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服务生
冰壶秋月，繁星漫天。
杨凡和柔姐几步便到了33号楼，安置好行李，柔姐便去洗澡。杨凡想着那夜出水芙蓉的画面，就一阵心怀澎湃。
郝叔和蔡叔教给了他很多道理，就是没教他如何应对女人。胡思乱想之际，柔姐从浴室款款而出，洗过澡的她没有了妆容的遮掩，多了份清秀，少了些艳丽。
“发什么呆呢，洗澡去吧。”柔姐用纤纤玉指按了一下他的眉心。
“哦。”
杨凡听话的去洗了个澡，待他穿着睡衣出来，柔姐已经掩被而眠了。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失望他不是杰哥，庆幸的是他还好不是杰哥。
半地下室光线本就不足，他又是住在次卧，但他还是早早的就起来了，还是那个时间，只不过不用他干活了。既然起来了索性出去转转，买个早点。他走时向主卧望了望，柔姐睡得依旧香甜。
去郝叔那里买了2份早餐，与他们寒暄了一阵，本想帮忙，被郝婶拦住，只好作罢。等他回到33号楼的时候，柔姐还在睡，他没有吵醒她，把早餐放在了床头。
时到正午，柔姐才懒洋洋的起来，看到床头的早点，走向次卧说道：“怎么不在我的屋里睡？我的床特别软。”说完还给杨凡一个媚眼。
“我一个人住惯了。”杨凡说谎了，只有最近一个多月他才一个人住。
“随你吧！一会儿换套衣服，咱们今天早点过去，虽然我打过招呼了，还是要让经理看一眼。”
杨凡换过柔姐给的衣服，人更显得帅气，只是眉眼还有些木讷，不太机灵的样子。
柔姐看他这般精神体面，与当初那个要饭的样子真是天壤之别！对她的计划也越来越有信心。
“走吧，先去吃饭。”
还是那间米线店，杨凡见她和季杰一起去过。杨凡吃后也很喜欢，最近他对吃的食物也有了自己的一番理解。也让他渐渐忘了糖果的味道，忘了在游乐场等他的人。
“一会儿实话实说，不用隐瞒。”柔姐什么都没交代，好像对他能被录取非常有自信。
果然如柔姐所料，到了ktv，经理看了他一眼，简单问了几句，没有说满意不满意，叫来了那天的领班，吩咐了几句就走了。领班少了那天的不屑，多了一点认真和严厉。
“我听小柔提过，你也和季杰认识，季杰走时说要你来顶替他的位置。既然如此，转正后的工资也和他一样，底薪3000加提成，实习3个月，实习期间工资2000加提成，没问题的话去办入职。”领班见他没意见又说道：“岗前培训3天，无薪，今天开始。一会下午我安排人带你。”
杨凡简单盘算一下，底薪工资和烧烤店差不多，只是不知道提成有多少。加减乘除简单的运算还是芬姐教的。
杨凡现在就是个点头机器，只是一个劲的答应。柔姐则默默翻了个白眼，季杰的工资是他们这里最低的，但他的提成却是最高的。可他的提成高是因为特别的原因，不是一般人能替代的。好在她意不在此，所以也不辩驳。
不仅不辩驳，还连连道谢：“还不谢谢威哥提点？以后在这多听威哥的话，他是咱们的头。”
“谢谢威哥。”杨凡照做。
“嗯”威哥是个笑面虎，话一多，不自然的就露出笑脸，板着脸都板不自然。“好了，让小飞带带你，我和小柔还有点事。”
小飞就在他旁边，一个偏瘦的年轻人，嘴在说话的时候有些歪。杨凡对他笑了笑，又转头看了一眼柔姐。
柔姐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就与威哥离开了。
小飞看着两人离开，邪邪一笑：“你这柔姐姐可是个厉害人物。”杨凡听到这话便知道所谓的在这被欺负完全就是个幌子，但他还猜不到为什么非得叫他来ktv上班。
既来之则安之，杨凡开始了他的服务生课程。小飞没什么架子，可也不怎么用心。杨凡问，他就答，不问就随便扯扯别的，什么谁谁谁多有钱，开什么豪车，哪个哪个妹子表面如何背后怎样。一点干货没有。不过他最后倒是点了题：“无非就是察言观色，给人家当孙子，爷爷高兴了就赏你个三瓜俩枣，你那个杰哥孙子当的最好！”也不知道他是在夸他还是损他。
杨凡想起季杰在领班面前的谄媚，他这话应该不假。只是杨凡以前就像个动物，不知好坏对错，只是依性子行事。在烧烤店的日子也只是老实的打工，从没低三下四的阿谀奉承，所以他还真有点不适应。
不过他好就好在性格没有成型，以前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本性未定，只是想着这是工作的需求，用心做，就能做好，正如郝叔所言是个材料。
下午，服务生小姐们都陆续来上班。看着杨凡这个小帅哥，总有愿意逗他的小姐开他玩笑。杨凡和季杰都只有16、7岁，具体多少岁杨凡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在这里是最小的。
边学边听边看，客人渐渐多了。偶尔小飞会带他进去送些果盘酒水，让他见识见识。里面总是声色歌舞，觥筹交错，嬉笑打骂，杂乱不堪。有时候见到亲热无状的场景，他总是面红耳赤，难以自控。小飞这时就会让他出去，然后再以开玩笑的口气警示他。
更多的是让他打扫卫生，本来都是各自包房的服务人员自己打扫，结果今天基本都被他包圆了，他也任劳任怨，从不推辞。有些过意不去的人就和他多说几句，传授点心得。也有特别喜欢使唤这种冤大头的，就在一边玩手机看笑话，小飞则美其名曰是让他多锻炼锻炼。
晚上是他自己回去的。他送酒水的时候看见柔姐和一个面带凶相的中年人喝酒，而柔姐不和他回去的原因，也是因为她要坐这个中年人的车离开。
如此过了3天，他已经基本熟悉了业务，开始了正式服务生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