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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支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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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吸了几口气,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向四周投来眼神都回了个死板的笑,知道此时自己的笑一定和傻x如出一辙。

    正我瞎想功夫时,一梳油光发亮的大背头正坐在我对面,不等我说话,这人伸手:“小兄弟年少有为呀!朋友都说我是大头!”

    正如他说的那样,这个兄弟的脑袋的确大了,年纪看上去有三十五六岁了。

    和他握着手的第一个感受是他手力气很大,并且掌心长着茧,大多经常操钝器。但当他站在面前时,你就会发现,他的眼神中充满自信和坚定。这是个什么样子?他叫王磊,一个地道的重庆人,个子不高,皮肤黝黑。我从上往下望去,这个男人的西装显然不是一般的料子,而是浑身皱褶,一眼就看出是平日里没有打理好的那种,而脚上居然踩到了一双布鞋上,他看见我看着自己的皮鞋,拱手道:“看见就笑,皮鞋太硬了,穿不习惯这种东西。”

    我不好意思哈一乐,这个奇葩货,活脱脱就是一个暴发户呀。

    大头下巴点着桌角上的铜币问道:“二爷想搭个伙吃吗?”

    “是的。”

    “到哪儿去吃饭呀?”

    到了哪里,就意味着要询问墓葬的去向,具体位置自然也就不需要交待了。

    “到新疆一探究竟吧!”

    大头眉头紧皱,拿起跑堂送来的茶壶倒杯来喝,一边用盖拨弄茶叶一边说道:“那里不怎样,风很大土很大,到谁家里吃呢?”

    谁是谁,是打听哪朝哪代的坟墓,可咱们此次要去寻找的狐胡国我至今都不知道它的国君姓甚名谁,我仔细一想,当时该是刚正不阿的中原汉朝吧,随口道:“老刘家!”

    他呵着,该是听懂我说的话吧,那时候汉朝的疆域还没延伸到西域,要是走到另一边,那一定是个少数民族小国墓葬。

    “血肉都没有了,小菜哥哥看都不看了!”

    肉意是想下去这斗肥不肥壮,这几年西疆没少进过国家考古队,能挖的东西基本都挖过,挖不下去,更可怕,要么是罗布泊那死亡之海,要么是昆仑群山之中,人可以进,但几乎不可以出,于是他这样问道。

    我明白他说的话,我拿出一张汉生拍的照片给他,我并没有说上面写着什么东西,还想看他眼力如何,要是这些东西看不出来的话,拉出来就没有多大用处。

    他拿过去扫视了好几眼,便现出吃惊的神色,分明看出了端倪。他将照片递回给我,指着楼上,站起来要走,然后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再弯下腰来告诉我:“小战友,当心那群吃人不吐骨头孙子们,大哥我可中意你们这活计,不要栽跟头喽!”我心里嘀咕着:他这不是在开玩笑吗?可他的脸上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一句话而生气。我说:“谢谢你啊!”他点头笑着。说着,他满含深意地打量着我,走出楼梯。

    这人去了之后,借倒茶之功,我偷偷地问汉生:“你对那个人有什么看法呢?”

    他心无旁骛地应付着碗中的面条,端起茶杯猛灌一口:“我一看便知。您看他左手上黑珍珠般的戒指没有,要是我没有猜错,早几年他该是起尸匠了。他们一行人从入行起,便被老师傅传下来一个&39;敲棺戒&39;,每到凶棺叩三叩,若屋内回荡不绝,便无法再打开棺椁抬尸了,只好匆匆叩头而去。

    我诧异地说:“那么牛气啊?”

    他耸耸肩说:“谁知,相传他们的戒指能通灵,但自江西童铁手失踪之后,这行几乎无人问津。”“那你能不能给我做一个?”“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他笑着说,“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在吸引我呢?”“面条。说着再低下头吃饭,看来面食有一种特殊的魅力。

    大头走后不久,一身穿花衬衫的人坐下,此人头顶青皮,颏上微微有胡茬,手拄颏,笑骂道:“小弟弟,过来喝茶吧,下不了地吗?”

