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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许瑾怡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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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瑾怡和许恭盛,兄妹两个你来我往,谁也说服不了谁,一事件场面有些僵持在了那里。

    许瑾怡问许恭盛的很多问题,大都与杨溯无关,而是更多的偏向了武璋帝对许恭盛的安排。

    譬如,许恭盛到底是何时成了武璋帝的人。

    许恭盛却答:“生下来便是,只因我是陛下的子民、臣子。”

    问到武璋帝是否有意派许恭盛去往前线,许恭盛答:“圣旨为准,皇命让他去哪儿,他便去哪儿。他就是陛下手中的利剑,指哪儿,打哪儿。”

    许瑾怡还问了,为何当初陛下分明已经厌弃了许家,又忽然给了许家机会,可是其中有什么她所不知的情况。

    没错,许瑾怡对于许恭盛受她连累被武璋帝所“厌弃”一事,一直耿耿于怀。

    在知道许恭盛是武璋帝的人后,她更是怀疑许恭盛因受她们三个连累,被武璋帝冷落一事,或许就是武璋帝和许恭盛做下的假象。

    许恭盛对于这个问题毫不回避:

    “的确是假象,陛下只是让我看清楚,那些人明面上是口口声声对爹爹忠诚,实际上却是墙头草,或暗怀鬼胎。

    处于劣势的时候,才能看得到真心,不是吗?”

    许瑾怡无法被许恭盛说服,但是她也隐约的看出,自家大哥并不是因为自己今日之事才将自己带回侯府,而是之前许多事情的积累造成的。

    若是她不能好好的配合,说不得自家大哥很有可能就会困住自己,让她短时间内再不能离开娘家回到王府里去。

    这可不是许瑾怡愿意见到的事情,她还有很多事情,要趁着杨溯还在草原战场时做好。

    这样的话,等到杨溯回来了,她们俩就仍是可以在一起,只有彼此。

    因此,许瑾怡虽然对许恭盛的说教很是不屑,但是仍装着好似听进了大哥对自己的说教。

    但是又不能太过明显,因为她的脾性许恭盛也很是了解,若是她是那么好说通的人,当初也不会在许睿姜氏苦口婆心之下,仍是不愿诈死离开肃王,宁愿独守空房,也要陪在他的身边,做他有名无实的肃王妃了。

    “兄长,瑾怡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让瑾怡回房休息一下吗?”

    许瑾怡再开口时,带着些生疏,眼神隐现矛盾情绪,看上去似乎心境很是糟糕混乱。

    许恭盛见她如此,倒也并非全然油盐不进,似乎隐有反思之意。

    终是心软了:“给爹娘上柱香,磕个头,再去休息吧。

    给你留的那个院子,你大嫂早就吩咐下人日日打扫,去吧。”

    许恭盛心软了,但是许恭茗却是再一旁看似不经意的打量着自己的这个长姐。

    等到许瑾萱上香磕头离开后,这才幽幽开口:

    “大哥,看长姐的神情,似乎她并不能理解你的苦心。”

    许恭盛闻言轻叹:“唉……终究是爹娘当初将她宠坏了,光是让她饱读诗书,富有才情又如何?这些终不是过日子所必备的。”

    许恭茗抿了抿唇:“大哥,这也不能全然都怪长姐,分明是肃王殿下忘记了当年对长姐的许诺……”

    许恭盛蹙眉:“你懂什么?当年的事情你怎可听信你长姐一人之言?

    肃王当初对你长姐的诸多讨好,不过是因为陛下以林青鸾为要挟,为了保全林青鸾殿下才不得已装装样子。

    此事你我和爹娘谁人没有看出?肃王当初对你长姐许诺的时候,那眼里的不耐,可有遮掩半分?

    如此明显之事,只有你长姐自蒙双目,假装看不出来,装作不知。你今日又怎能再提那言不由衷的许诺?”

    许恭茗还是难掩心头郁气:“大哥,既然肃王无心,又何必来招惹长姐,既然娶了长姐,又凭甚冷落于她?

