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玉玺
才一入宫,几人就见着了在乾清宫大发雷霆的张太师。
她一见到温禾,就上来怒气冲冲的指责道。
“你看看你选进来祸害,竟然偷了玉玺,他这是要窃国啊!”张太师愤怒的指着一旁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鱼。
气的直跳脚。
温禾不知事情原委,只好先安抚一下张太师,说道:“好在玉玺还在,老师莫要这么生气,先问清楚再说!”
粟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上前为小鱼开脱,她急切道:“小鱼只是年少无知,不知轻重,小孩子心性,做不了什么的。”
“退下!”温禾没有回头,厉声呵斥了粟粟。
“年少无知?”张太师脸上没有了怒气,冷冷的反问粟粟,“这偷什么不好,非得偷玉玺?”
粟粟却毫不犹疑地回答道:“好看,值钱!”
张太师:“……”
温禾:“……”
秋城:“……”
小鱼闻言,哭得更厉害了。
温禾无可奈何,让秋城拉住粟粟,不要让她继续丢人现眼了。
之后。
温禾看了一眼角落里跪着的小鱼,她仔细将他打量了一番,眼里漫起不明就里的雾气。
她道:“你过来!”
小鱼从骨子里就害怕温禾,更不要说,她现在冷着一张脸,叫他过来。
他跪久了,腿都跪麻了,又是恐惧又是心慌,哪里还站的起来。
他颤抖的厉害,秋城看着也是只能干着急,此时此刻得小鱼自己把话说清楚才行。
秋城默默给他递了一个眼神过去,让他相信温禾。
僵持间……
温禾眼神从未离开过小鱼,她将他的面容深深刻进了眼眸之中。
直到……自己软了下来。
她没了刚才严肃的样子,反而是耐心安抚道:“你莫怕,快过来!”
秋城听温禾语气有所收敛,心里也是安定了许多。小鱼心中稍稍有了些勇气,他缓缓起身,腿脚一麻,又跪了下去。
温禾叹了一口气,不大不小,正巧让小鱼听见了,他才安稳的心,又一次受到了惊吓。
温禾只好过去,见她过来,小鱼才是大哭特哭了起来。
温禾忙喝住了他:“再哭,就把你扔进大牢!”
小鱼当即一愣,就止住了哭腔。
见他温顺了,温禾微微一笑,虽然清楚的感受到了小鱼的恐惧,他的手在温禾手中颤抖的不成样子。
温禾就当无事发生一样,随后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牵着他的手,带着他朝人群中央走来。
其余人看着,都觉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更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和。
终于,还是温禾先开了口:“小鱼,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一说!”
小鱼仍然有些恐惧,但还是鼓足勇气道:“我没有偷。”
“说清楚一些!”温禾道。
小鱼擦了擦眼泪,然后一脸倔强,他虽贫寒,但也深知,偷窃之罪最为龌龊。
他将此事一五一十的说了清清楚楚。
事情起初还算正常,小鱼照例陪着陛下上学,可就那日,来了一个不知来头的太监,他上来就说,粟粟小姐遭了埋伏,办事不利。
遭了报复,也遭了他的主子发的难。非得让粟粟也断一条手臂不可。
小鱼本是不信的,但是那人将一柄短刀碎片,摆在小鱼面前时,尤其是刀柄末端的一个“粟”字。
小鱼还是个孩子,他难免不会相信。
于是他就去央求陛下,求她给个口谕或者是信条,让温禾饶了粟粟。
陛下与小鱼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于是乎,当即就同意了。
不过陛下不爱念书,学业荒废,写的字也是歪歪扭扭的,读起来也是十分不通畅。
随即,陛下还想着,这只言片语的,旁人也是不会信的。
于是乎,就去乾清宫,从密室里找出了玉玺,盖了一个红红的印,适才将其送了出去。
再后来,玉玺就不知所踪,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小鱼的房间里。
闻言。
张太师轻叹一声,道:“亦或许,是来偷玉玺的吧!”
听了片刻,温禾说道:“还好之前留了一个心眼,留了一个假玉玺,幸得免遭一劫。”
张太师存疑,问道:“这玉玺他又还回来了,莫不是拿去做了什么吧!”
“或许是拿去复刻了!”温禾直言心中疑惑。
不过更让她顾忌的,是太监二字。
温禾道:“小鱼,你可还记得那个太监长什么样?”
小鱼仔细思忖着,想了半天,也只能形容的一点特征都没有。
这条路是断了。
温禾又问道:“陛下写的是什么?”
“是……放粟粟一命。而起粟粟二字还是错别字!”
“可是!”秋城道:“我收到的是,小鱼你被张太师针对,让我们来救你!”
随即,温禾拿出了那张信条,拿给了小鱼看,那上面的字也是歪歪扭扭的,第一眼真就觉得,就是陛下写的。
“啊?”小鱼惊呼一声,道:“很像陛下写的字,但是陛下写的绝不是这个!”
温禾点点头,或许就是有人刻意模仿陛下的笔迹,丑都丑成一个样子。
此外,张太师更是气的七窍生烟,尤其是说张太师要收拾小鱼一事。
虽然小鱼是被张天师针对了,但张太师还没到要小鱼找外援的地步。
温禾感受到欺骗,感受到了脑中一片混乱。
张太师受到了污蔑,感觉心中藏着一肚子的火。
此时已是夜半。
张太师也是心里疲惫,见内线传来消息,她是一刻不敢停的往宫里跑,结果还成了恶人,成了要害小孩的恶人。
多说无益,温禾当即就要求明日一早把陛下醒后,再带来一问究竟,看看究竟是如何!
张太师也同意了,这样也好,让当事人来把话讲清楚才行。
毕竟玉玺一事,虽说温禾与张太师未雨绸缪,提前向陛下透露了一二,但是真的发生了,还是不得不防。
好在真正的传国玉玺并不能这么容易发现。
可又觉着奇怪的是,为何要把人往宫里赶,是有什么关联吗?
温禾感觉心里突突乱跳,仿佛不得安宁一般,脑子胀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