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我会在天上看着,你和他斗智斗勇
“可以。”容隐答应道。
然而,在三声之后,神魂飞荡原本松开焱娣容的手从焱娣容的身后抽出一把短刀,一手抓住月卿,一手拿刀刺向独孤容隐的心脏。
而独孤容隐在三声之后,应该伸向焱娣容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向月卿的腰间,他拔起那把匕首,迅速斩断了绑住月卿双手的绳子,然后一脚踢向神魂飞荡。
月卿则见机行事,在绳子断后的第一时间就是抬起脚将神魂飞荡踢飞,摆脱脏手的同时阻止他的刀靠近独孤容隐,然后快速将焱娣容拉到自己的船上。
神魂飞荡眼睁睁看着刀口即将刺入独孤容隐的心脏,却被容隐和月卿连人带刀踢飞在地,气急败坏的他刚从地上爬起,然而就在这时,耿耿带着护卫早已潜伏在船下,他们扶住船板,从船下一跃而起,抽出身上的佩刀,将神魂飞荡团团包围住。
耿耿很快就将神魂飞荡握在手里的短刀打飞在地,将他踩在地上,命人搜查船房,却一无所获,不由脚下用力,“狗东西,东西藏在哪儿?”
“叫声爷爷,我就告诉你。”神魂飞荡神情戏谑道。
耿耿怒不可遏,用脚狠狠踩在神魂飞荡的脸上在地上摩擦。
独孤容隐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冰冷的弧线,他冷眼看着神魂飞荡,“告诉本王,画像在哪?是谁帮你逃出地牢?你若说了,便不用受一百零八种刑罚,可以直接了当的死。”
见神魂飞荡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他漫不经心地开口威胁道:“本王劝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和牙齿,不要让它们乱说话,更不要让它们自相残杀,否则本王定让你生不如死。”
“惠王殿下何以见得我逃出地牢有人帮?”神魂飞荡被踩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拼命抬起头,一脸无所畏惧。
独孤容隐淡淡道:“地牢牢不可破,凭你一己之力,不可能逃出,就算你能逃出,也不可能等到十年后。”
“那些被你残害的女子只是你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四国美人画像却是他让你偷的?我想你并不愚蠢,怕他杀人灭口,还没有给他吧!告诉本王你把它放在了哪里?”容隐继续说道。
“惠王殿下真是聪明绝世,只可惜,十年牢狱之灾,让我与殿下不共戴天,惠王殿下就算是将我凌迟剔骨,也休想让我说出一个字。”神魂飞荡得意地看着独孤容隐,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
“你若不说,你的脏手便就不保了!”独孤容隐看着神魂飞荡冷冷道。
“吾视死如归,有何惧哉?”神魂飞荡咬紧牙齿,一副做好了准备的样子。
容隐不再多说,眼神示意耿耿动手。
很快,神魂飞荡嘴中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脸因为痛苦,变得极致狰狞而扭曲。
神魂飞荡难以置信,耿耿并没有一刀砍断他的手,而是像磨刀一样,在他的手上来回切割,随着刀在他的伤口越来越深,神魂飞荡越来越痛不能忍,他的惨叫声很快变得嘶哑,终是受不住,满头大汗屈服道:“我说,快住手。”
“说。”独孤容隐看着神魂飞荡,寒江般深邃的眼眸洞察一切。
“先扶我起来。”神魂飞荡脸色苍白,声音已虚弱无力。
“扶他起来。”独孤容隐同意道。
神魂飞荡被耿耿一把提起,道:“我把画像就藏在了天都城大佛。”一把飞刀从远处的山林里飞来,绕过所有人,丝毫不差地割破了神魂飞荡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飞刀令在场所有人措手不及。
待要飞走,容隐长剑一拦。
月卿反应过来,当机立断,施展轻功,朝着那片山林飞去,她相信那个作为背后凶手的人还没有走远,她不想放过一丝机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继续为非作歹。
“保护惠王殿下。”耿耿严声命令道,护卫们反应过来,将独孤容隐护在中间。
神魂飞荡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脖子喷射而出,他讥笑地看着独孤容隐,用最后的力气自鸣得意道:“你还是被我骗了!哈哈!独孤容隐,我会在天上看着,你和他斗智斗勇。”
独孤容隐视若无睹神魂飞荡说的话,他施展轻功朝着月卿飞去。
