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是双生子？
青姑娘心中纠结，她想接近楚大人，并不想做他的小妾，但是她又想要是楚大人能把她带去京城就好了。怎么能不嫁给他又让他带自己走呢？自己去给他做婢女也是可以的。
姑姑不知道青姑娘在想什么，看她犹豫不决还左右为难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害羞呢。“好啦，今天也辛苦一天了，回去早点休息，这几天就多费点心在楚大人那里，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姑姑表情严肃，“如果楚大人没有收你做妾的意思，你一定不能失了身子。就是楚大人给你承诺也一定要守住，洞房花烛夜才能给。一定记住了，完璧的身子就是你能在楚府站住脚的资本。”
“知道了，姑姑，青儿从小就知道的。青儿这就告退了。”
“嗯。好好休息。这几天我就不帮你联系其他的客人了。”
“谢谢姑姑，青儿告退！”
这边楚大人第二天早早的来到衙门，要求王大人把这几年的盐商账目一起拿过来，由他带来的先生负责查看。
楚大人没事就在衙门里巡视，王大人几天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陪同。“那个王大人啊，最近国库空虚，财政紧张，你都应该知道吧。皇上开始彻查全国各地贪污受贿，欺上瞒下的作为。税收，水利，有关国之根本，皇上都非常关心。以前有官员弹劾地方官员的，皇上都睁只眼闭只眼，只为稳定，现在都翻出来严查。所以王大人你这里有什么情况或者问题一定要及时跟我汇报啊！如果让我查到了，楚某我可是要秉公办理的。”
“是是是，楚大人明鉴，下官这么多年可是兢兢业业实打实的为百姓办事啊，楚大人不相信可以微服私访去民间打听打听下官的名声。”王大人掏出帕子擦了擦冷汗。
“哈哈，这个楚某自然相信王大人为人清廉，是个好官，不过就是怕下面的人阴奉阳违，欺上瞒下，背着王大人做手脚啊。”
“呵呵，应该不会，不会！”王大人边擦汗边赔笑。
“昨天中午画舫的那个青姑娘是什么人啊？”楚大人转了话题。
“哦，那个青姑娘是我们当地首富家的养女。他家有个芸姑姑，专门在民间寻觅穷苦人家身家清白的女儿。两三岁就买回来养，从小培养，琴棋书画，待到长大成人就出来伺候一些达官贵人，目的是能够进入豪门为妾为婢。不过这翟府培养的养女能出来待客的都是聪明伶俐，琴棋书画能文能舞的。芸姑姑培养她们可是下了大功夫，嫁出去几个大户人家做妾的，个个深得夫君喜爱。也能恪守本分有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的修养，比那些大小姐脾气还好，安分守己。这个翟老爷家里有个兄弟也在京城为官，恐怕楚大人认识。是翟…翟大人。”
“哦！是认识，但是不太熟悉，不过最近比较得皇上的赏识，风头正旺啊！”
“是啊，是啊！翟家养的女儿在小圈子里也是很有名气的。楚大人恐怕一心从政，没有杂念，所以对此不太了解。”王大人陪着小心的说。
“嗯，其他的我是不清楚，就是昨天这个青姑娘倒是让我印象深刻。才艺非凡，艳而不俗。”楚大人对青姑娘念念不忘。
“要不今天等大人把案子查完，明天帮你约青姑娘？他家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您要是真喜欢她，可以收了做妾，不过大人官高位显，怕青姑娘配不上大人，收了做贴身女婢也是可以的。”楚大人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说，“本大人此次来西湖本是为了公干，并没有想过收奴收妾，王大人想多了。”
