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Geburah，Chesed

    geburah

    我和zach聚在一块儿喝酒已经算得上常事，偶尔喝大了打几个赌也挺正常。每次不论玩得多大zach也没拦我的意思，不过他真打算拦也拦不住。这种事情不需要解释，咱们自己也清楚自己什么情况。反正现在我已经准备好打到chesed亲口认输，zach抱着啤酒瓶几乎都快睡过去了。至于目的为什么是chesed，那谁知道。总之没喝醉的家伙也乐意奉陪，拿来当个消遣而已。

    chesed掂量了一会儿拿了把镰刀对我的大刀，不清楚他是什么用意，不过无所谓。什么攻击对什么效果，就算我喝得烂醉也比门外汉清楚。开始之前就说好，防止说我欺负人，先让他三下，没想到他攻上来也没多少含糊。我才刚抬起手臂挥开这一击，下一步的攻击就已经连上了，不得不退几步防一把。刀刃相撞震动的不止是手臂，整个躯干都一样，胃里的感觉也像坐船。他认真的，那我也不好意思收敛下去，不履行吹出去的话面子也不好收场。

    拟态的好处就是够狠。不管我如何挥舞，只要能碰上就是重击。chesed再怎么进步也不可能一下子想起来什么远近攻击物理穿透，还容易忽略自己的重心，他侧身攻上来没有顾及暴露出来的横向盲区，刚好趁现在横砍一刀打乱他的步调，赤红色顿时漫开遮挡前方的视线，趁他还懵的时候一转刀柄，彭地用手肘撞上腹部的位置，对面退后几步还没缓过来，再起一势……嗯？换家伙了？这种时候还能反应过来了，那就没劲了，意识到了这一点可很棘手……啧，这破地方这样晃来晃去的……唔！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扒着边吐了不知道多少了，头炸开似的突突，背后桄榔一声应该是那家伙看情况不对把东西丢地上的声音。但我看起来顾得上搭理那种有的没的吗？船还在晃来晃去晃个没完，就这点拍拍顺顺的有什么屁用，妈的，为什么这破船不能先停一会儿？这个时候嗡嗡个什么，真他妈吵死了，吐得正厉害的人可能喝得下咖啡吗，chesed的脑子里是不是被咖啡给灌了？别吵吵了，还不如赶紧找点东西，操，别他妈扒拉我！有东西可吐怎么不早说，披身上干什么……拿来吧你，呕吐袋往身上穿，你以为这玩意儿能挡着什么的攻击？呕……大惊小怪的干什么！yesod平时怎么受得了的？……算了，还知道搭我一把送我回去，最好是能帮点忙，不然我再怎么样也要吐他一身再揍……

    不对，在这地方还打个屁！……呕……他妈的，唔呕……这该死的社会科学层，以后喝了绝对不来！呕……

    不过这呕吐袋哪来的扣子？

    chesed

    “即便这是个令人费解的世界

    不 即便是个单纯的世界

    也变得模棱两可了

    稍微变得有些空洞了”

    新的一天启机，虽然没有睡眠可言。像往常一样为自己倒上一杯咖啡，垂眸望着杯中渐满的咖啡，指尖感受到杯壁传来的一丝温热。端起杯子尝一口新泡的咖啡，再将杯子放下。这便算是一天正式开始。

    又重复了一遍机械般的动作。脑内突然开始思考，仅仅几秒却又好像几小时。

    为什么会感到痛苦呢

    这太容易回答，我的员工们。带着对工作的热情来到这里，而得到的只是无尽的紧张恐惧和…不堪入目的尸体。走进公司大门的下一刻是不是深渊，大概只是时间不确定的问题罢了。他们的眼睛望着我，嘴中念着含糊不清的“救救我”。

    可我只是麻木地看着，也只能痛苦地看着。从一开始我就看着他们走进深渊底谷。我始终做不到ai那样的理智和冷血。可是什么也做不了。

    那份痛苦似上吊的丝巾，一点点勒紧我，难以喘气的窒息感随之一天天增加。

    原来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的吗？又或许那从始至终都是个错误？

    “西西弗。”

    我突然想起书中的人物。哦。这生活的荒诞简直和那个注定悲剧的故事一模一样。

    作者在结尾写了什么，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沉默的思考被脚步声打碎。转身抬头看见跑来的员工喘着气，皱了皱眉询问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回答却是文件忘了拿和一个歉意的笑。轻轻叹气起身拿起放在机器上的文件，又微笑着递给那人，顺便拍拍他的肩膀，

    “这种情况就不要再有下次了。嗯，那祝你今天愉快。”

    望着那人渐渐跑远的背影，脑内却浮现起那个故事的结尾。模糊不清，但的确是那句话

    “推石上山的这场搏击本身就足以振奋人心。”

    我再起端起变凉的半杯咖啡，将他们一饮而尽。

    “嗯……大概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