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病弱美人是爹系师尊 > 第32章 32只逆徒

第32章 32只逆徒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你是何人?”

    听到这般悲戚的哭灵, 很难不被其中的深情厚谊、悲伤痛苦所触动。

    风恂忍不住站了出来。

    但,真实的情况其实是这样的——

    风恂听了好一阵对方的哭声,听得眼睛酸涩, 心尖发软, 但是呢,还是有点不太满足。

    这个人哭得当然是很动人的,可是他哭得实在太投入了, 以风恂历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经验,以及白日在集市听话本的体会来点评的话, 就是——话本先生(编剧)写的台词没能跟上(配不上)说书人(演员)的感情(演技)。

    作为死者, 听悼亡者给自己哭灵的心理,和观众听说书其实是一样的,追求的是心理期望的满足。

    自己想听到的, 是弟子面对死去的师尊,内心丰富、详实的独白。

    有错吗?当然没有错。

    过分吗?一点也不过分。

    但,人家就是哭得这么的含蓄, 他能负分指责吗?

    那必然是不能的。

    所以, 还是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年轻人演技不好,就得老戏骨来亲自示范一下。

    于是, 风恂走到了前台。

    当然, 是以二长老的身份——他当然也想过,要不要以风恂掌门鬼魂的身份现身,但,考虑到这样的视角没有披着马甲爽,有戏剧性,于是否决了。

    “你是何人, 为何深夜在此哭风恂掌门?”风恂缓缓走出,抬手将一盏盏黯淡的长明灯点亮了些。

    葳蕤烛火之下,对方的脸清晰照亮。

    于是——

    风恂,看到了风白楚的脸。

    风白楚,看到了二长老于沧浪的脸。

    风恂并未太过惊讶,毕竟,他其实就只有风白楚这一个亲传弟子,着实谈不上什么失望,真出现一个陌生人,那才是有鬼了。

    风白楚也没有任何异状,只眼尾发红,鼻尖发红,噙着泪水,毫不感兴趣地看了他一眼,就再次专心致志地望着棺木,万念俱灰,神仙落泪。

    但,流量小鲜肉可以掉链子。

    老戏骨对自己是有要求的。

    风恂一副意外的样子,皱眉,冷着声音,以二长老于沧浪傲慢轻蔑的语气说道:“风白楚,原来是你,你还有脸回来!”

    说着,双手聚起大招,就要朝他攻去。

    面对他的怒斥,风白楚心如槁木,只垂眸望着棺木:“你要杀就杀吧,白楚死在师尊灵前也好,这样便能见到师尊,对他老人家亲自谢罪。”

    ——那倒不必,我就这呢,你有什么话现在就可以说了。

    但风白楚闭上眼睛,脸上万念俱灰,失去一切表情,一言不发。

    唯有发红的眼眶,濡湿的眉睫下,一串眼泪珍珠般颗颗分明滚落下来。

    老戏骨风恂刚提起来的饱胀情绪,一击落空——小鲜肉弟子没接他的戏。

    啧,行叭,风恂悻悻放下手。

    但老戏骨仍没有放弃,决定换个戏路。

    只见,二长老面带鄙薄,嘲讽道:“堂堂魔君,有何罪对一个死人可谢的?你不是跟那北堂有走了吗?为何又回来了?”

    风恂没料到,这话一出,原本心如死灰的风白楚忽然就激动起来。

    甩袖大怒:“别对我提那无耻之徒!”

    这袖风不仅甩得棺材板一震,更险些直扇风恂的脸,他不由往后仰了仰面。

    本想发作,但被风白楚的话吸引了他的注意。

    ——北堂有,无耻之徒?

    看来这两人关系不好啊。

    就是不知道,是装得不好,还是真的不好啊。

    “北堂有,他做了什么?”

    风恂想到,说起来今日本该是北堂有上门索取十座上品灵矿脉的日子,但是直到晚上也没见他来,着实反常。

    谁知,他这一问,反倒是风白楚清俊温雅的面容露出怒不可遏的神情,冷冰冰地克制着,对他怒斥道:“二长老这个代掌门做得可真是轻松,难道不知道市面上如今出现了许多低俗话本,诋毁师门,恶意编排我师尊,毁我师尊清誉!你就毫无所谓、无动于衷吗?”

