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保命
芙蓉帐中,秋城死死的拥着温禾,仿佛要将她揉进身子骨里,断然让她不会再给自己一冷一热了。
抱的狠了,秋城反倒是自己沉沉的睡去了。
温禾心甘情愿被他抱着,也没有睡去的意思,腾出来的手,缠着他的头发丝玩。
她低眸瞧着秋城的发旋,顺着他乌发的纹路把这些手感如小兽一般的乌丝给捋整齐,乐此不疲的玩了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秋城睡醒过来,他才松开了手,抱够了,就把温禾往外一推。
温禾也是个有脾气的,见自己被利用完就丢,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她捏住秋城刚长出来的肉肉脸,颇有怨言,道:“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秋城一偏头,挣脱了她的手,他道:“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不来!”
温禾气的手指指节捏紧得发白,悔恨道:“我真是找罪受,偏就是你,不听话、不忠诚、还脾气比我还大!”
“主子还是原形毕露了!”秋城叹惋一声,转过身子,便不再搭理她了。
温禾吃瘪,又好言相劝。
可温禾越劝,秋城心里越委屈,本是生着闷气,转眼就哭了起来。
这可把温禾给吓惨了,她摇了摇他的肩膀,见他不搭理人,只好自己贴了上去,在他耳畔,温声哄着。
“何谓原形毕露?”温禾问道:“我不过是表达一下怨言,你就觉得我是原形毕露了?”
“可见,我在眼里是个妖怪!”
秋城笑的真诚,道:“你可真是巧舌如簧,我也觉得你是个妖怪!”
“哼!”温禾忍不住捏了捏秋城的鼻尖,宠溺一笑。
正好好的哄着,秋城也觉着十分受用。
蓦地。
温管家来的十分不凑巧,她在外面叩了叩房门,看得出来十分的谨慎,生怕惹怒了温禾。
温禾确实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怎的了?”
“陛下跌进湖里了,说是小鱼公子不用心,张太师大发雷霆!”
“人死了吗?”
“并未!”温管家欲言又止,道:“小鱼公子传来信条,说是主子仁义,定会出手相救!”
“马屁拍错了人,与我无关!”
“可是张太师日后怕是要针对小鱼公子了!”温管家继续说道。
“那就针对吧!”温禾与那什么小鱼大鱼的一点也不熟。
温管家忽然一楞,没想到温禾这般翻脸无情,转眼就不认人了。
温管家又试探道:“可这信条上说,若是主子不搭救,怕是日后再难相见了。”
“什么相见不相见的,真是奇怪了,我怎么没结交过这样一个人?”
忽的。
秋城忍不住回头惊呼一声,“温禾!”
“你又怎的了?”温禾皱起眉头,简直要被他反复无常的脾气搞到崩溃。
“我与小鱼熟,你救救他好不好?”秋城当即就示软,蹭近温禾的怀里,低声央求她。
有些事,立场与某些人的态度不同,纵然温禾不悦,也还是愿意吃他这一招的。
温禾问:“是你告诉他,出了事来找我是不是?”
秋城一怔,眼珠子来回打转,心中有愧。
温禾了然,一定是他做的。
温禾一挑眉,带着些许怒意,她翻身将秋城压在身上,似是有些恼了,道:“你还能做我的主了?真有能耐!”
话罢,温禾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不算是拍,倒像是抚摸。
秋城也是反应迅速,她当即捂着脸,叫着疼,要让温禾给他揉揉。
秋城在她耳边小声说:“真的疼!”
温禾忽然抽出来手,她端坐在榻上,整理着衣物,秋城知道她是同意了。
可惜,温禾边整理边说道:“你总是为了其他人这样!”
她言语最终有些失落,倒是惊着了秋城,他恍然大悟,自己这样对她一点也不公平。
她主动揽上温禾的腰,带着诚意低声道:“别生气,我不该总是忽略你的!”
温禾:“……”
见她也有如今这个时候,秋城忍不住轻笑一声。道:“堂堂礼部尚书,竟然要与一个小绾这般置气!”
话说着,秋城便攀上温禾的肩颈,在她皮肤间吞吐出一阵阵热气。
秋城难得这样,既主动又孟浪!
曾经还会在她面前羞涩的人,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甚至……温禾一动不敢动!
秋城看她耳垂红得厉害,忍不住笑意深沉,道:“主子原来还有害羞的时候!”
温禾转身寻来衣物,当即挣脱起身,她头也不回的正经说道:“你不想去见小鱼?还不赶快穿衣服!”
秋城更得意了,也听话的起身穿好衣服,恍惚间见到温禾脸红的滴血,更是开心的心花怒放。
温禾简直无奈,道:“再笑,你就别去了。”
“不笑了,不笑了!”秋城见好就收。当即严肃起来。
待二人整理好后,一推开门,温禾就见着在外面等着的温管家。
她有些迟疑,道:“这事这么着急吗?”
温管家点了点头,说道:“送来的信条上有玉玺!”
“玉玺?”温禾有些震惊。
这本不该在小鱼或者陛下那里。
秋城也是听的心惊胆战,温禾接过温管家拿来的信条,仔细一看,货真价实,找不到一点破绽的红印。
难怪张太师雷霆大发,想必也是无可奈何。
秋城吓得屏气慑息,不敢多出一点声响。
正好遇上了粟粟回来问温禾,需要自己打听的事是什么。
听到可以进宫去见小鱼,温粟粟当即就跳上了温禾的马车。
粟粟还浑然不觉,问道:“主子今日也要去见见小鱼吗?虽然主子上次太凶了,吓到他了,但是他还小,早就不会记得这些了。”
温禾轻笑一声,道:“可他还记得出了事要找我!”
“主子能保他的命!”粟粟道:“他肯定记得。”
温禾一笑,便不再说话了,这时她才发现马车中的气氛不太对,坐在一旁的秋城,面上找不出一点轻松愉悦的心情来。
秋城给了粟粟一个眼神警告,粟粟好像知道了什么,只好安静了下来。
马车哒哒哒的往前跑去,粟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只知道,此刻异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