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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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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谢奶奶早已做好饭等着了,看他们回来又是打水让他们洗脸又是倒水让他们解渴,像是迎接好多年没有回家的孩子。

    用过饭,沈妙把肉抹上盐巴腌了开开心心地回房间去洗澡。院子里谢远在扫地,一下一下的沙沙声在窗外响得很规律。

    洗好澡沈妙推门出来照旧去石磨边洗衣服,谢远把扫把放到房檐下拎着一桶水也进了房间。

    夏天的衣服又薄又短其实很好洗,但是因为谢远在房间洗澡,今天沈妙没有地方可去就洗得格外慢。

    爷奶房里已经响起了轻微的鼾声,院子里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缝隙中的月光就透过树叶落进了木盆里。沈妙在这静谧之中感受到一份小小的快乐与被爱包围的温暖,涓涓细流般让她对接下来的生活也重新燃起了热情和期待。

    房门打开谢远出来泼水,顺手把她洗衣服的剩水也泼到了菜地里。沈妙就站起来把衣服搭在晾衣绳上,看了看谢远的背影先进了房间。

    还是那个熟悉的草编席子,这几天谢远没回来睡她一个人睡得很不安稳。今晚却觉得席子松软,睡着刚好。

    西鹤这边也开始收麦子了。

    整个鹤山村围山而建,隔河对望,相对于向阳的东鹤,西鹤的麦子就晚熟些。

    因着昨天起了风今天的天气并不是很热,一大早旁边叔叔婶子大爹大娘们腰里别着镰刀,头上包着毛巾,互相问着好笑着过来了。

    “妙妙这几天累坏了,你娘家的麦都收完了吧。”

    “收完了,大娘进来坐。”

    沈妙站起来迎她,谢大娘进门先把手里的茴香递过去坐在小板凳上接着洗大盆里的茄子辣椒等蔬菜。旁边一起洗菜的妇人拖着小板凳离得近些,几人围着大盆一边洗菜一边聊天。

    另一边谢远也背起背篓跟着男人们往外走,有好奇的忍不住凑过来问他:“东鹤的麦子咋样啊,是不是比咱的要好。”

    “看着是比咱的要强些,穗子长得大。”

    今天先割他们家的麦子,中午再回来一起吃饭。

    沈妙又搬了几个小凳子出来,后面来的大娘婶子们就坐在一起有的择菜有的洗菜,口里说到谁家刚添了个小子谁家的牛又吃了谁家的菜,都是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经过这些妇人一学一说都变得有意思极了。

    沈妙在屋里切甜瓜,听着外面的说笑声也忍不住抿嘴笑。村里平时没什么娱乐妇人们经常聚在一起聊天,平时她不怎么出门也没听人说过这些,现在听着竟觉得比之前坐在戏台子底下听戏听书还有意思。

    鲜绿的韭菜洗好切碎,金黄的蛋液滑进油锅,一个婶子和好了面团,几个择菜的妇人就洗净了手过来包饺子。

    另一边谢奶奶手里的大刀当当地剁着肉馅,沈妙在灶前烧火。一盆韭菜鸡蛋的馅料见底,剁好的鲜肉又被放了进去。

    小小的灶屋里挤满了人,欢声笑语也盛满了整个房间。这是沈妙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跟这么多人在一起,果然情绪会感染,人还是爱热闹的。

    “妙妙,再剥头蒜!”

    “好。”

    “大嫂子,案板头的葱你递给我一下。”

    “给。”

    白白胖胖的饺子摆满了好几个篦子,上面盖了纱布只等下地干活的人一回来就下锅。谢奶奶本来想着家里要割麦子了也去割了肉又去村头买了些豆腐,谁知道昨天俩孩子回来也带了肉回来,天热东西不经放索性一次都做了。

    几个妇人包好饺子又炒菜的炒菜,洗碗的洗碗,院子里的大圆桌也抹得干干净净,摆好了几条长凳。

    “哟,今天的菜太可以啦。”