    老何说,这笑里藏刀是最不容易处理的,而隔著衬衫就会让我觉得他身体很精壮,当他向我微笑时,我反而觉得像只豹审视著我。

    见我没有吱一声,便端着红豆桂花糕咬上一口,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嘟哝着忒香甜,便将所剩的一半丢回盘中,然后问我:“具体到哪里去呀?你告诉弟弟一个位置吧!我好好地帮你忙参谋参谋呀!再说弟弟我现在手头还不够宽裕,可不可以先垫着呢?”

    我摇头晃脑地对他说:吃了再算帐吧!

    老何来了后,跟我说了一些规矩。我们的行业里没有“分蛋糕”这个概念,也不是说所有的企业都要做“蛋糕”。在这里我想谈一下分灶吃饭的问题。通常情况下支锅的方法分两种,一是雇主有个规定的对象,得到大家分到,即后算账。另一类是提供墓址但不知道墓址里的东西,若走进去找到“泥货”,每个人都要靠自己的能力,这叫“各自掏钱”。

    我要说的话意思却属第一类,跟他说要去的话,谈谈价钱吧,这次下去,我会在会后付他钱,顺便希望不要他把我当菜鸡吃。

    他听见我说笑着说:“小兄弟道还划得很清楚,要不得你们看看这好吗?你们转个地儿吧!我出什么价?”

    我呷了一口茶,摇摇头,想着老子还不清楚具体的地址,给你屁用!

    见我不同意,就捂着前额,假装很难过,然后就刚看见我桌角上那枚铜币,一伸手就想拿走,&34;哎呀,长得很潇洒的钱币!”

    可一向吃面条的汉生忽然伸手像铁钳似的,用一只手抓住那人手腕,抬起头对他说:“二爷的东西,不要碰了!”

    男子不说话了,还伸手够了那铜钱,刹那间我就看到了他稀疏松垮的花衬衫,由底下爆炸性肌肉支撑着,但这双手却是汉生死死抓着,毫厘不在向前。

    看的我心里真是暗自捏了一把汗,还好还有汉生呢,这个是300万呀,足够我付北京三环以外的首付的。

    那人脸上的笑渐渐不见了,我连额头都看见汗珠了,僵持不下大概有五、六秒钟吧,那人如释重负,汉生放开了手,摇晃着腕部,并不生气,只是玩味地看着我:“这是二爷吧?曹操换刘阿斗吧!”

    汉生温柔地将筷子搁在碗口旁,瞪大了眼睛看着对面的人,结果告诉我:“二爷,您说一声,我给他留个手臂吧!”

    那人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冷笑着说:“语气不小了,靠的是你吗?”

    我原本还是很怂的,但看了看身边汉生冷漠的目光,忽然觉得有一种自信,好像不管他嘴里说了什么话,只要下一秒就能成功。

    我吐出浊气,往前探了探身子,直瞪着花衫的眼睛,反问:“要不要试试看?”

    此人养气功夫绝佳,此片刻又回复到寻常,温柔地说:“行得通,过了秋蚂蚱还是蛮会伸腿的,看你龙山阁能坚持多少天,看二爷这大旗能扛多远,我们走吧!”

    就这样这个男人要站起来走,结果汉生意外地拦在前面:“可以不可以,说走就走不可以!”

    “你!”

    那人愤怒至极,强把火气压了下来,眯缝着眼睛对我说:“茶馆里敢不下手吗?”

