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证词
贝娜出事了？！
郝灵芝接到母亲的电话时，她正在回家的路上，“出什么事了？”
“被人杀了。”母亲的话里都带着血腥气。
郝灵芝全身一抖，“谁干的？”
“现在还不知道，来了好多警察，把楼都封起来了，不让我们出门，说是让我们配合调查。”
“别着急，我马上就到家了。”郝灵芝颤抖着问，“她死了？”
“不知道，救护车拉到医院去了，说是昨天晚上不知道谁干的，刚才她老公回来才知道出了事。”
郝灵芝知道昨天晚上贝娜她老公没回来，她的脑海里晃过满春江的影子，难道是他，他真的这么狗胆包天吗？！
楼道里，警察正在挨家挨户的调查，郝灵芝刚到楼门口，正好碰到物业的宋丽英和两个警察在核对名单。
“郝妹妹，你过来下。”宋丽英叫住了郝灵芝，对旁边的两警察说，“她就是住在隔壁的郝灵芝。”
两个警察走上前来，“昨天晚上你和曾贝娜见过面？”
“对啊，”郝灵芝点了点头，“我们聊了一会，快八点钟的时候，我妈他们回来了，我才出来的……怎么了？”
“那后面还你还见过她吗？”
“见过呀，后来楼下吵架，她出来了。”
“吵什么架？”
宋丽英忙把昨天晚上满春江在楼下和纪佳妹吵架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她出来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想下楼去看热闹。”
“去了吗？”
“没有。”
“为什么？”
郝灵芝琢磨着要怎么说。
“请你说实话。”警察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一样，很严肃的说了一句。
“她跟满春江有意见，所以就没下楼。”
宋丽英点头。
“后来她干什么去了？”
“进屋了呀，然后我就再也没见到她了，”郝灵芝心里咯噔咯噔的，“她怎么样了？”
“没你事了，先回去吧，如果想起什么麻烦告诉我们。”
郝灵芝想起昨天晚上在楼下的叫嚣，早晨见到他从楼上下来，仔细想了想，当时电梯确实是从七楼下来的，还有杨颖敏听到的奇怪的声音……难道真是他干的？那也太可怕了！
上了楼来，贝娜家里有警察在，杨颖敏和两个孩子都在自己家，吴扶苏他们家的门半开着，吴扶苏正在跟一个警察说着昨天晚上的事，“我是睡得比较晚起得也比较晚，昨晚上没听到什么动静，早晨我就更不知道了。”
郝灵芝刚走到门口，另外两个警察又过来了，郝灵芝只好把刚才在楼下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四点半吧，当时因为我妈起来了，我看了一下时间，然后也起来了。”这个警察显然比刚才楼下的问得仔细，郝灵芝小心应对着。
“那你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跟平时不一样的。”
郝灵芝朝杨颖敏看过来。
“你不用看她，你自己好好回忆一下。”
郝灵芝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就送我妈他们回来的时候，听杨姐说她有听到又哭又叫的声音，我可能是没留意到。”
“你送你妈他们出去的时候大概是什么时候，去了多久？”
“我们五点钟差不多出的门，我大概六点钟不到回的家，因为那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路上已经有出去上班的人了。”
“那你有没有在附近碰到什么人，特别是行为举止怪异的人？”
郝灵芝倒吸了一口凉气，躲开了警察看过来的目光
警察一笑，让杨颖敏他们先进屋去，把郝灵芝带到安全楼梯的角落里，“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人了？”
“我……”
“请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郝灵芝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出来，一会他们查监控的时候肯定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我就在电梯口看到他，他从楼上下来的。”
“谁？”
“就楼下的满春江，昨天晚上在楼下吵架的那个，他是楼下602家纪佳妹的前夫。”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他？”
郝灵芝想了想，“应该是吧？”一晃眼就过去了。
“你知不知道他从几层下来的？”
“这个不能确定，”郝灵芝想了想，当时自己确实迷迷糊糊的，就扫了一眼，也没看清楚。
“好，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谢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郝灵芝笑了一下，“你们查一下监控不就知道了吗？”
“谢谢你了，先回去吧，有事再来找你。”
郝灵芝走进屋来，母亲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父亲忐忑不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嘟嘟和阳阳在看电视，杨颖敏在安慰母亲，“阿姨，您别怕，警察肯定会把凶手抓到的。”
“你说到是谁干的，我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小姑娘怎么样了？这可怎么办啦。”
“医生不是说了吗？还有一口气，说不定这时候已经醒了呢。”杨颖敏一看郝灵芝走进屋来，忙起身迎了过来，“警察找你问什么了？”
母亲和父亲紧张地看着她。
“早晨我回来的时候在楼下看到过满春江，他就是从我们这一层下去的，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看错楼层了，好像就是咱们这层。”郝灵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屋子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气都不敢出了。
杨颖敏忙问，“你都跟警察说了？”
“这能瞒得住吗？监控一调就一清二楚了，我就是不确定他是不是从我们这层下去吧，当时就扫了一眼。”
“监控坏了。”杨颖敏往门外看了一眼，凑到郝灵芝跟前，“楼梯口、电梯间里的监控都被人弄坏了。”
“啊，那……”郝灵芝张了张嘴，“我不知道啊。”
父亲摆了摆手，“这事知不知道你都得说，不能瞒着，你做的没错。”
“他不会这么糊涂吧？”母亲颤抖着嘴唇哆嗦着，“他是不是昨天晚上在家里睡的，你是不是看错了灵芝？”
“人我肯定是没看错的，是不是从我们这层楼下去的，我不确定，”郝灵芝冷笑一声，“如果监控坏了，十有八、九就是他，外面的人谁知道我们的楼有几个监控，监控在哪，故意把监控弄坏，说不好筹谋已久了。”
母亲朝杨颖敏看过来，“你要不要跟小纪说一声？”
杨颖敏朝郝灵芝看过来，“这不能说的吧？”
“不能说，说了就是通风报信。”父亲斩钉截铁地说，“还有，这事咱们也不要跟小纪说是灵芝跟警察说的。”
母亲朝杨颖敏看过来。
杨颖敏赶紧点头，“我知道的，放心吧，绝对不说。”
郝灵芝感觉有一张网正张开着朝满春江撒了过去，她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