    长姐对肃王的心意,至真至诚,整颗心都扑到了肃王一人之身。可……终究还是被辜负了。

    所以我能理解长姐的不甘心,此事也不能全怪长姐。”

    许恭盛叹了口气:“你可知你长姐也并非全然无辜?

    当初肃王要随爹一同北伐,战前成婚,你长姐做了什么?

    那新婚之夜,是你长姐自己给毁掉的!

    好端端的新婚之夜,她不想着如何珍惜与她夫君厮守,却……却耍了手段,在肃王面前给人家心头宝上眼药!

    婚后肃王随爹北伐,你长姐利用你和瑾萱,明里暗里的给林青鸾找麻烦。

    莫非你当肃王府里,你长姐当真可以只手遮天,什么都能瞒得过肃王的耳目吗?

    肃王回京后,你长姐竟然还屡次销毁了林青鸾赠予肃王的礼物。

    一次两次,肃王都忍了下来,时日一久,爹娘重病,你当肃王还会一忍再忍吗?

    之所以让你长姐独守空闺,就连装装样子都不愿,就是肃王对你长姐的厌弃!

    身为女子,善妒意味着什么?

    倘若是你妻子如此,恭茗,你可能一再纵容她如此伤害你心仪之人?”

    许恭茗一时间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许恭盛又是一声长叹:“都是痴情种,不过你长姐痴情于肃王,而肃王痴情的对象并非你长姐,而是现如今的肃王妃林青鸾。”

    许恭茗一脸的愁容:“那如今该怎么办才好?

    半月之后,大哥你就要奉陛下之命离开京城,前去配合锦衣卫捉拿那些名单上的官吏。

    若是长姐再闹出什么,怕是你我也鞭长莫及,这可该当如何是好?”

    许恭盛也是忍不住摇头叹息,若不是迫在眉睫,他也当真是狠不下心对许瑾怡如此。

    实在是许瑾怡今日之事让他甚是忧心,着实放心不下。

    可把她带回了府中,许恭盛也不知该拿许瑾怡如何是好,最终还是不得不去请自己的夫人方氏帮忙拿个主意。

    哄睡了孩子,方氏听许恭盛提起此事的时候,也是面露难色。

    “夫君,不是妾身不愿为夫君分忧,但妾身当真是拿这两个妹妹半点辙儿也没有。

    今日那肃王妃临走时还提点了妾身,似乎意有所指。

    妾身心下好奇,便让丫鬟去肃王府找人打听了一下。

    原来自从肃王离京之后,大妹妹并未曾受到肃王妃半点亏待,反倒自由的紧。不过两个多月,就借口回娘家,频繁离府。

    可是,她何曾来过咱们府上?二弟府上她也没去吧?

    妾身就让人再打探,最后夫君你猜大妹妹去了哪儿?

    她啊,去了皇三孙府上,找二妹妹去了!”

    方氏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住了嘴,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去找瑾萱?她们姊妹两个在闺中就很亲厚,也算不得什么坏事吧。”许恭盛并没意识到许瑾萱有什么问题,只是性子被爹娘给宠坏了,所以行事更为执拗些,任性些。

    而且,许瑾萱当初因为许瑾怡和杨溯的婚事,所以才会会处处针对林青鸾,甚至让许恭茗也陷入其中。

    在许恭盛的心里,许瑾萱不过是个冲动了些的小女孩儿罢了,最小的妹妹,她能有什么坏心思?

    方氏有些犹豫着的开口:“我知道瑾怡瑾萱姊妹俩关系好,但是为什么瑾怡不能大大方方的说去找瑾萱,而是要假借回娘家去找瑾萱呢?”

    许恭盛听到方氏这么说,也是心下有些嘀咕:“是啊,找瑾萱何必遮遮掩掩?”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瑾怡并不是去找瑾萱!”

