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趁人之危
崔娇娇仰起头,瞪圆了双眼,举起三指发誓,“王爷,我发誓,我跟他仅有那么一次,我也不知会如此容易就怀上了。本来我还想着来了葵水,只要对外说疼痛难忍,就算喝了活血的落胎药也实属正常,也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可药是喝下了,但未见一点效果,我还怪大夫是个赤脚庸医呢。我也不知是哪儿出了差错,但我敢保证,绝对没有给王妃下药啊。”
凤庭誉眯起墨眸,崔娇娇说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的,若她没有说谎,那么事情可就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了。
凤庭誉深抿着薄唇,锐利的眸光缓缓从崔娇娇身上移到她身后正在瑟瑟发抖的侍女身上。
“说说怎么回事吧,本王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侍女早已吓得脸贴在了地上,全身都在颤抖,声音颤抖地道,“启禀王爷,王妃的汤药是奴婢给换的,都是崔侍妾指使奴婢这么做的。”
闻此一言,崔娇娇急忙转身,瞪圆的双眸怒视着侍女,“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如此污蔑我。”
崔娇娇站起身,跑到侍女面前,伸手扯住了她的头发,就这么动起手来,整个地牢里顿时变得吵闹不堪。
凤庭誉皱紧了浓密的剑眉,不愿看主仆两人翻脸的画面,沉声开口,“马钊,查明真相,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王爷。”马钊冷眼扫过已经安静下来的两个女人。
凤庭誉抬脚离开,地牢外面,江汉已经等候多时了。
“王爷,崔侍妾那个情夫已经抓来了,您要见见他吗?”
凤庭誉微敛着墨眸,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不用,崔娇娇怎么说也是太子那边的人,她那个情夫是太子的人吧?”
“是,是太子底下的一个护卫,与崔侍妾还是青梅竹马。”江汉说道。
凤庭誉冷漠地牵了牵唇,“很好,你协助马钊尽快查明真相,本王不想再看到崔娇娇这个女人。”
“是,王爷。”江汉恭敬地道。
凤庭誉迈着修长的双腿离开,在跨进相庭院之前,赵璃弥站在不远处叫住了他。
“王爷,璃弥想跟您说几句话不知可否?”
凤庭誉转身,轮廓清晰而又冷硬的俊脸上神情无波无澜,周身都是惯常的生人勿近的高冷气息。
赵璃弥穿着一身暗红色的缎锦罗裙,双手交叠在腹部,身姿绰约,面带丝丝笑容,缓步走到凤庭誉面前,就在离凤庭誉还有半米的距离时,赵璃弥的脚下突然一崴,整个身子突然朝前扑去。
“啊……”赵璃弥惊慌失措地大叫了一声,整个身子软软地倒进了凤庭誉的怀里,她一双妩媚的眼眸似乎带着万般深情,温柔地看向凤庭誉,低低地叫了一声,“王爷。”
这个女人的确是有几分勾人的本事的!
凤庭誉锐利的双眸淡淡地扫了一眼怀中的赵璃弥,高大俊挺的身躯未动丝毫,自然地伸手推开她,语气中更像添了冰棱似的,“说吧,何事?”
赵璃弥画着精致妆容的脸颊微僵,一双美目里满是不可置信,她都这么主动示好了,凤庭誉怎么看起来依旧无动于衷?
珠珠偷听到,凤庭誉对她终究是与其他女人不一样的,这便是她最大的争宠的筹码,但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赵璃弥自我安慰着,她一直都在拒绝凤庭誉,兴许凤庭誉对她一直心存着气,眼下气未消,想着先晾一晾她。只要她肯放低身段,哄一哄就好了。
赵璃弥这么想着,心里舒服了,脸上微僵的表情恢复了正常。
赵璃弥端正了身子,脸上带着少女般的羞赧,声音娇软地道,“王爷,今晚让璃弥伺候您吧。”
赵璃弥终于还是将这句话说出了口,如今太子妃之位于她来说已经是不可能了,如果连誉王妃的位置都失去了,以后她在王府就真的要低人一等了。
若是覃楼月为难她,她在王府更是难以立足,恐怕连赵家都会抛弃她,所以,她必须把凤庭誉的心重新给系在自己身上。
赵璃弥半是羞涩半是温柔地抬眸看凤庭誉,可是他却依旧静静地伫立在眼前,没有任何的回应。
赵璃弥交握在腹部的双手不易察觉地捏紧了,刚才羞涩的神情已经不存在了,转而变成了委屈。
“王爷,您是不是还在生璃弥的气?”
