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准备从良
偏厅里,餐桌上的饭菜很丰富,都以偏清淡为主。但覃楼月看着就没什么胃口,坐在了凤庭誉的对面,慢吞吞地拿起碗筷,但没有动筷的意思。
“怎么,还想本王给你盛饭夹菜?”凤庭誉深眸淡瞥过女人,语气依旧冷硬没有温度。
听着男人不善的语气,覃楼月哼声,“凤庭誉,我们除了表面上的身份外没有任何关系,我要不要用膳你管不着吧。”
凤庭誉勾起一侧的唇角,露出了一个略微邪魅又讽刺的弧度,“你这是在提醒本王该宠幸你,给你实质的名分是吧?”
覃楼月:“……”她跟凤庭誉不在一个脑回路上。
“切。”覃楼月无语地嗤了一声,手中的筷子伸向了近前的清蒸鱼,在鱼背上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凤庭誉,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是个女人的就要喜欢你啊,我就算孤独终老也看不上你。”
“呃……”覃楼月话刚说完,苍白的眉心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口齿不清地道,“我的喉咙卡住鱼刺了。
凤庭誉深邃的墨眸微眯,冷笑道,“说错话了吧。”
覃楼月试着几次吞咽的动作,非但没有把鱼刺咽下去,好像鱼刺扎得更深了。她只能求助于凤庭誉,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看着男人,任谁看了都生出两分怜悯之心。
但偏偏凤庭誉就是无动于衷似的,反而拿起了筷子开始夹菜吃饭。
覃楼月:“……”这已经是男人第二次见死不救了,这样没同情心的男人怎么还会有女人喜欢,那些女人瞎了吧。
覃楼月被卡得难受,站起身,打算出去叫玉荷帮她找个大夫过来,可是却被凤庭誉阻止了。
“你这样出去让本王的脸往哪儿放,堂堂誉王妃餐桌膳前失仪,吃鱼居然被卡了鱼刺,平日里是本王亏待你了吗?”凤庭誉依旧不急不缓地道。
覃楼月恶狠狠地瞪圆了双眸,此刻恨不得把凤庭誉这个臭男人给揍一顿。但她此刻憋红着一张脸,喉咙实在是太难受了,哪儿还有多余的心思理他。
凤庭誉放下碗筷,微微抬眸,“过来,本王给你瞧瞧。”
“你又不是大夫,给我看了又有何用?”覃楼月就差脱口而出这句话了,奈何此时什么也说不了。
覃楼月没理他,转身准备出去,直接就被凤庭誉抓住了手腕扯进了怀里。
凤庭誉伸出修长的指尖捏住女人的下巴,敛着黑眸轻声道,“张开嘴给本王看看。”
覃楼月闭紧嘴巴,不打算配合凤庭誉,反正他又不能替她把鱼刺给拿出来,还白白耽误她找大夫。
“覃楼月,如果让大夫过来,起码也要半个时辰,你能忍受得了吗?”
半个时辰,覃楼月觉得现在她都已经很难受了,等大夫来,她要疯了。
于是,覃楼月只能妥协了,认命地张开嘴巴。
凤庭誉仔细看了一会儿,放开女人,去屋里拿了药箱出来,
半刻钟后,凤庭誉帮覃楼月夹出了两根细长的鱼刺,墨色的眸子嘲弄地瞥了眼女人。
“还敢说看不上本王吗?这就是你说错话的代价。”
覃楼月漱了口,不服地道,“这不过是凑巧而已,别混为一谈。”
呵!嘴硬的女人!
“覃楼月,那你最好守住自己的心,千万别看上本王。”凤庭誉重新坐回餐桌旁,拿起筷子夹菜。
“放心,我对妻妾成群的男人不感兴趣,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就更没有兴趣了。”覃楼月在男人的对面坐好,斩钉截铁地说。
凤庭誉扬了扬眉梢,“最好如此。”
覃楼月虽然没有胃口,但呛声凤庭誉,心情特别的好,不知不觉居然吃下了一碗饭,还有不少的菜。
肚子吃的有点撑,覃楼月靠在茶桌旁的软榻上休息,很有心情地又开始煮茶了。
凤庭誉则是被马钊给叫走了。
唐业在京城最大的倚红楼开了桌,让凤庭誉过去。
凤庭誉到的时候,正是倚红楼最热闹的时候,京城许多有名的公子哥都喜欢在这里玩儿。
而凤庭誉在倚红楼开有专门的包厢,是倚红楼里最大最豪华的,几乎整个京城喜欢来倚红楼玩儿的公子哥都知道。
唐业已经让小厮上好了茶水糕点,此时包厢里正热闹呢。
“唐公子,誉王怎么还没有来,奴家都等好久了。”窝在唐业怀里的女人娇声娇气地说,不安分地手指不停地在唐业胸膛上画着圈圈。
“坏女人,本公子陪你玩儿不好吗?居然还想着咱们誉王,该罚!”唐业拿起桌上的酒杯给女人灌酒。
桌上的其他公子哥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各自与自己怀里的女人调着情。
包厢的门被推开,凤庭誉穿着一身白色的云纹锦衣,手持白色纸扇懒散地走进来,在自己专属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说庭誉,你有好一阵不出来玩儿了吧,不会是被家里的美娇妻给迷住脱不开身了吧?”
