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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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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

    王鹏又道:“不过,月卿仙子,你想唱戏可以随时来,你是我们大家的恩人,大家就算把我赶走,也绝不会赶你走,只是,我们大家都是孤家寡人,你一个年纪轻轻,又这样好的姑娘,还是不要打算在这里面蹉跎一生的好。”

    叶凌笑道:“对,月卿仙子,余生漫长,找个如意郎君,幸福甜蜜过一辈子,岂不美哉。”

    青萍端着酒杯,醉醺醺的也道:“就是,月卿仙子,你才华横溢,美丽无双,喜欢你的男人肯定都能排到方圆十里,我若是男子,只要能等到你,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李老月老上身,乐呵呵笑道:“月卿仙子,我看你身边的这位公子就非常不错,长得丰神俊朗极了,与你甚是般配得很,不如你们两凑一对得了,到时生个娃娃定长得人见人爱。”

    众人听言皆都点头,“李老,所言甚是。”

    容隐不由掩唇轻咳几声。

    月卿一把推开容隐,对着几人怪罪道:“我对你们这般好,你们怎能如此害我。”

    几人不明所以看向月卿。

    容隐更是一脸想不明白。

    便听月卿自说自话道:“嫁人能有什么好,我才不要困在宅院里,与别的女人争风吃醋,我就算不与你们唱戏,我一人策马扬鞭驰骋天涯,看山河万顷,江山如画,过诗酒年华,闲于时行侠仗义,造福百姓,岂不比嫁人,美哉乐哉。”

    王鹏抓住其中重点,看向容隐,“难道你已娶妻生子,还是妾室有好几房?”

    “没有。”容隐摇头,深思着月卿说的话。

    王鹏便对月卿道:“两个人一起浪荡江湖,更加美哉乐哉。”

    其余几人看透容隐心思,纷纷点头,“对呀,对呀。”

    月卿当即皱眉摇头,一把拉过容隐,将他的脸对向众人,开始天花乱坠起来,“我才不要,不瞒大伙说,我这人最会看人面相,你们看看他,就他长得这般勾引人,像个男狐狸精似的,一看就是命里犯桃花,万一花心,处处留情,沾花拈草,我岂不要被他气死,何况你们男人三妻六妾,再正常不过,总之这种男人不能要。”说着将容隐再次一把推开,嫌弃地拍了拍衣袖,“离我远点。”

    容隐,“……”简直对月卿这番言语加之动作,刮目相看,半响凝眸望住她:“看不出来,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

    “那你以为。”月卿神情恍惚,眯着眼看向容隐,“总之你我不是一路人。”

    几人皆看向容隐,对着他看了又看。

    叶凌认同地点了点头,对容隐道:“月卿仙子,说的言之有理,你长得的确好看,连我这种不以貌取人的男人看了都要忍不住多看几眼,想必是个女人都会喜欢。”

    “对,还是叶兄慧眼识珠。”月卿说着,身形不稳,就要往地上倒去。

    青萍不认为道:“长得看好的人就花心吗?那你们这一棒子得打死多少人?”

    容隐一把扶住月卿,让她靠至肩上,淡声道:“还是青萍小姐说的对,看人不能看外表,要听其言,观其行,审其心。”

    容隐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月卿,借着酒劲坦然自若道:“放心,我情比金坚, 对你至死不渝,往后余生,你走哪,我跟哪?再则,若我命里犯桃花,你岂不也是一样,我都不担心你随时被别人拐跑,你怎能疑心我到处沾花惹草?”

