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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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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二爷高老的办公桌前坐着,那两香烟的工夫,汉生已又吃了四桶泡面,看着他把碗口放下来,我掐了掐手中的烟蒂,从地上捡起水壶问他:“又送你一桶吗?”

    汉生把嘴一擦,咧开白牙说:“吃饱啦!别忙啦!”

    放下壶,头从头看到脚,穿得普通得连一点土气都没有,但不得不说这个明眸皓齿之人,实在是做小白脸的料,用当代的话来说是阳光男孩。在我的想象当中,他应该是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吧?不过我看得并不仔细,只是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子霸气。这不,刚从机场出来。就遇到一个人!从白沙飘来的炊烟中恍惚间仿佛看到一个身背刀旗白马银枪无双小将。

    脑海里忽然回忆起儿时听过的一则评书:“赵云突遇大部队,一点也不乱,挺着枪骤马杀了个重重包围,左打右撞,如在无人之境。&34;

    没见赵云却坐得让人觉得。

    他不约而同地对着桌子仔细端详着我。我接过烟来。那两天抽得有些厉害。头脑一乱,不知不觉地又续起一支烟来。二爷像老何那样抽着白沙。他屋里堆放着一大盒。

    这自称是汉生的人从怀中掏出一枚红绳绑在身上的铜钱,当我不解地拿起来时,内心一阵诧异,似乎与二爷送给我的铜钱有几分相像,于是我转身从书包中掏出二爷手中的铜钱摆在面前对照起来,好不相似。

    回来后这一阵几乎把铜钱给忘记了,此时细细一看,不禁吓得合不拢嘴。

    本人靠边站,两人还忒豪强了,那两件居然都是绝世稀有的“九叠篆皇宋通宝”,这“开炉钱”市场上很少见,曾拍卖秦汉堂篆书小平九叠篆一枚,记得最终成交价为300多万人民币,本人现手中握有600万呀。

    我咽气,想不到这么一个古泉大珍两个都随身携带,这两个也确实是走路提款机。

    “我属于二爷。”

    汉生开了口,望着我手中那副《通宝》,面色竟然有些伤感:“走得平静不?“

    不知他和二爷何干,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老家伙走一段日子了,像是为了成全宿命,叹了口气说:&34;不能说平静,只是他选择了一条路而已。”

    汉生有点失神了,那一瞬间我从他眼里看到了一种未曾见过怕是今后再也见不到的岑寂与悲默,脑海里便这样出现了“大漠孤马悲而不伤”八个大字,想来二爷肯定是特别将他培养。

    过会汉生方才缓过神来,语气略带轻淡地说道:“差不多隔段时间与我取得联系,看看他跟我说什么,要是断绝关系的话,让我想想办法到那边去找那个拿走他铜钱的男人吧!我发现老何说那个铜钱就该放在你手上,我觉得我该好好地找找看啦!”

    不等我追问,他接着说:“我算二爷的徒弟,这几年都是在外给他办事,如何?跟我谈谈你的最终发现!”

    我本能地相信汉生的说法,不仅是因为那件通宝的缘故,也是老何能够在这样一个时刻将他引导到我面前,足可看出这个人的地位。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他能够成为我心中那个汉生式的男人呢?而我现在尤其需要个汉生那样的男人,我急着要找个男人来跟我一起分担这几天让我迷茫的那些事儿,我掐着烟头一口气把那些坟上的遭遇全部跟他说出来,其中有些谜是我猜出来的。

    他很严肃地听着我说完,静默片刻后开口说:“我想我们该去找二爷留的信,哪怕再找些什么呢?我想你的推测是对的。二爷的房子明显不那么简单。”

    我俩一见如故,便立即到屋里去搜,可见汉生对此颇有心得,见他轻叩次卧床头柜边,便认定那墙后面一定还有余地,不等我吃惊完毕,便自顾自地摸索。

    房间墙壁上贴着那种旧青绿色瓷砖。他按上其中一片。忽然我们下半部分墙壁咔嚓一声振动起来。然后就往里开了一个小门。我看着汉生。他并不觉得奇怪。似乎一切都很自然。

    看着我看着它,汉生咧着嘴笑着说:“都和二爷学来了,和底下比起来这个容易很多。”

    说完他先走了下来,我跟着走了进去,往下又是几级,汉生从边上摸出个开关来,昏暗的光线把这不大不小的暗格照得亮堂堂。&34;这是我们的办公室吗&34;汉生指着那间不足10平方米的房间说,&34;这是一间小小的屋子,只有十几张桌子和几架椅子。&34;汉生解释道。&34;这怎么能行?一眼望去,不太大的工位一眼就能看见,一张桌子上,堆满了杂乱无章的文件,书桌前的墙壁上有一幅大大的中国地图,地图上贴着许多陌生的图片,还写着批注,书桌前有个书架,许多书籍横七竖八地摆放在书架上,一眼就能看见常常要翻出来的那一种。

    看了这些,似乎可以看见二爷背向我们,坐到刚才的椅子里。

    我的心在叹,二爷,您究竟背负的是什么啊。

    汉生望着那张勾勒得满满当当的地图转过头来跟我说:“走,咱们需要了解的也许就在这里!”

