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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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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生平时话虽少,但人见人爱,总爱笑,难得见到他这么庄重,这说明有了这幅画并非是个好现象。

    他拿着一张图片沉声说道:“相传犀牛为辟邪之物。犀牛角烧之能通灵,牛皮镇恶。此椁外椁为生漆杂犀牛皮,刚入葬时又黑又亮可照见人物,此椁已久。旧法是在犀牛皮上打制30余层,刀削下来顶多留一块印,不如石椁坚固。”

    我吃惊地说:“三十多层呢,真夸张啊!”

    汉生吐出一口气说:“这只能说里面的主人不容易被压死,也许他在世时是一个大凶大恶的人物,死后并没有多少安生过,或者是在入葬之前已经出现尸变痕迹,因此被封在这样的棺材里。”

    “它是从地方上找到的吗?

    汉生回道:“没错,有人说是从山上发水冲走的,很遗憾我没有看见,都被村长拍到了,走着走着,人家早就把棺材用铁链捆起来沉入了当地山上的湖底。”

    看了汉生的那些材料,有点犯难了。我是一名摄影爱好者,平时喜欢在网上找一些图片来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但现在的网站很多,而且每个网页里都有不同的信息。要想找到想要的东西还真不容易。这句话他讲得那么简单,那些材料当然要用自己很长时间才能收集到,但是一是因为我好害怕那地方,真的是舍不得走,二是因为我手里没人呀,以我们两个估计连设备都运走不了。

    我羞于启齿,只好硬着心肠告诉他:“难道我们太薄了吗?这么走不妥当!”

    谁知汉生又同意了:“肯定不合时宜,我们两个连设备都背不动,这活计,不支锅搭伙是不行的。咱就到老何那儿去吧,再说了,你手里还有二爷的铜钱呢,这路上,没有多少人不知道二爷铜钱呢!”

    没想到这句话是真的,而我还真的好几天没见到过他,不知他会给手底下人如何解释二爷之死,想必这一阵没少担心,就说:“成事,咱们去找找他吧?”

    二爷北京门店开在了东琉璃厂海王村我与汉生乘地铁到和平门下。我想:“你来这里干什么?”他笑着说:“是来找我的吧!”“你到这儿干什么呢?”“我们去看电影。”“什么电影呀!这家铺我也没去过多少次,但绝对不会承认错地方,不知为什么今天铺没有开张,周末铺照理说不该呀,我就上去敲门,过去就有铺伙计裂着一条门缝向我望过来,满面春风地说:“小南小北,素不相识吧!”

    小伙计不大不小,被老何收了个孤儿,没有姓名,姓南,姓北,瞅瞅我,认了认,推开门:“曹叔,你进来一下。”

    我把汉生带到他旁边,让他脑瓜崩开:“下一次叫大哥吧!他们怎么办?怎么会剩下你们?”

    南、北再把门关上,叹着气说:“这两天生意很差,事情很多,副掌柜让他们休息一下,马上让我跟小何叔去看看铺子吧!”

    南、北边讲边把我俩领到后堂,老何坐在后院里,数日未见,觉得自己年纪大很多。

    相见并没有太多拖延,我干脆表明了我们俩的意图,老何迟疑片刻说:“三爷高,家里面生意收得很多,表面上铺子关得有七八十人,如今也是北方这个还在撑下去,有不咋地能看到光明的活计也可以停止全部停止。”

    他拿出一包皱白沙点了一根,略显倦意地说:“若不是我强压于此,底下那几个孙子早已经分得家财奔走呼号,树倒猢狲散才是这个操行!”

    “七,八个都抽不出?”

    老何看着汉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搁在过去,那就等于你没带彩头,只需二爷打个招呼,底下哪家铺子就不争抢先一步,如今连我这张老脸都拉出来让你排个队,估计还得歪瓜裂枣呢,甭说下地干活了,说不定中途还会让人家扣钱呢!”

    我从老何手中接过一支白沙,叹着气说:“这是没辙呗!”

