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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霁虹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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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勤移植地,曲槛小栏边。共约重芳日,还忧不盛妍。

    阻风开步障,乘月溉寒泉。谁料花前后,蛾眉却不全。

    失却烟花主,东君自不知。清香更何用,犹发去年枝。”

    整条夜市可谓是流光溢彩,精彩非凡。

    卖花女子边唱歌边兜售着花枝,锣鼓夹杂的小食叫卖,花灯挂着字谜,结伴男女驻足在前,吟诗作对,好不快意。

    还有民间魔术用帽子变着兔子,卖糖画的竟是不曾见过的样子,两头八爪,张牙舞爪,唬着小孩驻足听着由来。

    看到不远处的小橘子也是被吸引站定看着,也是一群小孩专注听着故事。

    夕悦也是看见花间月出现在了人群另一头,直冲冲的朝着小橘子的方向前进。

    夕悦当下觉得不打紧,便看向了带着兔儿面具的男子。

    “不好意思,方才着急碰着你了,公子你没事吧?”

    夕悦上下打量,且恰巧从兔儿面具之间,看到了那一抹慌乱的翡色,随后雨后清露般的气息,漱玉凤鸣一样的声音,如3d立体声一般在耳边响起:“没事!我,我没事。姑娘你有没有事?”

    夕悦刚刚是着急想逮乱跑的小橘子,也就没仔细看路,突然就轻轻擦到人家一侧,自己底盘又稳健,当然没事,于是笑着宽慰,“这位公子莫慌张,我当真没事,你看,好着呢。”

    说罢,脑筋一转,身子便用了核心之力,转了个圈,把自己这身行头给展示了一圈。

    溶溶月色下,映着又才露脸的月色,恰如其分的瞬间,斑斓如星辰的点点荧光闪现,衬着鹅黄的云绸,似朝日彩锦翩然,又似晚霞虹河河面洒上的点点波光。

    瞧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偶有听见赞美之词,夕悦心里暗暗感叹身体本能的商业动作,面上却淡然说道:“这是西市中街最西头的‘君归’成衣局的新款式,还有好多款子比这还要好呢。”

    做口碑切记点到为止,便是这样看着周围围观少女们泛亮的眼睛,夕悦也觉得这场际遇来的妙哉。

    “多谢。”

    凑着那位兔儿面具的男子,夕悦用口型笑道。

    再扫了一眼小橘子之前的位置,咋又不见了!好呀!跑的真快!看抓住后不收拾你,小东西不知道这世道还是有人贩子的嘛,真的不收拾的你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开的为什么那么红!

    直到那个少女离开,围观的人群早已散去,司九彦依旧呆在那里,看着鹅黄背影离去的方向,脑中的画面却是,四海八荒,天地晦暗,只一人生机勃勃自在潇洒,在漫天星河的承托下肆意回眸灿笑,下一刻款款挥手随后远去,犹如雪山顶端迎风怒放的那朵雪莲,只是在下一刻,吹散天涯。

    忽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惊喜和惶恐,伸手想抓住,但似乎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公子,公子!你在这呀,我都怀疑今天是不是没看黄历,应是不宜出门的批命!”

    临星上下打量着司九彦:“没事便好,如有磕碰,国主大人若瞧见了,念叨我还算好,就怕直接把我打发去禁林守一辈子。公子,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今天这人真太多了!”

    “咦,公子?公子!”临星疑惑,单手在司九彦的面具前挥动。

    司九彦没有焦矩地望着前方,喃喃地道:“临星,去查查,西市可有家叫‘君归’的,可有位带着梨涡的女掌柜,我想见见。”

    临星一惊:“可是有发现可疑之人?”

    司九摇头:“只是觉得相熟,似是故人。”

    临星领命,随后两人前后瞬时消失在了人海之中,又是无人惊觉。

    ……

    一路逛着,让夕悦感叹这廖城的美食当真惊讶,与常规夜市的小吃外观及口味也全然不同,这个霁虹桥夜集的小食都大多色泽艳丽,形状怪异,颇具特色。

    至少自己从来没吃过这种五彩缤纷,奇形怪状,还会偶有抽搐的糖葫芦。

    咬开糖衣后,里面的内陷竟然会主动在口腔内蠕动或者炸开,变大或是骤然缩水,抑或是咬下一口,就必须捂嘴,怕是直接开始蹦迪,还特别蹦到场外的那种。

    却是瞧着小橘子吃的一脸兴奋,夕悦也不好显得自己世面不足的样子,只是瞧着小橘子过于兴奋的上下蹦跶,随口和并肩而行的花间月说了句“看好这丫,别让他闯祸了”。

    夜晚的霁虹桥,比之前白日路过时的美丽只增不减。夕悦也见识了当地男女不一样的风情,今晚几乎所有人都带着面具,抵不住一些穿着肆意、可爱又或是艳丽的女子,往过路的心仪男子怀里塞花枝。

    当然也是瞧见若是收到花枝的男子也有意,便会把花枝戴在对方的发髻之上,然后两人欢欢喜喜的,牵手往密林中走。

    啧啧啧……

    而花间月之前给的那朵凌霄花,让自己少了体验这类开放风俗的可能,只是夕悦一想自己是来完成任务的,而太过热烈的感情只会影响自己拔刀的速度,便也没想着去动那只发簪。

    只是一路走来,瞥见花间月就算戴的是最简单的白脸面具,甚至连颜色都没有,但是就那一身气质就让自己怀里的花枝没断过。

    但这个披着黑发的男人,只是一直看顾的四下打量跑来跑去的小橘子,还不时回头要关注自己有没有再次“走丢”。即便如此,既没有扔掉怀里收到的花枝,却也没有回应。夕悦对此只是不禁偷笑,这人还真是听“自己”的话呀。

    再其他便没有惊奇感叹了,毕竟拥有了26年的人生经历,再折叠那些拍戏的经历。夕悦作为“中年人”,还是能自控的。

    只是当几人来到霁虹桥边那棵立牌叫做“相思”的大树下时,看着男男女女结伴在那树下诚心祈祷,随后向树枝扔着手里的红绸的时候。

    不知为何,内心却油然升起一种想毁掉这里,逃离这里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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