    风恂今夜本就在为此生气,但现在意外看到有人比自己还气,顿时心平气和:“此事我略有耳闻,已经禁止门中之人传阅。但山门之外,也不是我幽影泽能一手遮天,想堵嘴就能堵得住的。再说,我辈修仙之人,当超脱世俗,不因旁人毁誉而动摇。别说你师尊已经故去,就算他活着,也必不会在意这些闲言碎语。”

    不管风恂内心怎么想,这话说得当真是一派仙风道骨,非常符合风恂以往在众人面前正气凛然的形象。

    风恂很满意,但风白楚不满意。

    他冷冷挑眉,负手而立,神情清冷自负:“我师尊境界高深,他固然可以不在意,作为弟子,白楚却不能不恨!”

    风恂:说得好,我支持你!

    风恂:“嘴长得众人身上,他们大多只是凡夫俗子,或是些普通修士,你恨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把他们都杀了吗?”

    风白楚眉眼沉郁:“二长老有所不知,这话本的源头,不是别人,便是那无耻之徒北堂有!话本内容,全出自他的授意!”

    说着,他虽极力克制怒意,却还是忍无可忍,重重往那棺材板上一拍。

    “什么?话本是北堂有指使人写的?”风恂这回倒是真实的惊讶了。

    不为别的,那话本内容,剔除渣攻贱受的爱情,将他与妖王交易说得清楚分明,还隐隐涉及到他和墨千擎的联系。

    世间能清楚知晓此事的,不外乎妖王还有墨千擎,再多便是一个风白楚。

    但,话本内容之毒,下限之低,写话本之人思想之无耻,都深深越过了风恂的认知范围。

    因此,风恂思前想后,风白楚第一个被排除了嫌疑。

    毕竟这个弟子他再不喜欢,也是看着长大的,深深知晓他的人品纯白无暇,干不出这种事。

    而墨千擎此人,作为技术宅,虽然智商不缺,但思维过于僵化,天机城的人作风又一向霸道傲慢惯了,当反派都嫌底线高,风恂一直不太看得上他,因此也不认为是他干的。

    那么,排除法之下,妖王无疑是最符合的人选。

    原本妖王在风恂的认知里,跟一般的狐妖比起来,也过于端庄严正了些。

    但,人不可貌相,他风恂自己在别人看来,还不是高高在上、注重威仪,谁能知道,他私下根本不要脸的。

    更何况,上次灵堂前对峙,妖王竟然一见面就暗中识破墨千擎也在场,却能毫无违和与他演戏。

    在已经被他算计过一次的情况下,还敢当着墨千擎的面,与他暗中合作第二次。

    风恂就知道,妖王比他想得还要聪明,而且更大胆。

    因此,若是妖王暗地里引导这出戏,虽说手段出乎意料、闻所未闻,风恂倒也是信的。

    若是妖王所为,目的也很清晰——这是在暗示威胁风恂,给风恂施压,意在告诉他,七日之内若不能抓住风白楚,妖王随时能让他风恂身败名裂。

    但是,就在风恂已经认准妖王这个对手的情况下。

    现在,风白楚却说,话本事件其实是那个叫北堂有的人指使的,跟妖王压根没有关系。

    风恂此刻有一种,着实难以说清的憋屈、难受和……嫉妒。

    ——为什么,世间会有人比我还卑鄙、无耻、不要脸?

    ——为什么,他是怎么做到比我更没有下限的?

    ——为什么,我就想不出这种清奇的思路?

    ——为什么如此人才既不是我,也不是我的盟友?

    但眼前的风白楚并不知道风恂此刻内心复杂、酸胀的心情。

    他深恶痛绝,历数着北堂有的无耻行为。

    “二长老你不知道,那北堂有居然还觉得话本先生写得话本不够毒,绑架了一众人,威逼利诱,要求他们反复修稿,毫无人性。”

    风恂心情复杂:“他还想写些什么?”