    割麦的男人们都回来了,刚进院门就看到了圆桌上一溜圈的大碗菜。

    红烧茄子,油焖豆腐,两盘油汪汪的白切肉片还冒着热气。青椒炒蛋,凉拌黄瓜,正中央放着一篓子杂面馒头和一个粗瓷坛子,刚炸的花生米在盘子里起了酥皮。

    看到他们回来屋里的女人们出来舀水端茶,各人洗干净手脸,白胖的饺子就端上了桌。

    “嗬,大娘今天下了本了,这下午不好好割麦子这饺子不好意思吃啊。”

    一个黑脸汉子笑出一口白牙从谢奶奶手里接过了盘子。

    “三小子只管吃,你就是不干活来大娘家吃个饭,大娘还能饿着你吗。”

    谢奶奶笑眯眯地拿围裙擦了擦手又招呼院子里站着的众人坐下:“都坐,都坐,农忙农忙割麦最忙,今天还要劳累大家呢,快坐下吃饭。”

    谢爷爷落了座几人也都挨着坐了,谢远抱着酒坛子给众人倒酒,被刚才的黑脸汉子拉了过去:“谢远,先别忙着给我倒酒,你这刚娶了媳妇,日子又过的红火,你得先喝一碗。”

    “对,对,先喝一碗,你这娶个秀才娘子回来要生个状元儿子的。”

    有人立刻把碗递到谢远嘴边起哄道。

    谢远看了看黑脸汉子又从旁边那人手里接过酒碗有些无奈:“三叔还说,成亲的时候就是你灌我酒灌的最多。”

    “嘿嘿,高兴嘛。你小子嘴上这样说心里高兴着呢吧,这两天给你岳家收麦,岳家不给你酒喝?回来也得尝尝咱自己家的酒。”

    东鹤的婆娘西鹤的汉,因着靠山,西鹤这边的男人大多都生的健壮善饮,家家户户都会酿酒。

    东鹤靠水生活又富足些,东鹤的女儿们个个生的娇嫩漂亮是十里八乡的美人窝。

    谢远喝了一碗酒又被三叔按着吃了一碗才回到座位上坐下来。

    和院子里的吵闹一样,屋子里的女眷们也都吃着饺子在大声说笑。

    “今儿的饺子味儿真好,还好最后又加了勺盐。”

    “可不是,要不味儿就淡了。嫂子家里还有茴香没有,这肉馅里加点茴香挺好吃,昂。”

    “有有有,下午来家里剪去,再不吃就老了。”

    沈妙从来没有在吃饭的时候听这么多人讲饭菜做的怎样,怎么做菜好吃。

    大家从早就围在一起为了做好一顿饭,从一片菜叶洗起,一个饺子包起,等吃饭的时候再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讨论要不要再加些盐,饺子馅里放什么出味,简简单单,很纯粹的快乐。

    仿佛吃饭就是他们生活的重心,他们就是围绕这一碗一碟生活的。不用想什么是否被爱,不用担心是否合格,在这种氛围下每一个人都是被爱着被需要着的。

    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一日三餐吗。

    这一世,条件虽然艰苦些,整个人却仿佛被打开了似的有了些别的感悟。

    中午男人们回家歇晌,女人们帮着洗刷净了碗筷也各自散了。

    沈妙进了房间时,谢远已经躺在席子上睡了。一连几天都在地里收麦,谢远的侧脸明显黑瘦了几分。

    午饭多喝了几碗酒,谢远口渴的厉害。脑子里混混沌沌意识似乎已经醒来又似乎还在梦中,手下的触觉柔软细腻,入手微凉,谢远忍不住低头蹭了过去。

    沈妙被怀里的动作吵醒一睁眼就看见谢远正埋头在她胸前,胸口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开了还带着些湿意。

    “谢远,还没起吗?下地啦。”

    院门口有男人轻扣了两下院门高声叫他,谢远恍惚了两下,习惯地开口应道:“来了!。”

    一出声才发现嗓子干涩,口渴的厉害。

    小心起身,拉过床单给小姑娘盖上,谢远做贼一样从床上下地推开房门溜走了。

    闭眼装睡的沈妙也松了口气坐起身来扣扣子,窗外树影婆娑,风声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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