凤庭誉单手背在身后,墨黑的眸子冷漠地看着赵璃弥精致妆容的脸上神情的变换,他表情未变,嘴角勾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嘲。
赵璃弥一直都觊觎着太子妃之位,如今在他面前这么放低身段求宠幸,不过是因为太子妃之位已经被人占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誉王妃的位置罢了。
凤庭誉深深地看了一眼赵璃弥,懒得做回答,转身走进相庭院,不再理会身后的赵璃弥怎么叫唤。
屋子里,覃楼月依旧在睡着,凤庭誉坐在床边,侧脸上清晰的线条绷的有几分冷硬,深邃的眸子深凝着女人。
他深抿着唇角,静默了许久,伸出了修长的指尖缓缓抚上女人白皙的脸颊,温热的指尖逐渐移到她已经恢复粉红的唇上,轻轻地摩挲着,脑中则浮现着女人主动亲吻他的画面,他眸中的神色逐渐变得深沉而又复杂。
秋夜,凉如水,烛火依旧摇曳,凤庭誉缓缓倾身而下,微凉的唇轻轻贴上了女人粉红的唇片。
翌日天刚蒙蒙亮,覃楼月猛然睁开双眸,黑色眼眸中的惊慌神色刚起,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便冷硬地撞入了眼帘,覃楼月这才发现她被凤庭誉抱在了怀里,此时她正枕在他的胳膊上。
“啊!”覃楼月蓦地低叫了一声,惊慌失措地推开凤庭誉,盖在身上的被褥也随之被掀开,身上忽然一凉,她低头间,整个脸蛋顿时如熟透的苹果般红通通的,羞赧的红色逐渐蔓延到了耳后根。
凤庭誉眯着还略带迷雾的墨眸,他抱着覃楼月,可是差不多天亮了才睡着的,现在又被她猛地推下床,脸色实在是不好看。
“这大清早地鬼叫什么!”凤庭誉呵斥一声,拿过被褥重新躺回床上,“本王昨晚出了那么多力,乏得很,不许吵本王!”
“你说什么?”覃楼月看着重新躺下的凤庭誉,脸色渐渐变得苍白,重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有些凌乱的白色亵衣,感觉全身都像打了一架似的酸疼的厉害。
昨晚她跟凤庭誉做了什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覃楼月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情绪瞬间崩溃,手脚并用地打着凤庭誉,也不管胳膊上的伤口会不会裂开。
“凤庭誉,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趁人之危?”
凤庭誉俊脸上都是不耐烦,抬手就扣住了覃楼月乱打的手臂,深邃的眸里明显有愠怒,但很收敛。
“呵,覃楼月,本王女人众多,可没有饥不择食到对一个没有感觉的女人下手。”
闻言,覃楼月眸光一顿,一双含着泪水的灰暗的大眼睛突然又有光了一般,“你什么意思?”
凤庭誉已经没有了睡意,放开了女人,阴沉着脸把双手枕在了脑后,“自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若你理解不了,本王也没有办法。”
“那我昨晚是怎么解了情药的?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覃楼月好奇地问。
“自然是请了大夫。”凤庭誉又幽幽地道,“昨晚你那么主动亲吻本王,那么拼命地解本王的腰带,若不是本王意志坚定,恐怕早就被你霸王硬上弓了。”
覃楼月:“……”她昨晚失去意识的时候究竟是做了什么羞人的事情?
覃楼月尴尬得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凤庭誉看着女人懊恼的模样,微微弯唇,“覃楼月,你应该感谢本王对你手下留情了,若是其他女人,恐怕此时早已被丢在了乱葬岗,被野狼乱啃一气了。”
覃楼月抿紧了唇角,没有发生什么事,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她开心了,至于什么亲吻凤庭誉那些事,他们之间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只不过是换谁主动而已,相比于失去清白,那个真的不值一提。
覃楼月没有说话,凤庭誉也没有计较,而是翻了个身,背对着女人,“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吧,本王因为你可是折腾了一个晚上,身子实在是撑不住了。”
覃楼月却是不服气了,重新躺了下来也背对着男人,不忘道,“正常的男人一个晚上怎么会熬不住,明明是你夜夜笙歌把身子掏空了,怎能怪到我身上来了。”
闻此一言,凤庭誉脸色阴沉地转过身,修长的身躯瞬间覆在了女人身上,“覃楼月,你再说一句试试,本王可以让你见识一下本王能不能熬一个晚上。”
覃楼月双手抵着男人坚硬的胸膛,自然听明白了凤庭誉话里的意思,还是很识时务的,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假笑了一声。
“不好意思,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该质疑你的能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能下来了么?”
凤庭誉墨眸微敛,好笑地哼了声,“覃楼月,怎么觉得你是有点遗憾本王没有与你做了那夫妻之事啊?”
闻言,覃楼月立马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怎么可能的事!”
“不然你为何要以此来激怒本王?”他说。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女人说。
凤庭誉睨了眼覃楼月,翻身下来,与她并排躺着,漫不经心地说,“覃楼月,你稍微用点心在本王身上,你可是誉王妃。”
“我又不喜欢你,更不可能看上你,我为何要用心在你身上?”不是闲得没事干吗?覃楼月翻了个身,不打算与凤庭誉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