    我回屋里拉椅,拿二爷茶缸夹一白沙回到工位上,心中明白二爷在坟底下跟我讲的话,也许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而我们如今已走向了实情。

    最急的是二爷提的信,我拉抽屉一看,果然是牛皮纸制成的旧信封,看到汉生看着,心里有些忐忑,信里极有可能记录着曹家机密,不知要不要告诉他。

    汉生似乎看出来我的迟疑,轻轻地说:“要是涉及到曹家的话,您大可以避我之讳。这几年我一直在帮二爷查问曹家情况,自然也包括您的身份问题。”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们能够坦诚相见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我真的不愿意此时还要再瞒着一条战线上的人们。

    我点了点头,拿出其中一张信纸,那张蓝色钢笔字本来就不太蓝,略显灰暗,但还是可以识别出来,我认真地读完了这一页信。

    以上种种,令我很久难以平复。我想,我一定要写一篇关于曹家秘辛的文章,把我所知道的情况公之于众。我的心情十分激动。我和我的老师都认为曹家是个秘密家族。这封信中我对二爷说曹家非常反常,用各种方法查了很多曹家历史,发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现象,在历史上每一个阶段总有些曹家子弟出现反常,这反常似乎是非常没有规律的,但是经我查证后我发现这些人到了晚年就会出事。这些秘辛在曹家一直秘而不宣地保留着,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收集。

    而据其记忆中,其祖父曾经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当时还很小的时候,有次外面雷打得很厉害,晚上睡得很不好,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发现雷电掠过的房间角落里似乎蹲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地瞪着他,再细看才发现原来是它的祖父,当时他还不懂事,叫了两下,老头没有回应,他又睡了过去,隔天起来再问问它祖父,原来他祖父像是没有出现过,完全没有意识到昨天晚上他是怎么做到的。后来他的奶奶告诉他,这是他爷爷在等他回家。于是他就去了爷爷家里,果然,他爷爷真的在等他回来。后来,他的奶奶死了。但自那以后就发现爷爷看着自己表情怪异,单独相处时似乎窃笑不已,此后就再也难到爷爷家里,直接到爷爷死了。

    联想起这一切,我对某些曹家人的变化心存疑虑,而自己也不知这变化来自何处,只是到后来他破解曹家青山之谜时才有所推测,而自己在朝仙墓中的发现也更加表明其推测极可能成立。

    我赶紧往打开第2页看看,可意外地发现第2页居然只有一小半,而且是较新一页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之前有谁来过这间屋子?”汉生急切地问道。“我没做好作业!我跟汉生对视了一眼,我细看了一下撕茬口,还是那么新鲜,不像以前撕茬口那样,汉生还是温柔地抚摸着茬口,神情凝重地问我:“你来之前家里有没有人呢?”

    我摇头晃脑地否定了,二爷家不大,想躲一个人也不容易。

    汉生推了几步,眼睛来来回回扫过整个房间,眉头紧皱,拿起一根烟蒂放在我的脚上,只见那烟头的心咯噔一跳,二爷只是抽起了白沙,但这烟蒂不是从白沙里抽来的,汉生拿起鼻子嗅了嗅,边看边说:“快三四天了!”

    “不可能,这两栋房子我看过了。”

    我直接否认说我们是4天前来的。我那时候走过每个房间都肯定没别人。

    汉生歪着脑袋看着我布道:“不过二爷这不是两居呀,三居呢!”

    刚要分辨,但忽然停了下来,我倚着,是的,算上这暗格的,是三居,要是那个时候有人来,我一定找不到。

    想到这里我的全身都是恶寒的,想想那时候我入睡以后,一个人缓缓地从暗格里面走出,在漆黑的环境里面瞪了我两眼才走开的样子,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是可怕极了。

    我们俩都沉默了。我问汉生:谁?

    “不知道。”汉生边说边用手指着那个信封上写得很清楚的一行字:“你能不能给我看看?”“当然可以!”汉生从信封里拿出那张纸,认真地看起来。汉生摇头评判:“但此人绝对是知道内情的人物,他先知道二爷此处暗格之处,也没拿全信,只撕了部分,证明自己不是&34;坏人&34;,此人只想藏着点东西。

    后文我们再读其余第2页书信,记载着父亲的一次发现,可以说是数百年前曹家就已经隐约地追寻过某些墓的行踪,而那些墓好像都是跟自己跟二爷找到的“毛线”联系着。

    其余均已撕毁,推测为“毛线”与墓葬相关推测,或有少量证据可寻。但我们不能把这些推测全盘否定掉。因为这只是一种猜想。但还好二爷的地图还是有的,大家觉得,地图上所记的大概是二爷收集的那些墓葬资料,遗憾的是地图上所记内容均不全,多为二爷推测,有一个点打了叉子,边上贴着几张寨子图片,底下有“乌蒙”字样。

    剩下的遗址只是大致地勾勒出一个圆圈,标上自己的某些假说,以及收集的部分野史而已,但均不能充分地确定这些墓葬的具体方位。总之,我在这几个地方都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可是仍然没有找到一处真正的墓地。我想,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吧!我又一次陷入沉思之中。须知,这地图虽细,但一圈儿下来,那么至少还是个山区呀,再无特定的地理坐标可言,想找座坟不啻大海捞针。

    我们再研究一会儿二爷案头的资料,多为些墓葬资料,有些已颇有些年代感,可追溯到七八十年前,另有些文献影印出来,应与二爷用过某种关系,一般人绝对拿不出。

    闲暇之余,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叫汉生从书包中拿出银色枪头给他看:“二爷若知你要到我这里来,我看枪头该给你留着吧!”

    汉生两手拿着枪头愣住了,不知道自己有过怎样的遭遇,但是他实际上是一个非常乐观的男人,多数时候就在那里微笑着,但是这一刻我能够感受到说自己的难过,二爷之于自己,也许远没有我想得那么重要。

    我随手还拿着剩下的那个青铜牌子给汉生看看:“这你看过吗?”

    汉生拿起来一瞧,摇摇头说:“没看见,但你猜得很对。这几条错综复杂的路线有一些定式。的确像地。哎呀。”

    这时他顿了顿,反过招牌,眉头紧皱:“可是,这个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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