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吃醋了
不过,她可没有精力看他们两人的热闹,也不想掺和两人的感情,所以还是回去睡觉比较靠谱。
于是,覃楼月缓缓站起身,目光掠过两人,“你们慢慢聊,我有些疲乏,先回去歇着了。”
凤庭誉抿着薄唇,眯眸看着眼前的赵璃弥,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是道,“赵璃弥,本王的耐性有限,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凤庭誉说完,转身离开,他腿长,在覃楼月迈进相庭居的时候,他后脚就跟了进去,徒留赵璃弥呆呆地站在那儿。
覃楼月惊讶地看着走进来的男人,这一个多月,凤庭誉几乎就没有回来过。可今天赵璃弥就在外面,他居然就这么走进来了,赵璃弥如果误会了,还不得恨死她。
“凤庭誉,你这个时候进来,是不是故意的,存心给我招人恨是吧?”
凤庭誉冷哼一声,俊脸深沉难测,“这里可是本王的地方,本王想要进来难道还需要你同意?”
覃楼月:“……”这么说也对,谁叫她占了人家的地方。
覃楼月本来想去屋里的,想到凤庭誉也在,所以直接在旁边的茶桌坐了下来,顺便煮茶。
“我说誉王爷,你不去哄你的女人,就这么跑进来做什么?”
凤庭誉在覃楼月的对面坐了下来,微抬眼眸,看着女人略显苍白的小脸,淡漠地道,“赵璃弥不是本王的女人。”
覃楼月拿着茶壶的动作一顿,眨着清澈的双眸,诧异地看向男人,“你说什么,赵侧妃不是你的女人?凤庭誉,就算你跟她产生了矛盾,也不用这么绝情,连她的身份都不承认吧?”
凤庭誉冷笑般勾起唇角,显然覃楼月跟他的思维不在一个点上。
“覃楼月,你跟九哥不是有夫妻之实了吗?你不懂本王的话?”
覃楼月黑色的瞳孔停顿了一下,立即明白了他的话,丢了一个白眼给男人。
“我哪儿能懂誉王爷这么隐晦的话,毕竟我只有一个男人,哪儿像您老啊,可是妻妾成群,生活在女人堆里的。”
“你吃醋了?”凤庭誉修长的指尖放在茶桌上,轻轻地扣着,那双黑眸却是锁在了覃楼月脸上。
覃楼月正拿着茶刀剔茶,闻言右手直接举起了茶刀,刀尖正好对着男人比划了一下,同时道,“再敢胡说,小心我刀剑无眼!”
凤庭誉没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揶揄道,“难道不是吗?本王从你的话语里都听出了一股酸味。”
“呵!酸味?我覃楼月就算是孤独终老也不会看上你啊,女人多得连偌大的王府都装不下的男人,我是眼瞎了吗?”
覃楼月清澈的眼眸里明晃晃地都是嫌弃,“那么多女人都看过摸过的身体,想想都膈应。”
覃楼月说着,还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
凤庭誉整个俊脸都黑沉沉的,像乌云罩顶般,一场暴风雨似乎就要压下来了。
“覃楼月!”凤庭誉大吼一声。
覃楼月掏了掏耳朵,“吼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听得见。”
“啊……”覃楼月惊慌失措地大叫一声。
几乎就是在瞬间的事情,凤庭誉高大沉重的身躯不知何时已经把毫无防备的女人压在了软榻上,钳制住了她的双手,压制着她动弹不得。
“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凤庭誉一双黑眸极深极沉,好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包裹着覃楼月,似乎只要他动一动眼眸就能把女人给吸进去,然后粉身碎骨,挫骨扬灰。
覃楼月皱着好看的眉心,梗着脖子道,“难道我说错了吗?还是誉王爷敢做不敢当?”
