦,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要吃不了兜着走?”马钊冷眸一瞥,扬手,“这母女俩行事穷凶极恶,任意打砸我药堂,把她们给我捉了。”
坐在一旁一直看着妇人闹腾,冷眼旁观的萍儿一脸的惨白,惊慌地上前拉住了妇人的胳膊,“母亲,我们还是算了,他们看着好吓人。”
黑衣护卫长得人高马大的,板着一张脸,唬人的很,反正萍儿是吓得不轻,整个身子都不停地开始颤抖。
妇人心里也怕,但面上还是梗起脖子,虚张声势,不愿意屈服,“你们敢动我们试试。”
“无知的妇人。”马钊转身离开,“把他们带走。”
黑衣护卫架着母女俩离开了盛和药堂,随着马钊招摇过市,大摇大摆地进入了使馆,丢在了郎一甫的面前,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妇人见状,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衣装,看着门口的方向冷哼,“说话的口气倒是不小,我还以为要怎么着呢,还不是乖乖把我们送回来了。”
“母亲,他们会不会告到表哥那儿去,到时表哥对我成见更深了怎办?”萍儿担忧地道。
郎一甫看向门口的方向若有所思,而后才道,“你不是带着萍儿去接骨了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誉王府的护卫送你们回来?”
郎一甫自动忽视了黑衣护卫把母女俩丢下的画面,而是同妇人一样,用上了一个“送”字,一下就把妇人的地位给提高了。
而妇人自然也是十分受用,微抬起了下巴,“我是带着萍儿去接骨了,还在药堂大闹了一场。这一闹不要紧,居然让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他们自然就不敢怠慢了我们。”
郎一甫深眸一眯,这个无脑的女人能发现什么秘密,别被人发现秘密就好了。
但还是谨慎地问道,“什么秘密?”
妇人神秘一笑,冷哼了一声,“之前在养和宫,你们一大家子作壁上观,让我们母女俩唱独角戏,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我们清楚得很。把我们当出头鸟,还想从我们这儿要消息,想得美。”
“妹妹,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在养和宫里,一直都是你在说,我跟夫人他们都想说上两句,都插不上话。你想想是不是?也不是我们要作壁上观,而是我们总不能都折在里面吗?到时连个救命的人都没有,不是等死吗?”郎一甫一一解释了一番,面上十分真诚。
“我们一家何时亏待过你们母女俩,吃的喝的都是府里最好的,就连出使楚凤国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落下你们,我自认我作为哥哥,已经尽到了责任。”
郎一甫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妇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抿了抿唇角,显得有几分尴尬。
郎一甫见时机成熟了,随即说道,“妹妹,我们可是有着同一个目的,就是把郎家的东西从姑姑手中拿回来。你这么藏着掖着,以你们母女俩的能力,还能自个儿要回来?”
妇人瞥了眼郎一甫,觉得他说的话也有道理。仅凭她们母女俩赤手空拳的,想要拿回郎家的老宅别院以及铺面那是比登天还要难。
她们怎么说也是外嫁女,郎家的东西已轮不到她们来拿了,要是想从中分一杯羹,势必只能与郎一甫一家合作。
可别到最后她们什么好处也捞不着,那就得不偿失了。
萍儿拉了拉妇人的胳膊走到了一旁,悄声说道,“母亲,大伯说得对,仅凭我们俩,想要郎家的东西,根本就要不到。”
妇人点头,拍了拍萍儿的手背,然后走了回来。
“大哥,你说得对,我们郎家人得要齐心协力,把属于郎家的东西给要回来才是。”
“这就对了。”郎一甫赞同地点头,“你究竟发现了什么秘密?”
“我带萍儿去盛和药堂接骨后大闹了一场,我要求药堂的东家出来给赔偿,结果来了一个御前侍卫,说明什么,盛和药堂背后的东家就是皇家。说不准盛和药堂原先就是郎家的铺面。”妇人说起这事,越说越神乎,最后是坚信盛和药堂就是郎家的东西。
可郎一甫却是越听脸色越难看,京城里,哪些是郎家的别院,铺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毕竟他们祖上有什么产业,多少产业,都是记录在册的,而册子早就传给了他。
妇人这种臆测出来的东西,她居然还认为是秘密!
郎一甫暗里叹了声,费了那么多唇舌,最后得了一个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消息。
实在是气闷得很。
眼前这个妇人,果然是无脑的废物。
但郎一甫还是好声好气地道,“妹妹,哥哥知道了,你带着萍儿好生歇着去。”
妇人见郎一甫面色平平,一点惊喜的神色都没有,很是奇怪,“大哥,我说的秘密,你不感兴趣吗?”
“自然是感兴趣的,但眼下我们也别无他法,只能徐徐图之。”郎一甫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妇人跟萍儿对视一眼,心知眼下他们的确是没有能力把郎家的东西要回来。
夜很快来临,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影快速穿梭在使馆的屋顶上方,不久就背着两个布袋悄然离开了。
马钊敲了敲书房的门,推门进去。
“皇上,萍儿母女俩已经处理好了。不过,在处理她们母女俩之前,倒是说了一个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哦?”凤庭誉从一堆的奏折中抬起头来,深眸微敛,“说来听听。”
“萍儿的母亲说,北燕国主有意借着郎一甫出使楚凤国的机会,想让他以郎家后人的身份重新入主楚凤国。”马钊心中存疑,“北燕国主这是想让郎一甫做细作吗?”
凤庭誉稍微一想就能明白了,他勾起唇角,唇间有淡淡的讽刺。
“郎一甫有身份上的优势,做细作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但依朕看他在养和宫的所作所为,他也不是个蠢人。”
成为一国的细作,轻则是自个儿丢命,重则是一个家族的灭亡。
可不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