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折腾的那么厉害
凤庭誉冷抿着唇线,转头深深地看着女人的背影,浓密的剑眉都快拧成疙瘩了。
覃楼月刚想闭起眼睛睡个回笼觉,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急忙转过身来,不期然地,撞到了凤庭誉的额头。
两声闷哼同时响起。
“毛毛躁躁地做什么?”凤庭誉捂着额头,虽然语气不是很好,但面上却没有任何的不耐。
“若不是你气我,我也不会一口气把汤药给喝了,连汤药被换了,甚至下了药都不知道,我不过是折腾一下你怎么了?”覃楼月说起这个就满肚子的怨气,自然全部都发在了凤庭誉的身上。
“本王何时气你了?你自己笨被下了药都不知,竟赖上本王来了。”凤庭誉哼了声。
“你忘了警告我的话了?要不要我提醒你?”覃楼月气得抡起了拳头就打在了凤庭誉的胸膛上,不忘道,“都怪你!既然你介意我跟凤庭城之间有私情,做什么还要答应娶我?你干脆直接休了我算了。”
“你就为了这个生气?”凤庭誉捂着被打疼的胸膛,没好气地问。
“我不该生气吗?假如换成你,我老是怀疑你跟谁有私情,你会高兴?”覃楼月呼出一口浊气,真想把眼前这个男人给踹出去,免得看见了心烦。
凤庭誉敛眸沉思了半响,赞同地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本王说话的确过分了。”
覃楼月没好气地哼了声,又上手打了男人一拳,手还未收回来就被凤庭誉主动握住了拳头按在了他胸膛上。
凤庭誉语气稍显冷硬地问道,“给你打了两次了,这回气消了没有?”
覃楼月动了动唇,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但她忽然又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此时他们躺在一张被褥里,又被凤庭誉这么暧昧地握着手,这关系是不是太过亲密了?
覃楼月下意识地抽回了手,与凤庭誉隔开了一定的距离。
“到底是谁给我下了情药?总不至于是玉荷下的,然后你就可以借此欺负我吧?”
凤庭誉差点都要被气笑了,“覃楼月,你脑子坏掉了吗?本王若真想跟你春宵一度,还需要下药吗?”
“所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她问。
“崔娇娇跟她侍女的尸体都已经被丢去乱葬岗了。”这就是凤庭誉给的回答。
覃楼月:“……”外面的传言果然没错,凤庭誉狠起来连自己的女人都杀。
“可是她为何要给我下情药?太奇怪了吧,难不成还想撮合我跟你啊?”覃楼月满脸地疑惑,脑子里已经快速否定了这个说法。
“大概是吧。”凤庭誉淡应了句,翻了个身背对着女人,“天色还早,还可以睡个回笼觉,快睡吧。”
覃楼月还想再问,可凤庭誉一副不愿再谈的模样,她动了动唇,也翻了个身,但并没有睡,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两人这么一睡,直接就睡到了日上三竿,自然醒的。
凤庭誉整理好衣装就先走出了屋子,命人准备好早膳,直接端到相庭居来,再回到屋里时,覃楼月还赖在床上不愿起来。
“还不起身,你想饿死吗?”
“你才想饿死呢。”覃楼月瞪了一眼男人,心里默默叹息一声,她以前修炼出来的冷静,因为凤庭誉是彻底被丢掉了,现在性子怎么开始冲动了?
覃楼月慢吞吞地起身洗漱,走到偏厅的时候,凤庭誉已经帮她装好清粥了,算这个男人还有点良心。
两人面对面坐着,默默地吃着早膳,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点尴尬。
覃楼月吃完早膳,扶着细腰走出了相庭居,嘴上嘀咕了一句,“腰酸背痛的,好累啊。”
“你昨晚折腾的那么厉害,能不累么。”凤庭誉随后走了出来。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覃楼月凉凉地瞥了男人一眼。
“敢这么跟本王说话的女人,你是第一个。”凤庭誉的语气十分不好,凌厉的双眸微眯,周身被冷气包围着,一副请勿靠近的姿态。
“那我真是荣幸。”覃楼月朝着男人哼了声,越过他慢慢走了。
站在一旁的马钊和江汉都低着头,抿着唇都当没有听到,谁也不敢妄议主子。
凤庭誉去了城门口,昨日他已经答应要送一送唐业的。
唐业在城门口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凤庭誉。
“我说庭誉,昨晚你不来给我践行也就算了,今日又让我等了整整一个时辰,覃楼月是不是给你下蛊了,让你围着她团团转?”