“覃楼月!”凤庭誉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声,低头就堵住了女人微张的红唇。
覃楼月:“……”
覃楼月瞪大了双眸,有点反应不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不明白她说的话怎么就能让凤庭誉强吻她了?脑袋中各种问号闪过,忽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在她要反抗的时候,凤庭誉已经放开了她。
覃楼月咬着唇,肌肤白皙的脸颊一片通红,双眸含着滔天的怒气,死死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凤庭誉,你耍流氓……咳咳咳……”覃楼月说了一半的话,喉咙就痒得厉害,一阵刺激性的咳嗽,咳得她整个脸蛋通红。
凤庭誉深抿着薄唇,从软榻上坐起来,顺便伸出长臂环过女人的腰肢,把她扶坐起来,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替她顺气,但覃楼月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咳得更厉害了。
凤庭誉只好去倒了一杯水给女人喝下,这才缓缓止住咳嗽。
“风寒没好全,咳嗽这么严重,还想不喝汤药,怎么没有咳死你?”凤庭誉话语里似乎不近人情,也不太中听,但话外都是关心的意思。
但显然,咳得脑袋发晕的覃楼月没有听出来。
“不好意思,没有如你所愿。”覃楼月横了一眼男人,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一个拳头砸在了他的唇角,他的唇角立即溢出了血。
“这是警告,你再敢亲我,以后我们见面就是敌人。”
正好光明正大地报了那一箭之仇。
凤庭誉深幽的墨眸淡瞥了眼女人,修长的指尖擦过唇角,低眸看着指腹上的血迹没有做声。
覃楼月心里咯噔一下,凤庭誉周身泛着阴沉寒冷的气息,好像只要她再说一句话,他染着鲜血的指尖就能伸过来,瞬间拧断她的脖子。
这个男人不会伺机报复吧?覃楼月抿着唇,眨了眨清澈的目光,莫名地有点忐忑。
就在这时,凤庭誉突然伸手,覃楼月下意识地做出了格挡的动作,可一转眸发现凤庭誉是要伸手拿炉火上的茶壶,认真地开始煮茶。
覃楼月自知有点反应过度,抿了抿唇角,可坐在凤庭誉身边,总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她现在能不能去屋里睡觉?
凤庭誉煮好茶,给覃楼月倒了一杯,热气在茶杯上空缓缓萦绕开来,淡淡的茶香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喝口茶,润润喉。”凤庭誉说。
“我喝了汤药,不能喝茶。”覃楼月站起身,逃也似地回了里屋。
凤庭誉看着覃楼月的背影,敛着深眸收回了目光,兀自开始饮起茶来。
门外的赵璃弥等了很久,一直都没有等到凤庭誉出来,但她依旧不死心,也不甘心。
当初是凤庭誉仗着皇帝的疼爱强行纳了她为妾,让她即将坐上的太子妃之位平白旁落,现在连曾经许诺过的誉王妃之位也给了他人,让她平白又低了一等,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贴身侍女珠珠走上前,试探地问道,“小姐,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们回去吧。”
“不,我要在这里等王爷,他一定会出来的。”赵璃弥眼里满是坚定,凤庭誉一定还喜欢着她,眼下只是想借着覃楼月刺激她而已。
而她也的确被刺激到了,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太子妃之位已经无望,誉王妃之位还有回旋的余地,只要她愿意要,相信以凤庭誉对她的痴迷程度,想要与覃楼月平起平坐不成问题。
暮色渐深,江汉指挥着下人把饭菜端进了相庭居里。
下人把饭菜端上桌退出去之后,江汉恭敬地道,“王爷,赵主子还在外面站着呢,看模样是在等着您出去见她。”
凤庭誉从茶桌上站起身,微敛的眸光沉沉,眼底里满是冷漠,“让她回去,通知护卫,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们主仆进相庭院,违者杀。”
“是,王爷。”江汉退了出去。
相庭居的门一开一合,恢复了安静,凤庭誉敛眸深思,俊脸上的神情有些情绪难辨。他转身去了屋里,此时覃楼月并没有睡,而是靠在床头看一本晦涩难懂的医书。
她懒懒地抬了抬眼眸,漫不经心地道,“不是到用晚膳的时辰了么?还不去你的娇娇那儿?别让人等急了。”
覃楼月来王府不久,又大病了一个多月,不太认识凤庭誉的那些侍妾,唯一认得的就是那个叫崔娇娇的,因为那天晚上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出来,叫着凤庭誉那叫一个恶寒,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而这一个多月,凤庭誉都没有出现在相庭居,覃楼月理所当然地以为,凤庭誉是去了他那些侍妾的屋里睡了。
“本王要去哪儿过夜,还轮不到你来安排。”凤庭誉的话语冷冰冰的,不带一丝的情感。
“出来用晚膳吧。”本来一句温情的话语,也被他说的是冷硬没有温度的。
用晚膳?覃楼月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立即垮了下来。
“我喝着汤药,没有什么胃口,实在是不想吃,誉王爷还是自个儿吃吧。”
“没胃口?覃楼月,你拿镜子照照你的鬼样子,骨瘦如柴,眼睛都凹进去了。”凤庭誉冷漠地道,“你想要饿死的话,就给本王滚出王府去死。”
覃楼月:“……”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讨厌!说话冷漠无情没有一句关心就算了,她要不要用膳关他什么事?
要不是现在她需要借助誉王妃的身份替乔氏还有桃子查清真相报仇,她还真的是想滚出王府的,至少不用看见凤庭誉这张讨人厌的脸。
覃楼月不情不愿地放下医书,下床穿好鞋子随着凤庭誉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