树木茂密的山林里,月卿翻觅迹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忽然从旁边的林子里飞出一支长箭直射向她。
“小心。”容隐看到拉过月卿一个转身紧急避开,长箭射中一旁大树。
而后又一支长箭从远处山林疾射而出。
容隐眼眸沉着冷静,当长箭带风吹动他的发丝即将射伤他时,他一手就将那支长箭折断,紧接着又一只长箭从林子里飞出,容隐目光冰冷,直飞出手中的断箭,箭发如飞电,逆不可挡,直穿过射向他的飞箭将它劈成两半后向山林里飞去。
随后山林里传来一声惨叫,月卿立马向山林里追去,容隐刚要阻止,就看到数十支长箭直射向他和月卿。
容隐拔出长剑,将月卿护在身后,迎接接连不断的箭雨,被劈断的长箭掉在草地上,凡是挨到箭头的草都瞬间枯烂。
他们立马藏身在一棵大树后躲避箭雨,看到有九名黑衣人手里拿着弓箭,趴在大树上,伺机而动。
树上枝丫交错,月卿和容隐立马飞身上树。
黑衣人见他们飞上树,拿箭射向他们,眼见飞箭射向自己,月卿和容隐一个转身,便躲了过去,向黑衣人飞去,黑衣人见他们飞来,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刀,向他们砍去。
月卿面对砍向自己的两个黑衣人,不慌不忙,身体向后一仰,两刀落空,黑衣人收刀再次砍向月卿,月卿抓住挥向大刀的手,面色一沉,手一用力,两名黑衣人顿时惨叫连连,月卿一松手,那两名黑衣人便掉下树摔倒在地,又两名黑衣人见状挥刀砍向她,与此同时容隐与其他几名黑衣人正展开搏斗。
一个黑衣人奋勇当先第一个冲向容隐,容隐身形一闪,将他一剑封喉,凌厉的剑气逼退了其余黑衣人,他们心有余悸,握着大刀不敢上前,容隐未等他们犹豫,就挥洒手中的长剑,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接近完美,带着雷厉风行之势,手起刀落间一个又一个黑衣人从他手中倒下,当容隐将最后一个黑衣人踩在脚底下,长剑挑开黑衣人脸上的面罩,蹲下身手中用力,强迫他吐出藏在嘴里的药,声音冷如冰霜,“是谁叫你来的?”
黑衣人面色苍白,只一双眼透着无所畏惧的光,瞪着容隐。
见黑衣人不说话,容隐手里的长剑轻轻划过他的脖子,语气漫不经心:“你要想清楚,你说了,本王就会饶你不死。”
黑衣人只管躺在地上,一脸平静地闭上眼,像是等待容隐杀了自己。
“看来你活够了!”容隐目光深沉,手上用力,一剑划破他的脖子,鲜血喷洒出来。
月卿一脸难以置信:“你真的杀了他?”
“不然呢?放他走?”容隐觉得月卿很奇怪,随即薄唇勾起一丝冷笑,“我不是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声音冷冰冰的。
月卿解释道:“殿下,我不是说你残忍,我只是以为你会对他进行严刑拷打,好让他说出幕后指使。”
容隐淡道:“这些人都是死士,严刑拷打对他们根本不管用。”
他将染了血的刀在黑衣人的身上擦了擦,慢慢站起身,走向被月卿打下树的两个黑衣人,他们摔断了手脚,早已吞药自杀。
当耿耿将飞刀拿给独孤容隐,月卿看着那把飞刀,雪亮的刀锋,薄如蝉翼,只觉得刺眼,头也莫名隐隐发痛,“不知道为何,我看到这把刀,会觉得头痛。”她脸色苍白道。
“那便不看。”独孤容隐将飞刀收好。
待焱娣容在护卫的搀扶下上岸,她突然用力推开搀扶她的护卫,朝着身后的大树狂奔而去。
“快拦住她,她要自杀。”
月卿见状连忙奔向焱娣容,却还是晚了一步。
焱娣容气若游丝地倒在了月卿怀里,乌黑的头发散落了一地,额头鲜血淋漓,她看着月卿,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喃喃道:“活着太痛苦了,我看不到希望,现在终于解脱了,真好。”
“谢谢你,你是个好人,我要是像你一样会武功就好了,我就可以,保护自己。”
“傻瓜,死虽容易,但人死了,一切就都完了,活着虽难,但只要好好活着就有希望。”
月卿看着焱娣容平静的模样,将她的脸轻轻擦干净,曾经她也绝望过,想要一死了之,好在最后她坚持了下来。
独孤容隐命人将焱娣容的尸体送回焱府。
落日余晖映彩霞,天空映红一片,微风丝丝柔柔地吹过。
她和容隐缓缓朝着马车走去。
“相识一场,还不知姑娘芳名何许,可否告知?”独孤容隐望着远处天空,眼眸似山水深沉幽远,淡淡开口,脸上的黑木面具在夕晖下泛着淡淡的柔光。
“月卿。”
微风吹拂,她看着夜幕降临,明月升起,声音一瞬间变得温柔。
“月卿,日月如卿,很美的一个名字。”独孤容隐嘴角不自觉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说道。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