“是 是 是！”王大人有点胖，最近老是出汗。
“王大人！”
“是，下官在。”
“你做这本地官有多少年了？”楚大人问。
“下官不才，大约也做了十来年了。”
“我看着居民安居乐业，井井有条，你也是用心了。”
“这是下官应该做的，不是有话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嘛！”王大人听楚大人夸奖略感安慰。
“呵呵，难得啊！别说本官一路过来，就你这小地方还真不错！”楚大人继续夸奖。
“多谢大人赏识！明天中午大人有空的话，青姑娘在画舫等您？”
“那青姑娘不用接待别的客人吗？”
“楚大人就是青姑娘最大的客人。只要楚大人在本地，芸姑姑就不会安排青姑娘接待别的客人，随时为楚大人候着。”
“这……不太好吧！”楚大人犹豫着。
“下官这就去安排，不过大人，下官明日有公务要办，怕是不能陪大人您一起去画舫了，我安排下人把您送过去。您正好可以和青姑娘聊聊天，青姑娘不仅仅弹琴舞技好，诗歌书画也是非常出色的！明天也不安排别的姑娘，就青姑娘一个人伺候大人，大人不要见怪下官怠慢了。”不得不说王大人为官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那是一绝。
楚大人听王大人这么说，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他看了眼王大人，面带微笑，“王大人，不知道先生们账查的怎么样了，咱们回去看看吧？”
“楚大人请！”王大人在楚大人身后半鞠着躬，展开右臂让楚大人先行。
回到衙门，先生们还在查账，楚大人大致了解了一下，大问题目前没有发现，小问题一大堆。楚大人心中了然，心想最好不要出大问题，回头让自己难做。
时间到了傍晚，王大人亲自过来邀请楚大人去当地最火的一家酒家，澜苑。是吃花酒的地方。楚大人想自己也没事就去了。还是富商和王大人作陪，一行三人来到澜苑。
点了头牌姑娘作陪。不得不说江南美女多，澜苑的姑娘也个个美丽妖娆，各有特色。楚大人看了一圈好像并没有特别满意的，王大人就安排的澜苑最火的蝶舞陪楚大人。不过一晚上楚大人都展现出兴致缺缺的样子，虽然澜苑的琴师舞女也技艺超群，可是和某个姑娘比起来总觉得缺点什么，技巧？应该澜苑的姑娘更胜一筹。
缺了点灵气还有情感，澜苑的姑娘们以此为生，更加职业化，专业化，反而少了些灵气，没有什么感情在里面，舞曲就失去了灵魂一般。楚大人感觉味如嚼蜡，没有意思。吃过晚饭，王大人还想安排蝶舞伺候楚大人歇息，不过楚大人拒绝，早早就回了驿站。
送走楚大人，王大人赶紧联系富商，让他安排明天和青姑娘的约见，一定不能怠慢了。第二天一早富商就来知会芸姑姑，让姑姑好好安排。
芸姑姑找来青姑娘，对她说，今天下午约了楚大人，让她赶紧梳妆打扮起来。
青姑娘不由得一阵紧张，她又想见京城的大人，又怕他真的看上自己要娶自己怎么办！她可不想嫁给他，虽然姑姑认为他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可是青姑娘只想跟他一起去京城，不是嫁去京城。
小翠伺候青姑娘梳洗，小翠问，“姑娘这次还画和上次一样的艳妆吗？”
“不，这次画简单点的，给我梳个丫头髻。”青姑娘想了想说。
“姑娘！你是姑娘哎，怎么梳丫头髻啊？怎么还自降身份啊？”
“你就听我的安排，我这次要简单普通，不要太显眼。”
“可是我给你梳丫头髻，姑姑会骂我的。”小翠诺诺的说。
“姑姑那有我，放心！”