    “有的。”

    老何和我看着汉生继续说:“支锅子吧!即使二爷走了,但二爷铺子里还有人,咱们打着铺子的旗号来支锅子吧,估计有谁能把这脸卖出去吧!毕竟出了咱们铺子就是个头彩货!”

    老何考虑再三,拍着板子说:“切实可行,但前提有二。一、必须使别人相信我铺子指使的、外出支锅子的必须能代二爷。二、怕不点彩头不行,这一年来,没有好处不起早贪黑,要叫别人跟着卖命,必须掏出真正真金白银来。”

    “第二点没有问题”。汉生刚走进办公室,就被工作人员请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我问:“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从网上下载回来的图片!”他笑着说。我继续说着,然后拿出汉生那个用黄肠石拍下来的相片让他看看:“不是普通皇族所能使用的&34;。

    老何看着看着点了点头:“这没有问题。但第一点。。。。”

    “第一点是没有问题的。

    不等老何讲完,汉生指了指我:“二爷给自己留铜钱,自己现在是二爷了!”

    “但是。”

    汉生打断老何的下一句话,瞪大眼睛对我说道:“做咱们这行的人基本不用本名,没几个能有好的结果。有时中关走背字的,由尸体腐烂成骨没人找得到,于是大家便在自己身上带信物。很多人只看信物就能知道自己是哪个路人甲,很可能随手为自己收尸。因此信物基本代表此人。而且咱们这行谁也不知道自己手中那铜钱所表示的意思呢?”

    “曹傩送来的,您就去捡那个铜钱吧,将来,您是二爷的人。

    说完他从我面前伸出一双手,口气平淡但庄重:“不愿意的话,马上还我吧!要是收下的话,到去世那一天,你们也会成为二爷的,来承担二爷该承担的所有东西吧!”

    我一时有点惊愕,这件事发生得好突然啊,分明就是到老何这里借的人,我咋一摇变成二爷了呢。老何家的那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我看得眼花缭乱,就连老何都不知道应该吃什么了。老何是个很喜欢吃零食的男人,我也不能例外!而我从没有在汉生脸上见过这副神情,以致于看得还有点如临大敌的老何时,我竟生出几分笑意来,这感觉好像是我正在超市里看打折啤酒时,忽然两人神秘地围上前来,质问我是否想当武林盟主,难道是我他妈的穿越?

    我被两人看得头发都快掉光了,心也忍不住生了点火,是不是那么鄙视我,那时候大吼一声:“老子有什么资格怕!”

    汉生听到我的话,顿时嘻嘻大笑,两人面面相觑,老何如释重负。老何点了点头,说:“那你就回去吧!”“没问题。“我笑着说,”反正我去不了。“”怎么回“我问他。我倒是觉得有点不对头,心直往娘身上骂,就像中计一样,我靠边站,这两个男人就不会让我顶着包包呢,勾结起来送我进来?

    老何迎着我坐了下来,说是这样定下来的,定金铺子里出来的,是我跟汉生站出来支锅子的,事不宜迟下午过的。

    中间没有详细讲,汉生和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径直来到老何所说的茶馆前。

    要说茶馆,实际上是个支锅的地方。这里有卖茶的,也有卖茶人自己制作的。在中国各地都会有这样一种生意,叫“烫手茶摊”。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里,这种摊点随处可见。这类烫手买卖,用手机聊天绝对不可靠,两边都要面谈,那就要有这么一块土地,让每个人坐着“相见、饮茶”。

    而且老何说的这家茶馆我稍有耳闻,在北京说小就大,但是这样支锅的地方也有好几家,茶馆便是其中之一,掌柜何许人也不得而知,但是听起来来头不小,所以才会有三教九流云集但无人捣乱。

    茶馆距离琉璃厂并不算太远,路段普通,位于一老街胡同内,但人家并不是说卖茶叶就能赚到钱,若谈成一单的话,茶馆算是收取了一笔数目的分红了。

    茶馆的一楼是敞着大门的,我们俩径直走进去,进了大门便是柜台、炉灶。“老板,请坐!”我招呼着。“请坐!”他笑着说,“今天我们就来喝茶吧!”我很高兴地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边听他介绍。我环顾四周,装饰得还算讲究,朴素而又简单,有淡淡的檀香在散发着,而首层又不小,数十张方桌、再则内有十余张长桌、全是茶座、往上走,二层是一个又一个雅间、几乎是个“聊天”之所。

    茶馆跑堂会见我们俩走进来,快步走过去,送上一张笑脸:“二位爷!里边儿请来吧!”

