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学教
第二天，杨凡一觉睡到中午，柔姐正在梳妆。
看她一层一层的涂着粉底，遮盖她原有的清秀面庞，有些奇怪的问：“为什么要涂这些东西？都看不清脸了。”
“你的小情人不涂么？”柔姐一边照镜子一边说笑。
“我没见过，应该没有，她没你现在这么白。”杨凡想了想说。
“你是说我不化妆黑喽？”柔姐撩开裙子露出长腿，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看我的腿没涂粉，和你的小情人相比，谁的更白？”
杨凡虽然习惯了她的奔放和玩笑，还是有些吃不消。晃了一眼，想了想说道：“你的白。”
柔姐笑容刚浮现在脸上，却听杨凡又道：“芬姐每天日晒风吹，所以没有你白。”
柔姐气不过，不知道他是照实说还是故意气她，把裙子又盖上双腿，不让他享眼福。神色正了正和他说道：“你今天就要正式上班了，有一个客人要留意，姓李叫李笙，是个有钱人。我已经和威哥说好，尽量把他安排给你，你要好好表现，让他满意。他很大方，你的好处不会少。”
见杨凡淡淡地答应，她又不满的说道：“姐姐对你这么好，你就没想着报答我？烧烤店的小情人你就想着报恩，我给你介绍个大财主让你发财，你却不冷不热的。对我这样也就算了，对客人可不能这样。”
“讨求问要，礼貌感谢敷衍拒绝处处都是学问，你这块木头要学的还多着呢！”柔姐又要求道：“以后每天早中晚见到人就打招呼，礼貌用语不离口，先拿我试练。”
“好。”杨凡想了下，柔姐说的不无道理，就答应下来。
“好就完了？”柔姐不满。
“谢谢。”杨凡又道。
“不行。”
“谢谢柔姐。”
“有时候感谢的话说的越长越好，有时候则不然，其中关键你自己慢慢领会。”柔姐语重心长地说。
“嗯，谢谢姐。”杨凡灵机一动。
“孺子可教。”柔姐被她逗笑，又问他：“你认识字么？”
“认得老蔡串吧，认得杨凡和蔡芬还有一些简单的字。”杨凡一一道出。
“都是你小情人教的吧？以后我每天也教你识字写字。没文化可不行，价目表都认不得，还怎么发财。明天我就把ktv的价目表拿来，先教你认上面的字。”
“我记得。”
“你记得什么？”柔姐好奇地问。
“我记得上面的商品和价格，我背过了。”杨凡一脸理所应当的说。
“你会背了？你才来几天啊！”柔姐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全都记得，之前在烧烤店我就是先背价目表。”
“那你背个我听听。”
“小包：366，
中包：666，
大包：888，
豪华房：800-1800，
至尊房：1888+，
啤酒
公主：600”
“行了行了，知道你记得了。我的亲弟弟，你可真有本事。”柔姐叫停了杨凡的“背菜名”，高兴地抱了他一下。他这个记忆力太适合接下来她们的计划了。
软玉在怀，杨凡心跳的厉害。不过转瞬柔姐就松开了搂他脖子的手，而是极为认真地叮嘱他：“记得招呼好李公子，把他做的任何事都记在脑子里，你的富贵就靠他了！”
“富贵”“李公子”这些词语让杨凡想起了季杰，想起了那一夜。他和蔡家人生活和蔡芬看剧渐渐明白了柔姐和季杰当时对话“掉脑袋”的可怕，也许季杰这场富贵的终点就是掉了脑袋。
他竟有些怕，有些后悔从烧烤摊离开。这种后悔的情绪是他不曾有的。
“记住了没？”柔姐再次追问。
“知道了，柔姐。”他学到很快。
“乖喽，等我化好妆请你吃饭，提前庆祝你正式开工。”
“谢谢姐。”
柔姐请他吃了顿火锅，他蛮喜欢。
依以往惯例，需要有传菜经验并且熟悉价目表的人才能负责包房工作，一般新人都要在一个月以后才能承担这个工作。而杨凡有过烧烤店的经历，加上背熟了价目表，还有小柔的关系，所以今天他就要独当一面了。
他倒是不紧张，因为他很野生，有种无情的气质时刻散发，像只养不熟的狼。他喜欢和小伙伴玩，但除了小双他不在乎任何人，甚至之前也不知道怎么关心人，怎么照顾人。而哪怕是小双，他也能狠心的离开。他可以欣然接受郝叔夫妇蔡家三口的照顾，然后再次无情的离开，只要他选择离开，选择走出去，没有人可以拴的住他。
所以看透了他的蔡爸爸对他的走一点也不在乎，甚至有些庆幸，庆幸他姑娘陷的还不深，因为如果蔡芬这团火没能侵入杨凡冰冷的心，那么被冰反噬受伤是早晚的事，越早反倒伤的越轻。
大概唯一能融化这层冰的就是女人，像小柔一样的女人。只有面对小柔的亲近，他才会六神无主，心荡神怡。这是因为这只野兽到了发情的季节，他还没有拥有过女人，他还无法克制住这种冲动。而一旦他得到了，拥有了，习惯了，那么也许他就会反客为主。
“303房的客人到了，小凡去迎一下。”对讲机里传出威哥的声音，刚打扫完上一个房间的小凡，又匆忙赶去3楼楼梯口。
小飞把6个客人交到了小凡的手中就又回到一楼威哥身旁。欠着身为3男3女引路，他知道这是威哥故意的。
正常有男有女来ktv，就是来唱歌庆祝的，花费不多，甚至很多是aa制或者网上打折预订的，一般会由女服务员负责。这种情况提成极少，花花ktv也不是靠这个赚钱的，只是用来引流和应付检查。
303是小包，正常只做4,5人，他们6人也挤到一起，而且今天是周二，网上打折也有折扣，唱2、3个小时的歌，喝两打酒，平均每人100出头，正好是普通白领的日常消遣范畴。不过一般情况他们会去量贩版ktv。
这6个人有些奇怪，既没有见到其他包间里面淫靡气氛的拘束，也不像其他来唱歌的人对点歌的热情。杨凡把酒水果盘上来的时候，瞥了一眼点歌台，里面还没有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