小翠就给青姑娘梳了一个丫鬟髻，不过比普通丫头要复杂一点，相当于丫鬟们过年期间的装扮，比平时的妆容还是要隆重一点的。淡粉的眼妆，淡粉的口脂，眉心也用淡粉色画了一个花钿。虎口的黑痣也画了一朵粉色的梅花，粉色的梅花一个黑黑的痣反差有点大，青姑娘就点了点脂粉在上面，梅花的芯就成了白色的了，好看又不太显眼。就是不能沾水。配上一套粉色长裙，白色腰带上绣满粉色的花纹，看上去像粉粉嫩嫩的小娃娃。不看身高，看脸的话，说她十来岁怕也是有人相信的。
青姑娘准备妥当，来到姑姑面前。姑姑看到青姑娘都没注意到，青姑娘喊了一声姑姑才发现她。
“咦？小青？你这是什么装束啊，快去换了，这么去大人要怪罪的。小翠，你是死人啊，给你家姑娘这样打扮去接待贵客？”芸姑姑冲着小翠发火。
“姑姑！”小翠声音有点发抖。
“姑姑！是我让小翠给我这样打扮的，您不要怪她。”
“你这个丫头脑子怎么想的，就上次那样不是很好看吗？那个楚大人看了以后对你念念不忘。你这是想拆我们翟府的台啊？”
“姑姑不是您说的吗，男人都喜新厌旧，要让他们有新鲜感，我就是想让楚大人感觉到不一样的我，所以做了反差这么大的装扮。我今天准备了不一样的才艺，会好好表现的，一定不会辜负姑姑的期盼。”
“你这姑娘说的也有道理，就怕会不会弄巧成拙。”
“不会的姑姑，我有计算。”
“那你要小心行事，别给我办砸了，就是楚大人看不上你，不收你为妾，你也不能得罪人家。”
“知道了，姑姑！”
“今天王大人特地吩咐了，就安排你一个去接待，小翠和小玉跟着伺候。一定小心伺候着，大人不满意我可给你记着，你这老账还记在我脑子里呢！”
“是的姑姑！”
“小翠你眼睛给我盯着点，灵活点伺候着，小玉你带着，一定要配合好姑娘把大人伺候好了，赏赐少不了你们的。”
“知道了姑姑！谢谢姑姑！”小翠和小玉同声道。
青姑娘们上了画舫，今天她不想弹琴，让小翠把琴移走，琴桌上铺了画布，时间紧促做不了复杂的图画，青姑娘就让小翠准备了墨水，打算作一幅水墨画。画她最擅长的梅花。雪白的画布犹如冬雪，随意画几支树枝，用墨汁勾勒上几朵梅花，很简单。
不过青姑娘只画了一半，就开始对着窗子发呆，她要等楚大人来了再继续作画，现场画给大人看，才是本事。
青姑娘在想着在京城的炎公子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她感觉自己有好多话和他说，好多问题要问他，炎公子为什么要给自己留一把匕首，还是那么小一支。上面的二七又是什么意思。唉，真是折磨人啊，这个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消失了。真是白救了他。青姑娘的眼角不知不觉红了。
“恭迎楚大人！”小翠和小玉在门口早就候着了。
青姑娘赶紧擦了擦眼角，起身来到门口迎接楚大人光临。青姑娘低头半福着身，楚大人经过青姑娘，直接走进室内，发现室内空无一人。四方桌上摆了糕点茶水，琴桌上画了一副未作完的画。
楚大人有点愕然，回过头来问青姑娘，“青姑娘没来吗？”楚大人误认为青姑娘是丫鬟。
青姑娘抬起头回道，“小女便是翟青，感谢大人对小女关照！”
青姑娘今天没戴面纱，画的妆容又与上次反差太大，楚大人没认出来。楚大人盯着青姑娘看了半晌，心想这明明是两个人嘛？
楚大人又问，“你可是双生子？”
青姑娘听着有点想笑，忍着，“大人，那天弹琴跳舞的也是小女，同一个人。大人是不喜欢小女这样装扮吗？大人不喜欢小女下次换回来就是。”
“不用不用，你这样也很可爱，可爱…”楚大人在脑中费力的把那天妖艳的娇女和今天这个可爱的娃娃融合在一起。
青姑娘不说，楚大人还以为是翟府一个半大的小丫鬟。实在是不起眼。不过楚大人看青姑娘的眼睛灵动慧黠，看着眼熟，像是那天的小青姑娘。“呵呵呵，青姑娘真是让楚某大开眼界啊，这明明是两个人，你非得说是一个人。”
“小翠，拿了刚煮好的茶进来，楚大人，刚煮好的新茶，来喝点热茶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