    他为我们俩引到靠窗的座位上,笑眯眯地问:“二位爷,你喝点啥?”

    平时饮茶甚少,自然没有什么嗜好,转一圈看过去,见柜台上悬挂着不少写着各色茶名字的木牌,便指了指:“来一壶茉莉大方!”

    “得嘞。”

    跑堂刚要离开,只听见汉生问:“你们这个有没有吃饭呢?”

    “当然可以。”

    这类大型茶馆与清茶馆不一样,不只卖茶叶,还卖“红炉”,各式点心样样会,“我们这里有老师傅的手艺,饽饽倍有风味,月饼元宵芙蓉糕样样会。你瞧,你来点啥?”

    汉生说:“来一碗面。”

    我这个时候脸一定很丑,没听人说要到茶馆吃面条,但茶馆伙计们又不是普通那种看人下饭碟子吃油条的人,微微惊愕之后,便笑着回了一句:“这爷儿一看是外敞过来了,面条,俺家可不会干,但爷儿你可别急,我差伙计们到巷子口买一碗炸酱面给你吃,味道还真正宗呢!”

    见汉生点头哈腰,老兄对我说:“那你两位爷就坐下来歇一歇吧!我来泡茶喝吧!”

    放眼望去,茶馆的周围悬挂着许多字画,很有品位。面前的张台子大概就是平常到点的大鼓相声之类的曲艺节目。在这里喝茶聊天的人很多,有的人是为了“搭伙吃饭,吃饭喝茶”而来,还有的人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也就是现在叫的“休闲”或“娱乐”而来。茶馆中茶客亦多,三三两两地坐在那里小声地寒暄着,没有细看,也实在辨别不出哪些人正在这里等待着“搭伙吃饭”。

    汉生小声说:“瞧那桌角上挂着信物,几乎全是为了支锅呢!”

    我扫来扫去,果然还有两个桌角摆着什么,但茶座师傅们却泰然处之,完全看不出来谈生意,其中一桌子师傅更像是一位白头老汉,乐得嗬嗬嗬地在那里喝茶闲聊。

    我深吸一口气,从兜里拿出二爷的铜钱轻轻地搁在桌角上,想着那可有三百万呢,没有人会替我顺路。我对自己说:&34;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吗&34;&34;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儿呢&34;&34;我是我呀!你看我这把钱!&34;我得意地说。晃着头,我甩着这奇葩的念头,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可笑,都已下定决心再也不下地,咋跑到这支锅里去呢,我也服自己。

    某人见我摆好信物后,假装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扫视了一下下,我清楚地看到来者神情僵硬,然后飞快地往回走去,不大一会儿我身边的茶客们都低声地讨论着,时不时地看着我这个样子。

    我内心叫苦,这一次真想把它耍得更大一些,看到那几个人都看得我脸都腾得发烫,我可是一个在学校里一直没敢上台讲课的男人,此时在这几个家伙的注视和讨论下,几乎潜意识里都要跑路。

    这时候跑堂会的还拿茶壶茶碗送过去,低头一看我桌子拐角处的铜钱,也吓了一跳,但他们这类人察言观色,早已经炉火纯青了,神色闪过,把紫砂壶连同两只茶杯一起放在桌子上,看着我说:“大爷,有事你再命令吧!”

    我斟上几杯清茶,强撑着坐下来片刻,其间汉生炸酱面来了,自己倒和一个没事人似的,坐在那秃噜秃噜地吃饭,而我就像坐针毡似的,心直犯急,咋不来人和我说说话呀。

    忽然我把一双手放在桌子下面腿上,埋着头吃着面条的汉生头也没有抬地告诉我:“不要慌!你可是二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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