许家的公子许怀春在女人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不忘调侃起凤庭誉来。
桌上的其他男人不约而同笑起来,凤庭誉的俊脸上却是无波无澜,深沉冷漠,完全不受影响般,就连坐在那儿都是无声无息,好似不存在般,也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唐业在女人耳畔嘀咕了几句,推着女人起身,顺带还在女人的胸口上抓了一把,惹得女人娇笑连连。
唐业的衣襟稍显凌乱,歪歪扭扭地坐着,一副风流的做派,替凤庭誉说道,“他家的美娇妻都病了一个多月了,哪儿有机会缠着他呀。”
“哟,不会是新婚夜玩的太过刺激,把覃府的二小姐给折腾坏了吧?”梅家的小儿子梅庆棠也调侃着,他旁边也坐了个女人,但他还算规矩,只是自个儿喝着酒,没有动手动脚。
桌上的公子哥再次笑起来,似乎调侃凤庭誉已经是惯常的行为。而凤庭誉似乎也早已习惯被人调侃,不温不火,依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唐业执起酒杯,与梅庆棠碰杯,“你们就别调侃咱庭誉了,他可是为了美娇妻准备从良了。”
许怀春和梅庆棠还有另外一个公子哥不约而同看向凤庭誉,眼里布满了揶揄,各自打发了怀里的女人。
“庭誉,不会吧,你这是动了凡心了?”许怀春喝着酒,漫不经心地道。
凤庭誉依旧默不作声,只是一双深眸里的情绪掩藏得很好,若不是非常熟悉的人,根本就猜不出他的所思所想。
许怀春同梅庆棠交换了一下眼神,许怀春继续道,“你这不做声,意思就是默认了?”
“少管闲事。”凤庭誉语气懒散地道。
许怀春和梅庆棠一副了然的神态。
“我说庭誉,你那王府里可是藏着不少漂亮又干净的侍妾,怎么突然对准嫂子感兴趣了?”许怀春又问,似乎完全不怕惹恼凤庭誉似的。
凤庭誉眯起墨眸,幽深的眸光淡淡瞥过许怀春,冷抿着薄唇没有作答。
包厢里的气氛忽然有点僵硬,唐业急忙出来打圆场。
“我说许怀春,够了啊,你酒是不是喝多了,这种玩笑都敢开。”
许怀春不在意地瞥了眼唐业,嘴角却是勾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这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誉王妃已经是九皇子亲自盖了戳的女人,按理说,皇上这么疼爱庭誉,理应赐婚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才对,可偏偏赐婚的却是一个庶出的二小姐,而且已非完璧之身,这不免让人生出几分奇怪来。”
“我说你酒喝多了还真是,许怀春,质疑皇上圣意,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小心祸从口出!”唐业漫不经心地道,语气里多了讽刺的意味。
“我说唐业,你也是不懂事,许大公子身后站着的可是皇后,皇后正得圣宠,又有太子做后盾,偶尔揶揄两句无伤大雅。”梅庆棠喝着酒,悠哉地道。
唐业随即反应过来,“庆棠说的没错,许家大公子可是背靠皇后这棵大树的,有揶揄誉王爷的资本,看来,还是我目光短浅了,自罚一杯。”
唐业说完,执起酒杯就喝尽了杯中酒。
被说中了心理,许怀春更加地得意,话语更是喋喋不休,明显是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与此同时,倚红楼门口不远处,覃楼月带着玉荷,一身黑色男装的打扮,此时正盯着倚红楼的牌匾在看。
“玉荷,这倚红楼不会就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吧?”
“王妃,正是。”玉荷一板一眼地道。
覃楼月点头,“听说你家主子进了倚红楼,之前也经常会在这里过夜是吧?”
玉荷:“……”谁抖露的消息出去?
玉荷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禀王妃,玉荷不知。”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可是无意间从你嘴里听到的消息。”覃楼月假装无辜地说。
玉荷:“……”
她跟江汉说话已经很小心了,怎么还是泄露了消息呢?王妃这耳朵未免太灵敏了吧,若是被王爷知道,他去了倚红楼的消息是她抖露出来的,她说不定也要被罚去扫马厩了。
不过,玉荷还是硬着头皮说,“王妃,玉荷不了解情况,纯粹就是跟江汉胡说的,您可千万别当真。”
“究竟是怎个情况,我们一起进去看看你主子在不在里面不就清楚了。”覃楼月率先抬脚走进倚红楼。
“王妃。”玉荷急忙叫了一声,随即跟了上去想要阻止,但覃楼月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倚红楼宽敞的厅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