“别说那些没用的废话。”凤庭誉微敛着深眸不愿多说覃楼月,走到唐业身边,“宴会上父皇与本王也算是撕破脸皮了,凤庭淳与父皇的关系也是十分微妙,若是他刻意想要收拢你,你答应便是。”
唐业惊讶于凤庭誉说的话,“凤庭淳与太子是在对立的阵营,你让我站到凤庭淳的一边,则意味着你不仅与皇上,也与太子处于对立面,现下对你可一点好处都没有。”
凤庭誉勾起嘴角,凉薄的唇间溢出一丝冷嘲,“之前本王花名在外,从不过问政事,与各个皇子间也算维持着表面的和睦,但父皇与皇后不依旧把本王视为眼中钉想要除之而后快么?既然如此,本王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你是因为他们把主意打到了覃楼月身上,所以不想再坐以待毙吧?”唐业一手环胸,一手摩挲着下巴,暧昧地看着凤庭誉。
凤庭誉没有做声,只是一双深眸看着远处,似陷入了沉思般。
唐业长长叹了口气,不做声就表示默认了,一旦被皇上与皇后抓住软肋,凤庭誉如同有了致命的弱点,有可能会因为女人而丧命,这是唐业最不愿看到的。
“庭誉,当初你娶覃楼月的时候我就奇怪,现在更是不明白,覃楼月在京城的名声并不好,而且十分的平庸,关键还曾是九皇子的女人,你究竟喜欢她什么了?”
“现在的覃楼月不一样。”凤庭誉简短地解释了一句,“唐业,本王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本王何时又让你失望过?”
唐业抿了抿嘴,耸肩道,“好吧,你没有被美人冲昏头脑自然是最好的,那我知道如何做了。”
“嗯,凡事小心,现在本王的处境不比以前,那些拜高踩低的人恐不会再给你面子。”凤庭誉提醒道。
“放心吧,我又岂是任人捏圆搓扁之人。”唐业摆了摆手,“好了,我该走了。”
凤庭誉微眯着墨眸看着唐业跨上了骏马,驾马快速离去,紧抿着薄唇,侧脸的轮廓冷硬而又沉着。
与此同时,覃楼月带着玉荷去了九皇子府,在九皇子府的大堂见到了盛装打扮的谭施施。她也并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主位下首的位置上,一双黑色清澈的大眼睛就这么直剌剌地注视着谭施施。
谭施施虽然坐在主位上,但总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主要还是覃楼月的那双眼睛好像能洞穿人心般,让她的所思所想无处遁形似的。
谭施施交握的双手捏紧,真想上去挖了覃楼月的眼珠子,让她还敢这么带着挑衅地直视她。
大堂的气氛有些压抑,直到凤庭城收到了消息匆匆从院子里赶过来才缓解。
谭施施起身盈盈施礼,“夫君,你怎么过来了?”
凤庭城并没有理会谭施施,一双眼珠子都已经黏在了覃楼月的身上,温柔地说,“月儿,你怎么过来了?听说你受伤了,是真的吗?”
覃楼月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无所谓地耸肩,“不碍事,只是小伤,但我覃楼月也不能白白吃了这个亏,所以今日就主动找上门了。”
覃楼月侧头,看向谭施施,面带讥讽,“你的皇子妃屡次派人要杀我,若不是我命大,早就死了几回了,我总得来问问她原因吧。”
凤庭城微愣,不由得想起凤庭誉警告他的话,让他管好自己的女人,不会就是说的这件事吧?
但凤庭城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谭施施平日里总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对他也是言听计从,之前对于他要纳覃楼月为妾之事也是十分的赞成,甚至帮着出主意,又怎会派人去杀覃楼月。
凤庭城虽然心里有计较,但还是看向谭施施,问道,“施施,怎么回事?是你派人做的?”
谭施施一脸的委屈,“夫君,你了解施施的,施施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哪里敢做杀人的事情,不是为难施施吗?是不是誉王妃听了什么话误会了?”
覃楼月挑了挑眉梢,她早就料到谭施施不会轻易承认的,毕竟抓贼拿赃才能证据确凿。
但谭施施还要在这里扮委屈,好像她欺负了她一样,她就不能忍了。
“九皇子妃,杀人这种事,派人去做就行了,哪儿还需要你亲自动手呢?毕竟你还要在你夫君面前维持你端庄贤淑的形象。”
“誉王妃怎如此咄咄逼人,本妃已经说了,没有,你为何还要如此污蔑于本妃呢?”谭施施一副要哭的神情,上前抓住了凤庭城的手臂,眼泪就这么顺其自然地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夫君,施施没有,你与誉王妃的感情深厚,施施只是很羡慕,甚至幻想着夫君有朝一日也能像对待誉王妃一样对施施,那样施施就心满意足了。”
覃楼月:“……”谭施施这些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说的好像她跟凤庭城之间还有私情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