    方氏就将自己派人打听来的的消息告诉了许恭盛,尤其是林青鸾和林凤瑶这对姊妹之间也甚是不睦的事情,方氏着重的告诉了许恭盛。

    许恭盛对此也有耳闻,而且是许恭茗亲口所讲。许恭茗当时还是锦衣卫的副指挥使,所以他知道这些事情,许恭盛也不奇怪。

    可是,被方氏这么一联系起来,许恭盛就暗自担心,自家大妹妹别是被林凤瑶给利用了,再扯进了人家姊妹之间的争锋之中。

    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方氏也赶忙点头:“妾身也是如此想的,若当真如此,那么瑾怡万一被利用了,真的对肃王妃做出了什么不利之举。

    那么依着恭茗今日的猜测,我怕那肃王妃定然不会轻饶了瑾怡。只怕到了那时,肃王殿下也会更加厌弃瑾怡,那她日后可如何再在王府中立足?”

    许恭盛和妻子方氏商议了大半宿,最后连夜许恭盛就亲笔手书一封信给远在战场的杨溯送去。

    信上简单的阐述了一下今日在寿宴上发生的事情,以及他将许瑾怡接回了娘家,并打算让她在关东侯府中小住一段时间,也陪一陪方氏,希望杨溯可以答应。

    这封信,次日一早就被许恭盛送了出去。

    这封信更多的就是一封告知信件,战场上还不知道什么具体情况,许恭盛也没指望着杨溯会给他回信。

    果然,一直到半月之后,许恭盛带着京畿三大营小半兵力离京时,都没有接到杨溯的回信。

    许恭盛离开不久后,许瑾怡就提出了要回肃王府的事情。

    方氏早得了许恭盛的吩咐,一再挽留她再多住些时日,也将身子将养好了再回王府。一有时间,方氏就来看望许瑾怡,名为谈心,实为开导,可怜天下哥嫂心。

    许瑾怡碍于嫂子平素待她也极好,不忍拒绝太多。但时间久了,一来二去也就发现了其中有些许猫腻——看起来,似乎是她大哥离京前吩咐了大嫂,才使得大嫂如此热忱于找她“闲聊”。

    知道兄嫂也是好心,不过太过迂腐耿直,他们二人的结合无关情爱,只在相处时日甚久,且生儿育女,相敬如宾也能过得惬意。

    可他们并不懂情之一字,未尝则不明,尝之则刻骨铭心,难以割舍。

    知道与他们也是说不通的,许瑾怡也不想白费口舌。

    于是,许瑾怡就假作乖顺,麻痹方氏,让方氏误以为她已逐步被方氏劝导“想开”。而后又趁着许瑾萱回关东侯府的时候,拜托瑾萱想办法,让她能在不让方氏疑心她的情况下,离开侯府回肃王府去。

    许瑾萱本就也不希望许瑾怡长期留在关东侯府,毕竟许瑾怡留在关东侯府对她也没甚好处。肃王府里守卫严格,假借织锦之名的暗卫十七,也无法传递消息出来。

    若是长此以往,林凤瑶告诉许瑾萱,这样会失了很多先机。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肃王府又会有什么动向,这样有碍于杨烨的大计!

    好在许瑾怡经常让大丫鬟艺琴回肃王府,假借拿取物品的机会,可以知道一些肃王府的近况。不过许瑾萱最需要的,却是织锦手中的那份,许瑾怡不回肃王府,许瑾萱也见不到织锦,更没办法“暗度陈仓”。

    现下,许瑾怡自己找来寻求帮助,许瑾萱自然巴不得的,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但又怕许瑾怡起疑,只说自己去求求林凤瑶,让许瑾怡敬候佳音。

    许瑾怡只得耐着性子等候,还要日日面对大嫂方氏的“关怀问候”。

    又过了几日,就有个自称肃王府下人的侍女,来了关东侯府。

    她先是询问方氏,许瑾怡的情况。而后,又委婉的提及,肃王妃希望侧妃能早日回府,帮衬着一起处理府中庶务。

    虽然这个借口很是牵强,但是方氏也没有太多的怀疑。她只见过林青鸾及身边侍候的茯苓和紫堇两个大丫鬟,对于其他的小丫鬟没多少印象。

    心想着:看来肃王府对瑾怡并无太多在意,都回关东侯府月余,才派了一个小丫鬟来传话,很显然不是很重视瑾怡。

    心中暗叹了一声“瑾怡这是何等命苦,好端端的王妃之位愣是让她给作没了,现下仰人鼻息,又岂是好过的?”

