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未来？
清晨。
我敲响了caroline的办公室门，她正在认真地阅读着什么文件。
听到我敲门地声音，她抬起了头看着我。
“进来。”
“导师早。”
“嗯，你早。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前面说关于保籍游学的事情，我想我还是先留下来比较好。现恺他不愿意放人，而且我也觉得我自己不管是在生活经验上还是学习上都还不够，可能还是因为年纪太小了吧。”
“关于这个事情，我本来也是想要和你聊一聊的。你的申请其实直接被学院驳回了，主要是你现在能拿出来的作品实在是太少了。mo，在我的学生中你的确是有天赋的那种，但是却不是顶尖的。或许daniel他如果说要去保籍游学的话，可能会比较容易一些。不过他也没有机会了。”
面对caroline的批评，我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那这样的话，我先回教室里了。”
“mo，你等一下。”我被她叫住，caroline给我倒了一杯咖啡，“其实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想要跟你说。”
我被她叫住，caroline起身给我倒了杯咖啡，”其实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跟你说。“
“嗯。您说。”
“马上自由班就要结束了，你有想过自己向哪个方向发展吗？”
“油画或者时尚方面吧”
“其实不是导师在打击你，导师觉得你想要留在油画系可能比较困难。这次游学驳回其实就是对你的一次警醒，至于时尚方面有营销和设计，我有听说你对服装设计很感兴趣？”
“我喜欢颜色丰富的物体，所以”
“学院的服装设计也是业内顶尖，但是可不是想进就进去的。不过学院高层一直都想划一部分专业去尼斯，慢慢地靠近巴黎。这个项目最近已经落实了。”
“嗯所以呢？”
“油画系和服装设计、时尚营销还有建筑设计、广告设计这些专业都划分了一半到了尼斯，学院指派我去那边主管尼斯分院，顺便带那边的油画系。”
“那您离开了，我们自由班怎么办？”
“自由班只是让你们打好基础，找到自己的兴趣所在。马上你们就要从自由班毕业了…尼斯那边会有一半的学生过去，所以…我希望我一手带出来的学生可以陪着我，帮助我。”
“导师，您直接说是不是要带我去尼斯？”
“你也想要学习时尚方面不是吗？你在我的名单里，而且…你们教室也只有你一个人在这个名单里…”
“那alex呢？”
“alex？他延修被驳回了你不知道吗？”
“什么延修”
caroline看我一脸懵的样子，表情变得很不自然，似乎好像说了什么错话。
“mo，自由班是一年的时间你是知道的，可以帮助我们做导师的观察你们想要发展的方向。你和alex虽然都是自由班的学生，但是你是可以选择自己后续发展的方向alex不可以。他只有这一年自由班学习的课程，不过他有找过我申请继续深造的延修，可是他的成绩也不理想，直接被驳回了。”
我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对此，我居然一无所知。
“我一开始以为你知道这件事，所以我才决定要带你去尼斯那边。尼斯靠近巴黎，对你以后的发展只会有利无害，但是如果你真的离不开alex的话那我想你只能退学和他回国了，我也只能觉得惋惜。”
“导师，您让我考虑一下吧”
“不着急，你和alex还是商量一下吧。不过我算了，你还是自己好好考虑吧。”
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我的内心就开始纠结。
李现恺见到我皱着眉头就知道有事情发生，当着大家的面他也不敢上前关心我，只好偷偷地发讯息给我来询问。
【出什么事情了，脸色这样的难看？难道学校给你出去保籍游学了？】
【我们回去再说吧，现在只字片语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我现在思绪很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后面的事情。
daniel走到我身边来，“抽烟吗？”
我抬起头望向他，点了点头，和他一起走去了阳台。
“怎么满面愁云地回来了？”daniel递给我一根烟，帮我点燃。
“daniel，我现在才知道原来alex和我念的课程是不一样的。”
“嗯然后呢？”他也不惊讶，反而很镇定地问我。
“我一直都以为他会和我们一样是要上四年的。”
“我们不一样我和alex都是上完这个自由班就结束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daniel听到我说表情却可以这么镇定自若。