    风白楚怒拍棺材板:“他让妖王彻底否定,从未爱过师尊,让妖王深爱上师尊的女儿,同性恋变异性恋,而且当着难产师尊的面和师尊的女儿殉情了!”

    风恂捂着心口。

    风白楚再怒拍棺材:“不仅如此,他还让师尊卖身养妖王,让妻妾成群的妖王,嫌弃卖身的师尊、脏了!”

    风恂呕得站不住——不过,这个版本他下山时候已经听过了。

    风恂:“无耻至极,无耻至极!”

    风白楚再再怒拍棺材:“总之,白楚绝不会放任不管!”

    风恂:“可那北堂有修为如此高深,连你师尊都不是对手,轻易殒命于他手,你便是再气又能如何?”

    此刻,不知不觉,风恂已经走到了,只差一点就能骤然出手制住风白楚的距离。

    风白楚浑然不觉,只神情冰冷:“我自然有办法,拼却一切不要,也要为我师尊报仇雪恨!”

    他抬起袖子:“二长老请看,这是什么?”

    风恂一怔,只见风白楚袖中拿出一个眼熟的羊脂玉净瓶,不由下意识后退好几步,唯恐自己被罩入其中。

    “净瓶,怎么会在你手中?你要干什么?”

    风白楚不语,灵力催动之下,光影在地面投射出一片金光牢笼。

    光牢之中,被锁链捆住双手,无力挣扎愤怒的人,正是当日所见,自称叫北堂有的老者。

    ——那张吓吐恶鬼的丑脸,印象着实深刻,无人能模仿一二。

    风恂正要再看,那风白楚却已经收起了灵力。

    风恂不由正色,心下狐疑:“你抓了他,你是如何做到的?”

    连他当日都未能奈何那个北堂有,反被对方夺去了净瓶,风白楚尚未完全归位魔君,竟然却抓住了那人。

    ——演成这样,实数过分了啊,还让别人怎么接戏?

    进入净瓶之中,无异于是将自己的命运交付给净瓶主人手中。

    莫说生死了,连灵魂都会被对方掌控。

    再演戏,风恂也不可能把自己装进净瓶里去,更无法骗妖王进去。

    他以己度人,认定风白楚和北堂有认识不过三日,也不可能互相信任到,让北堂有愿意赌上自己的命,陪风白楚演这种戏。

    可是净瓶做不得假,除非他说得是真的,风白楚是真的拿住了那北堂有。

    ——他居然不是跟我演,说得都是真心话。

    ——也是,是我高估他了,风白楚向来直来直往,本就不是会虚与委蛇的人。

    风恂思忖:无论如何,先把净瓶弄过来。

    虽然这么想,生怕自己被算计,风恂迟迟不敢踏出安全距离一步。

    风白楚握着净瓶,眼睛发红,陷入回忆:“当日秘境之中,此人杀死秘境之中所有人,拿出留影石与白楚,离间白楚与师尊,白楚本不信,谁知这无耻之徒,居然打伤白楚,以妖法幻术控制,乱我心智,激我入魔。当日白楚入魔,与师尊反目成仇,绝非出自白楚本心,全是拜此人所赐!”

    他虽情真意切,叫风恂看了都不由动容,但风恂却还是不敢真信,问道:“他为何要这么做?”

    谁知风白楚根本不理会他,像是着魔了一般看着净瓶,自言自语:“白楚对不起师尊,清醒之后,悔之莫及。师尊根本未曾嫁祸我,师尊深有苦衷,却还是顶着层层压力,力保白楚。”

    风恂满心迷惑茫然:我有什么苦衷?什么压力?