    青萍当即鼓掌,“说的好。”

    酒过三巡,容隐背起昏睡不醒的月卿与大家告别。

    走在无人的大街上,容隐走了好几条街,才找到一家客栈,只剩一间客房。

    房间里,容隐将月卿放到床上躺好,便见月卿面色潮红,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容隐俯身靠近,凑耳上前想要听清楚,只听月卿呢喃道:“难受。”说着一把抓住容隐的肩膀,容隐见状连忙撤身,却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月卿将酒水尽数呕吐在自己的衣摆,额头青筋直跳。

    月卿吐完便乏力地躺在床上,继续不省人事。

    容隐微微叹息一声,无奈脱下身上的外套。

    便听月卿又念叨着口渴。

    容隐倒上热茶,轻轻吹冷后,扶起月卿,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腿上,月卿睁开醉眼朦胧的眼,微微抬起脸,从下巴到颈项构成一条优美雪白的曲线,看着容隐目光专注的将茶慢慢喂给自己。

    茶水散发着淡淡清香,弥漫在两人之间,沁人心脾。

    而后月卿侧唇避开容隐手中的碗,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身,将嘴上残留的茶水在他身上蹭干净后,躺在他的腿上继续昏昏入睡。

    容隐微愣了一下,看着月卿半响,掰开月卿的双手,将她放好在床上,盖上被子。

    浴房里水汽氤氲,如轻纱一般,容隐轻轻解下衣袍,靠在浴桶里,墨发微微浸湿,铺散在水中,肌肤如玉,在朦胧灯光下,泛着莹莹光泽,容隐闭上眼,正要放松。

    感受到一股浅浅淡淡的熟悉气息靠近自己脸庞,容隐睁开眼,就惊愕失色地看到月卿面若红霞,趴在自己的浴桶边,用看禽兽似的眼神瞪着自己,质问道:“你为何要在我房间里洗澡?你要做什么?”

    容隐心如捣鼓,还未反应过来,月卿一把抓住容隐的肩膀,将他按在浴桶边,俯身靠近他,凶巴巴的威胁道:“出去,否则你信不信我杀了你这个大色鬼,替天行道。”

    感受到月卿近在咫尺的眼神和呼吸,容隐难以置信地看着月卿,双腿并拢,用手遮住,神色局促道:“……只有一间客房,你能不能先出去,再听我解释,你喝醉了不知道。”

    “好。”月卿松开手,转过身刚走一步,就双眼一闭,连人带着屏风摔倒在地上。

    容隐不禁扶额,伸出手拿过衣架上的中衣穿上,一头如墨的长发散落在肩头,面如白玉不染纤尘。

    沁凉的手指抓起月卿的胳膊,将她轻轻抱起。

    便见房门被猛锤了几下,那人声音不耐烦道:“我说你们两个人精力有那么好吗?大半夜了都还不睡觉,拆房吗?”

    容隐,“……”抱着月卿,将房门打开,看着屋外男人,脸上不威自怒道:“滚。”

    与此同时,月卿觉得头痛欲裂,意识模糊间,感觉到一丝冰凉,一把扯开容隐的中衣,将脸紧紧贴进他的胸膛。

    男人看了看容隐一身中衣,又看了看躺在他手上满面红光,昏迷不醒的月卿, 恐惧地看了一眼容隐后,红着脸飞快地跑开了。

    待男人走后,容隐无奈地关上门,将月卿放在床上,却被她狠狠抱住,容隐咬牙将月卿用力从身上扯下来,盖上被子,便在浴房清洗衣裳,连夜用灯烛将其一点点烘干。

    第二日,当月卿醒来,脑海一片混沌,看到容隐微闭双眼,长睫低垂,一身中衣睡在床对面的榻上,如墨的长发静静流淌在枕侧,搭在身上的手指指尖微红,日光穿过窗子,轻柔流泻在他身上。

    月卿忍不住侧过身,躺在床上,静静看着他,一动不动。

    或许是感受到月卿的目光,容隐缓缓睁开眼,看向月卿。

    而月卿早已察觉到容隐醒来,迅速地平过身闭上眼。

    感受到容隐起身穿上衣裳,向自己走去,月卿神经紧绷,努力稳住心神,不想被发现。

    容隐坐到月卿床边,看着月卿安静的闭着双眼,狭长的睫毛在眼底盖下一片淡淡阴影,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月卿心如小鹿乱撞,微微放慢呼吸,暗暗心想,难道被他看穿了,便听到容隐轻笑了一声,就在月卿准备睁开眼时,容隐为她捏好被角,摇头转身离开了。

    在容隐走后,月卿茫然无措地睁开眼,他到底有没有发现?