“我本来过来也只是为了放空自己一下所以，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开始听取fiona的意见之后，事情反而变得更加不可控制了。”
“不可控制？”daniel露出了微笑，“也不知道这是天意还是人为呢？”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随口说说。”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如果你对这份感情足够自信的话，完全就没必要考虑这个问题。你怎么好好地提这个？alex开始没有说出来，更不会在这个时间说出来。”
“caroline告诉我的。”
“caroline？”
“嗯alex申请了延修，但是被驳回了。”
“被驳回了的话，alex应该自己知道了。你是不是应该和他沟通一下？”
我又有一些不能理解地看向daniel。
“什么意思我不用告诉你，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不是吗？”
“为什么他不和我说呢？”
“我看让你如此纠结的应该不止这件事吧？”daniel笑着对我说道。
“嗯学校很奇怪今年扩张了尼斯的分校，caroline变相升职了。”
“果然是这件事情。”
“嗯？难道你也知道这件事？”
“caroline希望我可以延修油画系然后过去尼斯，但是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
“我说了，本来上这个自由班我就是为了放空自己一下。本身就不会多多留念，我也没有时间在这里玩了。认识你认识你们，让我心情好了很多，我应该也要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了。”
“所以以后真的很难再相见了吗？”
“如果我想见你的话，我会去找你的。”
daniel掐灭了烟头，走回去教室，留着我一个人看着远处的夕阳。他走回教室里之后，递了根烟给李现恺顺便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来阳台上找我。
我面对着一步一步走来的李现恺，为何他这样我丝毫都不再期望？
“怎么？又抽烟？”
“你的延修被驳回了。”我开门见山，不想再躲躲藏藏下去。
“嗯，看来你是知道了。”
“嗯，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也没有很早，两天前吧。”
“为什么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你不告诉我？我们实际相处的时间只有一整年？”
“我”他有些语塞“当初没有想到会在一起，在一起之后也没想到会这事情很复杂，我也不知道怎么该怎么说出口。原本我想着自己延修下去应该没问题，这件事就没有必要说了。”
“你已经被驳回两天了，这两天我们什么时候不在一起？”
“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所以既然我们对这份感情都这么的不自信，为什么还要继续在一起？”
“停。”李现恺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人前人后我们不要提这些伤感情的话题，ok？晚上回去我们再继续商量好不好？”
“嗯。”我应了一声就转身回到教室里，留着他一个人在阳台上。
“我想带你一起回国，但是我不想因为我个人的事情断送了你的前途。毕竟罗素不是那么容易考上的，而且你还那么喜欢艺术。我也想过在这里陪你三年，但是这简直就是不现实的事情。”
我和李现恺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空空地盯着对面的墙壁，讨论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很好奇，你到底把我当什么？这件事情，我怎么也算是当事人。所以你就这样一个人想着解决方法，不告诉我？”
“你不要生气，我不是说了吗？我也才知道两天而已。”
“两天？我们准确说哪一秒不在一起。所以你一个人想，想到什么解决的方法了吗？”
“没有。”
“呵。”我轻蔑地笑了一声。
“问题是，我现在告诉你，你能想到办法吗？”
“我想不到什么办法，但是我可以决定我自己的前途。我会和caroline一起去尼斯，如果可以我想要进服装设计，这一年我真的学会了很多，但是我已经厌倦了画画的生活，回国，那是更不可能的事情。”
“你现在是在说真话还是在说气话？”
“你看我现在像是说气话？caroline跟我说的很清楚，我觉得很有道理。既然你也赞同我考上罗素很难，那我就不应该放弃这里。如果可以我想要向时尚产业发展，我应该要有我自己的想法了。”
“不行，我不想你离开我太远。就算不能和我一起回国，我也要你在这里让茹儿盯着你。”
“李现恺，你现在就这么地不相信我？”
他没有说话，只是昂着头看了一眼远处地酒柜。