    风白楚下颌高抬,凤眸轻垂,眼泪颗颗滚落,偏执脆弱地看着净瓶,随时要入魔的样子:“白楚被无耻之徒所骗,当众入魔,师尊将白楚当众逐出师门,其实是为保白楚一命。若白楚还是幽影泽弟子,仙盟必不会放过我。师尊是故意激我叛出师门,可恨我入魔太深,未能体会师尊苦心,反而怨他对我无情。”

    风恂听着,内心又酸又软,深觉得,当日的确是这样的没错,他就是这样良苦用心。

    “你能领略你师尊的苦心,也不枉费他一番付出,想必他九泉之下也会欣慰。”

    风恂全然忽略,自己当时根本没保风白楚,就只是想合情合理将风白楚关进影牢里。

    “不如,你先把这净瓶……”

    见风白楚这会儿只一手用绝对安全的姿势拿着净瓶,完全无法短时间催动施展。

    风恂小心翼翼伸出双手,试图从风白楚手中捧回这珍贵的上古神器。

    却见风白楚本在安静落泪,在他靠近后,忽然失魂落魄后退,再次重重一拍棺材板,瓶身在棺材上一磕:“不!不行!”

    风恂的心险些都要蹦出来,生怕他一不小心将那神器给磕碎了。

    “什么不行?”投鼠忌器,他不敢再刺激风白楚,小声哄着。

    风白楚魔怔一样,泪流不止,偏执失神,靠着棺材:“白楚无法原谅自己,让北堂有这等无耻之徒以白楚的名义害死师尊!师尊他想必死前都还在怪我,他一定现在都难以安息。”

    风恂:“不,你师尊已经原谅你了!我作证,他真的原谅你了。”

    这句是真心的。

    ——他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人,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只要风白楚将宝贝净瓶带回来,又愿意自我洗脑自我攻略,相信他是个好师尊,他的目的本就是控制魔君为自己所用,自然是真心实意原谅他了。

    风白楚拿着净瓶的手颤抖不稳,眼睛含着一包泪水,蹙眉委屈地看着他,说不出的天真孩子气,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真的吗?师尊真的不会怪我?”

    风恂看着这样的风白楚,不由心下一软。

    风白楚是他捡回来的,但这个孩子自小过分乖巧懂事,从不撒娇,也从不哭。

    他甚少管过他,历来是放任自流。

    风白楚长大之后的性格又是他最讨厌的那种,正直、善良,还喜欢助人为乐。

    风恂是真的讨厌他,打从心底里讨厌,不知道何时,甚至恨不得他悲惨死去才好。

    说实话,那日见他因为留影石一事,识破自己陷害他,居然没有选择原谅、宽恕,而是恨上了自己,甚至因为被冤枉当众入魔,风恂心里甚至是高兴的。

    这也是,他明明计划让风白楚顶着和妖王密谋的身份去死,最后却站出来,改变主意为他开脱的,其中一个理由。

    善良、圣父的风白楚,必须去死!

    黑化、入魔的风白楚,可以活着。

    眼看着,风白楚含泪委屈望着自己的眼神。

    风恂微微动容,说:“他若是怪你,那日就不会站出来为你澄清,说秘境之事与你无关。”

    “师尊原谅了我,师尊真的原谅了我吗?”风白楚一边落泪一边笑了,笑容却忽然消失,神情阴郁,他摇头,决绝地说,“师尊原谅我,我自己却不能原谅我自己!”

    风恂眼皮不由一跳:“你要干什么?”

    却见风白楚疯疯癫癫,摇摇晃晃走到棺材旁,一手高高举起净瓶,边落泪边笑:“杀害师尊的凶手,我要带着他去见师尊,亲自求师尊原谅。”

    风恂简直心梗,懊恼闭上眼睛,着实不知道说什么好,简直想跪下叫他祖宗。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个弟子疯起来是这么想一出是一出,脑回路完全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咱们师徒关系有那么好吗?好到我死了,你还得带着凶手和神器给我陪葬?

    风恂现在就是后悔,孩子小的时候自己因为讨厌,没能好好教过,现在才把自己气得心肝疼。

    “白楚啊,你好好说话,冷静一点……”

    风白楚:“你最好别动。我知道你想要净瓶,可这是我师尊的东西,我师尊死了,这个瓶子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风恂哑口无言:“你师尊,对,是你师尊的。我没想抢,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师尊可能没……”

    “别再说了!”风白楚全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下一下拍着棺材板,挑眉偏头,天真阴鸷的样子,一瞬不瞬望着他,眉睫还是被打湿的样子,却笑着又无辜又疯癫,“我不会相信你任何话的,除了我师尊的话,我谁都不信!师尊,师尊,白楚这就跟你同赴黄泉!你等等我!”

