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比试射箭
“这三个人不是长胜燧卒，是什么人？”萧障尉看到长风、郑吉和黄页三人面生。
李童连忙介绍：“这三个人是会稽新来的戍卒，与我旧相识，烹羊技艺了得，今日休沐特来烹羊献与障尉。”
“少奉承我，你等早就谋划吃肉喝酒，我来在你的意料之外。”萧傲不是傻子，死人堆里出来的，也不喜欢听奉承的话。
李童介绍了长风等人的姓名。
黄页烤了一串羊肉，又拿了一块手抓肉奉给障尉，说：“我曾在长胜燧当过燧卒，萧障尉可曾记得？”
“不记得。”萧傲回答的很干脆，拿起羊肉就吃了起来。
一脸尴尬的黄页在风中凌乱。
“美味。”萧傲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羊肉，心里想着自己这么多年的羊白吃了。
“拿酒来，这不是在军营，可以饮酒。”萧傲喊道，有美食怎么能没美酒。
李童吩咐燧卒把酒全都搬出来，十几坛酒，一坛有后世的一公斤多。
大家还没开吃前，李童拱手说道：“萧障尉，长胜燧有燧卒在值守巡防，他等今日不能共同吃肉饮酒，下属想留几块羊肉和一坛酒。”
“善。”萧傲很是痛快。
李童连忙招呼一个燧卒拿几块羊肉和一坛酒放烽燧里。长风开始欣赏李童了，虽然奉承上司，也很体谅下属。
十来个人一顿胡吃海喝，烤肉和手抓肉已经吃完了，只剩下三坛酒了。
发酵酒，度数都不高，十几二十度的样子，跟后世的鸡尾酒度数差不多。度数不高，喝多了也会醉，尤其在野外风一吹醉的更加快。
喝酒的只剩下萧傲、李童、林长风、黄页了，还有两个燧卒不喝酒，其他都已经醉卧沙场了，郑吉也喝倒了，杜都已经喝吐了。
李童起身拔出佩刀，在地上划一条横线，说“干喝酒没有什么乐趣，我们来比试箭矢，此去一百步立一个木桩，中一矢赏一碗酒。”
两个没喝酒的燧卒一个去立了木桩，一个去抱出弓箭。
四人各自选了趁手的弓,站在横线边。
萧傲拉了一下弓，趁着酒意说：“我有自带弓矢，比这个强劲多了，但我不欺负你们这些新来的士卒，就用此弓。”
说完，一箭射出去，中了木桩。
燧卒马上倒一碗酒，萧傲接过酒一饮而尽，大声说：“快哉！”
李童和黄页也一箭中，喝了一碗酒，他们两个一个戍边多年，一个戍边多次，拉弓射箭还是没有落下。
林长风拉弓搭箭，想着在会稽学的射箭法，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稳稳的中桩，也是一口气喝了一碗。
“痛快，再射。”萧傲又射中一箭，又喝一碗酒。
十轮射完，萧傲和长风各射中十矢，李童射中8矢，黄页4矢。
酒还剩下一坛多。
萧傲平时在军营没得酒喝，这次看到酒不喝光不罢休。
“我们再射十轮，饮尽此等美酒。”
黄页听到这么一句话，马上说：“萧障尉，我不参与了。。。”说道跑到一边，弯身一阵吐。
“萧障尉，下卒甘拜下风。”李童也去吐了个干净。
萧傲和长风两人对视一笑，等燧卒清理完木桩上的箭，两人又开始比试射箭。
又是十多轮后，两人没有射丢一箭，酒已经喝完。
“林长风，今日你我虽然胜负未决，但是快哉！哈哈哈哈！”萧傲拍着林长风肩膀大笑。
“障尉百发百中例无虚发，在下佩服！”林长风不是拍马屁，是真的佩服，射箭很考验臂力，一把弓都有几十斤的拉力，甚至一百多斤的拉力，射一箭相当于提起几十斤的重量，十箭之后还能射的稳和准，这是需要一定的臂力，要不是林长风在部队练过，估计今天就要输了。
“你岁数不大，却如此了得箭术，从小就练箭吧。”
“练箭不足四个月。”
萧傲惊讶看着林长风，惊叹：“后生可畏，竟有如此天赋。”
林长风觉得自己有射击的天赋，以前在部队就有射击的天赋，拿过一次军区比武的射击冠军，把射击总结了六个字：心到、眼到、手稳。就是想射哪里，就马上瞄准哪里，然后拿枪开枪的手一定要稳。把这射击的六字要诀用在射箭上，同样有很大的效果。
这一天都在长胜燧休息，萧傲其他燧也不去送医送药了。
下午，酒醒了差不多了，喝完剩下的羊羹，就随萧傲返程回垄山障。
萧傲他们骑马，长风、郑吉和黄页坐着拖药的马车上。
长风看到黄页的包袱已经空荡荡了，问：“你背了这么大的包怎么空了？”
郑吉不屑的说：“林兄烹羊去了，你是没见着黄页做了一手好买卖，一件布衣会稽卖200多钱，黄页卖400多钱，衣裳翻倍卖于燧卒。一大包衣服全卖尽。奸商也！”
黄页解释道：“快入秋了，燧卒兄弟衣物单薄，我卖衣裳给他们御寒，何错之有。”
杜都骑着马在旁边，笑着说：“玉门的市集上，衣裳卖的更贵点。”
黄页说：“杜医士说的公道，会稽产麻，布帛绢都卖的贱，玉门产风沙，衣裳卖的贵，我把衣裳从会稽带到玉门，一路风餐露宿何其辛苦，我的衣裳卖的比玉门贱，燧卒也愿意，我赚点辛苦钱，何来的奸商。”
“戍卒带着家乡的货物来私下买卖，一直有之，何止黄页一人。”杜都努了努嘴，马上低声：“障吏们大都有之，玉门县令处理不少因买卖造成的官告民或民告官的案件。”
“黄兄商业大才。”长风笑着说，确实认为黄页有商业头脑，他本来不需要戍边的，是有些富贵人家不愿意戍边，一起凑钱让他来戍边，一天一百钱，一年也有三万多钱，再夹带私货，又可赚点钱，他不是来戍边的，他是来发家致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