    有心再留许瑾怡些时日,可那“肃王府侍女”却借口说林青鸾已经宽容许瑾怡留在娘家月余,已是仁慈,京中已有流言蜚语,不好再让许瑾怡留在关东侯府了。

    方氏听了这话,也知道许瑾怡毕竟是已经嫁了人的,府中主母要她回府,她自然也不便再留下去。

    最后只得笑道,说是让侍女先回肃王府禀了肃王妃,自己帮许瑾怡打点下行李,再亲自送她回府。届时再向肃王妃请安、赔礼。

    那“肃王府侍女”推说方氏不用如此客套,再者王妃身子偶有不适,希望静养,并不喜被打扰。

    方氏被隔侍女明里暗中给了几个软钉子,心中很是膈应,也觉得林青鸾太过孤傲难以亲近,不由得生了几分厌弃。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方氏的礼数还是周全的,让贴身大丫鬟送那“肃王府侍女”离开的时候,还是塞了个荷包过去,只希望她回肃王府后向林青鸾回话时,能挑捡些好的说。

    殊不知,当许瑾萱打开那个荷包,看到里面一锭五两的银锭子,眼中难掩鄙夷。还道了句:

    “当真是那小门小户出身,即使入了高门成了侯夫人,仍是难掩一身的小家子气。”

    房中侍候的丫鬟婆子面面相觑,这五两的银锭子可也不是个小数目,寻常百姓家,省吃俭用大半年都不见得能攒下这五两银子呢!

    不过想想也是,就许瑾萱这房中,最便宜的胭脂都要八两,她自然是不将这五两银子看在眼里的。

    又拖延了几日,方氏终究不得不放许瑾怡回肃王府。有心想要亲自送她回府,但却被许瑾怡给拒绝了。

    许瑾怡连连向方氏保证,回府之后绝对乖顺听话,这才让方氏心中惴惴的放她独自回府。

    等到许瑾怡回到肃王府后,哪里还有她向方氏保证的,一回府就向王妃请安,径自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就好像她就出门逛了一圈儿,没有在外住了这月余一般。

    回到院中,许瑾怡先是让丫鬟们侍候着梳洗了一番,然后挥退了房中侍候的丫鬟婆子,就留织锦在身边,向她汇报着这段时间她不在府中,肃王府和林青鸾那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织锦独自在肃王府的这段时间里,摸清了肃王府的一些暗卫布防。

    甚至她都能避开暗卫,潜入林青鸾的栖鸾院里窥视,从中也探听到了不少“秘密”。

    肃王府中,栖鸾院的守卫森严只能算是第二,排第一的自然就是杨溯的书房,那里的守卫足足有栖鸾院的两倍都多。

    织锦也曾试着潜入,险些被抓到,还因此受了伤。

    王府亲卫各院搜索刺客的时候,织锦为了掩藏被刺伤的伤口,还狠心用滚水烫了伤口,也才应付了过去。

    当然,这些织锦自然是不会跟许瑾怡实话实说的,而是很巧妙的将另一件事情和这事捏合成一件——

    “近来王府下人中有传言,说是肃王妃似是有喜了,她的一应饮食都由栖鸾院小厨房供应,就连所用的食材,也都是专人送来的,小心谨慎的很。

    奴婢为了探明此事,趁夜潜入了栖鸾院,却不想栖鸾院中竟然潜伏着不下十数名暗卫,守卫严谨。若不是奴婢命大,怕是娘娘差点儿就再也见不到奴婢了。”

    明明是想潜入杨溯书房偷东西受的伤,结果织锦却是说成去栖鸾院探明林青鸾真假有孕而伤。

    许瑾怡没注意到织锦的神情异色,脑中仅是回荡着“林青鸾疑似有喜”的话语。

    “她当真有了身孕?那怎得之前并未发现?”