    他坐在棺材上,一边说一边拍打棺材板,手中的净瓶底也一下一下毫不顾惜地敲打着。

    棺材里就是死人也得给他敲活过来。

    风恂急得满头大汗,又不敢高声说话,唯恐刺激到他,但不管说什么,一开口就被这个疯子的声音盖过去。

    “你师尊没……”

    “师尊你死得好惨啊,他们都是凶手!”

    “他没死……”

    “他们还骗我说你没有死,你若是没有死,为什么不来见我?”

    “怎么没来,其实我就站……”

    “怎么,二长老以为我疯了,想当着我的面冒充我师尊吗?”

    风恂看着那张神色矜清的脸,微微挑眉,又傲慢又无辜,静静望着他的眼睛微敛,仿佛自己说什么,他都已经先一步看穿了,着实觉得百口莫辩。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信!”

    “省省吧,你说什么我都不信。师尊师尊!我这就带着净瓶来见你了,黄泉路远,你等等我!”

    风白楚疯没疯风恂不知道,风恂觉得自己是真要被搞疯了:“我真的就是风恂!”

    “骗子!”

    “我有证据!”

    “我师尊就躺在棺材里呢,他死得好惨,什么证据都别想能骗过我。”

    “你看看我,我就是风……”

    “你敢变成我师尊的样子,我就带着瓶子跟你同归于尽!”

    “不不不,我不变,总之你给我机会解释……”

    “师尊,我这就和净瓶一起死!”

    “别,千万别!”

    “师尊上吊太慢了,我也没有毒药……”

    “所以咱们先冷静一下……”

    “师尊,我死后他们一定不会让我跟你见面……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了?”

    “干脆我跟你合葬吧!师尊,我打开棺材跟你死在一起,他们就没办法分开我们了!”

    “你住手!这棺材不能开!”

    混乱之中,一个寻死觅活、作天作地,一个投鼠忌器、忙于自证。

    啪啪啪,不知道被敲击拍打了几百次的棺材板,终于压不住了。

    终于,在一次拉扯中,砰得一声,棺材板被掀飞了,整个棺材都翻转过来。

    棺材里的人顺势滚落在地。

    混乱的灵堂,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只有棺材里滚出来的二长老,喝醉了一般,歪歪扭扭站起来,手指着风恂:“我,死了?尸体?鬼魂?鬼魂见到了尸体?”

    说完,他就再次扭扭曲曲瘫倒在地,翻个白眼,晕了。

    刚刚还寻死觅活的风白楚,静静望着地上,从棺材里滚出来呼呼大睡的二长老,又缓缓抬眸,无辜讶然地望着站立的二长老。

    二长老脸色难看,在他的视线中抹了一把脸,变回风恂的样子。

    他心力交瘁,疲惫不堪,望着终于安静下来的风白楚:“这下你总算相信了吧,我真的是风恂。我没死。”

    风白楚——我当然一直都很相信,但某个人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

    灵堂里拿着净瓶的风白楚,微微挑眉,眉睫不住颤动,似是无辜惊喜,似是茫然不敢置信,蹙眉望着风恂,眨着眼睛:“师、师尊,你真的没死,我真的没有害死你,真的是你?”

    风恂——再不信,自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风恂:这么熊的徒弟,请问令师尊当初是怎么忍着养大的?

    昆仑上上代掌门:本座死得早,他是他师兄带大的。顾兮偟,问你呢。

    师兄:阿无一直很听话,阁下刚刚……说谁熊?

    风恂,卒。

    ·

    界灵:帝君一滴泪,天上一颗星。

    南宫無默默拿出了眼药水,抬眉无辜:你刚刚,说什么?

    界灵:没有人、配让帝君流泪。

    剑痴:我见过。两千年前,兮偟掌门骤然飞升那日。

    南宫無烦恹:都说你看错了。

    ·

    ·

    感谢在2021-08-12 00:00:50~2021-08-13 00:00: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饼干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fafa捡垃圾、路间 2瓶;莫得名字、君一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