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属下洗的马厩已经够多了,能不能减半
郎一甫放任萍儿母女在养和宫内的所作所为,把郎家跟太后的关系弄僵,即意味着郎家想要重新入主楚凤国已是不可能,他自然也就没有了成为细作的条件。
郎一甫作为北燕公主的儿子,现任的北燕国主总不好再为难他吧。
不想做细作是真,想要拿回郎氏一族的东西也是真。
看来,郎一甫可比他想象中要聪明得多。
“最近让人盯紧了郎氏一家,切莫放任大意,就算他们没有做细作的心思,但北燕国主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一个身份有如此优势的人。他们身边必定有北燕国主的人。”
“皇上放心,人手都已经安排下去了。”马钊恭敬地道。
“嗯,明日郎一甫定会上门找人,想好对策打发他。”凤庭誉可没有那个闲情去应付郎一甫,有那功夫,他还不如用来陪一陪覃楼月。
那个磨人的小妖精才是让他又爱又恨又难对付的主儿。
“是,皇上。”马钊恭敬地退下了。
凤庭誉合起奏折,侧眸,瞥了眼正站得笔直的人,俊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江汉,你是不是要去洗马厩了?”
江汉:“……”
他都杵成根杆子了,怎么还能注意到他?
“皇上,属下洗的马厩已经够多了,能不能减半?”
“这个你得去问皇后,朕,爱莫能助。”凤庭誉幽幽地道。
“皇上,您可是一国之君呢。”江汉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皇上,您去跟皇后娘娘说说,属下以后一定不看热闹了。”
“朕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哄好的皇后,暂时不想节外生枝。”凤庭誉站起身,边走边道,“朕这儿暂时不需要你伺候了,去洗马厩吧。”
江汉:“…”
他怎么感觉皇上也是在看他笑话啊。
凤庭誉回到相庭居,径直推开了屋子的门,床上已经没有了覃楼月的身影。
正当他想要进浴池瞧瞧时,忽觉耳边一股疾风扫过,还有某个女人身上淡淡的馨香飘入鼻端。
他微弯起唇角,侧身躲开,随即迎了上去。
不消一会儿,凤庭誉已经把某人反锁在了怀里。
他弯起的唇贴在女人的耳际,嗓音低沉呢喃,暧昧丛生,“月儿还在生朕的气?”
男人炙热的气息扑洒在覃楼月白皙的脸颊上,惹得她脸颊发热,一阵绯红。
她瘪了瘪嘴,“当然,你别以为我轻易就原谅你了,至少目前我只要想到你怀里躺着别的女人就全身不舒服。”
“月儿,朕错了,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凤庭誉再次道歉。
但是,覃楼月可不是一般人,她轻易不生气,一旦生起气来,可不是随意几句道歉的话就能哄好的人。
“凤庭誉,假如有朝一日是我不小心躺进了别的男人的怀抱里,刚好也被你亲眼所见,我也正好对你说这样一番抱歉的话,你会不会轻易就像没事人一样,轻飘飘地来一句原谅就算了?”
凤庭誉搂着女人的手臂用力收紧了力道,他想象着覃楼月所说的画面,面色渐渐深沉难看了起来,凌厉的唇锋已经深抿成一条线。
假如覃楼月躺在了别的男人的怀抱里,只怕他会发疯,会不顾一切先杀了那个男人,处理的方式只怕会比覃楼月的更快更狠,比覃楼月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于覃楼月,他虽然不会放手,但也绝不会轻易就原谅她。
他无法接受她与别的男人有过接触,在事情之初,更无法做到亲密无间。
至少冷一冷她,折磨她,让她把他的底线深刻于心,再也不敢犯那样的错误,兴许他就原谅她了。
这么想想,覃楼月对他真的是太温柔了。
他的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覃楼月暂时无法原谅他,也在情理之中了。
“月儿,朕明白了。朕做错了事就得承担后果,你打朕,骂朕如何?只要你能消气,朕任你处置。”
“打一顿,骂一顿就能把事情解决吗?”覃楼月气得低吼,“我心里不痛快,你知道吗?”
“朕知道你心里不痛快,那要如何你心里才能好受些?”凤庭誉在她的发间落下一吻,“不如朕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朕的心里装的满满的只有你一个人,连儿子的位置都没给。”
覃楼月:“……”
四个儿子:“……”
这还是亲爹吗?
“凤庭誉!”覃楼月气恼极了,抓起他放在腰间的手臂,撩起衣袖就一口咬了下去,就好像在发泄这一日来积攒的所有怒气似的。
凤庭誉收紧了手臂的肌肉,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任由覃楼月发泄心中的不快。
许久,覃楼月感觉两个腮帮子都发酸了才放开他。
她咬的很用力,就算凤庭誉的肌肉再结实,还是被她咬出了两排深深的牙印,牙印上正渗着鲜红的血液。
她眨着如水的眸子,回眸看了一眼神色依旧的凤庭誉,又看了一眼他手臂上刺眼的牙印,怒得又一拳打在他的伤口上。
“嘶。”凤庭誉倒抽了一口凉气,向来冷峻的脸上也染上了几分委屈,“月儿,你想谋杀亲夫啊。”
“杀了更好,省得看了闹心。”覃楼月心里的气消了不少,但还是嘴硬的不留情面。
“若是看不到朕了,你只会更闹心。还不如留在身边,还能时不时欺负一下好呢。”
凤庭誉眉宇柔和,长腿挪动了一下,与覃楼月面对面,完全不在意手臂上的伤口是不是在流血。
“这回气有没有消一些?若是觉得不够,这边也可以咬。”
凤庭誉脸大的抬起左手,还主动撩起了袖子,心里还暗自庆幸,幸好今日他没有穿劲装。
覃楼月却是被气笑了,“凤庭誉,你是一国之君,能不能正经一些?我在跟你说一件很严肃的事。”
凤庭誉漆黑的双眸深情地注视着覃楼月,见她的神情似气又笑的,知道她是真的已经气消了,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朕是一国之君,但与你在一起,便是你的夫君,太正经了哪儿能追到你啊,是不是?”
“油嘴滑舌的。”覃楼月瘪起嘴,又抓起他的右手,撩起了袖子,两排牙印血淋淋的,看着都疼。
她有点想哭,抬起眼帘,怒嗔了一眼某人,“谁叫你不躲,活该!”
女人眸子里的心疼,凤庭誉自然看在眼里,他抬手轻点女人的鼻尖,弯起唇角,“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比起朕伤了你的心,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覃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