    许瑾怡死死的扣住了手中的茶盏,恨意萌发,竟忍不住生生将那茶盏给捏出了道裂缝来!

    茶水潺潺从裂缝中流出,弄湿了许瑾怡的衣裳,她也未曾察觉。

    织锦赶忙将许瑾怡手中的茶盏抢下,用帕子为她擦拭着身上的锦衣。

    许瑾怡挥了挥手,又问织锦:

    “你快答我,她可是当真有了身子?”

    织锦抿了抿唇,而后轻轻颔首:“却是有了身子,奴婢趁其沐浴起身时,偷偷看到王妃的小腹的确微有隆起。

    而且王妃时有干呕,从她们的谈话中可以听出,王妃近来不思饮食,食欲不振,皆是害喜所致。”

    许瑾怡听得很是认真,听到织锦说林青鸾小腹微有隆起,还在害口,黛眉不由紧蹙起来。

    “这便不对了,王爷新婚第三天便离京了,如今已经有四个多月。

    若是按照日子推算,这林青鸾怎得也该有五个月身孕了。

    《妇经》上有云:孕五月则臀肥体厚,孕相十足。

    而你却说她仅是小腹微有隆起,加之有害喜之状。

    这害喜乃是孕初期所有症状,那她这是……”

    不得不说,读书破万卷,很容易将自己读成了书呆子。

    许瑾怡说的不错,正是《妇经》中论述,但她并未怀过身孕,也不精于医道。纵使有听说过,医者看诊须以患者体质而下定论,但她这个时候也想不起来,一心只想着,林青鸾呈现的孕状与她闲暇看过的医书不符。

    而后就引申到了——林青鸾虽然怀孕了,但是却和杨溯圆房时间对不上。

    再联想到林青鸾之前常女扮男装频繁出府,会不会是……

    这个想法使得许瑾怡是又气又喜。

    气的是,杨溯如此真心待她,她竟然是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私德败坏的女人!

    喜的是,这件事情定能致林青鸾于死地!

    就算杨溯再怎么宠爱林青鸾,世间没有哪个男子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让自己绿云冠顶的吧!

    若是杨溯知道了林青鸾给他戴了绿帽,一定会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断,再也不会爱她了吧!

    想到这里,许瑾怡就赶忙起身,快步来到书案旁,研磨准备写信给杨溯,揭发林青鸾这肮脏下作的女人!

    但刚一提笔,又意识到自己手中并没有什么证据。

    若是自己书信送到了杨溯面前,杨溯十有八九会以为她是在有意挑拨离间,很有可能不会相信“真相”,反倒会更加憎恶于她。

    想到这里,许瑾怡又放下了手中的笔,面上有些沮丧。

    脑中飞快的思量:

    她现下证据不足,杨溯又远在草原战场,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回京,无法亲眼所见这一“真相”。

    那么她该如何做呢?

    首先,绝对不能让林青鸾“催产”诞下这个“野种”,其次就是要搞清楚林青鸾的“奸夫”是谁,查明一切,搜罗证据。

    等到杨溯回京时,再用这些“证据”让杨溯看清林青鸾这个不守妇道的下做女人的“真面目”!

    为了防止杨溯感情用事,还要让陛下知道这件事情,由陛下亲自处置,才能让杨溯怪责不到她的身上来。

    想到被深爱之人玩弄于股掌,利用之后就弃如敝履,许瑾怡觉得她能理解杨溯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心情,因为她也有同样的感受。

    许瑾怡坐在桌案前整整一夜没有睡,她脑中飞快的运转着,想着如何将这件事情办成,并且绝对要让自己置身事外,不能引起杨溯的怀疑。

    这样,她才能在杨溯受了“情伤”之后,再以温婉、贤惠、忠贞的样貌对他不离不弃,从而让他走出“情伤”,忘记林青鸾,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人。

    想到这些,许瑾怡唇角、眼眸皆是喜色。

    心中暗道:

    林青鸾,不是你的,纵使你得的了一时,也无法留住一世!

    笑到最后的人,定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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