    我心砰砰地敲着鼓,当然不想下手了,一听气他来头可不小,也知道咱们龙山阁有什么业务,极有可能会成为一些冤家。可我还是要去找他,因为这个月,他又要和其他几个人见面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一个真正的大老板呢?但归根到底,并不存在永恒的敌人,这一行就是如此,即使对头了,实际上每个人私下里总是在配合着,有些商品,要好几家来瓜分,完全不是某个家庭可以吃得下。

    我装作充满深意地看着他,告诉他:“龙山阁上的戏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那人没有多撂一句,冷哼着就走了。

    我拿着茶杯借饮茶之势,瞟了一眼汉生,汉生倒是与没事人似,正在那里钻研着那几片桂花糕,全然不见刚才想与别人掰着性命。

    在这件事情发生后,破罐子破摔的我也冒着生命危险,完全不像一开始那么恐慌,干脆早就打开了大门,我还是担心一个什么问题,总之是早就得罪人,再也不怕为龙山阁招敌。

    可是自那人走了之后,再也没有人来找茬了,好几个人坐着,还只是简单地说了两句,可我却发现他们的眼光终究还是要落到那铜钱身上,似乎二爷在他那里,是个不轻身份。

    一直到晚上,大家都上了楼,只有那个号称叫雷姓的大背头和另外一个人在后面跟着,虽然这个人很少说话,但他却非常感兴趣我终于让他看到的彩头,听汉生讲,还真是个识货之手。

    相互引荐,雷哥如今独当一面,老万却从长沙来了瓢把子,手下面还有这么多号。

    我向老万请教如何辨认黄肠石墙,老万说自己年轻时,正好碰到一座大坟墓,挖了好几层封土,便碰到黄肠石被封起来,但当时它们并没有被揭开,待返回时,老万查阅有关材料,方知黄肠石所代表的东西,但当老万再次带着人们返回时,阴森恐怖之事已经出现,黄肠石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跟大头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它,它甚至还以为它是吹牛逼出来的,但老万耸耸肩无奈地说:“你不相信我没有办法。那地方我回了不止一次,可那坟是凭空不见了。我们又就地往下挖了七、八米才见到它黄肠封顶呢!”

    大伙儿即便定下来,也要找地组顿饭,晚饭后再聊一些细节。席间,老万提了个建议:咱们把王城给挖出来吧!大家都很赞同这个意见,于是商量好了方案,第二天晚上在一起动手挖土。结果怎么样?终于约好老万掌管出人,但他并不想要金钱,他提出的条件就是倒斗里挖出来的宝,自己得占去三成,原来是想还价,但转念一想,若真的发现王城,其中宝藏靠我跟汉生两人都无法带走,干脆同意他。

    还有一位是大头,这个暴发户只有一个人,本打算踢他出去,但是汉生提出要留着他,说抬尸匠不多,没准咱们起棺会用上,于是无奈用科技入股也让他进了伙,让他有一成。

    回去时,跟汉生商量,老万可不单纯,咱们一行人南来北往相差不小。南派走摸金的那套,把长沙当魁首的,本地这类世家也不多,自己的那套老油条是最难对付的。“这几年在长沙生活挺好吧”我想了一下说,“挺不错!”他笑着对我说:“我跟你一样,我是在长沙长大的。”什么?他询问我是如何得知老万是长沙人的,我表示他上次有道是漏洞百出,他提的是米米、米米、长沙帮口中的话都是金钱。

    我们坐出租车直接回到琉璃厂铺子里,老何都还没歇脚呢,我就把今天遇到的情况告诉了他,至于大头他也没说话,倒头就是放狠话的那个,他表示没见过人就拿不定主意,但猜应该在报国寺这边吧,几个人家近来斗得更凶。

    终于提到老万了,老万说这类人自己还摸不准,长沙帮忙仗义为你们两肋插刀、阴晴不定插刀不误砍柴火焰高,结果大家又约定了几个到新疆的时间,老万那边过来安排路程和设备,原本想让小万跟着我走,但我知道铺子里近来不得安生,还不如让老万留下照顾一点。

    那天晚上大家聊了2点多钟,走之前老何千叮咛万嘱咐什么都要安全为上,我哼哼哈哈地同意了之后就跟汉生回二爷家去。“汉生哥,你回来了吗?”我问他,他说:“我已经睡了一个小时了,你能不能帮我把房间打扫干净?”我笑着回答:“不行!我进屋后,丢下衣服到冰箱里要啤酒喝,结果他对我嘘寒问暖,我疑惑地问他怎么回事,他用纸条写着:“家里还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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