我懂他的意思，摇了摇头。
“daniel他和你一样，都只是一年的自由班。很快他就要回英国了，我想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和他见面了。”
“这个daniel走了，还会有下一个daniel或者oscar。再说了，英国法国意大利都是evans家族的地盘，他如果对你有想法，找到你比找到一只蚂蚁还容易。”
“所以李现恺，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男人？”
“我放心你我不放心其他男生不行吗？而且现在oscar也不在，你一个人异国他乡从头开始，我肯定不放心。还不如好好在这里呆着，茹儿还能照顾你。或者你搬去我家那边住，至少安全性的问题不用我来操心。”
“我再小孩子，我也成年了。不需要别人的照顾。”
“所以就是没得谈了？”
“现在不是我不愿意和你谈论这件事，是你不愿意和我谈。你总是这样的强压政策，什么都让我听你的。”
“你不愿意听我的，你还想要去听谁的？算了，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现在去洗澡，反正时间还早，你不要现在着急做决定。”
我靠在李现恺的肩膀上，一起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世界。
小小的世界，容不下两个人。
“你说我们还能在一起多久？”
“不知道。”
“傻瓜。”
“哼。”
“小鬼，你还记得我以前一直叫你小鬼吗？”
“我当然记得。”
“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嗯好像是画大卫的时候吧？”
“那个时候你就开始喜欢我了哦！”
“什么哦，不是你先喜欢我的吗？”
“哪里有，你这样的小屁孩，谁喜欢你。”
“你”
“我那时候只是觉得这个小孩子有点好玩，亲着玩啊，谁知道还要负责任。”
“是误会是吧？”我立刻揪住他的脸，“那你就不要管我啊。”
“疼疼疼，你这个恶婆娘，才结婚几天就开始家暴你老公了，信不信晚上要你好看。”
“切，你就会这套。每次惹我生气或者和我吵架，就想着哪回事。”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情侣之间就没有那回事解决不了的事情。”
“自己就是个小色鬼”我低着头骂他。
“小良。”他突然拉住我的手，温温的热热的，“你去尼斯吧。你想去追寻自己喜欢的事情，我支持你，只不过请不要抛弃我好吗？如果真的失去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现恺…其实现在的事实是无论我在哪里，你都要回国了。”
“你等一下。”
李现恺从窗台上跳下来，屁颠屁颠地跑去客厅，我跟着他走过去，看到他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绒布盒。难道
就在这夕阳余晖下，李现恺单膝跪地在窗台前望着我，拖住我的手给我戴上这枚戒指。
上面的痕迹看起来是古董戒指，没有硕大闪耀地钻石，只有一些碎碎地红宝石点缀。
“林莫良，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可以吗？”
我低着头与他对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回答我，我就不起来。”见到我迟迟不做声，李现恺又撒起娇来。
“我我答应。”
他开心地站起来摸我的头，“小鬼头，你不答应也晚了。证都领了还想跑？”
“你！”明明这么好的氛围，为什么要去破坏掉。
“怎么？还想反悔啊。对了。”他从口袋里掏出另外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轮到你了。”
“难道还要我向你求婚啊？”
对戒都能买到一模一样的，这个人怎么这么戒指都不给我看一眼就自己买了。
“你给我戴上不就好了，要跪晚上有你跪的。一天到晚都磨磨蹭蹭的真的是”李现恺直接抓住我的手套着戒指就给他自己戴上了，然后心满意足的笑了。“这下你满意了吧？结婚证也领了，戒指也买了。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哦？”
他低着头靠近把我逼到了墙角。
“我”强大的压力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说。”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我说了我不知道啊”
“老公告诉你，洞房花烛夜”
“都结婚一个多月了，还洞房花烛夜”
“那我不管，说了等下让你跪好的”
李现恺龇龇牙，露出坏坏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