    月卿从床上坐起身,摸着自己的鼻子,呆愣半响,掀开被子,前脚刚下地。

    容隐就端着水从门口进来,叫她洗漱。

    月卿不禁怀疑容隐早就醒来,将自己偷看装睡的过程尽收眼底,她接过容隐递过来的毛巾,目光不自觉打量着容隐,便见容隐脸上神情淡然,一双眸正迎接着自己的目光,语气平静道:“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月卿轻咳几声,随便扯过一个话题道:“殿下,昨夜我喝醉了,没有胡言乱语,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没有。”容隐望着她,“言语上,你就说了我长得勾引人,像男狐狸精,一看就是命里犯桃花,还怀疑我会处处留情,沾花拈草。”

    容隐看着月卿吓得呆若木鸡的表情,缓缓靠近她,“看不出来,在你心中我是这样的一个人?”

    月卿早已是惊的目瞪口呆,看着容隐一脸难以置信道:“我都忘记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殿下。”她开始胡说八道,“若真是如此,殿下,我一定是喝醉了酒看花了眼,把你认成了别人,在我心中,殿下你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守身如玉,是个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她一拍容隐肩膀,眼神坚定道:“对于昨夜之言,殿下,我可以肯定告诉你的是,我说的不是你,是别人,你莫要放心上。”

    容隐却不慌不忙道:“还有行为上,你醉酒后吐了我一身,在我洗澡时,突然闯进来,将我差点看光,还推翻了屏风。”

    月卿打死也不相信自己酒后会好色如此,“殿下你不是在吓我吧?”

    容隐拾起月卿的手,将其放至胸口,好整以暇道:“我的衣服到现在都还半湿不干着,浴房里的屏风也是坏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月卿收回手,脸不自觉微红,思前想后半响,什么也想不起来,“若真是如此,殿下,我深感惭愧,自己昨夜醉酒之后怎会稀里糊涂的冒犯了你。”

    说着,未等容隐反应,月卿再次一拍容隐肩膀,继续道:“不过,殿下我知道你心胸宽阔,定不会放在心上。”

    容隐淡淡只道:“你喝酒不到三杯就倒,若有下次,切记不可贪杯,昨夜,也是我守身如玉,是个正人君子,否则,遇到趁人之危的小人,后果不堪设想。”

    月卿皮笑肉不笑道:“殿下上次也是和我这次一样幸运,幸好我洁身自好,是个正经的好姑娘,否则若遇到爱慕殿下或贪名爱利的女子趁火打劫殿下,殿下不死也得脱层皮。”

    容隐垂了垂眼眸,遮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暗淡,半响,“水要冷了。”

    月卿反应过来,捧水洗脸,想起容隐所言昨夜之事,月卿只觉脸颊两边火辣辣的烫,自己昨夜怎会荒唐至此,她暗暗看了一眼目光看向旁处等着自己的容隐,难道是色令智昏,思及此,月卿将脸埋在水盆里,她觉得自己不是这样的人。

    容隐见月卿半响没动静,走到她对面,将脸凑到水盆边,看着她,低声询问道:“你是想溺死自己吗?”

    月卿猛然抬头,鼻尖擦过容隐的脸庞,水珠蹭了他一脸,月卿惊吓地后退道:“殿下,你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

    一滴水珠顺着容隐俊美的眉眼流下,容隐抬步慢慢走向月卿,月卿茫然地看着容隐朝自己走来,瞳孔放大道:“殿下,天地良心,我不是故意的。”

    容隐,“……”握住月卿拿着毛巾的手腕,轻轻用她手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淡道:“你蹭了我一脸的水,自然要用你手上的毛巾擦一擦。”

    待出了房间,月卿看到隔壁房客看向自己奇怪的眼神,不由问容隐,“殿下,他为啥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们?”

    容隐看了昨夜那男子一眼,便见那男子立马低下头,不敢再看,容隐语气平淡道:“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你昨夜闹到半夜,扰的人家夜不能寐敲门提醒,你说呢?”

    月卿目光躲闪地看向一旁,“殿下,那你可有给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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