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Yesod,在宪
你说的这个情报占比的说法很有意思,但(作为元情报部的sephirah)我认为,那是在情报量过于缺失、双方毫无交集也从未听说过对方的情况下才更有可能发生的。就如l先生,既然是和他同在公司入职的上司与l先生同行,那么这名上司——假设他非常称职——也应该或多或少听说过这名优秀员工才对。“三年来从未失误”,这是非常了不得的成就,chesed,你不会没有这点概念吧?
——从另一层假设来说,例如这名上司每天只知道饮用啤酒、醉醺醺地趴在地板上,把脑啡肽吐得到处都是。那么对于初次见面的l先生来说,是否能力过人并不是这位上司所在乎的。但这又牵扯到另一项关于“能力”的问题:“因自身能力缺失而失误”的人,与“拥有过人能力却失误”的人,在错误发生的那一瞬间所做出的反应与其后的补救措施,也是完全不同的。假若l先生的确如你所说是一名可以连续三年不出纰漏的完美员工,那么在失误发生后的瞬间反应和他会做出的补救,也会跟新入职的员工完全不一样(至少,我想他不会愣在原地等死),所以在上司或是任何旁人眼中看来,l先生都不会是一个单纯的冒冒失失的无能者。这是我的想法。
哦,咖啡要加三块糖,多谢。
以及关于你是否可以掀起大海啸这件事……实际上我并不怀疑,在能够反应指定司书“内心”的楼层里,假如你确实怒不可遏,那么“海面”会动荡不安也是完全可能的。……你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难道我说的有什么错误吗?比起这些,我的目的分明是来借《白鲸记》的,到底为什么会被你拉着说这么多话。还是说的确像tiphereth所说,这是你害怕寂寞的表现呢。
在宪
自由活在世上的躯壳与那具轻巧骨骼傀儡有何区别呢?不,这重要吗?
好了好了,女士们先生们,我在听,我在听——那些悲哀的嚎叫,认命的哭声,既然如此为何不为自己的新身体高兴一下呢?即使你们没办法抬起脑袋,却也仍旧可以摩擦咯吱作响的手臂,握紧着那双血管编织的手指挥动手上骨头制成的乐器。我不觉得我的说法有何问题,换个说法,一些人在听到“傀儡师”这种职业便是恶意将别人生命掌握在手里的自私且玩弄他们的甚至可以随意抛弃的怪物。说的真是难听啊。那无法吐露的情感缝纫编织进血肉,将一份又一份傀儡操作十起来,可怖的到底是谁呢?在这片钢筋所做的昏暗森林之中,猎手的明天或许就是今天脚下的尸骸,不过是另一种方式,无法吐露出来的言语纠缠着复杂的心情伴随新的身躯起舞。
牵丝傀儡。
他们不会说话,却会以窃窃私语的方式表达那些,悲哀的,憎恨的,无所保留的,将我手里的作品本身的期望与我所在意的感情针针缝纫,红色的丝线缠绕着颈椎梁骨,棕红的血肉相连着我对于他们的怨恨,我所期待的,我所厌恶的——将言语用红色的丝线缝起,将苦痛牵连起我等最后的期望,掷出黑色的四面骰子吧,是数字几呢?一切到头之前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